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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心中的疑问,也只能搁在心里,难不成要她大着胆子询问他,他是夜闯西陵王府的刺客吗?
毕竟他毫无夜闯王府当刺客的动机啊,这才是重点,只要他反问她这么一句,她就无话可答了。
或许他受的箭伤真只是巧合吧,她一个字都没有泄露出去,包括她大哥,她也只字未提。
“王妃在想些什么?”龙天曳有趣地盯着她看。
霍嬉游从刺客之谜回过神来,“王爷今天带臣妾进宫有什么事吗?”
虽然这马车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但依照他订的规矩,为防隔墙有耳,她也要对他保持生疏冷淡。
其实不必她刻意的保持冷淡,白天与夜晚的他根本是两个人,白天他纵情酒色,狂妄放肆,夜晚的他则柔情万千,像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深夜他就对她特别好,他就像传说中的狼人,到夜晚就变了……
呸呸,她在想些什么,怎么可以把王爷比喻为狼人,太不敬了,他是她的夫君哪!她挚爱的夫君,可惜他一点也不知道。
“皇上召本王进宫,本王就顺道带着娘子你一起进宫给皇上瞧瞧,让皇上看看我们的恩爱。”
“那为何也要带着尹容先同行?”她一本正经地道:“莫非王爷也想让皇上看看你们的恩爱?”
他大笑起来,“王妃,你真会想,本王输给你了。”
她撇撇嘴,他又叫她王妃了。
只有他受伤的那夜,他叫唤了她的名字,让她芳心为之一颤……想到这个她就有气,他的伤已经痊愈了,可是他也还是没对她怎么样啊!唉,他们仍是一对挂名的贵族夫妻。
如此胡思乱想之际,马车进入了宫道。
壮伟堂皇的宫殿许多人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踏进来一步,可现在她也是皇家的一份子了,她却一点也不感到兴奋。
或许是皇上与王爷之问的勾心斗角令她对皇族没有好感吧,亲兄弟何必做得如此绝?王爷要勾结外人谋皇上的皇位,皇上则拼命收集罪证要定自己亲弟弟的罪,真是人间悲剧!
没多久,他们一行三人进人了明月殿,殿上正盛陈酒宴,英俊潇洒的皇帝坐在首位,座上宾还有三王爷龙天阔、护城大将军霍东潜与宰相慕容仪。
“臣弟见过皇上。”
霍嬉游、尹容先与一干随行而来的侍卫、丫鬟均跪安了,但龙天曳傲气十足,也不下跪,只草率的行了个鞠躬礼。
龙天浪淡扯嘴角笑道:“曳弟免礼,快与王妃坐下”
这场面使霍嬉游神经紧绷起来,不过幸好她大哥也来了,这使她有安全感多了。
她知道皇上与王爷不合,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设这个宴会,搞得她忐忑不安极了。
酒过三巡,霍嬉游正感放心没什么事发生时,龙天浪却突然开口。
“曳弟身后这位玉人,想必就是京城第一美男于尹先容了。”龙天浪笑道:“舞伎们暂且退下,不如就由他为我们舞一曲,让朕见识见识京城第一美男子的曼妙舞姿。”
霎时,尹容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龙天曳更是不悦。
“很抱歉,皇兄,臣弟的家奴什么都不会,更不配在皇上面前独舞,请皇兄见谅。”
龙天曳一口回绝了龙天浪的提议,十分不给皇上面子,霍嬉游紧张的替他捏了把冷汗。
王爷啊,就算你宠尹容先也不必如此顶撞皇上吧,皇上已经对你很不爽了,这下子……
“是吗?”龙天浪把玩着酒杯,皮笑肉不笑的说:“看来这位尹玉人在曳弟心目中很重要哪!”
龙天曳面无表情地道:“没有的事,王妃才是臣弟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请皇上不要挑拨巨弟与霍亲家的感情。”
天哪!天哪!霍嬉游又在心中尖叫起来,他何必这么冲?他可以说得婉转一点啊。
“看来曳弟是一点也不将朕这个皇兄放在眼里了。”龙天浪不悦地道:“夷州冬暖夏凉、气候温和,朕打算在那里建造避暑行宫,正缺少一名可靠的人来监督行宫的建造,不如就由曳弟你出任监造人选,择日起程。”
“请恕臣弟无法遵旨。”龙天曳冷冷说道:“臣弟答应过太后,一年半载之内不离开京城,皇兄若要臣弟走,还要先问过太后的意思。”
龙天浪咬牙切齿的不满道:“你这是威胁朕?”
“臣弟不敢。”龙天曳干笑一声,“太后英明,她老人家想看到臣弟留在京城、留在她老人家的身边,顺道延续咱们龙家的血脉,这点小小心愿,皇上不会剥夺吧?!”
“朕从来不受威胁。”龙天浪一字一句地说,目露凶光。
“臣弟也是。”龙天曳忽然取出一把短刀,眉也不皱一下便往肩头一插,登时血流如注。
“不要!”霍嬉游大叫,心脏差点跳出胸口。
老天!他的伤才刚好,他怎么可以又刺自己一刀,就算他再不想去夷州,也不必出此下策呀,这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哪。
“这一刀代表臣弟不愿离开京师的决心,请皇上明察!”
