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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每次来只说一句话:“照旧。”
是啊,就是这个照旧,断了毛毛想和他说话的念头。人家一句“照旧”,她还能说什么。每次看着他吃锅贴时,都是毛毛心理活动的异常高峰期,那个心情澎湃啊,恨不得上演周星星在九品芝麻官里的口才绝学,对着他叽叽喳喳说一通。
她怕这样做会适得其反。想想还是算了吧,会把人吓跑,万一再也不来,少了一个顾客不说,连看也看不到,岂不是得不偿失。
怎么样才能和他说上话呢?怎么样才能知道他叫什么?总不至于他来了就去表白吧,他会不会把自己当成神精病痴女啊。不行!毛毛摇摇头,女追男是要讲技巧的说,可,技艺在哪呢?
除了知道他每周六下午来,每次坐同一个位子,吃同样的东西之外,关于他的其他基本信息等于零蛋啊。
现在至少知道他姓温,他在一家叫水牛石的广告当创意总监。毛毛现在正考虑要不要跟踪这个男人,好了解他的生活规律,可,跟踪是个更高难度的技术活。
毛毛童鞋的心痒痒了,保不准哪天真会跟踪一个男人。花痴啊,花痴有木有啊。乃醒醒啊,不要那么不矜持。毛毛的内心世界极度分裂成了两派,一派劝她矜持,一派劲她敢爱敢做,不就是追一个男人吧,大不了追不到。
毛毛童鞋才不想追不到呢,既然要追,就一定要追到手。她握头,一秒马上垂头丧气,现实是说来容易做来难。再加上温总监身边还有个大美女,不会吧。毛毛的神精又开始异常活跃,想象力超过正常值的指数。
那,那个美女,不会是温总监的——
女朋友吧!
不要吧。她惊悚地捂着脸。
毛毛清醒时,突然发现有双眼睛正对着她的眼睛,把她吓得个半死。她连连拍着胸口说:“人吓人,吓死人。阿波,你干嘛吓我。”
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那位被无数顾客指定送外卖的阿波。全名叫倪文波,个子高高的,人也很帅气。脸盘小,身架子均匀。毛毛盯着阿波的头发,突然想到阿波为什么要请假的原因:“你刚发了工资,就把钱花在理花店了吗?”
阿波甩头耍酷:“毛姐,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我不是要倒了店里的招牌吗?是不是,小凌?”他对着小凌抛了一个媚眼。
“是是是,话是这么说没错,你把铺子放在心里我也很高兴。不过说真的,别浪费钱好吗?”
“毛姐,我家里有的是钱。”阿波总说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家里有花不完的钱。可在毛毛眼里,他就是一个充满幻想的穷小子。
“行行,你家里有钱还来我这个小店干打工,委屈你了。行了,干活,干得好,加工资。”
“好勒。”阿波笑嘻嘻地显摆一下自己刚去理发店里做出来的头发,走到小凌面前,“帅不帅。”
小凌嘴角抽笑,没理他。
“帅不帅?”阿波不死心。
小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帅死了,行了吗?”她说话时,正好阿光从厨房里出来,小凌马上跟到阿光身后,“阿光,刚才的锅贴是你做的吗?很好吃的。”
阿光他——算了,阿光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阿光~”
“喂,喂。”阿波干喂了几声。
毛毛看在眼里,心里明白着呢。她爪子搭在阿波的肩上,安慰说:“你让她看你的头,你的头有什么好看。”
“追不到男人的人,没资格教训我。”阿波拉开毛毛的爪子,顾自干活。
“你,你——”毛毛被他气得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她哆哆嗦嗦指着正要接电话的阿波,“要不是你受欢迎,我,我炒了你。”
“你不会炒他。”阿光经过时终于说了句话。
毛毛瞪大了眼,这是这个星期以来她听到阿光说的第一句话。
“毛毛姐,你别生气了,你不是说阿波有卖相吗?你就让他出卖卖相吧。阿光不会说错的。”
