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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么奇怪了?」他失笑的拉下小手,握在手心。
「你生气的时候是笑著的,哭的时候眼睛又乾乾的,为什么?」她疑惑的望著他。
「小不点,我说了,我没有哭。」邵鸿靖笑著拍拍她的脸颊。
「没有吗?」弓蓓雅疑惑地皱起眉头。
他轻抚著她的眼角。这双雪亮的眼睛啊!明明就是看上这双眼,现在却让他有想躲开的冲动。
「没有。」他笑著摇头,转移这个令他烦躁的话题。「你怎么下楼来了?」
「大康爸爸说要吃晚餐了。」
「大康爸爸!」他扬了扬眉,「谁要你这么叫的?」
「我自己。」她说。「不对吗?」
「没有,你高兴就好。」名义上,大康确实是她的养父,她这么叫无可厚非。
「那你呢?大康爸爸说,你才是真正领养我的人。」
「随你高兴喽。」他微笑了下,不在意称谓。
「这样喔……」她一副伤脑筋的模样。「我已经有自己的爹地,现在又有大康爸爸和柳卿爸爸,那……」她偏头望著他。「我该叫你什么咧?」
他但笑不语,等著她自己决定。
「爸比,我叫你爸比。」弓蓓雅终於道。
「爸比!」邵鸿靖失笑,不正统的称呼,称他这位不正统的养父,也算相得益彰。
「你不喜欢吗?」
「无所谓,你喜欢就好。」
「好,你是我的爸比。」她点头下了决定。「爸比,那是什么?」她指著一盆漂亮的花。
「那是蝴蝶兰,是爸比的妈妈种的。」
「原来是爸比奶奶种的啊,好漂亮喔!」她蹲在兰花前,相当喜欢。
「小心点,它非常的脆弱。」
「嗯,我不会碰它,只是看看,可以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可以。」他就是带她回来宠的,对她有求必应是应该的。
抬起头,他看见站在温室门口的孙大康。
「少爷,用晚餐了。」要小蓓雅来叫人,没想到连她都没回来。
邵鸿靖站起身,牵著弓蓓雅的手走向他。
「柳卿来了吗?」他问。
孙大康摇头。「没有。」
「那小不点怎么知道她有个柳卿爸爸?」邵鸿靖笑问。
「哦,因为柳卿刚刚打电话过来,所以我有稍微提到。」孙大康睑微红,腼覥的一笑。柳卿,他的亲亲老婆。
三人前後走进主屋,在餐桌坐下,邵鸿靖替弓蓓雅添了一碗饭,并夹了一些菜在她碗里,看著她秀气的吃相,他突然道:「大康,找个时间问问柳卿,看他要不要搬来这里一起住,免得你们分隔两地,我都觉得愧疚了。」
「少爷不是不喜欢家里太多人吗?」孙大康讶异的问。这么大一问屋,请得全是签约的钟点佣人,就连厨娘也都是时间到才过来,煮好便离开,除了他这个贴身保镖之外,没有其他人在这里过夜。
「从今天起,这里需要做些改变了,人多点,热闹。」邵鸿靖微笑了笑。「而且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在我去上课的时候帮我照顾小不点。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我会问柳卿的。」
「对了,顺便问问柳卿愿不愿意兼个职。」柳卿今年二十七岁,原是个深受学生喜爱的红牌高中老师,因为某些原因,目前闲在家中。
「是要帮蓓雅上课吗?」孙大康望向吃得很专心的弓蓓雅。
「嗯,我得看看小不点的程度到哪里。」
「少爷,你的调查资料里不是附上了她学校的成绩。」分数真是惨不忍睹,每科都是个位数。
「我要做其他评估,你没发现她看的童话故事是原文的吗?」
「啊!」原文,他没发现。「好,我会一道问柳卿。」
邵鸿靖点头,遂望向弓蓓雅,突然咧嘴一笑,伸出手替她拭去嘴角的饭粒。
她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
「小不点,吃饱之後,爸比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从弓家出来,除了一个破旧的音乐盒之外,她没有带任何一样东西,而据他所知,短短的几天之内,她的东西都已经被那些表姊妹抢光了,没被抢的,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而那个音乐盒之所以能幸存,是因为它本身就已经非常破旧了,那些人连破坏它都懒。
「不要。」弓蓓雅拒绝。
闻言,两位男士都有点意外。
「为什么?」邵鸿靖讶异的问。
「我的衣服都是妈咪亲手做的。」
「你妈咪已经不在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的衣服要用买的,懂吗?」
她低著头扒饭,沉默不语。
「小不点。」邵鸿靖声音微沉。
她抬起头来,眼底布满泪光,幽幽地望著他。
「小不点,爸比现在教你第一件事——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当你无能为力的时候,你要去适应环境,增加自己的能力,等到你有足够能力了之後,环境就会来适应你,到时候你才能随心所欲。」
「我不懂。」她声音微哽。
「我知道你不懂,但你会记住,对吧!」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我会记祝」
「那么,爸比等一下带你出去买衣服,好不好?」他再问一次。
她沉默了好久,最後终於点头。
「很好。吃饭吧!」
第三章
灰暗的天空,细细绵绵的雨丝飘著,宛如一层薄雾。
