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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心高兴的说:“遵命。”然后囫囵吞枣的咽下烙饼,咕噜咕噜的喝完奶茶。
“可以了吗?”她问恋城,嘴巴沾满奶茶的泡沫。恋城举起手帮她擦擦嘴。
恋城觉得她始终像个孩子。
进了那艘船,她看上了一条长毛地毯,上面织满花朵的“隆达”毛毡坐垫。美极了 ,她爱不释手,把恋城拉到一边去,恋城知道地想买,只好点点头说:“杀价别杀太久 ,十分钟,如何?”
她咯咯的笑。
“我不是为了杀价才买的,我是真的喜欢。”
“我知道。”
“你待会儿就知道我为何要买地毯了。”她神秘的说。
果然,他们很快就谈成了交易,那条长毛地毯不便宜,难得有人要买,一杀价,他 们便爽快的卖了,毕竟要携带那么大的一块地毯很费功夫的。
恋城摇摇头。这扛毛毯的工作当然非他莫属。
蓝心还矶哩呱啦的和船夫的表亲说话,她的亲和力真是一等一的好。
恋城突然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喀什米尔境内语系繁多,有乌尔都语、多格里语 、巴欧里语、拉达克语、达尔迪语,而蓝心的护照上写明是巴基斯坦人,她怎么什么语 言都通?他真不明白!
回到自己船上,他问她:“你同他们说什么,说得这么高兴?”
“他说他明天嫁女儿,欢迎我们参加。”
恋城听了也感染了偷快的气氛。
“你到底是哪裹人?”
“什么意思?”她望着他,探他的眼神。
“你绝不是巴基斯坦人,护照哪裹来的?”恋城试探她。
她翻翻白眼。“这还要问吗?”
“你到底是哪襄人?”
“这重要吗?”她侧着头,看着湖上的睡莲。
“你精通各种不同的语言?”
“这造成你的困扰吗?”她不回头,低下身趴在船边企固采睡莲。
他拉住她。“小心点。”
一不小心,她整个人往水裹栽,他死命地拉住她。好不容易采到一朵,是白莲。
她兴奋的喊,“是白莲,是白莲。”
“这么喜欢白莲?”恋城对她的天真感到好笑。
“花还是白的好,大帝的花园裹白花的等级最高。”
“哦你到底是哪裹人?”他真被她弄胡涂了。
“你真想知道?”她将白莲放在鼻下,嗅个不停。
“是的。”
“只是好奇?”她原本闭目闻着花香,突然张开双眼。
“是,对你好奇。”他笑着答。
“好吧,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的。”说这样一句不是答案的答案, 她好像还得下很大的决心似的。
恋城真是不明白。
船夫用一种类似小提琴的乐器“夏巴”伴奏,引吭高歌起来。歌声在水面上此起彼 落地回响着,这边的船夫唱,那边的船夫也唱,蓝心瞎起哄也跟着唱,只有恋城不明白 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船一艘艘的衔接起来,连成一个圆圈,让客人在船上垂钓。当然,蓝心已从 船夫的手中接过钓钩。
“恋城,接着。”她丢过来。
真是好一个垂钓日。
看着四周飘着大小舟船,湖面鱼鳞跳动闪现,着实乐趣无穷。
他作梦也没想到会乘着地毯观赏喀什米尔的景色。
当地毯在空中飞时,他害怕极了。
“原来这是一条魔毯,他们难道没发现吗?”恋城紧紧地抓着蓝心。
“是他们不懂得使唤它,而我的蓝宝石懂。”
“是它发出了感应?”恋城忍不住又拿起项炼仔细的瞧。
“是啊。你看风景嘛!喜马拉雅山下雪了。”她扶起他的头。
“这么说,它是个稀世宝物?”
