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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生水点了点头,简单的将水文笔记的事情说了一下。
可可愣了一阵,接着苦笑了一下:“或许这是天意。上天不想让这个秘密失传。这才让我碰到了你。”
金生水紧紧将她搂住:“不,这不是天意,这是缘分!”
可可脸上闪过一阵柔色,继续道:“这件事也要从袁陆两家的渊源说起。当年袁家祖上后代不孝守不住这个大秘密,于是就将水文笔记前面的索引口诀和后面的资料分开。索引口诀交给了女儿带给了陆家,后面的资料留在自己的手中。两家频繁联姻亲上加亲,为的就是共同保护这个秘密。这个秘密我姥爷和爷爷知道,并没有告诉袁士泰和那个人。我姥爷死了,这个秘密自然是断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爷爷了,他老人家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刚处理完姥爷一家的后事,就全家搬迁到了天津。后来柳风骨这厮不知道怎么的来的消息,追到了天津,但是他并不确定这件事情。便将主意打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她咬牙切齿道:“就这样,那个人跟着柳风骨学会了吃喝嫖赌抽,将爷爷乃乃气死,败尽了家业。”
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金生水伸手给她擦了擦,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可抽涕了一会儿,这才擦干眼泪道:“我家败落之后,柳风骨那陆天放威*利诱了好长时间,确定他什么都不知道后,这才死心离开了天津。其实这件事我爷爷早就做好了打算,他老人家到临死才告诉了我娘,我娘又告诉了我。原来水文笔记的索引口诀就藏在袁家祖上陪嫁的玉屏风里面。”
金生水立即道:“那玉屏风呢?”
可可伸手拿出一张当票,道:“被那个人几万块钱给当了,我娘将当票偷了出来交给了我,这些年一直我在攒钱想将它赎出来。”
金生水这才知道可可为什么这么拼命的赚钱,原来是为了这件东西。
他忍不住双臂一紧,贴在她的脸上:“可可,这些年,你受苦了!”
可可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刷的一下又流了下来。她死命的抱着金生水忿忿道:“金生水,你这混蛋为什么不早来,你若是早来的话,我会受这么大的罪吗?呜呜呜呜。”
金生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将可可抱紧了。
……
第二天一早,金生水就带着可可出门了,他们这次出去就是要将那件玉屏风赎回去。
因为水文笔记的秘密就藏在这个屏风里。
这件玉屏风是陆家的传家宝,也是秘密的关键所在,当年可可的母亲将当票交给可可,叮嘱她一定要将玉屏风赎回来。
这些年可可也频频到这家当铺来,只是当年的几万块已经变成了十万块了。
十万块对可可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如今眼见夙愿的偿,可可脸上多了几分笑容。这个秘密像一座山,压得一个二十岁的少女喘不过气来。现在好了,她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有人帮她抗了。
可可在强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放下了重担,可可像一个少女一般,不时地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金生水望着真情流露的可可,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拼着受金素颜骂,也要把可可带回去。
“掌柜的,掌柜的。”
来到当铺,可可便不停的敲击着柜台。
“什么事?”
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探出头来。
可可挺起了胸膛,微笑道:“当然是赎东西了。”说着将手里的当票递了过去。
“嗯!”
掌柜的戴起了老花镜,拿起当票看了一眼,随手在本子上翻了翻,道:“对不起姑娘,这东西在这里典当了快十年了,早就为过去了赎回的期限了,这东西已经卖出去了。”
可可急了,她拍着柜台,吼道:“我去年还在这里确认过,当时你们说只要我凑够十万块,你们就把东西还给我。我说你们怎么做生意的?”
这件东西对她极为重要,一定要把它赎回来。
掌柜的苦笑了一下:“姑娘,我们也是做生意的。这当票已经超出期限了,东西就属于当铺所有,想什么时候卖?想卖给谁?那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十年凑不齐十万,我们也等你十年不成?你来晚了,这东西确实已经卖出去了。”
可可气急道:“你……”
金生水伸手止住了她,来到柜台面前,抱了抱拳道:“这位掌柜的,能不能透漏一下是谁买走了这件玉屏风。”
掌柜的为难道:“这……”
金生水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实不相瞒,这件玉屏风是我老婆家里流传出来的。对她很重要,您行个方便!”
说罢将一张钞票递了过去。
掌柜的大袖一挥,将钞票笑纳了,道:“一看这位先生就是重感情的人,老朽生平最敬重重感情的人。”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这件玉屏风被段公馆的人买走了。”
段公馆!
段共和吗?
金生水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铁骨铮铮的老人的形象,当日正是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殷承后的那个汉J的拉拢。
他皱了皱眉,双手抱了抱拳,拉着可可离开了。
第十九章 玉屏风
若是旁人拿了玉屏风,金生水第一时间就打算偷偷拿回来,以他北盗王的身手,天津租界罕有挡得住他的建筑。
虽然关于段共和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是他晚年的的确确严词拒绝了日本人的威*利诱的。
就冲这一点,金生水也不好意思直接下手。
考虑再三,他决定亲自上门,找到段共和的后人,将事情说明白。
可可这会儿罕见的没有出声,金生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神色极为温柔。
“怎么了?”
金生水奇怪的问,话说当铺卖了她的东西,以她的脾气,早就跳脚骂人了,这会儿怎么没有动静,这很不正常啊!
