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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这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金生水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当下将他怀疑郭化子将何三七劫走的事情说了。
王怜丹眼皮也不眨,道:“劫走就劫走呗,那老残废除了混吃等死还能有什么用处?”
她翻了翻白眼:“话说你这小子将何三七接出来想干什么?你该不是当真信了这厮的话了吧。我可告诉你,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都是一肚子的坏水,千万不要上了他们的当。”
花王不愧是花王,一针见血。
金生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也知道何三七的话有些水分,若是换了以前也不会相信的,可是眼下他得到了陆家的口诀,就能一口气破解了袁家的水文笔记了。
传国玉玺是国之重器,金生水倒是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万万不能落入日本人的手中的。
但是这个王怜丹的立场很难琢磨,一时间金生水也不愿意向她透漏更多,只是含混道:“何三七手上有些真功夫,我一直想弄到手,倒也没有其他的意思。”
王怜丹也点了点头:“三只如摄,七指如耙。要说土木机关之术,此人绝对是当世大师。”
她虽然不屑于何三七的为人,可是对于他的手艺还是很欣赏的。
王怜丹沉吟了良久,道:“听你这么说,郭化子又回来了。”
对于这件事,金生水只是怀疑,也没有充分的证据,他之所以要来这里,就是想探探王怜丹的口风。
毕竟北平还是王佛爷的地盘。
看王怜丹的平淡表情,似乎并不怎么惊讶。
金生水顿时心中有数了,看来劫走何三七的多半是这个老化子了。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丹姨,那件东西……”
还没等他说完,王怜丹就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那件东西落到了柳风骨的手中。”
金生水眼中闪过一阵疑惑,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她是北平大佛爷,小刀会的事情她不会不知道。
可是有一个疑问产生了。
这件事她究竟有没有参与呢?
金生水心中拿不定主意,若是她有参与的话,这东西要想拿回来就有些困难了。
王怜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当下斯条慢理道:“你知道我当日为什么将东西交给你吗?”
金生水微微一愕,这件事他一直也有些疑惑,虽然老头子厉害的很,可王怜丹也不是善于之辈。
有道是强龙不要地头蛇,老头子再厉害也不可能让王怜丹心服口服吧。
王怜丹冷笑了几声,道:“因为我知道,即便是给了你,你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金生水心中一动,看来王怜丹是知道袁家笔记的秘密的,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王怜丹伸了一个懒腰,道:“人啊一上了年纪,精神头就不成了,坐的久了就会有些腰酸背疼的。”
金生水十分机灵,急忙道:“丹姨您躺好了,侄儿给您捏捏肩膀。”
这倒不是献殷勤,因为以前他也这么干过。
王怜丹哼了一声,也不置可否。
金生水立即凑了过去,伸出手在王怜丹的肩头上揉捏了一阵。
他是北盗王,手上的功夫极为了得,捏起肩来那是该紧的紧,该松的松。
贼王来捏肩,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享受过。
一阵功夫,王怜丹舒服的呻吟出来。
她闭着眼睛,舒服道:“还是你小子的功夫到家,你说我养了这么多丫头,没一个赶得上你的。”
金生水笑了笑,手上猛的一使劲,王怜丹顿时觉得颈部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声,先是剧痛,紧接着一阵阵酥麻的感觉涌现出来。
“好舒服!”
王怜丹长吁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
金生水卷了卷衣袖,道:“什么时候丹姨想让我捏肩,只需到南城吱一声,侄儿随叫随到。”
王怜丹嘿嘿一笑:“让你这个小滑头给我这个老太婆服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你还别说,北盗王就是北盗王,将来就是洗手了,有这一手功夫也饿不死。”
她缓缓的晃动了项颈,只觉得整个肩膀都轻松极了。
“好了,委屈北盗王做一回捶背的丫头,我这花王有面子啊!”
王怜丹咳嗽了一声,继续道:“当然了,我这个当长辈的也不能让你吃亏。小子,有没有兴趣听老太婆讲些往事?”
要开始了!
金生水知道她要讲的是水文笔记的事情,当下点了点头。
王怜丹眯起双眼,想了想:“既然你碰到了袁家那丫头,她父母的事情你应当是知道了。不错,水文笔记就是袁家流传下来的。”
金生水点了点头,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王怜丹也不再赘述,只是简单将袁家的渊源说了一遍,话锋一转,立即道:“袁家的水文笔记是盗门中的不传之秘。欲取宝藏,必得水文。这些年盗门四分五裂,想打袁家水文笔记的也不是一家两家了。可是这袁家也不是好相与之辈,不知怎的他们钻研出一种奇怪的统计方法,没有他们家的口诀,旁人即便是得到了水文也没有什么用处。袁家的秘密有家主代代相传,从来不假手与文字。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天下间含有盗门偷不到的东西,但是记在心里的东西谁也是偷不去的。”
第四十九章 没影的事
“盗门跟袁家斗了很多次,均已袁家的胜利而告终。因为袁家的笔记当代家主能够看明白,这个东西又事关重大,盗门的人也不敢过分紧*,万一*急了袁家的人,他们毁了这份笔记,那么地下的东西可就开启无期了。后来盗门跟袁家达成了协议,双方和平共处,届时互相合作共起宝藏。”
王怜丹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继续道:“由于忌惮袁家的手段,盗门跟袁家又和平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是仍旧有人对这本笔记不死心,谁不想将这种好东西掌控在自己的手上。于是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开始了暗中图谋袁家的秘密。”
她想了想,接着道:“大概是十几二十几年前吧,袁家出了一个袁士泰。这个人有些意思,那时候正是西方思想传入的高峰。一些新思想新理念在年轻的学生中观为传播。袁士泰受到了这股潮流的影响,对于守旧的家族开始有了怨念。袁家的家主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对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要他闹得不是过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袁士泰很快到了二十岁,按照袁家的习俗,到了该给他说媒的时候了。这个时候袁士泰坚决不同意,认为这是封建余逆思想作祟。可是一向顺着他的父亲这次却没有妥协,二人的冲突被引发了。袁士泰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了。”
金生水点了点头,道:“这一段我知道了,袁士泰离家出走后,碰到了柳风骨的妹妹柳庭芳。柳庭芳曾经被许配给我师父。二人遭遇类似,有共同的话题,很快情投意合,成为了情侣。”
王怜丹哑然失笑:“情投意合?小子,看来你还嫩得很呢。”
金生水心中一动,果然事情另有隐情,其实他也怀疑过这件事,只是年代久远没有什么证据罢了。
王怜丹嘿嘿一笑:“江南柳家绝对是我见过最腹黑的家族,没有之一。嘿嘿,情投意合,无论是人才还是相貌,你师父无不强过袁士泰。柳庭芳又不是傻子,她会区分不出来吗?”
