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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实的黑眸净是冷酷之色,终于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起身离开。
只是修长的身躯在经过金箔山水屏风时,明显僵了一下,他的眼角似乎瞄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微侧过头。
脸上的冷硬还未来得及消去,敌视的目光直接与熟悉的眼眸相交。
方幸时的身体在发抖,可她仍竭力保持冷静。
霍君实利落的伸出手,动作迅速的用力将手一挥,屏风被他拨到一旁,发出巨大声晌。
他没有费心多看一眼,反正他压根不在乎掉落的重物是否会砸到坐在不远处的方家母女。
“我可以解释,”一看到方幸时,他先是一僵,最后脸上表情一柔,露出一个笑容,“我们必须谈一谈,事情其实没有很复杂。”
方幸时不发一言,只是带着估量的目光打量着他的表情。困惑、不解、惊讶在她的脑中同时爆开,令她有一瞬间的茫然。
“我爸要破产了?”她轻声的问。
“也不算。”他对她一笑,有点迟疑,“只不过房子可能得卖掉,不然他的股票难逃被断头的命运。”
她在脑中消化这个讯息,然后强迫自己再开口,“你做的?”
“只能说是他自己贪心。”他有技巧的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着强调的口吻陈述。
“为什么?”
“他不是好人。”
听到他的回答,她忍不住轻摇头,“霍君实,你说过不会再瞒我任何事了。”
“我是啊!”他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我请证券员去找你爸爸,给你爸爸建议那个时候,我还没承诺你,你也知道事情都做了,当然就做到完。”他天真的看着她,“你不是一直都这么教我吗?今日事今日毕,我很听话。”
“不要扯到我头上!”她拨开他的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你不需要了解我。”他轻声说:“只要爱我就好。”他的话令她脸色发白。
“你看到了吧。”姚明伦的声音在她身后晌起,“这就是你心目中所谓温和的男人。”话飘进方幸时的耳里,她只是麻木的接收。
霍君实的目光带着谴责,怒气冲冲的看着姚明伦。
“我没有强迫她离开你。”他定定的盯着外孙说:“如果她要走,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虽然气愤,但是霍君实现在没空理会他,他转向妻子,诚恳的说:“我可以解释,如果你不开心,我可以……”他的声音在她的注视下越来越低,“我可以停止我的计划,你爸爸不会破产,但是我觉得,他最好还是跟你道歉,你知道,我并不喜欢他动手打你。”
方幸时痛苦的看着他的无措。从以前到现在,他们两人所在意的重点似乎总是不同。
“Royal,”她一字一句轻声的说:“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的问题不在你对我爸爸做了什么事,而是你……”
“我啊”他朝她走近,急急的表明,“我没有任何问题!”
“不!”她微退了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你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我一直以为你需要我的照顾、我的保护,以为你天直一得像个孩子,但是我不得不明白一点,就是从我们开始到今天一出现在我眼前的男人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个假象,真正的你,是刚才对着我妈和A…nna时的那个人,你并不是我爱的那个人。”
“这么说对我并不公平!”他伸出手企图拉住她,但是她退得更大步,恐惧更加充塞他的心中。“我从没想过隐藏我自己。”
方幸时绝望的指着哭泣的姊姊和一脸怨恨的母亲,“如果不如你的意,你似乎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的表情因为她的话而一沉,“我承认我爱憎分明。”
“很好!”她点了点头,有些讥讽的说:“爱憎分明!”她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离开。
“Angel,我从没想过伤害你!”
“我知道。”她没有回头看他,因为她没有勇气,只能强忍住被他的话惹出的泪水,“但你还是伤害了我。”
“对不起!”霍君实很快的道歉,焦急的跟在她的身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你还不能原谅我的话,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要不理我。”
姚明伦在一旁见到追出去的孙子,不禁皱起眉头。眼前的男人是他所陌生的,他以为他只是因为要得到方幸时,所以才隐瞒真实的性情,装扮温和的模样,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但现在呢?
真实与虚幻之间,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霍君实,他竟然也茫然了。
“董事长,我们都已经照你的话做了。”方陈美香根本不在乎刚才出去的小俩口会有什么争执,她只顾着追讨利益,“你可得遵守跟我们的约定,保住我先生的工作。”
“还有我们的房子!”方幸安的脸上已不复见方才的泪水,换上一脸精明的算计。
“我知道。”他的口气很冷。
看来方幸时这丫头的命确实不好。姚明伦在林南文的扶持之下起身。有这样的家人,那丫头也是辛苦。
才出餐厅,霍君实便把方幸时拉住。
“你不能掉头就走!”他面如死灰的说,“你说要陪我一辈子的。”
她抬头看他,看他脸部熟悉的线条和十足男人昧的五官.冷冷的回道:“那不过是玩笑话。”
“我很正经!”他粗鲁的拉她入怀。
她反抗的挣扎,但是他搂得更紧。
“时间!”她终于开口,放弃抵抗,“给我点时间,我们需要分开一下,冷静的想想。”“多久?”他追问。
“不知道。”他皱起眉头,“我不喜欢这个答案!”
