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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吃过最棒的料理。」步小珪抬头一笑,因为开心眼睛弯成弧形的月光,因为满足而嫣红的脸蛋染著无邪。
她的温柔笑意叫人心轻轻颤动。
「梅树知道你喜欢她的料理很开心。」她婴儿般的淡色发质闪著光芒,坐在树下的她满足而快乐。
感受到她知足的快乐,黑歙的心也如同荡漾在黑夜中的舟子,静谧安详。老实说,这是他很多年来不可得的心情。
集团的接掌,拼了命的冲业绩,不能在他这一代失去的家业,不能被蒙羞的意念,日日夜夜主宰著他。鲜少有私生活,当总裁是不容易的。
然而,这样注视著她,看著她比牛反刍还要慢的用餐动作,看著她如羽扇弯翘的睫毛,看著她细致的五官,他觉得比拥有全世界还要心平气和。
「我看你都没有吃东西,怎么?压力很大吗?」她注意到从市区回到家的他连杯茶都没喝,茶可是他最喜欢的饮料不是?
「我不饿,也不渴。」看著她就饱足的感觉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发生过。
步小珪心有所思的站起来,徐缓的放下餐巾。
「我去帮你泡杯茶。」
「我叫人泡就好。」
「他们不清楚你的口味。」该用哪种磁杯,热度要几分,茶叶该放几勺,只有她这助理清楚。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想不到她这么快就有了当人家老婆的自知,不赖、不赖!
步小珪温吞吞,保持著她一贯的步伐绕过中庭,又跟来来去去的仆人们打招呼,也不忘停下来逗逗看门的柴犬。
黑歙本来是很放心的,可是有什么提醒了他;他硬邦邦的转头,看到最不想看到的镜头。
他本来保存在嘴角的笑容一点一滴流失,最后变得只剩下一号表情。
「你别忘记今天我们要洞房花烛夜。」他鬼吼鬼叫。
远处的影子颤抖了下,马上捞起裙子,往大门的阶梯奔跑。
不幸地,她奔跑的慢动作维持不到黑歙用手蒙住脸的时间,猛地,步小姐匍倒在石头道上,摔得裙子翻起来露出白皙诱人的大腿不说,可爱的头还差点跟硬到不行的阶梯做最亲密的接吻。
这一吻上去,怕是一定头破血流,喜事变晦气了。
所有人全部被步小珪惊天动地的动作吓得噤声憋气,大气不敢多喘一下。
黑歙火了,这个笨女人!连三笨呐!
她拍拍裙子,扶著旁边的椅子站起来。好可惜,衣服跟裙子都是新的,弄脏了耶。
「说你笨,你还不信。」
「你可以不要用吼的,我又没有聋。」她也火大,擦起腰,用她温柔到不行的声音骂回去。
「你这样也能摔,你走路到底有没有看著地上?」喷火龙喷到她面前,鼻翼还不停的抽动。
通常都只有他骂人的份,几时被个小女人呛回来,更过分的是她当著所有佣人的面挑战他的公权力。
「走路应该目视前方不是地上吧,地上又没有钱可以捡。」她可是振振有词。
黑歙生平第一次想用自己的头去撞墙,他无力的闭上眼睛。
他还没想出该怎么解释地漫不经心的动作要是危害到胎儿有多危险,只见步小珪拉起了他的手,慢条斯理的说:「我已经是你太太了,这种事你就不要太计较。」
竟然说他计较?他是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吗?
「你不讲话我当你允许了喔。」
他答应了什么?黑歙还要怒吼——
哪知道只感觉到头昏脑胀,这样的鸡同鸭讲什么时候开始上演的,到底……刚刚他是为了什么大吼大叫的?
