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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
“他考虑的真周到。”她绝望地告诉自己。
然后,秀拉看出他似乎有离去之意,赶紧说:“求你……让我留下。”
她觉得他的态度还是那么强硬。他回答:“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呢?我不会……惹你麻烦,也不会向你要求什么,更何况,也许我还能……为人民做点事。”
“不行!”他的语气很坚决。
“等你有了医院以后,”秀拉疯狂似地说:“我就可以照顾医院的病人,尤其是小孩。”
“你最好还是回去过你熟悉的生活吧,你不知道这里将来还会发生多少困难和危险呢!”
“我不……怕,昨晚……我不是跟随你去了吗?”
“你的确很勇敢,但是,下一次我们就不可能这么幸运了。”
“下一次?”秀拉问:“难道国王还会再反攻吗?你既然已经惊走了他的枪炮,我绝不相信他所剩无几的残兵还会对你造成威胁。”
“我倒不担心国王的军队, ” 阿里西斯回答,他的答话好象是被激出来的。“而是担心其他的许多困难。”
“告诉我……是哪些困难?”
“我们已经没时间讨论这个问题了,”他说:“你还要收拾行李,而且到基维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要走那么长的一段路,现在出发不是太晚了吗:“秀拉丧气地问。
“我会派派特罗斯少校率领一支骑兵护送你。”
秀拉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要离开时,我当然会向你道声再见。”
他说完就转身走向门去,她情急之余,只好喊了起来:“我不能……走……求求你……让我……留下……这里有……许多我可以做的事……”
“不!”那声严厉而冷峻的回答在房中回响着。
“我已经说过,我不会……惹你……任何麻烦的。如果你不要我的话,我也不期望住在宫里,我只希望你让我……留在卡瓦尼亚!”
“不行!”
秀拉完全失去了控制力,两行眼泪象小溪般流下,她感觉到泪水好象呛住了她的喉咙。
她看见阿里西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门口,她突然歇斯底里似地觉得他好象即将带走光明,永远地走出她的生命。
他转动门把。
“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她的声音几近于耳语,她真怕他没听见。
“什么事?”
她真不能相信,居然有如此冷漠、如此严厉、如此冷酷的问话。
“我……想留下一点……可资留念的东西,你愿意……你愿意……和我……吻别吗?”
她觉得他好象要拒绝她。
当他转身时,因为他们俩的距离太远了——整整一个屋子长,而且她的眼里盈满了泪水,所以她根本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拖着极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她虽然看不清他往前走,但她听见了。顿时,她的心头在跳,嘴唇微微颤动,期待着他的吻别。
她一想到,这就是她生命中最后的一吻,也是她往后悠长的岁月中唯一可资回忆的快乐,心都快碎了。
“你为什么向我要求这件事?”他问,他的语气非常怪异,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他停在离她几尺远的地方。
她想看他,但不可能。
她只好闭起眼睛,仰起脸,然后以近乎耳语的声音说:“请你……吻我……吧,……请……”
那是一种发自她内心深处的请求,她想,他既然没动,就是表示拒绝。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动了,但是不是把她拥入怀里,而是伸出手来牵她。
“过来!”
秀拉好惊讶,他竟然拉着她穿过房间。
他打开门,和卫兵擦肩而过。
他们沿着走廊走向主楼梯,他走得实在太快了,秀拉几乎无法跟上。
下楼时,他没放开她的手,秀拉怕绊倒,另一支手还撩起她的粉红色长裙。
不久就到达了宫殿的前门,门口的卫兵还立正向他敬礼。
他仍然拉着她的手走下台阶,底下有一辆敞开车门的马车。
他扶她上车,然后下令起程,于是马儿开始飞快地奔驰,秀拉靠上座背,屏住呼吸。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何这么做?难道是不等我换上行装,收拾好行李,就真要把我送上船吗?
她想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往回吞的眼泪仍然呛着她,使她无法开口,而且在泪光中,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她所能确知的是,他在她身旁,然而,他并没有吻她。
“我向他要求这种……事……实在太……无耻了。”她想。
他拒绝她的请求,就等于朝着她关上通往天堂之门。
“我已经……没什么办法……可想了。”她告诉自己。
她已经求过他让她留下,可是却失败了;甚至,连向他要求吻别,让她享受快乐的最后一刻,也被他拒绝了。
现在他既然要送她走,她也没什么话可说,没什么事可恳求的了。
马车突然停下,秀拉睁开眼,眨了一下,看见他们停在一栋白色别墅前面。
一个仆人过来打开车门,接着阿里西斯走下车。
他牵着秀拉的手,扶她下车,当他的手接触到她时,她觉得自己好象在颤抖。
进了屋里,她匆匆地溜见一间白色的客厅和几盏从瓶里照出的柔和灯光。
他又不声不响地把她拉进一间起居室,室里有扇落地长窗,可以看见外面的花园。这里也有几盏柔和的灯光,而且这个房间给她的感觉是凉爽、洁白而且还带有几分精致。
但是秀拉没时间去多瞧,她的眼睛禁不住地转向她身旁的这位男人。
她听见门关上了,然后他才放开她的手,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盯着她,其实,他们的距离已经够近的了,近得足以使她窘得发抖。
他默默地盯着她的脸,过了一会儿,她打破沉默说:“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这是……什么地方?”
