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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喜坐在花廊里,有半月不曾出来了,为什么今天心中的渴望如此强烈,如鼓的心跳……
“主、主子,您、您的琴。”娜结巴着将琴放置在焰喜身前。天啊,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凋谢的花朵再次的绽放已不稀奇,可这,这并非是属于这里的花朵,她从未见到过这般绚烂夺目的花朵,无数美丽的花藤慢慢自地下破土,盛开璀璨妖娆的花朵,堇色的鸟儿出现在空中,她不知道那是不是鸟儿它有着三对儿翅膀,华丽的缨冠、尾羽,她唯一知道的是它们绝对不属于这个世界。
焰喜轻笑,收回随空舞动的手,抚上琴弦莜扬的乐音开始流淌……此刻即便被当成妖孽也无所谓了,也许在他们眼中她早就是妖孽了吧。
(魔界)
“王,您已经游赏了这么久了,不如到前殿喝杯水酒润润喉,臣下叫小女为您献上一曲如何。”让掌管机要法典的司法使柯赫米提督尔大人,如此恭敬到这般地步的除了魔界之王索烈再无他人了。虽然王的突然驾临让他有些意外,但如果女儿能得到王的恩宠,即便无缘后位,也会让他日后有个靠山。
“柯赫米提督尔,本王难得来你府上,你这里到也有些收藏,还算雅致。”昨日无聊,想起一个远古的占卜咒语,说是在这个方位将有惊喜,若不是最近自己无聊的要命也不会如此相信这咒语更不会来这儿。
“王,前面已经没路了,咱们左转,去‘水帘雨歌’赏花如何。”司法使府地处魔界西北方,邻近魔界与灵界的交汇处,再往前天空隐晦雾气也浓重了。若不是听说是块上古的福地,祖上也不会选种此处建宅。
“不是有小路吗?”一挥手贴身侍卫席樊斯已前行开路。
“王,那个……再往前走恐王上会沾染晦气。”
“是吗?”索烈魔王的语气有些许不悦。
柯赫米提督尔缩了缩脖子,退后半步不敢再多言。
……
莜扬的旋律传来,天籁一般,索烈细细倾听。
梦亦真
真亦梦
昨夜落花湿泪痕
堇霞、碧空、皆不见
难觅前世姻缘
生犹死
死犹生
今日流云似君心
物散、人非、空悲怨
唯念紫眸笑颜
乍闻这惑心迷魄的曲子到还算惊喜,只是这后一句……索烈危险的眯起眼睛。哼,这就是惊喜,想魔界唯有他一界之王的眼睛是紫色的,明摆着说的是他吗!该死的女人,她可知在魔界中没有谁敢谈起他眼睛的颜色。可惜了天籁之音,竟然赋予了一个快死的女子啊。
“是你安排的吗。”怒火在心中酝酿。
“不、不是、臣、臣怎怎敢。”柯赫米提督尔吓的两腿发软颤抖着跪了下去,做梦也想不到是哪丫头敢唱‘紫眸’,又不是找死。谁敢在索烈王的面前提他的眼睛,摆明着揭他血统的短啊,岂有命在!
仔细的分辨,乐曲竟是从遥远的临界处传来,有意思……一闪身索烈王消失在众大臣及随从眼前。
席樊斯悲哀的叹息,要他怎么跟上王的脚步护驾。
(灵界人间)
桀呆滞的看着她如神女的姿容,在仙境一般的景致中弹唱着天籁。
突然她昂首微笑:“是你吗?”
索烈震惊前方人类女子的容颜,如雪的银丝……她竟然这般的像他啊。若说赫朗像瞳那只是遗传了瞳的眉眼长发,而眼前的女子则更为神似。
“那天在雨中站在殿宇顶上的是你吗?”