他……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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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奉子成婚,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恋爱谈都没谈直接跳上婚姻列车,隔阂、尴尬?不能说没有,说她不认识黑歙嘛,直到结婚前两人还是同居状态,虽然不同床,但就是住在一块。
真要说哪里不一样,就是本来各睡各的床,戒指戴上以後,就不是单独一个人了。
因黑歙的坚持步小珪辞了工作在家待产,毕竟快五个月的孕妇了,挺著大肚子上班多危险。
以上呢,是黑歙一相情愿的想法。
步小珪可不这么想。
也许嫁给黑歙之後她不用再担心哪天又有人看她不爽,把她当路人甲撵出来,生活的担子也不用再一个人扛,舒适的环境,无忧无虑的生活应该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吧!
不过,生完孩子呢?
会不会她的利用价值就Game over了?
她的不安全感是减轻了,却没有完全抹去。
「拜托啦!我想去上班。」从房间到厨房,从厨房到大厅,娇嫩的哀求女声没断过,最後跟著来到大门门。
「日子可以过得轻松惬意不是很好,干么让自己那么累?」准备要出门上班的一家之主想也不想的打了回票。
既然当了人家老婆就要有老婆的样子,他又不是养不起她!
「拜托啦!人家想跟你去,你没了我这助理不会觉得不方便吗?」她脚不沾地,用新学来的无尾熊式黏功双手紧抱她家男人的腰,这样他自然会带著她到处走动,这比叫她自己侵吞吞的追著跑要迅速确实多了。
黑歙懒得再重复说过几百遍的理由,接下卡纳递过来的公事包,「我中午会回家吃饭,我要吃上次你下厨弄的三杯鸡。」
只要派件事给她忙,起码半天他都能清闲的处理公务。
她嘟著小嘴。「真的?」
「我说过谎吗?」
她摇头。
「那就是了。」
「买菜要花时间的。」不管买菜、切菜、腌料都要花很多时间,她好像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他蘑菇喔?
「那接下来你会很忙。」他暗示加上明示,根本是白话说了。
「对哦……」她从「尤加利树」上下来,「我去问梅树家里还有没有现成的材料。」鸡肉一定要是新鲜的才好吃。
有时候想想她真是好骗,单纯如斯,也难怪步家那几口总是把她当猴子耍了。
相处这段时间,他从不曾听她对他们口出恶言过,他还记得在最初开始的那几天,她会幽幽的望著步家璀璨的灯光怔然不语,问她想什么?她才稍稍松口说了几段被欺负的过住。
这令他怒火中烧,可是她却认为自己应该心存感激,毕竟步家收留下她那么久,人要知足感恩的。
再後来,步家人就如同她生命中陈旧的痕迹再也不被提及。
最後一次,他出马,伴著她拿回颜小荻的相片。
拉回思绪——
「那我去上班了。」啾的一声,算是吻别。
但是,对於黑歙无人能敌的吻功步小珪通常给予最不自觉、最热情的反应;她重新攀爬上他的颈子,把已经很有分量的重心完全信任的交给她的大树。
乾柴烈火,一触即发。
要上班的人左手拥著她不能算细小的腰肢,右手的公事包又塞回卡纳手中,他搂著小妻子的臀部……没错,在弹性很佳,白泡泡、幼绵绵的臀部上色情的抚摸。
卡纳用手掩著眼睛,唉,年轻人就是不会顾虑到老人家的感受。
他们旁若无人的深吻,这几天已经害得其他所有的人不知道要把眼睛住哪里摆,总不能叫他们一个个把眼珠挖出来,等主子和夫人接吻完毕再装回来吧。
他们随时随地亲吻,随时随地发情……呃,他的意思是随时随地浓情蜜意,嗯,也许每个佣人都严格要求随身携带N95口罩是不错的法子。
两个热吻的人几成永恒。
双膝跪在婚后第二天黑歙就叫人来全部换过的地毯上——他不只换新,就连平常不铺地毯的角落都做了妥善的处理,想来他是为了动不动就摔个四脚朝天的她。
半晌後——
「夫人,大少爷走了。」卡纳提点。车子都开走了呢,夫人也太沉醉了……
「呃……哦。」她站起来拍拍裙子,脸上红晕未退。身上的孕妇装也是由他买来的,五个月就穿孕妇装会不会太夸张啊!他却说她穿孕妇装很好看,这是什么赞美?