“是的,的确是。”她注视着前方,地毯继续飞行。“你看纵横交错的梦幻山谷、 大大小小靛蓝如海洋的湖泊,美极了。”
恋城往下看,果然是,在天上看风景,的确别有一番风情。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蓝心神秘的说。
“是什么样的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
一路上风光绮丽,经过了无数的山峰、湖泊,城市裹的屋子密密麻麻的连接在一块 ,好似蜂窝,各式各样设备齐全的英式游舫旅馆,密集的停在湖上。
终于在飞过白杨夹道的笔直小径之后,来到满山遍谷都开满花朵的山坡地,鲜艳醉 人的花朵铺满了整片山地,像一大块花毯。
蓝心尖叫起来。
“看到了没?看到了没?是不是美得今人窒息?我简直兴奋得快昏倒了。”她夸张 的说。地毯急遽的下降,今恋城惊吓不已。
恋城紧紧的抓着蓝心。
“放慢速度,蓝心你别吓我。”
蓝心不听他的,来个急转弯.速度飞快,两人在半空倒立了半圈,然后降在花毯的 上头,蓝心伸手采花,送给恋城。
恋城笑骂道:“你简直胆大妄为。”他脸色都白了。
蓝心抱住他,给他一个响亮的吻,算赔不是吧!
恋城看着迷人淘气的蓝心,她的头发在风中乱成一团,上面还沾了不少花瓣。
他情不自禁的帮她揆开头发上的花片,一时间花发齐飞,蜜蜂、蝶儿在身边兜圈圈 ,玩耍儿,蓝心顽皮的同它们搅和,真让恋城看呆了。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
蓝心找了一家雕满神秘纹彩、披满藤菇外皮的古朴屋子。
“我们晚上住那裹。”她从天空遥指,随及降落。
那屋子背后是满山遍野的苹果树,上面已结满红热诱人的苹果。
打开门一看,屋裹整洁朴素,是山农的住屋。只有一张床、几张椅子。大概是采撷 苹果时的临时住屋。
恋城问:“如果山农回来了怎么办?”
“唉啊,想那么多做什么?等他回来了再说吧!”蓝心跑出去,采了几个苹果。“ 这是我们的晚餐。”说完,自己就以袖子擦拭苹果吃了起来。
晚上睡觉时蓝心坚持要睡在地毯上,把床让给恋城睡;恋城拿她没辙,因她早早就 蜷在地毯上睡着了。
四野溢来的花香、草香、苹果香,让人不禁的作起甜梦来。
她梦见春天,风信子满天飘舞;夏季午后雷雨猛烈,彩虹在群山间忽隐忽现;
秋天,枫叶片片,山果遍野红热,采都采不完,让人垂涎欲滴;冬天,喜马拉雅山 的雪积得厚厚的,皑皑白雪有一种清心的喜悦。
旱晨在莺莺燕燕的歌声中醒来。蓝心眨眨眼睛,有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天 上了;然而那只是一场梦。她已被贬到人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天上去。
她轻声叹息,仿佛已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一个人坐着地毯在苹果树上兜圈子,突然想起姥姥满园的仙桃。
清晨飘渺轻悠的晨雾、山岚凝聚不散,她乘着地毯找了好久才找到小溪。
她先以水壶装了山泉,再梳洗清洁身子,并四处采撷山果。
回到屋子时,阳光已现,朴素的山屋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一种温暖如家的感觉,让蓝 心好想念姥姥和那班姊妹们。
恋城已起床,看不到蓝心有点慌张,这会儿听见开门的声音,马上奔了出来。
他看见蓝心捧了一堆山果和花朵,开心极了。
“蓝心你跑哪去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你饿吗?渴吗?来吃东西。”她面无表情的招呼他。
“你怎么好像很忧郁?”
“有吗?”蓝心勉强自己笑了笑。
“有,昨天还开开心心的。谁惹你了?”
“没有,你别多心。”蓝心甩甩头,想忘记一切的不愉快。
“我们待会去哪裹?”