“我要你再说一次,你刚刚在宫里向我要求的事,”他说:“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
他那奇特的语气,使她胸中激起一种莫名其妙的骚动,再度令她无法开口——只是这次的原因不同而已。
他静止不动,她知道他在等她的回答。
“我……请求你……吻我。”她嗫嗫地说。
“真的吗?”
说着,他又走近她一些。
她再度仰起了脸,他终于明白,他的吻的确是她一生中最渴望的东西。
他慢慢地用双臂环绕着她,好象期望她抗拒似的。
然后,他有力的嘴唇贴上她的香唇,她又感到一道令她狂喜的光芒闪过她,这种光芒就和昨晚的一样,但是比她记忆中的来得更强烈,更神奇而且更光耀。
她尽量地想贴近他,使她和身子和他融为一体,变成他的一部分。
当她贴近他时,她又觉得有一把火焰轻轻地掠过她,而且还带来一道几乎令她目眩的强烈光芒。
“我爱……你!我爱……你!”她真想对他说,而且希望在他把她拥上天堂之前,她能死去。
她相信,天堂里绝没有一样东西比她颤抖地躺在他和臂弯,全身每一根纤维都享受着他的亲吻,更神妙,更令她心醉、更完美。
她忘却了一切,包括她的烦恼以及她对未来的惧怕。她感觉她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而且在他们的体内好象有一把火燃尽了他们体内的一切,只剩下两颗系在一起的爱心……
仿佛过了好几世纪之后,阿里西斯才抬走头,深情地盯着她痴情的双眸。
“这是不是你想要的?”他问,声音有点不稳。
她被方才那一刻的情绪弄得神魂颠倒,眩惑不已。然而,当她发现奇迹已经结束时,她又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苦。
他的嘴唇其实离她很近,她虽然等待、渴望着他的另一吻,但是她却羞于启齿。
“你为什么希望我吻你?”他问。
秀拉觉得,这句话好象来自另一个世界。
“因为我爱……你!”她喃喃地说:“请你……让我……留在卡瓦尼亚。”
他听了,立即用双臂紧紧地拥抱着她,秀拉痛得叫了一声。
“你想我真舍得让你走吗?”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走?”
“因为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
“我不……懂。”
“当我提出我们的婚姻只限于名义上的时候,我就知道,要我不碰你,不把你占为已有,是多么困难的事。”他说:“但是我仍然相信我一定能克制自己。”
他吸了一口气。
“结果,我发现,我简直和凌辱你的那位士兵一样地放纵,一样地不可信任。”
“你……你是说……在我们结婚之前……你就想要我了吗?”秀拉难以置信地问。
“打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爱上你了。”
“可是你看我眼光地是……轻蔑的啊!”
“那是因为我把人和与你同行的人联想在一想,”他回答:“但我还是认为你是我生平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那不可能!”秀拉喊道。她回想当时,她穿得是舅母为她选制的褐色衣裙,说有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阿里西斯把她拉近些。
“当我们合力把小孩抬进屋时,我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不只是因为你的美丽,而且还因为你看我的神情。当我逃避缉捕士兵,从后门溜走时,我就知道,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再见到你。”
“你没有……料想到……我会留在宫里吧?”秀拉问。
“我觉得很惊讶,”他回答:“同时又兴奋无比,甚至比我最后拥有足够的势力领导革命连队抵抗奥军还要高兴!”
“我绝没想到……而且连做梦也没作到你会……爱我。”
“现在你知道我爱你了吧!”
他没等她回答就在寻找她的骨唇,突然间,她觉得房子在旋转,然后就不见了,只剩下旋转,跳跃的光芒,她知道,那是来自阿波罗的圣光。
他带她进入一个神奇的世界,那个世界没有言语,只有众神的光辉。
花园里夜莺在高歌。
从窗口望出去,秀拉看见昨晚洒向山谷的月光。昨晚的这个时候,她正在祈祷他战胜。
她的祈祷总算应验了,如今,她成为世上最快乐的人儿。
“我爱你,亲爱的!”
阿里西斯真诚的声音使她感动地仰起脸,痴情地望着他,然后,她觉得他的嘴唇抵着她的额头,接着又滑到她的粉脸。
“我没看过有人象你这样温柔、可爱又完美!”他说:“你现在还爱我吗?”
“我爱你之深……非言词所能形容,”她回答:“你第一次吻我时,我想,那应该是……我感觉最热烈的一次,但是没想到现在……”
“现在怎么样?”他催促道。
她羞怯地把脸藏在他的颈后。
“我……怕……”她喃喃地说。
“怕什么?”
“怕我现在是在梦里……等我醒来你就不见了。”
“我保证绝对不会,”他说:“你已经属于我了,秀拉,你是我的妻子,没有任何事,也没有任何人能分开我们。”
“你真的……爱我吗?”
“我一辈子也告诉不完你我有多爱你,”他回答:“你就是我渴望的一切,你就是珍藏在我心中的神圣偶像,在没发现你之前,我还以为那只是个幻想而已。”
秀拉听了,深受感动,她说:“快别……那样……说了,那会令我觉得,当士兵们。 。 ……吻我的手,以及妇女们吻……我的衣裙时,我的行为不妥。”“绝对不会的!”他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是从海上来的仙女,而且我们已经彼此互认识,不只是用肉眼认识,而且还用我们的心灵互相沟通,互相了解。”
“那你怎么忍心……把我……送走呢?”
尽管她知道现在她已经属于他了,但是先前所受到的伤害仍然深深地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