她摸著刚刚被吻得红肿的唇慢慢的往前走。
「夫人?」
「啊?卡纳?」
卡纳绷著老脸皮,有著可疑的抽筋现象。「夫人,厨房在那边,你方向走反了。」
新夫人下厨,大家都很期待。
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的仆人都睁大眼珠想看看夫人的手艺如何。
负责整理房间的阿雅捧著要换洗的床单、被子、枕头巾,「不小心」多走了两步路逮住到处巡视的卡纳。
「管家,我听说夫人进了厨房,夫人的手艺如何啊?」
「咳……」
本来应该据守庭园,八竿子都不可能走进宅子「讨水喝」的园丁,在某段时间後也阻去管家的巡视之路。
「老卡,夫人的三怀鸡什么时候出炉?」
「咳咳……」
日头格上了屋顶。
司机提了桶充满泡泡的桶子还有抹布,「恰巧」碰上出来喘口气的管家,冲著多年交情,口气少了几分恭敬。「我刚刚瞧见夫人还在剁鸡肉,是怎么回事?」那只鸡可能很难瞑目,据说,夫人一早泡在厨房里已经超过三个小时,更扯的是听说油锅到现在还没起。
「咳咳咳……」
「管家……」不管他走到哪都有人挡著他的去路。卡纳在黑府服务了大半辈子没这么受宠过。
本来嘛,他是男管家,外面的一切都归他管理,屋子里头,女人家的事,有梅树顶著,但是大家都来问他,说起来这间偌大宅子佣人比主子多,好不容易盼到女主人进驻,难怪大家心里都吊了七、八个水桶,为了主子的三杯鸡,他就去瞧瞧吧!
大厅的瑞士大挂钟沉沉的敲响,厨房中的人一无所觉;不只厨房,人来人往的宅子好像一夕被净空。
「好热闹啊,你们在看什么?」
「闻香。」有人趁隙回了句。
「的确很香。」洋溢在空气中绵绵密密的香味,难怪把许多人吸引到这里来。
「还有呢?」殿後的人不是很看得到前头的情况,老是叫人实况转播给他听。
「你知道我们在这里看多久了吗?」不笨会反问呢。
「嗯哼,不清楚。」原来他们这么闲啊!
「快一个小时了,不过这不算什么,我们家新夫人从早上到现在都埋在厨房里,四个多小时就为了一锅三杯鸡,呛吧!?」可以破金氏纪录了唷。
是这样子啊。
「那好,等开饭了叫我。」某人凉凉吩咐下来。
咦?迟钝的人终於回过头来。「大——少——爷。」
身为大少爷的人施施然的走了,身後带著一票想来白吃白喝却打著公务繁忙需要加班藉口的阿霹、阿爆、端紫砚。
「都中午了耶。」本以为来到豪宅就有吃喝不尽好料的跟屁虫没想到午休时间还要苦命的劳禄。
「时间还多得很,我们有充裕的时间把案子解决。」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早在办公室中就吃了蜂蜜松饼跟烧肉饭团,肚子垫了医,还好、还好。
「难怪你把手提电脑带回来,原来你早就有预谋。」阿爆哀哀叫。
端紫砚丢了个笨的眼神给阿爆,又把眼光往厨房投过去。想不通,行程如麻的黑歙会为了一顿饭从市区赶回来。
这种不符合经济效益的事情应该只有一次吧?他是个枯燥、死板的工作机器,从来不懂生活情趣是什么,何时他开始改变的?一定是因为新婚的关系……一定是的。
抱著惴惴不安,几个人在书房坐定。
「我去泡茶。」端紫砚自动请缨。
她一直不服气,想不通优秀如她怎么不是第一人选。
「不用,让卡纳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