“但是你得接受!”她轻轻推开了他,“你有地方可以去吗?如果没有的话,你回家,我自己去找地方待。”
“不!”霍君实当机立断的摇头,“你回家,我自己处理我的落脚处,不过我比较希望我们两个一起回家。”
看到她一界怨的眼神,他立刻改口,“如果你坚持的话,一切听你的。还有,明天卖场开幕,我衣服在家里,我跟你回家拿。”只要多跟在她身边一分钟,他就有多一丝的机会说服她打消念头。
“有必要吗?”她神情落寞,“那不过就是几套不合身的衣服。”那些不合身的东西都该丢掉,或许该丢掉的也包括她自己。
“别用这种口气说话,”他低语,“我不喜欢。”
“你想要,就拿走吧。”方幸时退了一大步,“我现在还不想回家,所以你自己回家去拿,我想去逛逛。”
“我跟你去!”她轻摇了下头,“让我独处好吗?”
“你不会不见,对不对?”
“……不会。”她低下头,转身离开。
纵使内心深处有声音强烈的要求自己追上去,但是霍君实最终只是握紧拳头,留在原地。
低着头,霍君实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四周的人声沸腾,但是他却像不属于这个空间似的超然。
“Royal,”林万富有些紧张的走向面无表情的他,“时间到了,你该出去剪彩了。”
抬起头,他专注的看着他,“她人呢?”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林万富很清楚的知道他指的是谁,“还没来,可能……还在路上吧!”虽然搞不清楚详细状况,但是看霍君实的样子,也知道他跟方幸时之间出了问题。
拿起桌上的手机,霍君实才拨了号码,姚明伦就在打扮美艳的卢少琪陪伴下出现。他的眼神一冷,将手机放下。
“我们该出去了。”姚明伦难得露出笑容。
“外头来了一大堆记者,我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介绍你!”霍君实的嘴一撇,没有理会。
见状,姚明伦立刻皱起眉头。
“Royal,”卢少琪甜着声音唤,“姚爷爷在跟你说话。”可他依然没有反应。
卢少琪脸上的表情因而微僵,但还是不死心的到他身旁,手轻放在他的肩上,“我们出去吧。”说不定等一会儿,姚爷爷会宣布她是未来的外孙媳妇,她满心期待。
霍君实英俊的脸庞冻成一张冷酷的表情,只是瞪着她。
看到他的眼神,卢少琪身躯一缰,不自在的将自己搭在他身上的手移开。
而她才放开,霍君实立刻站起身,离得远远的。这女人身上的香味浓得足以熏死人!
“你站在那里干么?”姚明伦忍不住提高音量,“你不会到这个节骨眼还跟我耍脾气吧?!”
他没有回答,站定在大片落地窗前,两层楼,占地近百坪的卖场,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大门口等着开幕进门的客人,但是里头没有他想看见的人。
他一直满心以为,她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会缺席,只是现在,随着时间的逼近,他竟然没有把握了……
“你的裤子和袖子是不是太短了?”姚明伦挑剔的看着他,“怎么不挑一件像样点的衣服,今天可是开幕的日子。我昨天不是派人送了套西装到饭店给你吗?你为什么不穿?现在我派人去拿——”
霍君实的眼神更冷,转头扫了他一眼,以极柔极缓的声音回答,“我喜欢我身上的衣服。”
“可是——”看到他的眼神,姚明伦不是很情愿的闭上嘴。在今天这个大好的日子里,他不想跟他起冲突。
只是……他看着四周,没看到方幸时。那丫头难道真的决定离开了吗?这个结果该是他所乐见,但是心中竟有一丝怅然,这实在令他匪夷所思。
“董事长!”林南文恭敬的打开门,有礼的报告,“剪彩时间已经到了,请你们移驾。”“走吧!”头一侧,对孙子说。
“不去。”霍君实的目光依然看着外头,丝毫不带感情。
“你说什么?”姚明伦忍不住气嚷。
“不去。”他头也不回的重复。
“你这像什么样?!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你因为在国外读书寂寞而找的女人,这么平凡一外头随便一捉就是一大把!”“你说够了没?”霍君实定定的看着他。
他的眼神让姚明伦的心口咚的一跳,但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被骇住。“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他硬着头皮继续训斥,“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失魂落魄,你到底有没有出息?”霍君实懒得回应,大步的转身离开。
他要去找幸时,今天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如果她不在,那一切都不具任何意义了。
见他要走,姚明伦气得一阵晕眩。
“姚爷爷!”卢少琪连忙扶住他。
林万富见了也立刻向前,“董事长,别动怒!身体要紧。Royal,你别走啊!就算方秘书没有来,我相信她一定也会希望今天的开幕能够顺顺利利,如果你现在一走了之,以我对方秘书的了解,我想,她一定会很不开心。”这话成功的使霍君实的脚步缓了下来。
林万富见了,信心大增,继续游说:“要找方秘书可以,等开幕结束好吗?反正应该也不差这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时间,说不定方秘书等一会儿就来了。其实方秘书这么在乎你,她一定会来的,如果你现在走,她又来了,那你们不就错过了吗?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吧?!”霍君实思索着他的话,最后大步一跨,继续往大门的方向而去。
“你真是反了——”看着他的背影,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