“去参加婚礼啊,船夫他表亲女儿的婚礼,我采的这些花就是要送给她的。浸了山 泉寿命会长一点。等你吃饱我们就出发。”
参加完婚礼之后,他们又回到船尾里。
船东正在抽一种土耳其式的水烟筒,听说喀什米尔的男人空闲时几乎人手一枝。蓝 心好奇的跟他借抽玩玩。
晚上船东请吃饭,菜色丰富,蓝心慷慨的把采来的山果、野生草莓拿出来与大家分 享。
突然雷声轰隆,随即大雨直落。
蓝心跑到外头去。
“雷公是您。”她对着留了大胡子的男人说。
那男人笑容可鞠的说:“我的小两人啊,你还好吧?”
“我很好,只是很想念天庭的生活,您怎么有空来看我?”
“你姥姥叫我来的,她很担心你。”
一谈到姥姥,蓝心便像没气的汽球。
“您跟她说我很好,要她别操心我。反正已被贬到人间来,我什么也不怕了。”
“你知道的,她在大帝面前替你求了情,但大帝有大帝的难处。”
“我没有怪大帝,是我犯了错,理该受罚,只希望快点赎完罪,早日回到天上。”
“你知道就好。我的好孩子,别担心,你走到哪里,雷公就跟到哪里,雷公会保护 你。”雷公拍拍蓝心的肩膀。
蓝心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雨停了,恋城跑了出来。
“蓝心,你怎么在这淋雨?快进去。”
“雨已经停了。”蓝心看着天空,雷公对着她微笑。
“可是你淋湿了。”
“没关系,偶尔淋雨也很好。”
“不行,会感冒的。快进去。”
“好吧,看你这么坚持,我不答应都不行。”她只好走进去,突然又回头问恋城, “你下一站要去哪裹?”
恋城想了一下,“拉达克吧!”
“你要一直流浪下去吗?”
恋城笑了。“没有,等我倦了自然会停下来。”
“等你倦了?”她眨眨她漂亮的眼睛。
“是的,等我倦了。”
和蓝心走失,是在抵达拉达克之前。
就在他上飞机前,她突然失踪了。
不知道是何原因,他四处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甚至为她改了班机,等了三天。
一点下落都没有。
最后他失望的走了。
他想,也许她会到拉达克去,他已经告诉她,他要到拉达克去;也许她有自己的行 程,毕竟他们之间没有承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萍水相逢罢了。
渐渐的,他以为自己忘记蓝心了。
到了拉达克,他因为高山症呼吸困难,头痛欲裂。沿着通往旧皇宫的大街走,街道 一旁都是贩卖蔬菜的拉达克妇女,她们穿着传统的拉达克厚布服饰。他一步一喘的爬上 旧皇宫,一旁数名小喇嘛健步如飞,侧着头嘲笑他。他无奈的摇摇头,突然想起蓝心, 想起她顽皮捣蛋的样子。
站在高处看列城,只见黄汉汉的一大片,方方正正的土房一栋接一栋。从远处望过 去,高山接着高山围住了拉达克谷地,每座山顶都还看得见白雪。
这高达三千公尺的列城,早晚温差很大,白天的气温约三十多度,夜襄降到八度左 右,冻得他无法成眠;而且夜间完全没有水电。
服务生说:“现在还好,冬天最低温度,降到零下三十多度。这是你的毯子。”
“谢谢,列城常常停水、停电吗?”
“隔一日供水供电,但夜间水电全停。你要洗澡请在傍晚的时候告诉我。”
“好。”
他一直以为那不是蓝心的关系,是因为他自己适应不良,所以无心观赏风景。
然而,他却在拉达克待了一个月,为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有点担心蓝心;担心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常常自助旅游的他,从来没有为了擦肩而过的朋友操烦过,而蓝心是个例外。
想想,他总要取笑自己。
“何时变得自作多情?席恋城啊,席恋城,你这个傻瓜。”
想起蓝心,总会想起她的蓝宝石和她的特殊魔力。
从救起她、认诚她,到她的失粽,这也算是一段奇遇。为他的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