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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赶快说,我会着急耶。』诗渺摇着我的手说。
『雪若有一个前男友你是知道的,但是雪若还忘不了他。』我说。
『那她可以回台湾重新来过啊,就好象我追到美国来一样。』诗渺兴奋的说。
『原本我也是这么希望,但是现在是不可能了。』我说。
『为什么不可能?』诗渺问。
『因为他要结婚了。』我说。
『谁要结婚?雪若吗?』诗渺误会说。
『不是雪若,是她的前男友。』我回答。
『不是吧?哪有这么快的,他们分手不是还不到半年吗?』诗渺惊讶的问。
『那个男的把一切都跟阿仁解释过了,阿仁全部都写在信里。原来雪若一直都是第三者,或者应该说那男的一直都脚踏两条船,现在只是奉子成婚而已。』我说。
『那你要和雪若说吗?这样会不会对她打击太大?』诗渺问。
『这是迟早都要痛的,早痛总比晚痛好。』我说。
『但是你不担心她会在去自杀?』诗渺问。
『唉!我当然怕啊,但是让雪若带着期望会台湾,再让雪若面对她前男友的婚礼。妳说,她到时候就不会自杀吗?』我说。
『这么说也是对啦,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妥。』诗渺说。
『Preparefortheworst。(准备作最坏的打算)』我说。
『Isee。Youhavemadeupyourmind。Iwillalwaysbehereforyou。(我知道了,你已经做好决定了。请记住,我会一直支持你的)』诗渺说。
于是,我示意诗渺把我推到雪若的房门前。我手上拿着那三封信,心脏跳动的速度不断的加快。我缓缓的伸出右手,在雪若的房门上敲了三下。
『我,我可以进来吗?』我声音颤抖的问。
『请进。』雪若回答。
诗渺把门打开后,我把轮椅滑了进去。我在雪若的面前停了下来,捧着那三封信的双手,微微的在冒汗。
『有一些事情,我认为妳应该知道。』我紧张的说。
『有什么事说就好了,不要这么紧张。』雪若看我很紧张所以笑着说。
『阿仁寄了一封信给我,其中有两封是给妳的。』我说。
于是,我把那两封信,缓缓的递了出去。而我递出的右手,很厉害的颤抖着。
『只是信而已,不要这么紧张。现在人还真有心,连信纸都用红色的。』雪若笑着说。
我知道雪若是在试图化解我的紧张,但是我真正紧张的,是雪若看完后的反应。随着雪若摊开喜帖,笑容慢慢的从雪若的脸上敛去。雪若的双手也开始像我的手一样,厉害的颤抖着。随着雪若把另外一封信拿起,我觉得我的心脏,已经有一点开始受不了了。我把右手的食指,中指,搭上左手的手腕,开始计算我的心跳。哇靠!一分钟两百下,我真的在心脏病发的临界点了。
我看了一下雪若的脸,原本美丽的脸庞,从开朗的笑容,变成愤怒,化作失望,最后停在崩溃前的坚强。
『阿仁骗我,我不相信。』雪若咬牙切齿的说。
『我要打电话给他。』雪若说。
我让开通到让雪若出去拿电话,而雪若则是在把电话拿进房间后,把房门给关上了。我帮雪若按下电话号码,然后把电话交给雪若。
『我找胡章义。』雪若对电话说。
『你真的要结婚了?』雪若等了一下说。
『你喜帖上有附电话,不要岔开话题。你是不是要结婚了?』雪若愤怒的问。
『是?那我算什么?破坏你幸福的第三者?还是我只是一个游戏?』雪若歇斯底里的问。
『原来你只是玩玩?我原来什么都不是?』雪若问。
『我不是要和你吵,我只是要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就是我只是第三者的真相。』
『原来,原来我是如此犯贱。』
『我知道了,你爱的是她。』
『原谅你?如果你是第三者,而要结婚的是我,你会原谅我吗?』
『什么?原来如此,原来我只是没有钱,不能让你少奋斗二十年而已。』
『我了解了。我不会和你吵,我会祝你和你娶的钱幸福的。』
『我总算是看清你了,我会祝你幸福的。』雪若说完后,重重的把电话摔在床上。
『对不起我失态了。』雪若向我道歉。
『妳没事吧?』我问。
『没事,我好的很啊。哈哈哈,我好的很,哈哈哈哈。』雪若放声长笑,只是笑中带泪。
『不要这样,妳还有妳的人生,感情失败算什么?我也失败过啊!我离开的时候,也像妳现在这样。』我怒吼。
我不知道我在气什么,但是我还是吼了出来。
『我知道,我是高兴啊!世杰,我总算是真的忘记了。原来你真的是对的,我无法忘记一个人,我只能忘记对他的感觉。』雪若高兴的跳起舞来。
『我自由了!』雪若开始放声大喊。
『放过章义,放过自己。』
『世杰,为我高兴吧。』
『原来,你以前就是这样体会教我的一切。』
『谢谢你。』雪若喊累了之后对我说。
『你真的没事?』我担心的问。
『我没事,我总算是了解了。你说的对,我是属于天空的蝴蝶,在我忘记过去后,我就会飞向天空。现在我真的忘记了,或许也快到你我缘进的时候了。』雪若说。
『妳不可能会属于任何人,但是等妳再次累了,我还是随时欢迎妳。』我说。
这一支彩蝶,经过一次打击后,放下过去背在背上的伤痛,扬起翅膀,再度我美丽而自由的天空飞去。而我,就是那个会一直提供一个休息平台的花朵。我知道,雪若已经学会保护自己。所以,我和雪若的缘分,真的走到终点了。或许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或许以后还有机会在为雪若疗伤,但是我们永远都不会再有任何一方,会再对对方提出一生的承诺。在风中飞舞的蝴蝶,总是那么的美丽,却又总是没有归属。我不会是一个归属,我只会是一个提供收容的休息站而已。我和雪若的缘分,最后还是用完了。如果还有来生,希望老天不要再玩我了。
