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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的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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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就不必了,她可不是来古代做牛做马,但……
            她来做什么呢?
            真是纳闷。
            “哼!你倒挺会找借口,不多活动活动筋骨你这身子骨怕是养不壮。”横竖不长肉,像根柳条似。
            抱了几回仍觉薄弱,是该找个好厨娘为她补补,免得她动不动便体力不支的厥了过去,大半天仍唤不醒。
            出手不打笑脸人,她就尽量的摆张笑脸吧! “呃!不急于一时吧!总要我把病治好再说。”
            娇柔她是扮不来,装衰弱她倒是拿手,每回懒得上班就装病,那一票警界精英全叫她唬得一愣一愣,以为她真病得不轻。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之理,何况她本来是带病因入魔庄医治,装起病来是十成十的像。
            气一憋,如法炮制的倪红为了逃避为“奴”为“仆”的待遇,硬是不呼吸地让脸上失去血色,一阵青一阵白地仿佛心疾发作。
            不过她如意算盘拨错了,司徒青冥眼露诡笑地往她背后一拍,一口气不吐不成,当场识破了她的小伎俩。
            “别在习医者面前佯病,你没病。”当他分辨不出假病真病吗?
            “我病得很重呐!全身无力,手脚发软,两眼都快看不清东西。”死过一回的人还能不严重吗?
            蓝眸闪动着精睿目光把起她的脉。“气血虚、旺火人脾、肝热血凉、有邪风人体,我看你得再躺上个十来天,一天五次汤药不缺方能暂解燃眉之急。”
            “一天五次……”他疯了呀!药材多贵……
            “也许不止,说不定多喝几回能强身健体,毕竟你病得很重。”要一个人病人膏盲并不难。
            她赶紧跳离他三步远。“别把药浪费在我身上,我的病没有想象中得重。”
            除了轻微的昏眩和使不上力,大致上应该无恙。
            “我知道。”
            “喔!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那他不就耍着她玩。
            司徒青冥不需使什么劲地将她揽人怀中。“因为你生的不是病而是中毒。”
            “中毒?!”谁想害她……不,是害绿袖山庄的小姐水丹虹。
            现在她们等于是同一个人,帮“她”也就是帮她,她不想再死一回。
            “毒入骨骸,命在旦夕。”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骗他。
            嗄!不会吧?人家不是红颜才薄命,几时改了剧本。“司徒,你不会见死不救对不对。”
            “难救。”因为毒已清。
            “难救不表示救不了,我对你有信心。”明知生死有命,她还是非常贪生怕死。
            “我为什么要救你?”蓝眼邪医不做损己利人的事。
            “呃!这个……我会付你银两。”有钱好办事,古今通用。
            “我不缺银两。”
            “那……”哪有人不爱财的……啊!有了。“女人呢?”
            色不迷人,人自迷。
            不贪财便好色。
            “多不可数。”
            她失望的垂下眼皮,暗骂他难伺候,原来是风流鬼一只。“总有你想要的东西吧!”
            财,色皆有还缺什么呢?
            权吗?
            “我开口就一定得的到吗?”他不爱看揪着眉心烦恼的样子。
            “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相信不难求,好歹她是个千金小姐。
            “好,我要你。”
            “你要……我——”这是什么烂交易。
            倪红眼一翻,干脆昏过去了事,她干嘛为了别人的身体把自己给卖了。
            虽然她十分垂涎他的男色。
            第四章
            绿袖山庄“风少爷,起雾了,要不要加件衣裳?”
            十里杨柳随风轻荡,水波漾影绿意成湖,三两白鹅湖中啄食,野雁不甘寂寞的俯冲而下叼起一尾肥硕银鱼,鳞片在金阳下泛着七彩虹光。
            湖面缀着点点白莲,娇迎露水好不圣洁,宛如它出尘不垢的主人清灵无邪,含葩待放地等着清晨的曙光唤醒其他姐妹。
            风是清冷的。
            寒光中立了位气度轩昂的翩翩公子,面如冠玉剑眉横飞,眼中似承载着无数忧愁难展欢颜,衣沾雨露不知天大白,暗自伤心。
            他心中牵挂着一个人,一个他爱逾生命的女子,可惜她性情刚烈不下于男子,对他总是生疏有礼地保持一段距离。
            爱她,却得不到她。
            那个固执的小妮子呀!她早晚还不是他的人,何必故作矜持呢?早日成就鸳鸯不也是美事一桩。
            只要他除去那颗绊脚石,他们就能双宿双飞地共享富贵,从此恩爱恒常赛神仙,不必再顾虑外人的眼光掌控实权。
            风吹柳的眼角拂上淡淡笑意,与他忧伤的神情正好相反,极不协调地犹如错觉。
            他是水老爷知交的遗孤,当年怜他父亡母殁孤苦伶仃,于是心生不忍的收他为义子,希望能代好友好好的培育他成人。
