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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怎麽会这样?可爱的陶瓷娃娃居然碎了!
言仲夏要笑不笑地抬眼。[这下可好,连薄到极点的礼都没了。」
「我不是故意的……」小脸垮了下来。都是那个杀千刀的抢匪,再让她碰到,非揍扁他不可!「谁理你。我的礼物?」他大大方方地伸手讨。
「不要这样啦——」她挨上前撒娇。
「礼、物!」完全不买帐。
「不要啦——」
「没有礼物,我把你丢出去!」
「喂,你很小器耶!」这么多年交情,居然为了区区生日礼物跟她计较。「我、的、礼、物!」二十四岁的老伯极度固执。
方歆恼了。「要礼物没有,要人一个啦!」
「你说的?」
「对啦,怎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言仲夏出其不意,探手拉地人怀,热吻迎面送上。
「嗯……」方歆娇吟,用著不下於他的热情,急切回应。
好久没与他这般亲密了……密密圈搂住他颈项,她发现,她竟是如此怀念与他唇齿纠缠的感觉。
大掌顺著未著寸缕的光滑玉腿往上掌抚,由衬衫下摆顺势钻入,果然如他所料,衬衫里头也是空无一物的。
不费吹灰之力地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浅浅挑弄。交缠的唇舌移向她耳畔,憩吮轻谑。
[还是这么不长进,真是没什麽实质感。]「你——」方歆变了脸,手肘狠狠地顶上他胸膛。
「唔!」他闷哼。「泼妇!」很报复地加重力道圈锁住纤腰,方歆被他这一勒紧,差点吸不过气,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後跌,连带也将他扯了下来。
「放开啦,死男人!」她一拳捶去。学聪明了的言仲夏偏头避开,反手扣住地,制止她所有血腥暴力的行为。
[这个生日礼物似乎不大可口。」他淡哼,指尖优雅地挑开一颗颗衣扣,寸寸抚遍年轻光滑的肌肤,也一路刻薄挑剔。嫌她的腿像鸟仔脚,嫌她皮肤不够细致,嫌她胸部太小,该有的肉都没有,抱起来像骨头……
一路听下来,方歆的火气已堆到不能再多!
「够了你,言仲夏!」她光火地抬腿踢他,只可惜,出师未捷,让言仲夏以同样的方式压制住,俯下头,加重力道吮啮她胸前的柔嫩来回敬地。
「啊!」她惊喊。[言仲夏,会痛耶!」那么用力做什麽?害她痛得……嗯,有种说不出的癫狂快感。「……你又在乱摸什麽了?」
「啧,你能不能闭嘴?」他褪去衣物,以温暖肤触真实交融。
「谁教你——」她别扭地挣扎。[这样很怪耶!」
「不要逼我在床上凑人!」
「怕你啊!」打了这么多年,可不见得会打输他。不服气地挥拳动脚,言仲夏愈挡愈火,从没见过连在床上都不安分的女人,彻底惹毛了他。
[这是你自找的!」压住那双还想故技重施的修长玉腿,毫不温柔地挺进温润深处。
「啊!」她尖叫失声,痛死人了![言仲夏,你找死!」一拳正中俊脸。
「嗯哼!」他气闷低哼,以更重的力道埋入她体内更深处。
「哇——」痛得哇哇叫,她报复地狠狠咬住他肩头,恶性循环下,言仲夏以更密集的情欲律动予以反击。
「嗯……」不知何时起,尖锐的痛楚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欢愉快感,原本的拳打脚踢,不知不觉地改为攀缠住他,共同悠游於情欲殿堂——* * *狂乱激情稍歇,言仲夏抵著她的额喘息,闭上了眼轻吮红唇。
方歆微倦地撑起眼皮,望住近在咫尺的他。
从前总以为他们已够亲密了,从未与他如此靠近,他就在她体内,两人拥有共同的情绪、共同的欢愉,彷佛已融为一体他们不是好哥儿们吗?为什麽好著好著,就好上床来了?
