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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如果说……在某次战斗中……我被砍断了胳膊……或是断了腿……或是被打的瘫痪……那样的话我对于家族来说……是不是……是不是也……也………………???
不要……
我不要……
我不要这样……
好可怕……
我不要这样的下场……
我不要这样的待遇……
有什么方法……
有什么方法吗?
可以不要让我变成这样的方法?
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诺里乌斯……
诺里乌斯……
莉萝?诺里乌斯……
…………………………………………不要
而此时此刻……
“马普鲁夫人,准备好了。”
“嗯,那开始吧。”
说着这些话时,她转过头,望着那边被按在床上,眼神中充满惊恐的黯,拿起手边的针筒……
“黯小姐,您别误会。这一针之后,相信您会感谢我的。”
说罢,马普鲁夫人就按住黯那已经十分消瘦的手臂,将针筒,插了进去……
随着马车的颠簸,白痴在诺里乌斯公爵的陪同下,来到了那座曾经来到过的偏僻别墅。
天上的月色,是残月。所以看不太清楚。
依稀记得,那里的墙壁爬满了爬山虎,是一件虽然偏僻,但却幽静的别墅。
“吁”
马车夫拉停了马匹,马儿踢踏了几下脚掌之后,停下了脚步。白痴看看窗外,根据记忆,此时距离黯的别墅应该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一旁的佣人却已经打开了门,将自己对面的公爵迎了下去。
“请下来吧,嗯……白……嗯……年轻人。”
白痴后自报过姓名,但这位公爵大人能不能将那个名字说出口,就是他的事了。
白痴略微沉吟,下车。此时,他所停留的地方似乎是一座宴会花园。柔和的灯光照在郁郁葱葱的草地上。一张长圆桌摆在草坪的中央,上面放着整洁的餐布和银色的烛台。草坪的那一边则是早已经就位的乐师们,看到白痴和公爵到来,立刻拉响手中的乐器,奏起委婉的乐曲。
“……………………”
“来来来,请在这里坐。”
诺里乌斯公爵呵呵一笑,在男仆拉开的座位上坐下。他指着自己对面的座位,示意白痴坐下。
“……………………我,是来见黯的。”
“我知道我知道,请稍等,我女儿马上就能过来。我们一起享用这顿晚饭。”
“……………………但,据我所知,黯病重……”
“哪有的事?小黯的身体确实不怎么样,但还远远没有到达病重的程度。”
“………………………………”
公爵见白痴还是一副不怎么相信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
“既然这样……”他勾了勾手,叫来一名男仆,“小黯还有多久才到?”
“回公爵大人。小姐正在更衣。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了。”
就在那名男仆说话的时候,宴会花园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诺里乌斯公爵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到了”之后,美滋滋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消片刻,一名女仆长模样的女佣扶着一名身着露背长裙红色晚礼服,头上佩戴着紫罗兰发饰的女性,慢慢地从外面走了过来。
那,的确是黯。
也许是因为疾病,她的面色看起来比以前见到的任何一次都要苍白,任何一次都要虚弱。
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剪发的原因吗?原先的那头齐耳短发,此刻已经留到了齐肩般长。
她的步伐现在看起来不是很稳,如果不是靠旁边的女仆搀扶着的话,恐怕真的走不了几步。她十分艰难地,来到了圆桌旁。
“黯。我来看你。”
白痴盯着面前的黯,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黯原先的精神还显得十分恍惚,此刻乍一听到白痴的声音,再联想到刚才女佣对自己所说的话后,不由得一愣。等到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的确是白痴之时,两行眼泪,不由得开始在她的眼角中汇聚起来。
“啊……啊……”
黯张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她的身体似乎太过虚弱了,半天,都没有把话说出来。那边的女佣将黯的手交到白痴手里,白痴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伸手拉住她的手。
手……好冷。
但,看到她现在至少还能走,情况应该就不是那么严重吧。莉萝可能真的是有些担心过头了。
那边的女佣长放开手,黯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白痴的身上靠。白痴措不及防,连忙伸手搂住她的腰,防止她跌倒。可黯还是倒在了他的怀里,这个原本极为要强的女孩,现在却是不自禁的满脸通红。
“哈哈哈,我说,你们两个就算再怎么想要亲人,也别在我这个老父亲面前嘛。来来来,坐坐坐。我们坐下说。”
白痴点点头,扶着黯,让她在公爵旁边的座位上坐下。而自己则是坐在公爵的对面,冰冷的瞳孔习惯性的盯着面前的两人。
曼妙的音乐声响起,悠扬的主旋律借着月光和凉爽的夏风在花园中徘徊。
诺里乌斯公爵拍了拍手,男仆立刻递上菜谱,让白痴挑选。而白痴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将菜谱放在一旁。
“来之前,我吃过了。”
“哦,原来如此。那么不喝点什么吗?”
“不用。”
“那,吃点点心?”
“我不想吃东西。”
“那……呵呵,您真是一个有趣的年轻人。”
虽然是这么说,但旁边的男仆还是开了一瓶香槟,在白痴面前的杯中倒入。白痴瞄了一眼,再没有去碰它。坐在他对面的公爵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喝了一口,也干脆不喝了。
“好了,年轻人,我想,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我们也必须要开诚布公,对不对?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呢?”
