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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是客串性质,出场的时间不一定,不过只要有他上台表演的时刻,必然会如同这晚一般——大爆满,而且多数是女性顾客,女人们总是为他疯狂,除了一个人。
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漫不经心地撩拨出一串串柔美的音符,低吟著直率的热情浪漫,两眼则紧盯住在他面前来回不只十几二十来次的东方女孩,她连瞄他一下都没有。
她是故意的吗?
不,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对此,他并不感到生气,反倒被她勾起一份浓浓的好奇心来。
她是同性恋,男人看不进她眼里?
然後,他注意到那两桌年轻客人又缠住她了,一个轮一个竭尽所能诱惑她,而她又是如何有技巧地一一回绝,无论客人开出多麽语人的条件,她一概不予考虑,於是最後一个竟然耍起赖来,又吃豆腐又威胁。
那家伙究竟当这儿是什麽地方?
红灯区?
他不由得冒出一把熊熊怒火来,愤然中途停止表演,大步走下表演台准备亲自把那家伙扔出餐厅……不,扔回美国去,却见那个东方女孩突然表现出一股惊人的魄力,让那家伙当场傻眼,他正想为她大喝三声采,不料那个女孩一转过身来便跌入他的怀抱里,换他当场傻眼。
现在究竟是什麽状况?
我 分 分
「玛丽安!」
闻声即刻赶来的玛丽安站在楼梯底往上看:心中不由得又浮起长久以来存在的疑问:迪卡斯为什麽不管走到哪里总是戴著墨镜?
「是?」
见迪卡斯勾勾手指头示意她上楼,她不禁心头一喜,马上丢开所有的疑惑,飞也似地奔上餐厅里的唯一禁区——二楼。
除了迪卡斯自己之外,二楼休息室从来不曾有其他任何人上去过。
「什麽事?」问话的同时,她已经准备好要掀开裙子脱内裤了,谁知迪卡斯不仅没有那种意思,竟然还一脸无奈地摊开满手血给她看。「天哪!你受伤了?」
她见不到他墨镜後的眼,只见到他斜斜往两鬓飞上去的眉陡然扬了一下,然後俯首在她耳边低语数句。
「哦!」玛丽安怨对地横他一眼,再转身下楼,待迪卡斯洗好手,她又上楼来迳自进房里去。好半晌後,她出来,对双臂环胸靠在墙上的迪卡斯说:「好了,还有什麽事吗?」再给你一次机会!
迪卡斯哪里会不懂得她眼神里的暗示,但他只是勾起一弯奇特的笑容。
「谢谢你,没事了,你回去工作吧!」
哼,不识货的男人!
玛丽安忿忿地下楼去:心里还在想著:明天换件更性感的衣服再来试过!
回到专用的休息室,迪卡斯悄然伫立於床傍,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浓密的长睫毛下是一双非常美丽的瞳眸,神秘浪漫的紫罗兰迷雾中隐约流转著一股邪肆惑人的异彩,他默默凝悌著在床上沉睡的东方女孩。
这还是头一回有女人对他视若无睹。
他几乎敢肯定她不是同性恋,就是内心曾受过沉重的创伤——被某个该死的男人所伤。
这也是头一回有人在他演唱一半时闹场。
不过他无法责怪她,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就算她不动手,他也会亲自把那家伙扔出去。
这更是他头一回碰上一个完全不被利欲所诱的女孩子。
在他把她抱上来之後,马可特地赶来向他解释她为何会如此失控,很显然的她今天身体很不舒服,实在没精神去应付那些家伙,但因为餐厅人手不够,她仍勉为其难地照常来上班,无论如何,她宁愿用自己的劳力来换取酬劳。
奇特的女孩!
他想,退後两步在大圈椅上坐下,燃起了一根菸,继续将若有所思的眼神凝住在她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而蹙起了眉宇,起身犹豫一下才伸手掀开被单,旋即瞠目惊喘。
「耶稣上帝!」
他立刻戴回墨镜又跑出去在楼梯口大吼。
「玛丽安!」
一个钟头後……
「玛丽安!」
五十分钟後……
「玛丽安!」
四十分钟後……
「玛丽安!」
半个钟头……
「玛丽安!」
上帝,这个东方女孩不会因此流血致死吧?