            一晃眼十数年过去了,膝下无子的水老爷只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儿,为免财产尽落外人手中,他遂将爱女许配给视同亲生儿的风吹柳,以为这是桩天赐良缘。
            没想到他等不到儿女亲事先因故病亡,不到一年时间一妻二妾也跟着撒手人间,只留下十岁不到的幼女和已满十七的义子。
            时间在岁月中流逝,一子一女并未如水老爷所想发展出男女之情,反倒是相敬如宾如同兄妹一般相处。
            不过水家的仆从大多了心向主,自然而然的辅佐水家“惟一”的主子水丹虹当家,并且传授她不少经商之道,因此绿袖山庄才能维持以往的富裕。
            但是过于忠心的结果反而冷落小姐的未来夫婿,明明有鸿鹄之志却不得伸,难免隐没了人才。
            绿袖迎香家天下,万里无云一史官。
            横联写着:中庸之道。
            仔细一瞧,落款者竟是先皇笔墨,可见当年水老爷多受先皇器重,若非天妒英才早早夺去他的不惑天命,只恐今日荣华不止于此。
            绿袖山庄是少数不受衙卫管束的地方,知府、县令到此都得下马步行,昔日派有重兵守护着。
            可惜树倒猢狲散,仅有少数几位敬重水老爷为人的将官甘冒大不讳而留下,继续守护着水丹虹不曾懈怠,惟恐不肖人士的觊觎。
            “风少爷,你别为小姐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会有贵人救小姐一命。”他相信天不会残忍的绝积善之家,小姐会平安无事。
            风吹柳谦尔自恭的脸上浮现淡淡苦涩。“我也希望虹妹能有惊无险地度过这一关,可是人事无常……”
            轻叹声看是沉痛不已,有心人不难发现他嘴角是往上扬,似乎多了某种讥诮。
            “不会的、不会的!小姐是有福气的人,老天会保佑她。”绿袖山庄可少不了主子。
            “天若有眼岂会接连地夺去义父、义母及两位姨娘的性命,我实在很担忧。”
            人老了,活着也是受罪。
            不如让年轻人早点出头。
            小管事语塞的红了眼眶,像老爷、夫人那么好的大善人都不受上苍眷顾,那小姐要怎么办,谁能忍心见她红颜不见白头呢?
            “阿福,你不去做事杵在这里干什么,厨房的伙食还不去盯牢些。”主人不在不代表他们可以偷懒。
            “邢总管……”他讷讷的朝来人一福。
            “有空悲伤咏月不如走一趟城外,看看庄稼的收成好不好,等小姐回来好作发落。”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是,我马上去处理。”他不敢迟疑,加快步伐办好分内事。
            至于风少爷就留给邢总管安慰好了,虽然他一向不苟言笑,十分严厉。
            憨直忠心的阿福走远后,邢无忌仍是一脸冷淡的保持不亲不疏的态度并未显得特别恭敬,他认定的主人只有一个。
            即使日后风少爷和小姐成了亲,他忠诚的对象仍然不变,这是他对水大人仅有的尊重。
            “风少爷,你站了一夜不累吗?来往的仆婢都瞧见你的用心。”他意有所指的暗示着。
            眼底深藏痛恶的风吹柳温尔一笑。“再累也没虹妹辛苦,此去路途遥远怕难负荷。”
            远到无法活着归来,一条黄泉路。
            “两日左右的路程不算太远吧!风少爷若有心怎不陪同小姐前往求医呢?”
            狼子野心瞒不了他征战多年的利眼。
            当年若不是他弃官委身于总管一职,恐怕小姐活不过二八年华,也许不出一年也随大人、夫人长眠于地底。
            他以受了风寒的轻咳掩饰咬牙切齿。“是虹妹拜托我打点庄里的一切,我怕她失望……”
            她应该拖不了多久,他第一个大刀阔斧要除去的便是打一开始便瞧不起他的老家伙,邢、总、管——“庄里有我,小姐临行前要我暂管庄务,风少爷不必担心这些下人的事。”
            在小姐没回来前,他会好好的守住绿袖山庄的一草一木。
            谁也别想在他眼皮下动手脚,他心底有本谱在,谁是谁非一目了然,用不着掀开羊皮才知谁是狼,只有单纯的阿福会受益惑。
            更深露重站了一夜怎么可能鞋底不沾泥,眉宇红润似饱觉一场毫无倦色,真要欺人他还不够火候,分明是寅卯时分才现身。
            否则他湿的不只是衣角,昨夜的冷露足够湿透他一身衣裳。
            “我是虹儿的未婚夫,理应为她分忧解劳,不好总是劳烦‘年事已高’的邢总管。”风吹柳笑中含着嘲讽地回敬一枪。
            五十开外的邢无忌不疾不徐的回道:“未成定局仍有变数,就算是小姐的夫婿也不得插手绿袖山庄的事务。”
            “你……只是个下人,别忘了我是山庄半个主人。”恶奴欺主,他好大的权限。
            若非老家伙的多方阻拦,他早成就大事掌控全局,岂容他以下犯上的再三出言不逊,绿袖山庄迟早是他囊中物,谁也休想阻挡。
            他了悟的一笑。“等我承认了再说。”
            果然还是沉不住气,禁不起他言语一激就露了馅,道貌岸然的假面具能戴多久,真以为老天瞎了眼吗?
            如今他只忧心小姐的身体,不知她是否能如愿求得名医医治,蓝眼邪医的医术虽高明却为人阴邪,三不原则是一大关卡。
            不过经过这些日子仍无消息,想必邪医是出了手,否则不用旁人知会,必有人大肆渲染好乱仆心。
            “邢无忌你……”一瞧见有仆佣走动,风吹柳收起怒颜佯装不支的摇晃了一下。“我大概受了风寒,不陪你多聊,我先回房了。”
            一副雅尔谦怀的姿态,他故作脚步不稳的走回房内,门房轻阖本性毕露的拧了五官,五指狠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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