桀望着远处的焰喜,她在同谁说话,谁?空中只有如火的骄阳。
“你看的见本王。”索烈疑惑的问道。
少女微笑着点头。
“你叫什么?”索烈从空中飘下,走近她身边。
忽然想舍弃那恼人的名字,深埋在记忆中的一段古老咒文适时涌现:“我叫莜。”
“莜。”索烈轻念,妖异的火焰又或是圣洁的火焰。
“焰喜、焰喜……”索烈抬眼,远处衣着华丽的男子拼命的嘶喊着,却似乎被什么阻隔无法如愿。
好强的结界,他轻叹:“你不属于这里,跟我走吧。”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她握紧男子的手,仿佛一切都只为这一刻而等待。
华丽的银色光晕中,焰喜慢慢抬高手臂像是被什么牵引着,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也带走了不属于这里的一切。
“……焰喜。”桀嘶吼着,她美丽的笑容那样释然,为什么……当初不是为我留下了吗?又为什么此刻你要离开。
这就是咒语中所说的惊喜吧,抱紧怀中昏睡的人儿。一抹温柔出现在索烈眼底,他不知道为何途中她突然昏厥,感觉似乎并无大碍也就不再查探。
真的很像呢,真的很像那个人……可惜不是……找寻了他快两千年啊,上琼碧落一点点线索自己都不曾放过,他就像蒸发了一般。更奇怪的是整个妖界都没有人记得他的存在,如果不是颈上的‘霞光紫玉’,如果不是其他几界中的王者对他还有依稀的印象。索烈几乎要以为……以为那个把他从死亡中解救出来的,那个曾令六界所有王者都只能望其项背的妖界霸主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可惜她毕竟不是瞳,毕竟不是瞳啊。
看着床上昏睡的少女,索烈心中渐渐平静,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似乎就这样看着她直到永远也好。从未让任何女子进入的魔王寝宫,第一次有了柔和的味道。她睡的似乎很不安稳,簇着眉。索烈合衣而卧,将她纳入怀中。温暖的感觉穿透布料,流进那娇小人儿的心理,舒缓了她的眉心。那日自己在瞳的怀中也是这样的吧,抱着自己的瞳当时又是怎样的心情呢?可惜至今水缘镜仍未修好。他长的那么俊美妖艳,连自认娇媚无双的母亲都甘愿臣服在他脚下,瞳却不屑一顾,无法得到他的爱,母亲抑郁而终。那个把整个世界都可以踩在脚下的男人在乎什么呢?为什么母亲说他是个冷酷的让人心动又心疼的家伙呢。为什么,隐约记得曾从一双碧绿的眼眸中看到过那可以撕裂灵魂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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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索烈发觉自己正站在无数的绯红花瓣上,更确切的说是站在被花瓣淹没的土地上。头上还有无数的花瓣飘落……很美,无边无际的高大花树,遮天蔽日的枝叶花朵中,有纤细的阳光洒落。照射在那飘落的绯红上,鲜血一般的绝美。他怎么不记得魔界有如此美丽的景色。仰头望着立于枝干上的白色身影,竟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就算这样看着他一万年,一百万年或许更久,自己也不会厌倦吧。’心中有个声音轻轻地说着。
“你在看什么……怎么不上来。”白衣少年清亮的声音传来。
虽看不清样貌,想必该是和自己非常熟悉的人吧。
“我在看天空,全部的天空。”
自己是怎么了,在说什么怪话。除非是将这片树林踩在脚下,不然怎么可能,别说是半角天空了,连那灼热的阳光照射到自己这儿的时候都已是纤细微弱的了。
少年轻笑,声音幽雅动听。“怎可能?”话音未落,人已站在身边。
拥住少年,吻上他光洁圆润的额头,他听见自己说:“你眸中色彩便是我全部的天空。”
似有什么划过心头,涌上无限的酸楚,少年不见了,有个陌生的少女似在对他说些什么。他听不见,眼泪模糊了视线……(字体颜色为灰色-50%结束)
撕裂心扉的绝望中索裂惊醒。又做了关于白衣少年的梦,为什么总是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怀中的温度已然不见,只余下淡淡的馨香,似那梦里落花的味道。