可可脸上红了红,忸怩道:“你刚才说我是你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金生水哑然,不过还是轻声说了一句:“老婆!”
可可应了一声,身子紧紧的依偎在他的身旁。
金生水看到周边的人看他们两个异样的眼神,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那个,好了,这是大街上。人家看见了不好!”
可可风情万种的他一眼,忽然转过脸盯着一个看着她的男子恶狠狠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口子亲热,再看老娘挖了你的眼珠子。”
那人吓的一溜烟跑了。
金生水只惊得目瞪口呆,这两天见惯了可可温柔的形象,他只道可可跟了她之后就收心养性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仍旧是那样的彪悍。
果然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二人走了一段路,可可忽然道:“屏风的事情怎么办?”
金生水道:“我们这就去段公馆。”
可可怔了怔:“你大白天去不怕被人发现啊!”
金生水一愣,顿时明白了可可的意思。她也以为自己要去将东西盗出来呢?
不过这也不怪她,谁让北盗王名声在外呢?
金生水耐心道:“这次我们是去名正言顺的买而不是去偷。再说北盗王也不能随便的就偷人家东西吧!”
可可啧啧了两声:“想不到你这北盗王还挺有道德。可是人家要是不卖呢?”
金生水挠了挠头:“我们诚心去买,再说这东西本就是你家的流传出来的。段家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怎么可能不卖了呢?”
可可道:“想不到北盗王也是这么妇人之仁,姓段的当年杀伐果决,手上沾满了多少人的血,其是好相与之辈。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省得打草惊蛇,人家再猜到了屏风的重要性。”
她说的有些道理,可是金生水还是摇了摇头,懒得跟她解释。
先礼后兵,这才是北盗王的手段。
不卖!
哼哼,北盗王看上的东西,谁又有能耐保得住?
段公馆处在宫岛街。
这里一直是达官贵人的居所。
去年,日租界出现了一件大事。
大汉J殷承后在日本人和一些汉J的支持下在殷公馆公然挑起华北自治的大旗,意图分裂中国。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段共和站了出来,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殷承后的人拉拢,誓死不当日本人的走狗,赢得了众人的尊敬。随后白党特务策划了一场大爆炸,当场炸死炸伤汉J走狗数百人,让殷承后华北自治的Y谋胎死腹中,从而粉碎了日本人的Y谋。
随即段共和便辞世了,对于他的死因,大家莫衷一是,有人说是被炸死的,也有人说是被人害死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段共和最后的一番演讲,为他的一生划上了一个还算圆满的句号。
段共和死后,公馆冷清了许多,这里的一切交由他的小儿子段星宇。
金生水和可可来到段公馆,通报了门房求见段先生。
如今的段公馆已经是门可罗雀,已经很少有人来拜访了。
段星宇得到消息后,立即通知下人将人带来。
很快在下人的带领下,金生水二人走进了段公馆。
段星宇是段共和最小的儿子,如今才二十多岁。跟金生水的年纪相符,他的目光在金生水的脸上转了转,很快落到了可可的身上,以他的少年老成,还是忍不住有些动容。
自跟了金生水之后,可可再没有化妆遮住自己的容貌,也没有刻意的掩饰自己的身材。
女为悦己者容。
她的一切都是金生水的,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自然也不用掩着盖着。
段星宇很快收回了目光,他咳嗽了一身道:“不知二位此番前来有何事情?”
金生水抱了抱拳,尚未说话。一旁的可可抢先说了:“段先生,我们这次是有事相求。”
段星宇笑了笑:“这位夫人请说,如果我帮得上,一定效劳。”
可可笑了笑道:“那好,我就说了。我听说段公馆从如归当铺买了一件玉屏风,可否让我们夫妇两个一观。”
段星宇想了想,似乎有这么一件事,当时他太太路过如归当铺,看上了这个当铺就把它买了回来。
事情过了很久了,他险些忘了这件事,当下点头道:“不错,是有这么一件事。”
他想了想,对管家道:“去,把夫人的那件玉屏风拿来!”
管家进去后,很快的就把这件玉屏风拿回来了。
段星宇拿来后,看了几眼,随手递给了管家,管家有将东西放在了可可的面前。
看着自家流出来的东西,可可用颤巍巍的双手摸了摸,然后点头对金生水道:“不错,这就是我们家玉屏风。”
可可转头对段星宇道:“段先生,我们有个不情之请,这件东西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对我很重要,段先生能不能割爱!”
其实段星宇早就已经猜出来了,见那女的眼神就已经知道,这件东西很可能是她的。
他沉吟了一下:“有何凭据?”
可可急忙拿出一张发白的当票。
段星宇看了几眼,更加确定了。
可可抹泪道:“段先生,这件东西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这对我实在是太重要了。还望段先生能够割爱,可可感激不尽。”
眼见玉人梨花带雨,段星宇有些不忍心了,他刚想说几句答应的话,却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这件东西我也很喜欢!”
第二十章 意外的收获
一个年轻的夫人摇曳着身形走了过来,冷冷的盯着二人,尤其是望向可可的眼神极为不善。
段星宇站了起来:“婉君回来了。”
那名叫婉君的女子点点头,面无表情道:“我再晚回来一会儿,东西就怕保不住了。”
段星宇尴尬一笑:“这件东西原本就是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