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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玛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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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纱和织布向来是女人的工作。她们采来棉花并把它们纺成线,使用一个一英寸长的削尖的木棍状的纺锤,放置在陶盘的较低部的边缘。这些陶盘就是锭子的锭盘——保存下来的古老玛雅纺织和编织工具。当纺锤在右手中快速转动时,它们给了主轴平衡并加重它的分量,而这时主轴的较低的边缘放置在葫芦瓢状物或地面上。未纺的棉花握在左手中或搁置在肩膀上。
玛雅织布机与其他的美洲印第安人部落的织布机是同样的类型。一个木杆系到每块布的歪曲的边缘,使布拉长到所需要的宽度。一根粗麻绳索纳入每根杆的下沿,经过织布者的身后,这样她可以向后斜靠来拉紧歪曲的部分。上端的绳子系在柱子或树上。布带可以做到8英尺长,并且当它加长时它可以缠绕在上面的杆上。为了尽可能保持织布机的水平状态来达到所要求的张力,织布者应背对着柱子远远地坐着。织布机有2.5到3英尺宽,当要织更宽的布时需要将两块布缝在一起。这种古老的技术在《特洛—科尔特斯古抄本》中有详细的描述,伊希切尔——艺术的女保护神——在演示编织。
危地马拉村镇仍然由他们所编织的不同类型布以及他们的传统图案来标志。尽管自从被征服后羊毛引入这里,但大多数本国衣服仍然是用手工织布机织成的棉布制成。现在丝绸通常在刺绣中使用,但是在更早时刺绣则是使用染色的棉线和羽毛。没有绝对相同的图案,但是每个村镇在传统模式上都有普遍的一致性。
危地马拉的印第安人在使用他们的图案颜色的象征意义上仍然与古代玛雅有着一定的联系。黑色代表武器,因为它是黑曜石的颜色;黄色象征食物因为它是玉米颜色;红色代表鲜血;而蓝色代表祭祀;皇家的颜色是绿色因为那是绿咬鹃(克扎尔鸟)的颜色,它的羽毛为统治者珍藏。
在织物的染色上,多为先染线再编织而不是织物完成后再染色。尽管苯胺染料现在已经代替有机染料和矿物质染料,但还有一些仍然在使用。在本国染料中深得好评的是一种深紫色——从太平洋沿岸发现的一种软体动物体内提取的,这种软体动物是可以提取著名的“泰尔港的皇家紫色”的地中海所产的软体动物的亲戚。
在尤卡坦,现代玛雅人使用的刺绣类型是十字绣法。更早期的图案是像那些仍然在中部昆塔纳罗州使用的几何图形,但是几何图案现在大部分被花状图案代替。
现在本土编织制品和染料几乎都被机器织物和苯胺染料取代。除了在危地马拉高地,本土纺织品艺术几乎消失殆尽。
编篮工艺和席编工艺
没有发现早期的玛雅编篮,但是在古典时期雕刻艺术中对它们有着详尽描绘。
在亚克斯切兰第二十四根横梁上刻画了一个精致篮子,篮子的上半部分是利用斜纹编制技术,中间部分显示出阶梯状的褶皱和小方格的图案,且底部似乎装饰着羽毛饰品。在奇岑伊策萨的美洲虎神庙壁画上的后古典主义时期的篮子虽然更精致但是不是那么有吸引力。
现代玛雅人编制的篮子相对比较粗糙。一些篮子是用薄而坚韧的藤编的;那些粗大的篮子是用于来承载玉米的。用劈开的藤条编制的篮子较小且编得十分平整,主要是在家里用。没有一张席子被保留下来,但是,已经在陶器和灰泥装饰上寻觅到了它发展的烙印。在乌瓦夏克吞大广场的地面下发现了的一小堆分解的材料明显地是棕榈纤维编制的地毯残留物。在奇岑伊策萨的卡斯蒂罗的庙宇下方发现了另一张席子的存在过的印记;美洲虎宝座放置在这张垫子上。这张后古典主义时期奇芩伊策萨毯子的编法和梅里达仍然在生产的那张毯子几乎相同。
毯子好像已经在古玛雅人的生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有太阳标志的毯子旁边是用象形文字写成的古玛雅的第一个月的名字 pop,即:“垫子”。坐在垫席上是权威的一种的标志,并且,贯穿楚马耶尔的《契兰·巴兰》全书,单词“垫子”和“宝座”可以互换地使用。在科潘的石碑和在奇里瓜的石碑后面的象形文字碑文的朗读顺序沿袭着席子模式中的编织方法。篮子和编织席子在古玛雅十分普遍,它们使用的原材料在这一地区也十分丰富。

