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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芷颉好不容易筑起的堡垒却终于崩溃,她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瞬间夺门而出。她一直跑到顶楼,蹲在地上痛哭出声。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原来都只是自己欺骗自己而已。
「小颉,妳怎么了?」何馨逸蹲在她身旁,轻轻搂着她颤动不已的肩膀。
「妳是不是和学长吵架了?」
莫芷颉拼命地摇头,却摇落了更多的泪水。
「妳骗我!你们到底怎么了?我还不曾看过妳这样。」
她因哽咽而无法言语。
「我去问学长好了!」何馨逸真的转身要走。
「妳不要去!求妳!」莫芷颉死命地拉着她。
何馨逸心疼地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塞了一条手帕给她。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学长一直对妳很好不是吗?」
「馨逸,我一直相信他是真心爱我的,可是他却欺骗了我!前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他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他还吻了她,我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真的需要找个人来倾诉,否则她将会崩溃。
「学长他--真的吻了另一个女孩子?!」何馨逸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莫芷颉把那天的情形告诉她,包括她半夜打的那通电话。
何馨逸像是受了极大的震惊,拼命地摇头,情绪非常激动。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妳?!我去找他,要他把话说清楚!」何馨逸忿忿不平地要去找许明崇理论。
「妳别去问他!我有我的自尊。他既然不珍惜我,我不想再与他牵扯不清,也许他自己会明白。」莫芷颉擦了擦眼角泪水。
「我还是不相信他真的这么滥情。」何馨逸摇摇头。
「没有什么事会比亲眼看到来得真实了。」她又何尝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这件事不要再闹大了,我不想失去更多。」
她不希望有人藉此嘲笑她,尤其是孙楚芳。她一直觉得那个女人就是她,可她却不敢告诉何馨逸,只怕她会忍不住去问孙楚芳。
「我还是觉得妳必须跟学长摊开来说,也许他会给妳一个较合理的解释。」
「如果今天这事发生在文凯身上,妳会怎么想?!」莫芷颉话才说出口,随后就觉得不妥。「原谅我这样问。」
「即使让我捉奸在床,我也会教他给我一个解释!」何馨逸毫不考虑地说。
莫芷颉想:也许明崇真的该给自己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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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莫芷颉在计算机室与王老师办公室问的走道上遇上了许明崇。他像平常一样跟她打招呼,她却觉得两人之间距离好遥远。
虽然她心情较昨天平静许多,但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仍掩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脸色当然也好不到哪去了。
「妳在生我的气?」他已经明显感受到她的不对劲了。「对不起!这几天我在处理一些事,所以--」
「不必再说了!你还想编什么烂理由骗我?!」怒火让她变成凶只刺猬。
「妳……」他伸过手想揽住她的肩,却教她一手挥开。
「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任何人。只有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就直说无妨,我这样全心全意地付出,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她的泪水不争气地掉下来。
他向前拉住她的手,却又让她狠狠甩开。
「你不要再碰我了!」
「别在这里跟我吵,我们到别的地方说。」他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没见过的痛苦。
「你怕我毁了你的一世英名?!」她冷哼一声。「你根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也许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玩弄我的天真,我还傻傻地相信你!我已经看清你的为人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他不理会她的忿怒,拉着她往顶楼走。
她奋力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坚决,手腕因此红了一圈。
「妳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他坐在水泥围墙上,两手交叉放胸前,大有豁出去的姿态。
「那天半夜的电话是我打的!在那之前我去找过你,在楼下站了三个多钟头。请你解释啊!请你告诉我,她只是你妹妹!或者那是个男人,他是你哥哥也可以!」也许馨逸说得没错,他该给她一个解释的。
他脸色瞬间刷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头转向别处,沉默了许久。
莫芷颉则痛哭出声。
不解释就等于默认了,为什么他连谎话都不说?如果他现在否认,也许她会好过一点。
「你这几天都跟她在一起,对不对?!」莫芷颉的眼泪更加凶猛涌出。
他依然没有否认。
「我恨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莫芷颉绝望地掉头要离开,他立即跳下围墙,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让我走吧!」她伸手推他,他却一动也不动地挡在她面前。
「我伤妳伤得这样深,我道歉。但这绝不是我的本意,我想,再多的解释都无法弥补对妳造成的伤害;我只想告诉妳,今天就算我和别的女人上床,我爱的人还是妳。」
这是她听过最荒谬的话!竟然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如果你爱着一个人的同时却还可以和另一个女人上床!很抱歉,这样廉价的爱,我不需要!」她冷冷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对不起!是我引喻失当。」他懊恼地说。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落差这么大。与其彼此痛苦,不如分手吧!」她强忍住内心伤痛,说出决绝的话语。
他静静地看着她,过了许久才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妳分手。」
「我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不能接受你吻了别人再来吻我,这样只会让我觉得龌龊而已!」她已经把丑话说尽了。
他试图要说什么,随即又放弃。
「你什么都别说了!勉强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了。」她说得潇洒,内心却有如刀割。
「我从来都没有欺骗过妳;即使妳执意要分手,我也不会再找任何人取代。」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让我伤心的事?!我可以接受你的过去,但我不懂!在你自以为真心对待一个人的同时,还可以脚踏两条船?!」她好失望。
「当我选择妳的同时,我就已经认定妳了,我没有脚踏两条船。」
他的眼神竟可以那样诚恳,她内心又被狠狠抽了下。
「你不会告诉我那个女孩你只是玩玩而已,你对我才是真的?这么好笑的戏码求你别拿来羞辱我!」说着她的泪水又来了。
「妳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第三者,妳要相信我!」
他要她相信他?却迟迟不肯解释那天晚上的事,他要她如何相信他?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是我眼花了还是耳背?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她激动地问。
他突然向前一步,将她的头压向他胸前。她奋力地要推开他,身子却反而让他搂得更紧。
「小颉,我爱妳!妳不知道我多么不想失去妳!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妳受一点伤害,请妳相信我!」
「不要!我对你的恨已经多过于爱,我不会再为你付出,一点也不会!」她已经伤痕累累,唯一剩下的恐怕就只有自尊了。
「我要怎么做,妳才肯原谅我?!」他松开她。
那一刻,她看见他眼角泛着泪光……
该原谅他吗?他背着她和另一个女人过夜,却要她相信他,那她又算什么?
