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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说。除了道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候,诗渺从他的铅笔盒中,拿出了一张纸。
『这是我为你写的第一首诗,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机会送给你。』诗渺把纸递给了我,我一直以为之前放在我床边的那首诗,是诗渺为我写的第一首诗,原来它最多也只是第二首。一向都是诗渺读我的诗,现在反而是我在读诗渺的诗,我似乎有一些不习惯。但是我还是读了出来︰依然爱你。
在相遇的时候,满怀的惆怅。
在交谈的时候,满怀的彷徨。
从来未曾知道,从来未曾这么想。
在空气之中,似乎还飘散着一股幽香。
于心湖之上,似乎还微微的余波荡漾。
今天的太阳,正微微的上扬。
温温的空气,化不开冰封的心房。
在相思无眠的夜晚,各位有何良方?
满满的爱意,难道就只能选择放?
不!一定还有挽回之光!
不!一定还有希望。
只是,这是你我不可能打破的框框。
读完之后,我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诗渺只是继续作她的作业,一个晚上都没有再和我说过话。唯一和前一个礼拜相同的,便是晚上在睡觉时一直在耳边回绕的,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还有诗渺紧紧的抱住我。我想,虽然诗渺说这是我永远都无法解开的心结,但是我认为,只要我做出改变,改变诗渺的心态,应该就可以有所改变的。就算一时无法解开这个心结,但是时间久了,应该也是可以忘却那股我曾经带给她的伤痛。我想,先换一首歌给诗渺听,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我曾经答应过她,让她期待快乐的明天,我希望我可以做到,因为我就是过去伤她最深的人。别人都说︰造化弄人。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应该是我让诗渺便成这样的,所以我必须要让她找回被我伤害之前的模样。结果,我一直想着,却没有发现,初冬的太阳,已经慢慢的爬上树梢了。希望诗渺内心的冬天,并不是刚要开始,而是正要结束。在诗渺内心的冬天过去之前,我可以是那在雪地绽放的梅花,让诗渺在彻底的寒心之后,可以闻到那扑鼻的清香。
第四節 我只要你爱我
要找一首歌,对我而言说难不难,只要上网搜寻一下就好了。但是现在诗渺和我一起睡,所以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自己的时间可以找一首适合的歌。再加上我也可以感觉的到,我之前把她伤的太深,深到说实在的,我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以化解。所以又拖了大约半个月,而我的生日也快到了。十一月五号,诗渺并没有小我多少,她是十一月十二号生日。不知道是谁和我说过,两个天蝎座的人,不是至爱就是至恨,专走极端。但是我知道现在诗渺对我是又爱又恨,爱的是我也对她付出我的真心,而恨的是我过去伤她太深。如果她真的如她的那一首诗写的一样,那我这个还在微微上扬的太阳,实在是真的没有把握可以化开她那冰封的心房。现在我也只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我现在可以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十一月五号就快要到了,而我还一直找不到我想要的歌曲。而诗渺又一直在计划我的生日,虽然我不知道她计划要如何帮我过生日,但是我也可以感觉得出来,绝对是一个我想不到的惊喜。就这样,我可以说是抱着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态,迎接到了我的生日。十一月五号,今天,我的二十三岁生日,先是我爸打电话来要我确定订的机票是否已经准时开票,再来就是一向下课后立刻回家的诗渺,居然到了七点半还没有回家。虽然说诗渺有时候也会待在图书馆找资料,但是要我相信说她忘了我的生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在大约八点半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入我的耳里。嗯,会不会是诗渺忘了带钥匙?我抱着这个念头去开门,开了门后,站在门口的是一为我很久没见的朋友Winsor。Winsor是我高中时的死党之一,但是进入大学后却变得很少联络。他不只是很少跟我联络,而是很少跟高中的同学联络。所以在我知道要和诗渺订婚后,我也无从联络起,仅仅只是寄了一封Email联络通知而已。这时候他突然出现,我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看到朋友不会打声招呼喔?』Winsor笑着问。
『这么久没有联络了,你不会不好意思喔?连我订婚你都没有来。』我带着以前高中时,时常带着的责问语气说。
『呵呵,我不是来了,你有看过这么帅的访客吗?』Winsor带着一贯的自恋说。
『少自恋了,还不进来。最近在做些什么啊?大学应该也已经毕业啦吧!』我问说。
『你以为是你喔,大学念了五年,早就在念研究所了。嘿!有看过这么帅的人吗?』走进我的公寓后,Winsor对着诗渺的镜子说。Winsor的自恋其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他就时常这么对着镜子说。在我们进屋后,诗渺也从后门进来了。看着诗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我就直接把轮椅滑过去,顺便帮她减轻一些负担。然后诗渺就把我推出厨房,说是要自己弄些好吃的。看来诗渺是在五点下课后,自己走了六条街去买菜,所以才会这么晚回来,只是不知道Winsor的出现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把轮椅滑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后和Winsor聊了起来。我把车祸的经过,和诗渺交往的过程都和他交代了一下。而他则是告诉我,他正在修电子工程的硕士。刚好想说很久没见到我了,所以就选择在我生日的时候想要给我一个惊喜。看着诗渺还在忙,我就顺便也把诗渺的心结告诉Winsor,希望他给我一点建议。