她再蠢也不至於分不出其中的差别,再好的朋友,都不会亲吻缠绵,做尽情人的胸壑,决心不再多说一个字,以免呕死自己。
倦极欲眠之际,恍惚地留意到他拉好被子,双臂圈搂住她,将她密密环抱在他暖呼呼的气息当中。
唔,好舒服。如果每天都能这样让他拥著入眠,她一定不会伤风感冒——+ + +午夜十二点,在言仲夏兼具知性与感性的言谈中,为一天的辛劳划下句号,是许多人的明智选择。
准时扭开收音机,一串温煦悦耳的男中音传送而出——「各位晚安,我是言仲夏。辛劳了一天,您累了吗?放个热水澡,好好犒赏自己疲惫的身躯,在这宁静温馨的夜里,很荣幸陪各位一同度过。」
一串柔和音乐过後,他再度启口:[这阵子因为个人私务繁忙,与各位听众小别了一段时间,在此,谢谢代班的倩倩,也感谢各位的思念与热情召唤,接下来,让我们听首好歌,然後一同分享几封读者的来信。」
一首缠绵婉约的抒情歌曲之後,言仲夏念出几封来信,如同以往般侃侃而谈,行云流水的辞令,使人如沐春风。
「接下来这一封,是桃园的小玲,她说——」话音顿了住,足足有一分钟的沈默,久到外头的工作人员频频往里头观望,直打pass要他接不下去就先放歌垫档。
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从未与人探讨过这个问题,有点楞住了。桃园的小玲说,我从不曾在节目中谈过私人的感情问题,她问我,有没有要好的女朋友,我们交往多久了呢?一定很相爱吧?能当我女朋友的人好幸福,可以每天听到我感性迷人的嗓音……」说到这里,他沈沈低笑。「我的声音感不感性、迷不迷人我不知道,她倒是常说,我像个唠叨的老头子,没见过比我还杂念的男人,持续听了数年,不死也发疯。白天就已经忍受够了,晚上当然不可能自虐,所以她从来就不是我的忠实听众,甚至可能连一次都不曾收听过我的节目。」
停顿了三秒,缓缓地开口:「我无法分辨我们到底够不够相爱,从国中时期就认识她,一路相伴相随至今,多少欢笑泪水一同度过,早已习惯她的存在,将她视为生命中理所当然的一部分,这样的情感太深刻,在心底生了根,无法拔除,像朋友,像情人,也像亲人。
在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并不相配的时候,我的眼里永远只看得见她,再美、条件再好的女孩,都入不了我的心,因为它已让一名女孩最纯净清粲的笑颜所占据……
「记得她曾问过我,为什麽要这麽努力呢?生活过得去就好了,不是吗?然而她并不知道,在好多年前的夜里,她哭著来找我,在我怀里倾诉藏在心底的辛酸委屈,说她也想有个家,有个能让她栖息的地方,那时我就明白,她飘泊的心其实很脆弱,渴望有人收容。
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守护她一辈子,不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她。这些年的努力,不为什麽,就单单为了她,为了给她一个真正属於她的家,遮风避雨,让她永远栖息。
「每年生日,她总会陪我一同度过,却从不对我说生日快乐,或许是因为,她明白她就是我的快乐,有她,我就有快乐,从不需多馀的口头祝福,所以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她将我的快乐完完整整交给了我……那是我收过最美的生日礼物,终身难忘……虽然我从来不说,但心里清楚,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孩,能教我如此感动。接下来,就由下面这首歌,与各位分享我最温馨的爱情——」
