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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能在我的眼皮底下伤害她。”
            “今天呢?”自大!
            “意外。”他一句带过。
            过了几日无波无浪的清闲日子,几乎要以为天下太平,手足不再为帝位相残,他可以任意地行走天子脚下,毋需防备夺魂之手。
            可天总是不遂人意,在美梦正浓时敲下响雷,打扰一夕安稳。
            如果只单单针对他,容忍的限度足以宽怀。
            若是伤到他心底的人儿,他决计不轻饶。是该集五行之力予以反击,不能再纵容兄弟间的残酷手段了,他已是只苏醒的豹。
            “赵小笨……小师姐,教我雪花剑吧!”他不留,自有人留。
            可是……呃!小师妹说不能再“可是”。“人家只会三招。”
            “哪三招?”寥胜于无嘛。
            “风起云凝,雪中……飘花,还有……融雪化水。”在宋怜星的双眼逐渐瞠大的瞪视下,声大渐虚的赵晓风有些惭愧。
            “你就只会前、中、后这三招?”她在搞什么,七十二招哩?
            赵晓风哂然一尴。“师父抽考时,我使出这三招,还是有从头舞到尾呀!”
            通常,一开始先练第一招“风起云凝”,表示她没忘本,一步一步从根基学起,师父说她有天分,足以担大任,继承她的衣钵。
            然后招招相连扣的剑法很吃力,她略过,努力地背着第三十六招的“雪中飘花”,师父的表情就开始沉重了,但还是称赞她练得有模有样。
            而第三十七招以后手会酸,她本想放弃,但是师父的脸很臭呀!她只好死记活背地把第七十二招“融雪化水”献给师父,师父当场眼翻白地厥过去。
            不是她有心要气死师父,她也真的很有心地从头练到尾啊!中间省略几招有什么关系?她又不当武林奇侠。
            “赵小笨,我看天底下找不到比你更笨的人,你是猪来投胎的呀!”宋怜星气得朝她大吼。
            雪花剑——武林人士争相掠夺的绝顶武功,居然遭她如此摧残,天理何存乎?
            妒呀!
            恨呀!
            这个不知福的赵小笨。
            07
            巍巍的紫禁城关住了多少白发宫女的辛酸泪,无声地被人忽视在偌大却冰冷的皇宫内苑,以生命来了结无情的岁月。
            一座高墙阻隔了两种心。
            有人用尽心机、散尽万财想进来一伴君王侧,有人却心冷的倚窗望斜月,等待不再有的风光。
            足蹬三寸金镂鞋,运步款款的玉奴儿深受大阿哥的宠爱,金钿、玉珥、银簪、燕尾钗等首饰多不可数,照理说她该知足了。
            但以色侍人的悲哀,终是蚀空了她的心。
            疾步前往昔日和胤恩爱的怡心殿,她是忧喜参半,愁色堆满芙蓉面。
            “你对我是有情或是无心呢?”
            每每在夜深人静时分,她便反复地陷于两种相拉扯的情绪中,不知身是谁。
            大阿哥待她虽好却心胸狭隘,老是质疑她的忠诚度,粗暴的在床以外的地方强要了她好几回,表示他在“那方面”胜过她心仪的男子。
            姑娘家求的不外是一份温柔真情,他的粗暴反而让她更思念起二阿哥的温和怀抱,总在和大阿哥欢爱后难以安寝,望着烛火到鸡鸣。
            二阿哥对她可有一丝情意?为何轻易将她转送予人,不顾她的意愿?
            女人真如草芥吗?竟如此不值一惜。
            “玉奴儿夫人,别忘了你的身份。”一旁的侍女青泥轻声提醒着。
            她巧然一盼地拭去多余泪水。“我是大阿哥的宠妾,特来探望二阿哥的伤势。”
            “你知晓就好,大阿哥对背叛者的手段,你不是没有亲眼目睹,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闻言,娇美清艳的玉奴儿打了个冷颤,手底顿时冒起寒意,一想起枕畔人的残酷,吓得她连连做了三天的恶梦。
            那起因是一位早已失宠的侍妾与禁军一员私通,珠胎暗结想削发为尼逃避事迹败露,可没想到孕吐一事竟传到他耳中。
            即使是他不要的女人,也不许任何人染指,于是命人棍、棒齐下地集中于侍妾的小腹,硬生生地把五、六个月大的胎儿打出母体。
            一团血肉模糊的婴胎犹自蠕动了下,尚未死绝的猫呜着,似在控诉他的无情。
            毕竟是未足月强行降临的生命,在他下令以巨石压碾前已回归浑元,无法控诉人间之残忍,她掩面欲呕地无力救助已奄奄一息的母亲。
            为求生路的侍妾苦苦哀求,仍逃不开悲惨命运,被丢入久未近女色的士兵中,活活遭轮奸而亡,死时下体大量出血,尸体依然遭人蹂躏,直到冰冷僵硬。
            胤阿哥疯狂地要他所有的女人目睹一切过程,意在警示她们背叛的下场。
            那晚,有十个侍妾、寝婢上吊身亡,余下皆惶惶度日,恶梦不断,终日泪洗花颜。
            但她没有多少心寒的机会,贪欲重色的大阿哥几乎夜夜来索取她的身心,一夜数次犹不知足,连她的侍女青泥也一并占有,二女一男裸身床第间,莺喘燕呻。
            情爱看不破,身又不由己,她看不见未来的颜色。
            “青泥,你后悔入了这座华贵无比的大牢笼吗?”她的心好累,前进已无路。
            “玉奴儿夫人,你想心生二心?”她扬高音量地以示忠诚。
            没有人敢违背大阿哥的旨令。
            微微一僵,玉奴儿无助一叹。“你、我同是残花之身,为何你肯认命?”