弓氏夫妻的葬礼上,弓蓓雅并没有哭,她穿著昨天晚上邵鸿靖为她买的黑色小洋装,睁著一双大眼,静静的望向装著爹地和妈咪的两口大箱子被掩埋在地底下,沉默得几乎像是化为空气,让所有人忘了她的存在,除了邵鸿靖。
从头到尾,他都牵著她的手,傲人的他立於她身旁,为她挡去这个季节不该会有的寒风,另一只手则撑著伞,为她挡去薄雾般的细雨。
而孙大康,站在他另一边,柳卿,则伴在她另一边。
此时此刻,弓蓓雅小小的心灵彻底领悟,住後为她遮风挡雨的,将会是这三个人,尤其是爸比。
葬礼结束了,她沉默的让邵鸿靖牵著走向车子。
「等一下。」她的大舅气喘吁吁的跑向他们,後面跟著小舅以及三位阿姨。
「卢先生、女士们,有什么事吗?」孙大康横跨一步,挡在邵鸿靖和弓蓓雅身前。
「我有事……我们有事要问蓓雅。」卢大舅被孙大康的气势一吓,讲话有点结巴。
「大康。」邵鸿靖轻喊,孙大康便栘到一旁。「卢先生有事请问,不过你只有……」他抬手看了一下表。「两分钟的时间。」
「是、是,当然。」卢大舅谦卑的说,接著弯身对弓蓓雅道:「蓓雅,你知不知道你爹地保险箱的密码?」
「哪一个?」她雅低著头,握著邵鸿靖的乎紧了紧。
卢小舅闻言,兴奋的说:「你是说不只一个。」
「不,蓓雅是在问保险箱是哪一个东西。」邵鸿靖微笑地做翻译。
「你又知道了?」卢大阿姨咕哝。
「闭嘴。」卢大舅低暍。
「本来就是啊,他不过昨天才开始和这个白……哦,和蓓雅相处,哪有我们了解她。」卢大阿姨不满的说。
「信不信随你们,你们还有一分钟。」邵鸿靖提醒他们。
「蓓雅,你知道大舅说的保险箱是什么东西吗?」卢大舅继续追问。
「不知道。」她摇摇头。
「那……你知道你爹地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吗?」他不死心的再问。
「什么东西?」
「就是……一些会闪闪发光的石头。你看过吗?」昨天晚上整理东西的时候,他不小心翻出妹婿的记事本,上头记载若是真的,那些钻石可是价值连城啊,只要找到那些钻石,他们就发了。
弓蓓雅眼底一闪,垂下眼睫。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你想清楚,你可能忘了……」
「时间到了,卢先生,告辞。」邵鸿靖客气却不容人忽视的打断他的问话,牵著弓蓓雅转身坐进车子里。
「等一下,我还没……」卢大舅不死心的上前,却被孙大康横身一挡。「我、我只是要……」
孙大康没说话,只是瞪著他。示意柳卿上车之後,他跟著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少爷,您认为这是怎么回事?他所谓闪闪发光的石头,该不会是……」开了好一段路後,孙大康开口问。
「无所谓,不关我们的事。」邵鸿靖冷冷的回道。「小不点,你累了吧!躺下来休息一下,到家的时候爸比再叫你。」
闻言,弓蓓雅躺了下来,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爸比。」她低声轻唤。
「什么事?」他低下头,笑望著她。
「是钻石。」她开口。「两百颗这么大的钻石。」她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邵鸿靖眼神闪了闪,「我知道。」那绝对是非法的东西。
「它们不在保险箱里。」
「是吗?」他轻笑,就知道他的小不点很聪明。
「它们在我的音乐盒里。」她宣布答案。爹地说很多人抢著要,可那不是他们的东西,要还人家的。
他忍不住笑了,卢家大小万万没想到,他们看不上眼的破音乐盒,竟然藏著他们找破头也找不到的钻石。
「这样啊,那你就继续好好的保管它们吧!」他轻抚她的发。
「爸比不要吗?」
「不了,我已经过了玩石头的年纪了,你留著自己玩吧。」他拍拍她的脸颊。
「爸比真的好奇怪。」她望著他好一会儿,再次做了这样的结论。
「是是是,我是天下第一怪的爸比,行了吧!小公主,现在闭上眼睛睡觉。」他敢肯定,好奇怪一定是她的口头禅。
好一会儿,就在邵鸿靖以为她已经睡著了之後,她又开口了。
「爸比。」
「又怎么了?」他笑问。她的声音都有睡意了,还不死心埃「爸比,我喜欢爸比喔,好喜欢喔!」弓蓓雅低喃著,沉沉的睡去。
「是吗?喜欢啊!」笑望著已然睡著的她,他没发现自己的笑意抵达他向来冷沉的眼。
「少爷。」孙大康轻声地唤。
邵鸿靖抬起头,「怎么?」
「如果是钻石,卢家那群人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那又如何?凭他们的胆子,恐怕也做不出什么惊动地的事来,最多,就是施展缠功罢了。」那几个卢家人他不放在眼里,问题在於,小不点的父亲为什么会有这些非法的钻石,他们的意外,会和这些钻石有关吗?而他们的死亡是事情的结束,或者是开始?
望向坐在副驾驶座的柳卿,他开口问:「柳卿,大康应该跟你提过我的提议了吧?」
「是提过了。」柳卿点头,斯文俊秀的脸上有著温和的笑容。
「你的决定呢?」
「有件事情我认为我有事先告知的义务。」
「什么事?」
「因为某些私人因素,我前些日子才辞去教师一职,你如果去调查的话,可能……不,一定会听到一些不好的流言,所以你要我担任蓓雅小姐的教师,我认为你该再考虑一下。」
「我想你指的是有位男同学爱慕你,被你拒绝之後想不开自杀,那位学生的家长到校指控你私德不检、诱惑学生,然後始乱终弃吧?」
柳卿脸色微白,在孙大康伸手过来轻拍他的肩给予他无声的安慰时,给了他一抹虚弱的笑容。
「没错,就是那件事。」
「这件事闹得很大,不用调查我就知道了。」邵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