紧接著,一串悠扬动人的音乐飘出,飘进每一颗痴迷不已的心——电话没人接我想你一定睡了收了线才担心你的烧退了没已经几天了找不到时间来陪害你一个人要自己去面对电话录音听起来那样的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从不担心我会有谁歌迷都很美我从未流过口水那些个日子只有你留在我的心扉在一起这麽多年这麽快乐全靠默契了离别当然会舍不得始终相信有你就是值得想过去失去获得多少考验一起忍过了看著别人分分合合我们依然能让彼此快乐……
(词:李焯雄、洪瑞业)
尾声
凌晨三点。
往事串串在脑海翻飞,怎麽也睡不著,见枕边人仍是睡得香沈,她索性爬下床来,捞起言仲夏的衬衫往身上套。
倒了杯水,扭开音响,静静坐在几个小时前与他欢爱狂缠的沙发上,听著广播节目。
听了数十分钟,男主持人的嗓音够低柔迷人,内容也称得上言之有物,可是总觉得怎麽听,就是少了那麽一点感觉,比起言仲夏就是差上一截。
他大概不知道吧?虽然她老嚷著他的声音听多了,夜里准作噩梦,但是他的节目,她从未错过。
思及此,她勾唇一笑。
目光不经意接触到桌面只馀几许残汤的碗,想起他不留馀地的批评。
真有那么难吃吗?她狐疑自问。
每回东西煮出来,都让他全数包办,吃得一乾二净,她从没机会品尝自己的手艺。基於少许的好奇心,她以汤匙舀起些许汤汁就口——「嗯!」这是什么鬼味道?又咸、又酸,综合起来还真像馊水的味道,难吃得登峰造极!
她立刻吐了出来,原来言仲夏没开玩笑!
想起他猛灌水的模样……
这种东西,他怎麽吞得下去啊?!
是呵!他不是一向如此吗?嘴上毫不留情,但只要是关於她的一切,他全都无悔受之,不管是优点、缺点……
至今,总算看清自己迟疑著死不嫁他的原因。
他太出色、太完美,相形之下,她哪一点配得上?
原来,她介意的是两人隐晦不明的关系,介意他从不肯给予正面的肯定,她心中有太多的不安全感,太浓的自卑,宁可退居到好哥儿们的角色中自我保护,不肯看清两人之间密不可分的纠缠,早已比夫妻更亲密——可,她在ㄍ—ㄥ什么呢?一句口头表达有那麽重要吗?这些年来,他全心全意为她,做尽了一切,这些难道不比一句肤浅的「我爱你」,更具意义吗?
从很早以前,他就让她有寂寞的错觉,只因找不到知心人,在热情包围中,表情更清寂,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才会露出真心的笑容。
一直到後来,她慢慢明白,温文优雅是他在人群之中习惯的应对模式,只有在信赖的人面前,才会无拘无束地展露真性情,他,从来就没有把她当外人。
而她,也只有在他面前,才能尽情释放灵魂深处最真的自己,无助、委屈、喜悦,从来都不需隐藏,生命中真正的欢笑,是从遇到他之後——正如他所言,他们都是彼此的快乐。
那么,她还在犹豫什么呢?
有了结论之後,心头豁然开朗。她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半趴卧在他的胸前,欣赏他满足沈睡的姿态,光是这样,心头就满是丰盈的喜悦。
原来,幸福也可以这样简单——抬起纤素长指,轻画过俊雅面容。从未认真看过他,现在才肯承认,她的「未婚夫」
实在是帅得没话说,难怪一群女人为他如痴如狂。
是呵,未婚夫!她笑自己的迟钝,戒指都戴了这么多年,她居然还时时囔著两人是哥儿们,死都不肯看清,难怪他老喊她笨蛋歆。
悄悄爬到他身上,俯下头,就著他的唇低喃:「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而且喜欢得很久、很深,却到现在才肯承认,你会不会又骂我呆得不可救药?」
等不到回答,无妨,她柔柔地吻遍俊颜,软腻掌心顺著阳刚体魄挲抚而下,亲吻他每一道魅惑人心的优雅曲线——嗯,好喜欢碰触他的感觉。
言仲夏再怎麽睡死,任人这般嚣张至极的挑逗,也不可能全无感觉,早在意识回笼之前,欲望就已早一步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