我 夕 夕
微风飘起额前的发丝,温暖的阳光轻拂著沉睡的脸庞,温暖,但刺眼,龚以羚不觉低吟一声,转过身去把脸深埋进枕头里,打算继续睡到天荒地老,然而一股陌生又熟悉的香味却迫使她不得不清醒过来。
奇怪,这是什麽香味?
片刻後,她蓦然睁大眼并弹坐起来。
老天,这是男性沐浴乳的香味,跟她爸爸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优雅又迷人的男性香气。
她为什麽会闻到这种香味?难道是……是……
啊!对了,她昨晚发完飙後便昏倒了,然後就这样好死不死的被逮到了?
慌慌张张地,她急忙转头四显张望,又蓦然定住,诧异的视线停留在窗畔的长沙发,上面睡著一个人,一个长手长脚的墨西哥男人。
墨西哥人,不是美国人,也不是华人,幸好。
暗自松了口气,她继续打量他。
漂亮的男人,五官比任何一个墨西哥人更深邃,微卷的睫毛长得今人嫉妒,唇上并没有一般墨西哥男人喜欢留的胡髭,倒是下巴上布满了浓密的胡渣,一副颓废的委靡之态,却很吸引人,双唇更是红润性感得教人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挥高度想像力,譬如:被它们亲吻的滋味究竟是如何?
她并不担心是否曾被这个男人侵犯,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血流如注的女人,再高昂旺盛的欲火也会被吓得瞬间降到冰点以下,如果这样男人还兴奋得起来,她也认了。
总之,在这种情况下,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自信可以算得上是普天下最安全的女人。可是……
他到底是谁?
正疑惑间,长而卷的睫毛在一阵轻微颤动後徐徐扬起,她不禁愣了一愣,不觉脱口问:「你不是墨西哥人?」
迪卡斯眨了眨睫毛,揉著惺忪的眼慢吞吞地坐起来伸了一个迷人的懒腰,再慵懒地瘫成一副颓废的烂泥样,一脚挂在扶手上,一手搭在椅背上,半躺半坐,就像一只懒散的猫……不,豹。
「我母亲是美国人。」
低沉磁性的声音,好熟悉!
「我见……不,听过你的声音吗?」龚以羚困惑地再问。
长而卷的睫毛又扬了一下,迪卡斯不自觉地发出轻笑声。「昨晚,当你在发飙的时候,我正在台上唱歌。」真是有趣的女孩,这也是第一次有女人竟然没注意到他的人,只注意到他的声音。
「原来昨晚是你在唱歌。」一提起昨晚,龚以羚不禁红了红脸,垂眸看看自己身上鲜艳的上衣与红裙,不是她原来穿的衣服。「请问那个……呃,是谁帮我处理的?」
「玛丽安。」
「哦!」
龚以羚很明显的松了口气,迪卡斯不禁兴起了捉弄的心。
「一开始。」
「呃?」
「但後来她们下班了,所以……」
他顿住,等待她的表情爱化,果然,她在一怔之後双颊又开始红了。
「你?」
他慢条斯理地点点头,她猛然抽了口气,脸色以倍比级数迅速加深,眨眼间便呈现出最新鲜的猪肝色。
「不……不是吧?」
「你瞧见这里还有谁吗?」迪卡斯两手一摊,很夸张地叹了口气。「还真是累死我了,每半个钟头到一个钟头就得帮你处理一次,有时候还得替你擦澡後再换上另一套衣服,直到一个多钟头前才莫名其妙突然停止,老天,我这辈子还没这麽辛苦过呢!」
「真的……」龚以羚尴尬地咽了口唾沫。「是你?」
迪卡斯眨著眼,唇上泛著诡异的笑,龚以羚实在不想相信他,但见他眼下掩不住的疲惫痕迹,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天哪!人生真是黑白,她怎会碰上这种事呢?