「我只是个自私的女人。如果你的爱情观是这样浮滥,你要我怎么原谅你?!我不想怀疑你,是你让我失望的!」
「妳真的执意要和我分手?我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妳的决心?」
「我无法接受有瑕疵的爱情。」她肯定地说。
他双手掩面,这一刻他痛苦得想要死掉……没想到他才退伍没几个月,原以为两人将终成眷属,不料竟会走上分手一途。
而真正教莫芷颉寒彻心扉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那个女人的存在,更没有进一步解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她仅存的一点点希望,在他的默认下灰飞烟灭。
像生过一场重病,她身边的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莫芷颉仍然每天到实验室工作,下班后就一个人躲在宿舍里,什么都不想做。她终于明白,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但失去爱情却会教人痛不欲生。
害怕面对所有认识的人,害怕太多的关心,只会一次次让她面对自己的伤口……所以,她刻意将自己孤立起来。
夜晚,她坐在窗口眺望远处的霓虹灯,任时光流逝……最后,仍是在泪水模糊中睡去;半夜,却又在梦中心痛地醒来……
为何他连在梦中都不肯放过她?
生活,宛如人间炼狱。
直到那天,她无意间看见窗口的那两片叶子,奇迹似地长出好几株小小的嫩芽。她总算相信,飘落的生命得以重生。
她不正像那叶子,孤单地躺在泥土上等待重生的一刻……那是种无以名状的感动,还有一丝丝的欢喜。
「小颉,一个人躲到这里吃饭?」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从恍惚中醒来,面对的是陈志伟那双澄澈的眼,他俊朗的笑容让人感染了些许欢愉。
此刻,她才惊觉,生活中原来还有这张教她无法拒绝的脸:她的日子过得太灰黯了,的确需要一点阳光。
「明天就要开学了,妳的课都选好了吗?」他坐到她面前,审视她那张消瘦许多的脸。
「早就贝了,你修了几个学分?」他让她的心情变好了些。
「十二个左右,所以,今年我会过得很惬意喔!」
「很闲就来帮惠华学姐做实验啊,她最近很忙呢!王老师刚接了一个新的农委会的计画,上个星期才采回一百多个土壤样本。惠华学姐都快分身乏术了。」
「那有什么问题!妳告诉她,土留给我来磨,我磨得又好又快!」陈志伟很阿沙力地说。
一阵静默之后,陈志伟突然问她:「妳最近好吗?」
他听到一些有关许明崇和小颉分手的耳语。他原本还有些高兴,但在见到小颉强颜欢笑、日渐憔悴之后,反而心痛得不得了。
「很好啊!你有毛病啊?」莫芷颉心虚地说。
她一直没忘记他在澎湖海边对她说的那个秘密,尽管他待她如昔,她对他的感觉却总是不一样了。
「我只是不忍心看见妳越来越瘦。妳要知道,我会心疼的。」他真诚地说。
「我在减肥不行吗?」
「妳这样还减肥?我看妳是在自虐!」他皱皱眉头说。
「你别管我。」她很害怕对任何人谈心情。
她故意低头吃饭,不想跟他乡谈,谁知他仍下死心地追问:
「喂!我这样关心妳,好歹妳也把我当朋友看好不好?」
「我一直都当你是朋友,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妳不觉得妳最近变得很疏离……怎么形容呢……嗯,孤僻!对!就是孤僻。独来独往,话又少,一点都不像从前的妳。」他很认真地说。
「我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她反驳。
「不是那个意思!妳虽然不多话,但整个人很活泼、很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