最后一节 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时间,总是以我无法察觉的速度,飞快的在我身边消逝。雪若走出伤痛后,我打算和她聊了一下她的计画。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我,一直拖着。我一直拖到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一,阵亡将士纪念日。在今天,我吃完晚餐后,必须先和雪若谈谈她的未来,然后在和诗渺谈谈我们的未来。
在这几个月中,追求雪若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原本我和诗渺平静的生活,也因为这些追求者的加入,变的多采多姿。不过,我曾经说过,雪若不会属于任何人,因为她太过崇尚自由。这一点,再度被证实。雪若飞舞在男人堆中,但是却没有男朋友。雪若是一个大众情人,却不是谁的爱人。雪若不是不容易捉摸,她只是喜欢改变而已。
说了这么多,相信各位也知道这个故事就快完结了。我会先交代雪若的归属,只是雪若的归属,并不能算是归属。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追我吗?』雪若在我身后问。
『不知道,不过肯定可以排一两条街。』我回答。
『呵呵,不告诉你。』雪若在我身后舞动说。
『诗渺快要毕业了,我也不打算继续念下去。妳打算怎么办?』我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好想我妈喔。我想,是时候回到台湾的拥抱了。』雪若做出被拥抱壮说。
『妳想要在这里念完大学,还是要回台湾念?』我问。
『我想,回台湾会好一点。因为我觉得,我不适合在这里游戏人间,大家都太认真了。』雪若说。
『这样吗?我也不觉得这里会适合妳。这里男女朋友间要的是同居,是认真。妳的态度,真的不适合。』我说。
『那我在这里的花费……』雪若还没说完,我就先说了。
『是我把妳带来的,当然是算我的。以后如果还有机会,我的家随时都欢迎妳。』我说。
『我会尽力赚钱还你的。』雪若说。
『妳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岔开话题问。
『考完期末。』雪若说。
『机票我会帮妳买好,祝妳一辈子都会过的快乐。』我说。
雪若在二零零七年六月二号,正式搭上飞回台湾的飞机。她来的时候,有我和诗渺同行,但是她离去的时候,是一个人。我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一直到二零二三年,她又再度在我家,经历了半年的修复心理的伤痛。之后我们一直保持联系,也一直都是好朋友。雪若从来都没有结婚过,一直以来,都是她让别人伤心。虽然她让深爱她的人伤心,但是每当雪若结束一段感情,雪若也会有一阵彽潮。雪若不是难以捉摸,她只是喜欢追求自由,追求新鲜而已。
时间切换到诗渺的毕业典礼,雪若已经离开了,而我和诗渺的家长再度一起到Eugene来。诗秒的毕业典礼,没有我的惊世骇俗。诗渺穿著黑色的学士服,抬头挺胸的毕业于UniversityofOregon的新闻学系。而我和诗渺的婚礼,就在诗渺毕业后不久。那时候的我,因为得知我另外一个挚友,也死于一种罕见的病。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接受干细胞的治疗,得到站起来的力量,还有撑过医学院四年煎熬的毅力。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完成了干细胞的神经培养,还有半年的复徤,我又重新站起。
我因为花了两年在文学上,加上一年半的治疗,所以我的生物知识,大多还给教授了。所以我选择再度申请成为大学生,这次念的是为期两年的预修医学。念完预修医学后,加上我之前的生物知识,我勉强考上OregonHealthandScienceUniversity的医学系。
前两年,基础医学的训练:教授随堂的问答、患者的病史、各种奇怪的病、各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菌种、各种希奇古怪的治疗方式,还有诗渺无条件的支持,让我撑到实习医师。
在实习医师的阶段,我开始接触生死。生与死,我都在医院见到。出生时新生儿父母的喜悦、死亡时家人的心痛、堕胎后青少年卸下重担的脸庞,都一直重复在我的记忆之中。
在我去接受干细胞治疗时,诗渺一直陪在我身边。虽然我们有意见不同的时候,也有吵架的时候,但是总是在我先开口道歉后,诗渺都会原谅我。在我复健的时候,总是有力不从心,想要放弃的时候,诗渺总是在我身边,告诉我说,我的两个挚友都在看着我。我努力了这么久,从生物到文学,从文学又及将走回医学,我不应该轻易放弃。如果要我说,老天给了我什么礼物?那我会回答,诗秒绝对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我三十一歳时,才从医学院毕业。在我不知道应该选择留在美国,还是回台湾时,诗渺怀孕了。这是我和诗渺的第一胎,但是诗渺也过三十岁了,高龄生产有很大的风险。我不希望失去诗渺,所以我决定留在美国,并且让诗渺剖腹生产。我不敢说台湾的医疗水准不好,但是我比较信任美国的设备。各位或许会觉得我的决定很“汉奸”,但是我不感冒这个险。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