            “我是大阿哥的人,除了效忠他之外,我的心容不下其他。”她说得坚决。
            “你……唉,大清皇子不是卑微的我们可以评论,你比我勇敢。”她做不到忘情。
            高伟的楼阁一幢接一幢,水榭相连。
            绿叶因秋气而泛黄,三三两两凋零的荷花出水而楼,水面下的游鱼时而探头呼吸,鸳鸯不成对的各自另觅伴侣,在非求偶期野合。
            怡心殿的宫门大敞,玉奴儿手持大阿哥的通行令牌未受禁军阻拦,主仆两人各怀心思地走入花团锦簇的花园。
            由于新进的宫女、太监尚未熟知宫里的规矩,言行举止显得随和多了,皆以笑容送予来客。
            在一番指点后,玉奴儿走向太和殿,她以为怡心殿内还留着昔日伺候爷儿的宠姬,故不愿入内徒增伤心。
            “谁允许你到太和殿?”
            一道尖锐的男音喝住了两人的脚步。
            玉奴儿疑惑问道:“你是新来的太监?”短短时日,二阿哥的寝宫多了些新面孔。
            “无礼,是我在问你话,你是什么身份敢来太和殿放肆?”后宫这些女人真是愈来愈胆大妄为,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宫殿。
            青泥骄傲地代主回答。“她是代大阿哥来探视二阿哥的玉奴儿夫人。”
            “夫人?”巴图不屑的冷嗤一哼。
            夫人早晚成了昨日之花。
            “你是什么态度,不怕二阿哥生气砍你的头!”好倨傲的狗奴才。
            仗着被大阿哥宠幸遇,昔日伺候人的青泥一反温驯地趾高气扬,不当同是婢仆身份的太监有资格盘问她,自以为高人一等。
            殊不知她不过是个狎玩的对象,大阿哥早不记得她的容貌,还妄自奢望攀上龙子享受荣华富贵。
            “贱婢,敢对着咱家鼻头骂的没几人,你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吗?”眯起眼,巴图秀气的拈着莲花指。
            “你才是死太监,我可是大阿哥最宠爱姬妾的侍女,得罪我休想在宫中有好日子过。”
            “哈!一个小小丫头气焰如此高,可见王子疏于管教,可怜让下人爬上了头顶。”
            妾嘛!又不是正室,得意个什么劲。
            “你……”
            玉奴儿轻斥一声命她退下。
            “这位公公,玉奴儿关切二阿哥的伤势,劳烦通融让个路。”她语气轻柔有礼的恳求着。
            “你是大阿哥的宠妾,于礼不该见其他男子。”板着脸,巴图不放行。
            她愁容满面的轻轻一喟。“不瞒公公,奴家原是二阿哥的侍妾,听闻他遇刺受伤,奴家难忘旧情地前来一探,望请体谅。”
            二阿哥的女人?“你爱二阿哥?”
            “是的,我爱他。”她毫不保留地说出真心话。
            以前,她总以为有的是机会,才不曾直接表明爱意,相信时日一久,爷儿必能感受她的深情。
            怎知一夕变色,她来不及开口的浓郁爱恋就此夭折腹中,而今深藏心底多时的话语终能吐出,也许能唤回二阿哥一丝的眷念。
            “有意思。”若有所思的巴图抚抚光滑的下巴仔细瞧她。
            怎么看她,都比他家的晓风小姐来得谦恭有礼。
            “公公可否怜恤奴家的一片痴情,让我送盅鱼汤给爷儿补身?”近在咫尺,她才知思念有多深。
            “你不会想旧情复燃,脚踏两条船地来往两位阿哥的床吧?”多有心呀!还煮了鱼汤。
            反观晓风小姐……唉!真是天壤之别。
            此时,在太和殿后侧和宋怜星一同泡澡的赵晓风,突然打了个喷嚏。
            玉奴儿羞愧地眼一黯,“奴家自知身份低微,不敢玷污皇子的尊贵。”
            “不要妄自菲薄,说不定二阿哥一瞧见你的媚态就酥了心,后悔把你送人。”他在使着坏心眼。
            “公公……”
            “我是恪恭郡王府的太监总管巴图,你别再叫我公公。”他刻意区分等级不同,以倨傲的眼神蔑视不知本分的青泥。
            “原来是巴图总管,请恕奴家眼拙。”难道炜烈贝勒已回来?
            “无妨、无妨,是我越权。”真悦耳的银铃声,不像晓风小姐老是管家爷爷地唤个不停。
            真是大不敬。
            “那我……能进太和殿吗?”她怀着战战兢兢的口吻问道。
            巴图大方地扬扬手。“去吧!别让汤变凉了,折了你的心意。”
            “嗯,多谢总管的成全。”
            玉奴儿心切地挽着裙摆走进太和殿,随后是捧着盅汤,一脸悻悻然的青泥。
            “是该谢我,少福晋该不会怪老奴未尽看护之责了吧。”巴图一脸狡猾的低语道。
            他是存着私心,让她去翻天覆地一番,好冷却冷却晓风小姐的天真,别当二阿哥是纯情汉子,傻傻地爱上他而不自知。
            感情中若加了变数,两人便可能因第三者的介入而出现裂痕,然后他就能渔翁得利,乘机把呆呆的晓风小姐带回恪恭郡王府,以完成少福晋的托付。
            二阿哥对晓风小姐的疼宠虽是有目共睹,但是帝王之家的专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