这,这是怎么了,毛毛觉得她的店员怎么一个个很异常,除了汪大爷。不对,汪大爷也有异常的地方。除了上班,汪大爷会坐在后门口发呆。一个老人家老是发呆,会让人联想到不好的地方,是不是家里有事情啊,或是子女不孝顺什么的,可汪大爷什么也不说。
除了以上四个店员,锅帖铺子里还有一个大妈,这里的人管她叫福婶。做洗菜洗碗外加打扫卫生的活,她都是一手包。干活勤快,手脚利索,还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最近好像家里出了点事,做事有点心不在焉。
“砰”,毛毛被碗碟摔破的声音吓一跳,刚还说呢,福婶就把一个碟子给摔了。毛毛到不是心眼小,而是身为老板的抠门劲,“哎呀,碟子破了,是要钱买的。”
福婶尴尬地笑着:“从我工资里扣吧。”
毛毛瘪瘪嘴:“哎,算了,我随便说说的,就一个盘子,摔了就摔了。别往心里去。”毛毛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太精太抠太小气。
福婶低头继续洗衣碗碟。好吧,毛毛想,不是一个盘子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到了晚餐时间,锅贴铺里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客人,店里忙了起来,毛毛也没心再想面瘫男的事。
可重要的人就是放不下,店里忙完之后,毛毛看着时间差不多就牙一咬心一横,决定去做一件最无耻最不要脸的事,她想好了,她要去跟踪面瘫男的行踪,至少她要他家住哪里。说不定可以假装相遇,然后展开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佳话。
既然想好了,肯定要行动。既然是要故意认识,就要穿得漂亮。毛毛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穿着,很好,怎么看都是一个时髦女郎。至于墨镜,谁会在晚上戴墨镜,不明摆着问题嘛。她把阿波放在更衣室里的墨镜搁回柜子,又门上柜门,自信满满地拎起自己的包,准备出门。
她要出去,汪大爷叫住她:“小——”
不要叫出来——毛毛嗖的一声,闪现在汪大爷面前,双手合十:“大爷,您别这样啊。行不?”
“我老糊涂了。”
“大爷,你别老犯糊涂啊。”刚才汪大爷差点叫出毛毛的名字,带个“小”字的名字让毛毛很无奈,很无助为什么她爹娘给她取这么一个让人说不出口的名儿。
“这是明天要采购的东西,你给看看。”
毛毛对汪大爷订的采购单一百个放心,再加上她急着出去,就没细看,直接说:“大爷,就照你写的来。我对你,很放心。”毛毛向汪大爷展现出一个大大的信任的微笑,“我现在要出去,你们看看时间差不多,就打烊。钥匙给明天最早来的一个人。”
这之前,毛毛打了一个神秘电话到水牛石广告公司,说自己找温总监有事。接电话的人问她是谁,她理直气壮的说是客户,约好温总监谈广告的事,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不来,还不接电话。
她听到那话那头的女人去问温总监还不在。有人说在的。毛毛就啪得一声挂了公用电话。再抬头看看高耸的写字楼,那遥不可及的34层和同样遥不可及的面瘫男,她决定等。
写字楼里的每家公司的下班时间都差不多,到了时间里面会出来一群人,各自散开融入这个城市。一些楼层的灯还亮着,说明还有人在加班。
有一点,毛毛想到了,以面瘫男的情况,应该有车子才对,所以她就开着自己小汽车进入大厦的地下停场,停在电梯口附近期,等着他出来。
这个计划太好了,是不是。毛毛心想,她等他出来时,故意要上他面前演一出好戏。毛毛的内心又开始狂笑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无聊的毛毛只好哪出手机上上网,看看小说打发时间。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出现。毛毛看看时间,快晚上十一点了,她都起了困意。难道面瘫男已经走了?难道他没车?