『我想有一首歌应该不错,可以试试看。』Winsor听完了之后说。
我好奇的问说︰『哪一首啊?』
『苏有朋的,我只要你爱我。不过有一点久了,说不定不好找。』Winsor回答说。既然知道有这么一首歌,当然是先下载去啦。但是我还不急着用,因为我要等到诗渺生日的时候,让她知道我已经不是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了。就在我和Winsor谈的正起劲的时候,诗渺走进来告诉我说已经可以吃饭了。因为是我的生日,而诗渺又知道我不喜欢过生日和吃蛋糕,所以诗渺就做了几道我十分喜欢吃的菜。然后又瀂了一锅卤肉,所以今天的晚餐可以说是十分的丰盛。而Winsor则是带来的一瓶红酒,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所以我的生日,要说惊喜也没有多惊喜。可以说是平平淡淡的过去了,现在我期待的是十二号的诗渺的生日。虽然诗渺推说算是和我的生日一起过,但是我决定给的惊喜是不会就此收回的。首先,当诗渺十二号放学后,她发现我坐着轮椅在教室外等她。诗渺似乎是知道我一定会给她一个惊喜,所以也很自然的推着我走出教室,然后沿着着学生广场走道贯穿校园的十三街上。一路上有很多人对我和诗渺指指点点的,一路上也有很多人在邀诗渺这个weekend去party。看来诗渺在我么学校的行情,还真算是不错耶。但是诗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地把左手伸出去,很多人看到她的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便走开去了。在经过一家日本料理店时,我示意诗渺走进去。走进去后,迎面而来的是HappyBirthday的标语,再来就是放着诗渺送我的那首歌︰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加上我精心挑选的菜单,这一餐实在是让我失血不少。各位不要说我是纨袴子弟,不是我不想煮,而是诗渺的那一锅卤肉根本还没吃完,再煮只会让她生气而已。但是我又不想到离家太远的地方去吃,所以只好把主意动到学校旁边的日本料理店啦。
『生日快乐。』我说。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快乐了吗?这餐要花多少钱啊?你要写多少字才赚的回来?只是为了我的生日,我会心疼的。』诗渺很心疼的说。
『我没有办法让妳拥有很好的物质享受,所以我一年只能让妳这样吃一次。不要气我这次这么搞,岳父大人也同意的,只是我没有向他报帐就是。』我解释。
『为什么不向我老爸报帐?』诗渺边吃边问。
『因为我们出来念书,已经带给家里很大的负担了。总不好为了妳的生日,再向家里报帐吧。』我回答说。
『但是,那是向我老爸报帐啊!』诗渺辩说。
『那还不是一样?现在妳和我还有在分彼此吗?』我问说。听我这么问,诗渺也不再说什么了。吃完饭后,诗渺就推着我的轮椅回家了,回到家后,我还是点了一根烟。
边抽我还边说︰『饭后一根烟,快乐似神仙。既然未成仙,赶紧抽根烟。』
诗渺听了只是笑着说︰『改天你如果得了肺癌,看你还抽不抽。』
我也只是笑一笑,算是回答诗渺。在做完作业后,诗渺像是惯例的放出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但是我却要她放出,我只要你爱我。
『为什么不让我听?』诗渺带着责怪的语气问。
『妳听完再说好不好?』我回答。于是我和诗渺都陷入了沉默,一直到这首歌唱完。
『这首歌是我的心声。我只要你爱我,不要再爱过去的我了,那个伤害妳的刘世杰,已经随着和陈雪若的告别,飘逝在爱你的风中了。』我抱着诗渺说。这时候我感觉到,在我怀中的的诗渺,正微微的在颤抖。
『真的吗?』诗渺问。我并没有回答诗渺,只是用力的点一点头,便算是我的回答。
『让我再听一次好不好?』诗渺要求。我还是没有回答,一样的点头,一样的深情地注视着诗渺。今天,诗渺还是抱着我入睡,只是不同的是,背景音乐已经从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换成我只要你爱我了。看着诗渺睡去了脸庞,一股满足感,慢慢的占据了我的心头。于是我拿起放在床边的纸笔,借着窗外的月光,又再度为诗渺写了一首诗︰
爱妳。
我可以任时间流走,
但是我不愿意让妳为我久候。
我愿意,
紧紧握住妳的双手。
虽然我的爱,
从不轻易开口。
但是我很高兴,
我最后还是能够为妳驱除,
那股长久占据妳心头,
过去我带给妳的,
浓浓的忧愁。
这个生日,我想应该可以算是画下了完美的据点。我不知道是否真的已经打开了诗渺的心房。但是我已经尽力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诗渺究竟是否能够拋开过去。但是,我还是随着诗渺的喜怒哀乐,谱出我的高低起伏。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情形可以持续多久,但是目前的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第五節 平凡的生活
在过完的我和诗渺的生日后,我和诗渺的生活算是回归正常了。虽然诗渺还是喜欢抱着我睡,但是已经没有那种担心我随时会离去的感觉了。今天是星期五,而我和诗渺原本是没有什么计划的。在吃过晚餐后,我和诗渺就躲入原本空着的那一间房间,打算看看录像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