“我,说过了。白痴。”
“呃……可是,绝对不可能有人叫这种名字……这难道不是外号?”
“………………………………”
“好吧。那么年轻人,你是什么时候和我们家的黯认识的呢?”
白痴朝黯瞟了一眼,此时此刻,她的精神依旧不怎么很好,此时此刻,也在那边看着自己。白痴略微想了想后,说道:“她,应该在房间里休息。而不是在这里享用晚餐。”
第六年故事107,冷饮助人冰凉
107,冷饮助人冰凉
“哈哈哈,年轻人,你也太小看我们诺里乌斯家族中的人了。也许你不知道吧?我这个女儿其实可是一名武者呢只是这几天稍稍感染了一点风寒,可事实上,只要她精神恢复之后,可是强大到连我都克制不住的地步呢”
“………………………………”
“哈哈,没事,没事年轻人嘛,不用那么腼腆。来,黯,坐到对面去。让我这个老头子透透风。”
黯看看自己的父亲,再看看对面的白痴,脸上一红。可她还是点点头,移动身子,坐到了白痴的旁边。
“年轻人,我家的黯可是个好女孩啊。她很懂事,也很乖巧。在我的诸多女人之中,我最关心的就是她了。”
公爵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可惜,“她母亲死得早。也许是对她的母亲怀着些许的愧疚吧,所以我想一直保护她,任何东西都给她最好的。”
“可是呢,我是个父亲,也终究是个父亲。这些年来,我渐渐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她需要一个丈夫。一个不是我这种老头子,而是能够完全照顾她的男人。”
“我老了,力不从心了。黯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所以,我希望她能够有一个比全天下任何女性都要好的归宿。所以,我一直找,一直找,一直找到现在,那些贵族子弟中还真没有一个能够让我看上眼。咳……也许,是我的要求太高了吧。”
白痴端详着这位公爵,揣摩着他话语中的意思。转过头,看着旁边的黯。可此时此刻,黯却是别过了头,闭着嘴。眼中蕴含着泪水,不知是为什么。
“咳……我真的是老了。老是去提那些伤心事干什么?年轻人,其实说了那么半天,我还是没能弄清楚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谁?是做什么工作的?住在哪里?”
“………………白痴。神圣恩宠勤杂工。住在学校早年提供的简易宿舍。”
“呃……勤杂工?可是很奇怪,看你的战斗姿势,你不像是闭门造车,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人。可为什么之前我都没怎么听说过你?”
“冰封风吹沙之战,让我出了点小名。”
“哦?是吗……?”
“自然,我那点小功劳,不可能传进公爵大人的耳里。”
单纯的谈话,白痴很冷静的让这场晚宴变成冷场。诺里乌斯公爵一时找不到话头,只能干笑着,喝着杯中的葡萄酒。
白痴坐着,默默注视着前方的公爵和身旁的黯。在等待了些许时间之后,他抬起头,看了一下天空中的月色……
“时间不早了。既然黯看起来没事,那我就告辞了。”
原本有些不太精神的黯听到这句话后,猛地一震她连忙抓住白痴的衣服,红色的眼睛肿显露出些许莫名其妙的害怕
“你……明天……还……会来……吗……?”
“………………………………如果没事,我会来。”
听到这句话后,黯笑了笑,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
“我……等……你……有……东西……送……你……”
白痴点点头。而诺里乌斯公爵则是站了起来,摊开双手,说道:“何必那么着急?今天已经晚了,为什么不在这里住一晚呢?哦,对了,你干脆送我女儿回房吧?”
这一刻,白痴的眼睛突然狠狠地盯着那边的公爵,凄冷的目光将这个仲夏之夜瞬间化为阴寒
公爵一接触这抹眼神,不由得倒退一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话语中说错了什么,唯有闭嘴,不说话了。
到底,白痴还是没有送黯回别墅。至于理由……
(理由是什么?很突然啊,你这么毫无理由的瞪人。)
离开诺里乌斯家族的领地,白痴走在回神圣恩宠的路上。
他捂住自己的额头,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开始充斥着他的大脑。
怎么回事?
白痴自问。
为什么会突然间……有这种不好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似乎不是第一次进入这座领地……之前似乎也有一次……黯病重,自己来看她的情况……
但……究竟是什么时候?
想……努力的想……
可不管白痴多么努力的思考,他还是有些想不起来。
曾经的下水道生活让白痴知道“记忆”这种东西到底有多么重要,因为只有记住事情,才能知道一些比常人活的更久的方法。
可是现在,这种感觉异常熟悉,却总是想不起来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古怪。总觉得,自己上次来探望黯似乎就是在不久前的事情。可既然是在不久前,那为什么自己会想不起来?
………………………………………………
算了,不想了。
白痴松开手,呼出一口气。
即使自己以前在某个时间来见过黯,那应该也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的话……那,就任由想不起来吧。
回到神圣恩宠,白痴打开门就受到了小面包的欢迎。她的嘴上全是辛辣的辣椒酱,还张开双手让自己抱。
白痴抱了抱她,摸摸她的头发。看着那边蜜梨已经准备好的一桌饭菜,和旁边见到他回来,立刻露出安心表情的托兰后,淡淡的……
呼出了一口气。
7月22日
天气,依然炎热。
白痴白天继续去买冷饮,坐在那遮阳伞下渡过那旁人看来实在是无聊透顶的一天。
对于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