说完,他也不告退便拂袖而去,留下犹身反仲的霍嬉游和微扬眉梢、若有所思的尹容先。
皇帝撤宴后,霍嬉游急着回王府,一入府便急匆匆的寻找龙天曳,可是找遍整座府邪也找不着人,急得她团团转。
“小姐,你别急了,王爷那么大的人了,不会不见的。”青青累得猛捶双腿,她家小姐找起人来可真狠,什么小地方都不放过,累惨她了。
霍嬉游担忧地说:“你不知道,他受了伤,又在气头上,不知道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唉。”
她最担心他一怒之下跑到西陵王府或绍王府、怀王府去合议谋反之事,那可就糟了,皇上更有理由可以定他的罪。
她神色凝重,叹着气推开门,不意却见到龙天曳好好地端坐在房里,还在看书哩。
“王爷!”她失声叫道。
“怎么了?”他好整以暇的抬眼看着她,缓慢地露出微笑。
“你你……你没事吧?”她结结巴巴的问,样子很傻气。
他的衣裳换过了,看样子应该已经处理过伤口。
“王妃,你又结巴了。”他轻点了她水嫩红唇一下。“一紧张就结巴,真是改不掉的坏习惯。”
“臣妾是担心你。”她忧心忡忡地说。
可是奇怪了,离开皇宫时他明明满身怒气,怎么转眼之间,怒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真叫人猜不透。
他勾起一抹微笑,轻松的道:“担心我的话,就快命人准备酒菜,呈帝的酒宴喂不饱人,我饿坏了。”
“小姐,你们慢聊,奴婢去准备酒菜。”青青察言观色,很识趣地退下了。
龙天曳夸赞道:“青青越来越识大体了,与初入府时那个胆小羞怯的小丫头有天壤之别,要是把她许给了无瑕,王妃你就少一个贴心的丫鬟可以使唤了。”
她瞪大了眼珠子,“王爷知道……知道青青与慕容无瑕的事?”
“你以为有什么事瞒得过本王?”
这桩姻缘还算是他一手促成的哩,不过他当然不会告诉她,时机还未成熟。
“王爷不生气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本王为什么要生气?”他笑着反问她。
“因为慕容无瑕是王爷的爱……爱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怕说实话会激怒他。
他淡淡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如果无瑕找到真爱,本王只有祝福他,不会阻挠他。”
她有点失望,他答得模拟两可,既不承认他与慕容无瑕的关系,可是也不否认,真是狡……呃,高明。
酒菜送来了,精心烹凋的几道小菜令龙天曳胃口大开,他命送菜的婢女退下,叫霍嬉游与他一起享用。
“王爷的伤口没有大碍吧?”她一边夹菜,一边不放心的问。
“小意思。”他饮一口酒,又吃一口菜,神情很愉悦,一点也不像与一国之君起了冲突的样子。
她难解的看着他,瞧他像个没事人般的好胃口,这可真叫人疑惑。
这夜,两人并肩躺在床上,霍嬉游不由的柔声劝道:“王爷何必这样与皇上作对?退一步海阔天空,更何况皇上是你的亲兄长,更是一国之君,与他争斗没有好处。”只希望他能听进她的话,效忠朝廷,迷途知返。
“快睡吧,娘子,睡眠不足可是会有黑眼圈的,你不怕吗?”他戏谑地问,手轻轻一带,将她拥入怀中。
“臣妾不怕。”她舒服的倚着他温热的胸膛,继续道:“王爷,去夷州监造行宫有什么不好?是个肥缺哩,再说臣妾也没去过夷州,若王爷同意,臣妾可以陪你一道去,就当游山玩水也好。”
或许远离了京城,他就不会再有谋反之心了,也可以和西陵工等鼠辈保持距离,她要努力劝服他。
他的腿不安分的横过去,把她夹得紧紧的。“你若想游山玩水,我可以另外拨出时间陪你去,不过要等我办了一件大事之后,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放心地游山玩水了。”
生怕他所谓的“一件大事”是图谋造反,她连忙说:“臣妾不是贪玩,臣妾的意思是,皇上毕竟是帝王,王爷不该对皇上不敬,也不该在众人面前给皇上难看。”
“我向来敬重皇上……”他语音模糊了,温存的亲吻着她的耳根,感觉怀里的软玉温香越来越令他把持不住。
瞧他居然还可以说得如此大言不惭。“可是王爷今天在御宴上的表现,实在叫人不敢苟同,居然还拿短刀伤自己来威胁皇上,还把太后抬出来,这种无赖的把戏只有三岁小孩才会儿”
“本王本来就童心未泯。”他嘻皮笑脸的回答,却在心里直叹她的不懂风情。
这小女子真是后知后觉,他都已经情不自禁的在对她上下其手厂,她却浑然不觉,一个劲的对他晓以大义。
“王爷……”哎哎,这人怎么这样?简直有理说不清,她说什么他都有话可以应答。
她又要开口,却被他一指封唇。
“别说了,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我自有分寸,所以你就别再开口了,再开口的话,我会咬破你的唇,那很痛,懂吗?”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不通怎么有人可以用这么幼稚的话来威胁人,她当然知道唇被咬破会很痛,她又不是傻瓜。
答应了不开口,可是忽然之间,她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他伤着的肩头上,吓得弹坐起来。
“又怎么了?”他一把拉下她,将她的头接回自个身上。
“我这样枕着王爷的伤口,你不疼吗?”她动也不敢动,脸颊隔着薄薄的睡衫贴着他的伤口。可是奇怪了?没有感觉到他有包扎啊。
“我身体强壮,你少操心吧。”
说这丫头单纯,有时她还精明得很。
“王爷好像没有包扎伤……”
“是不是要我咬破你的唇?”她还没问完,他问得比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