龚以羚咬住下唇怔仲半晌,「好吧!反正世界末日也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她自我解嘲地喃喃道。「谢谢你担任第一位鉴赏我的裸体的男人,希望没有让你太失望,起码要让你的辛苦有点代价。」
迪卡斯蓦然爆出轰然大笑,「我就知道你是个有趣的女孩!」瞬间,他的慵懒好像假的一样消失不见,动作敏捷地一跃而起。「你饿了吧?我去叫培亚哥准备早餐上来。」
当他回来时,恰好瞧见龚以羚正尝试著要下床,不过脚尚未站直又再次往前倾倒,他急忙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
「我想你还不适合下床。」
「放……放心,」双手紧揪住他的衬衫,龚以羚闭眼吞下晕眩的恶心感。「昨天我没死,今天就不会死。」
这回迪卡斯没有笑,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
「你总是这样吗?」
龚以羚苦笑。「从第一次开始。」
「没看过医生?」
「看过,那又怎麽样?」龚以羚喃喃道。「他们老是讲一些不负责任的话,说什麽生过孩子之後体质自然会改善,那如果我根本不想生孩子怎麽办?」
迪卡斯双眉挑高了。「你不想生孩子?」
「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不想结婚。」龚以羚神情严肃地加以更正。
浓眉挑得更高。「为什麽?」
「为什麽?」龚以羚也学他挑高眉毛。「喂!先生,你管的也未免太多了吧?就算你帮了我一次,我也全让你看光了,咱们就算扯平了,麻烦你少管别人的闲事好不好?」
挑高的眉毛放下来了,迪卡斯深思地注视她片刻後,嘴角忽地勾起一抹诱惑的笑,瞳眸的紫罗兰色泛深,邪魅的气息更盛。
「我知道了,你被男人欺骗过,对吗?」
他低喃著在床沿坐下,瞧见她警觉地往後退向床头,眼底的蛊惑之色立刻再加深三分。
这已足够使一百个女人中的九十九个女人晕头转向。
他伸出手背贴在她脸颊上缓缓往下滑。「我必须告诉你,那个男人是个白痴,任何一个任由你离开的男人都是瞎子,笨蛋……」
他呢喃著朝她俯过身去,但她立刻用手抵在他胸前,於是他温柔地拉来她的手,慢条斯理地在她手背、手心上各印下一吻。
这肯定会议一百个女人中的九十九个女人停止呼吸。
他很满意地瞧见她一脸的惊讶。「所以你大可忘了那种蠢男人……」他贴近她,在她耳旁梦呓般地呢喃,呼著纯男性的语惑气息。
这必然会今一百个女人中的九十九个女人停止心跳。
她的眼睛瞪大了。
「我保证还有其他更多的好男人正等待著你,譬如……」温暖的唇瓣徐徐滑行至她的唇畔。
这保证可以使一百个女人中的九十九个女人昏倒。
「我……」
啪!
有一瞬间,迪卡斯恍惚不解为何大白天的会有那麽多星星到处乱飞,下一刻,他捂著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这绝对是第一次有女人不被他的魅力所惑!
「告诉你,我最痛恨像你这种凭藉自己的魅力到处乱放电的男人,」龚以羚憎恶地瞪住他,咬牙切齿地吐出每个字。「真是下流无耻卑鄙龌龊到极点,算我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议你帮上忙,幸好我们也扯平了,以後就当作我们不认识,拜托你千万不要再和我说话,因为我绝不会回答你!」
语毕,她使力推开他——害他差点一屁股跌到地上去,然後拿出最大的毅力让自己平稳的爬下床并走到门口,回头傲然对上迪卡斯怔愣的眼。
「衣服洗好之後,我会拿来还你。」
一百个女人之中唯一的那一个?
待龚以羚的身影消失在他瞳孔内片刻後,迪卡斯才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