金生水暗道:“果然是这样,她接近袁士泰自然是另有目的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一定是奔着袁家的笔记去的。这柳家果然腹黑,为了这本笔记连自己女儿的名声都不顾了。”
王怜丹幸灾乐祸道:“柳家的第一个计划是派柳庭芳接近袁士泰并取得他的好感。如果柳庭芳嫁入了袁家成为袁家的儿媳妇,那么水文笔记自然是柳家的囊中之物了。可惜袁家家主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Y谋,死活不同意他们的亲事。没有办法了,柳家只有采取第二个计划。柳庭芳立即怂恿袁士泰偷走水文笔记离开袁家。二人在外漂泊几年,生米做成熟饭,有个一儿半女的,袁家老头子看在后代的份上说不定会妥协,交出口诀的。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袁家老头执拗,宣布跟袁士泰脱离父子关系的同时服毒自尽了。他这一死,立即宣告了水文笔记成为了天书。其实这袁家家主也算是刚烈果决之辈,他这么一死倒是保全了袁家其他人。”
金生水嗯了一声,心中颇不以为然。若不是他从可可口中得到了口诀另有传承,也一定会认同王怜丹的话。
刚烈是有的,果决救未必了。如果当初他不溺爱袁士泰,后者也不会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王怜丹冷笑了一声:“袁老头一死,立即宣告了柳家的Y谋破产,还成为了整个盗门的笑柄,虽然他们费尽心思得到水文笔记,可那也是一本看不懂得天书,没有什么用。这当真是陪了女儿又折兵。当初柳庭芳跟袁士泰私奔时,身上还挂着萧别离未婚妻的身份。幸好萧大哥心地良善,没有跟他们一般见识,还当众写了修书成全了袁士泰夫妇。可是柳家却始终拉不下脸来,断绝了跟柳庭芳的关系。柳庭芳感觉被家人卖了,当下愤怒异常,跟家里闹翻了以后,一把火烧了水文笔记离开了。柳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柳风骨亲自出面,双方争斗了几番,柳庭芳已经落入了下风。若非萧大哥接济,她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后来她倒是感激萧大哥,这才将水文笔记交给了他。原来她将袁家的水文笔记交给柳家之前自己留了一件手抄本,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金生水这才明白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怜丹长吁了一口气:“自从水文笔记落入了萧大哥手中,柳家虽然有所不甘,但也不愿意跟他撕破脸抢夺。其实袁老头死了的那天,这件东西就失去了原有的价值。这件事萧大哥知道,我知道,柳风骨也知道,别人并不知道。为了一个废弃的笔记本跟北盗王起冲突是件不明智的事情,柳家立即改变了策略,立即交好北盗王,淡化双方的冲突。自从水文笔记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她想了想,又道:“萧大哥得到了水文笔记,感到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立即将东西交给了当时还是军官的秦穆青保管,希望他能够上交给当时的政府。怎奈这厮也是心怀鬼胎,暗暗的留了下来,当作自己加官进爵的筹码,可惜这厮不知道的是,这东西原本就是一个无用之物。地下的东西也就无从开启了。”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金生水一眼:“所以,我劝解你一句,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当真。要我说,东西永久的埋在地下岂不是更好。”
金生水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对这件事不上心,原来她是知道内情的。
的确在当时看来,袁家家主一死,水文笔记变成了无用之物。可惜王怜丹不知道的是袁家虽然没了,可是陆家却将口诀完完整整的保存下来了,此刻正安安静静躺在金生水的革囊里。
当今世上除了金生水,恐怕谁也解不开这水文笔记的秘密了。
第五十章 笑笑的踪迹
听王怜丹讲述了一番,金生水基本上知道了这笔记的来龙去脉。可是仍有几个问题不明了。
既然知道这件东西没有什么用处,那么柳庭芳夫妇为什么又要从秦穆青手里盗回来?
老头子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
柳风骨又为什么把笔记抢了回去?
这几件事他苦思冥想都没有任何头绪,看来在王怜丹这里恐怕也找不到答案了。
眼见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他站起身来就要告辞。
王怜丹忽然道:“好容易来一趟,吃点东西再走吧!”
金生水一早起来还没有吃东西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