那片红花林会是瞳留言中所提及的红花林吗?双臂交叉将自己环抱,在这极致冰冷的王位上,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空虚与寂寞。瞳呢,那个据说是孤傲冷酷的男子,他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境,是否也和自己的感觉一样呢。威丝华尔说除了瞳,不可能有谁会封印妖界中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可为什么呢?是什么让那冷眼藐视六界的王者,放弃这样的权利。也许正如赫朗所说,他从未重视过这权利吧。那什么才是他想要的呢?谜一样的魔魅男子,谜一样的离去,他甚至连妖界的记忆都带走了。也许该将那个女人留在身边,毕竟她是最酷似瞳的一个,六界中拥有绿眸的人虽然很少但还不算难找,可有着银色长发又如此相象的就难以觅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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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有着浅眠的习惯,从陌生男子的怀中醒来,莜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不需要施任何的咒语,她就能清楚的感觉出那男人所散发的灵气。他自称王,即便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王也绝非等闲人物。这地方所散发的气很是磅礴,怕是那人的居所吧。不想追问他,自己为何会在他的床上,悄悄的下了床小心的摸索。
面对陌生的环境,她有些胆却又有些好奇。轻轻驱动咒语欣喜的发现,原来记忆深处的那些符号如此的好用。
刚刚还在担心若是离开了他寻不到自己也许会有些担忧,让她没想到的是这里竟被下了如此强大的咒语根本无法离开。难怪他会睡的那样安稳,想是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离开。心中有些恼怒那自以为是的家伙,又有些许悲凉,难道自己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牢笼吗?只是那个牢笼是自己甘愿留下的,而这个牢笼是自己出不去的。
“小姐。”
是在同她说话吗?
“莜小姐,王请您到碧水阁用善。”不待莜答复,那人便用丝带系住她的右手,虽然蛮横却很是照顾她,走的并不快。
潺潺的水声似有着韵律,很是动听,手上的丝带消失,不及多想已经落入一人怀中。挣扎了几下,见那人没有放手的意思她便放弃了。原因无它,若是他不放手,即便自己用尽全力也是白费,还不如省点力气的好。
“饿了吧。”索烈欣赏莜——不懂矫揉造作的少女。
体谅她眼睛不能睁开,竟然亲手夹菜喂给她,莜懒的争辩,既然他愿意自己又何必硬要亲自动手,就着索烈的手吃起来。果然每一道都是美味呢。只是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递偏了位置,菜碰倒了莜的唇角,汁液沿着嘴角滑下。正要取出绣帕,唇角却有温润湿滑的感觉。
看着怀中的人儿一脸的疑惑,索烈轻笑,他的吻让她那么难理解吗?是啊,一直被幽禁在那宫殿中,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吻的感觉。
“留在本王身边好吗?”这话似在询问,却无疑是道不可辩驳的旨意。
“为什么?”
索烈有些诧异,‘什么为什么?’有多少女人挖空心思不就是为了留在他的身边,为了得到他的恩宠吗?
“我没吃饱,可不可以……”
有种气到无力的感觉,难道他这个一界之王还比不上一桌美食的吸引?决不能纵容这嚣张的女人。
“先回答我。”
“回答什么。”简直不可理喻,不是他叫她来用善的吗?
“留在本王身边好吗?”索烈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为什么?”
这女人是不是智力有问题。
“你心情不好吗?”莜有些不明白。
第一次有如此挫败的感觉,也许是她被封闭的太久了吧,索烈无奈的想。
“留在本王这里,你会得到很多的珠宝、首饰、华服、美食。可以说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索烈将他所知道的女人想从他这里拥有的,诱惑着说出。
果然她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可最后却摇了摇头。
“珠宝、首饰、华服对于瞎子有什么用呢?美食,我一向不怎么讲究,再说他给我的也不少,最后我不是一样离开了吗。”
索烈无法辩驳,她说的对。对于一个看不见又不在乎外界评论的人,那些东西即便再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