毛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对着后视镜擦掉打哈欠时被挤出来的眼泪。她的心是拔凉拔凉的。莫非面瘫要在这里过夜,不会有那么敬岗爱业的员工吗?做为他的老板不是要笑死了。
“不行,振作,我要振作。”毛毛甩甩头,让自己清醒,可马上身子和意识都软了下去。
对毛毛而言,最好的强心针,莫过于面瘫男的出现。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会精神百倍。毛毛想好了,按着计划是她要优雅的从车中伸出美腿,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迈出车门外,然后再探出身子。拨一下头发夹到耳后,脸上带着勾人魂魄的妩媚笑容,她要像朵出水芙蓉一样,婷婷玉立的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然后他就会带她上他的车,两个人一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哈哈,哈哈。”毛毛靠在椅背上,嘴角流着口水做起了春天乱梦。她嘴里嘟哝着,“面瘫男,你是我的,哈哈……”
、有种等待
“叮”。电梯到达楼层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毛毛突然跳起来,结果咚得一声撞在车顶上。
“等、等等我。”毛毛看到她日思夜想的面瘫男终于出现在电梯口了,她急得想打开车门,可怎么了也打不开,情急之下她按了按喇叭。
将近大半夜的地下停车场,喇叭声很刺耳,终于,面瘫男回头看了眼。毛毛这才发现自己的车子被好内锁上了,不解锁当然开不了门。她连忙解锁,“啪”车玻璃窗边的四个小按钮同时落下。
越心急越坏事,整个人差点摔出门外。脚步没站稳不说,还把鞋跟给扭了。“哎哟。”毛毛揉着脚踝,又听到咝啦一声,黑丝袜被什么东西给勾住扯出一个明显的洞洞。急急忙关车门还把裙子给夹在车门上。那个丢人啊。
以这种方式出场和她设想的要相差十万八千里啊。毛毛使劲拉着裙子,不行,怎么着今天都要跟他搭上话。
可她把裙子扯出来时,那位早就坐进了他自己的黑色奥迪车,车子慢慢驶出车位,该死的车前灯还打在毛毛脸上,明晃晃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只好拿手遮住眼睛。
他是走了,留下第一次勾搭还没出手就惨败的毛毛。不行,毛毛要追。她重新坐回车子,跟着开出地下停车场。
车子盘旋之后开到地面,左看右看哪还有黑色奥迪的影子。毛毛叹气:“为了他,美容觉也没睡成。”她垂头丧气开走了车子,哪会想到那辆黑色奥迪就停在她车后不到几米远的地方。
车内的人默默注视着她的车子,看着她把车子开走。那人的嘴角才浅浅地勾了一下,他的双手握在方向盘上,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后视镜中,出现一张若有所思的脸孔,冷俊地凝视着毛毛离开的方向。
周六,天气晴好。毛毛童鞋经过一夜的睡眠之后心情大好。一早来到锅贴铺看看。早上来吃早饭人比中午要少,那些白领早上都很赶时间。所以铺子里稀稀拉拉坐了没几个人。
毛毛环视了铺子,一切正常。小凌坐在收银台后,阿波正拿着一份锅贴从厨房里出来。毛毛看着他把锅贴送到客人的面前。咦?这位客人有点面熟。毛毛做生意那么几年,养成了看人的习惯,她马上想起这位生人是在哪里见过的。
她接过阿波手里的锅贴,亲自送到那位面前:“先生,来吃锅贴吗?”她笑得春风满月,热情好客。“我是这里的老板。你叫我毛毛就可以了。”她看这个年纪应该比她大了几岁,一副成熟稳重有派头的样子。
那人抬起头,“你们的店员很热情,我就来尝尝。”他没认出毛毛就是那天给他递名片的人。
“我们这里的锅贴啊,皮薄料足,馅料都是当天采购来的,绝对新鲜。”毛毛一个劲得说自己铺子里的锅贴好。
那人听了点头。
“我不防碍你了,你慢慢吃。如果有什么需要,叫我们一声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