第六章艺术和工艺 (2)
绘画
绘画是古代玛雅精美的艺术,并且发展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壁画应用在墙壁装饰中,另外,绘画也应用在陶器的装饰中和手抄本绘制的过程中。
玛雅人的调色板上颜色繁多。在那里有若干种不同的红色,从昏暗的紫红色到鲜艳的桔红色。铜黄色广泛地应用于勾勒轮廓,另一方面,不同比例的红和不透明的白色混合成了相当数量、种类的粉红色;黄色从淡绿黄色到暗黄色之间变化;由黄色和黑色混合,便成了暗褐色;而似乎只有一种蓝色,不透明的地面上涂上蓝色可以得到普鲁士蓝,或者直接涂到白颜色的灰泥上成为明亮的天蓝色;有很多的绿色从橄榄绿过渡到近乎于黑的暗绿色。但没找到基本的绿色,并且,也许不同的绿颜色深浅源于不同比例的蓝色和黄色的混合。鲜亮的有光泽的黑为了勾勒轮廓,而不透明的白色则是为了混合在一起被使用。
在一些实例中与颜料混合在一起的物质似乎有粘着性。在对奇芩伊策萨的壁画颜料的分析中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种承载物的迹象。可能是一种有机物,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了。它可能是现在做柯巴树脂油漆的一种pom树的树脂。
颜料中也有源于蔬菜和矿物的。在尤卡坦半岛有很多生产优质染料的树。对奇芩伊策萨颜料的分析说明其中大部分是矿物质颜料,但这一结果可能由于蔬菜颜料容易消耗。红色取自赤铁矿,而黄色来自赭色泥土和粘土。碳和其他碳的化合物是黑色颜料的主要成分。虽然已经确定了蓝色来源于自然物质,但可能是某些无机的矿泥。
使用这些颜料的刷子还没有发现,但是这些画的高质量显示出刷子的精致。一些刷子制作十分精巧可以用它们来勾画渐渐变细的线条,而更粗的刷子可以用来填充背景色和涂抹更广的空间,这些刷子是由纤细的毛发制成。
在玛雅地区上最古老的绘画是1937年在乌瓦夏克吞被卡耐基研究院发掘的建筑b的壁画。这座可以追述到公元593年以前的建筑历经沧桑。其中的一些房间是柱泥结合的屋顶结构。壁画是由黑色、红色、橙色、黄色和灰色构成,有4英尺1英寸宽,9英尺10英寸高。刻画了26个人物形象,排列在两个平行的饰板上。期间点缀着几个象形文字的饰板。在较低的饰板下方是一排水平的72天的标志,始于第12天伊米希,终于第五天埃伯。画面无疑描绘了一些重要的仪式。
帕伦克的宫殿内部的墙壁上和在亚克斯切兰的33号建筑里的祠堂的墙壁上象形文字的碑文显示红色和蓝色漩涡装饰纹和人物的痕迹。
迄今为止被发现的玛雅的壁画中最惊人的,同时也最让人增长见识的是在恰帕斯波安帕克发现的那些。这些绘画——在1946年由贾尔斯·海莱发现——覆盖了建筑物中的三个有拱门的房间。它们被巨大的石钟乳所覆盖的,这些石钟乳是在1000多年间持续的水滴渗漏形成的,所以,它们保存得非常之好。这些壁画可以追述到大约公元后790年的古典主义时期。一间间房间中的场景显示宗教仪式场面。1号房间表现了穿长袍的祭司,管弦乐队的聚集,众多的会议。2号房间描写了获得人祭在神庙建筑的台阶上进行祭祀的过程。3号房间展示了仪式高潮是在金字塔台阶上穿着盛装的舞蹈,最高祭司及其家庭的血祭的仪式。壁画还包括一些象形文字的内容,主要是记载壁画的年代,解释其大意并记述了参与者的姓名和头衔。
如果将壁画和石碑上的雕刻进行一下严格的对比,我们可以发现上面的主要人物在过去的500年间在姿态和装束风格上保持了延续性。虽然笔法十分细腻,但所描述的场景在叙事风格上又很直率。艺术家十分看中自然主义,在各个房间的壁画中当某个人物在故事的其他章节中重现时,你依然可以认出他的面庞。场面的气氛发生变化:在准备仪式时姿势和面部的表情非常放松;而在祭祀中则极为残暴冷酷可怕。按透视法的缩短比例和叠置时,壁画看起来更有深度和层次感。比起同时期任何的旧大陆的艺术,它的自然主义倾向更强,刻画的手法更有技巧。
波安帕克壁画的第一个强烈的视觉效果是服饰的华丽。繁杂的羽毛头饰几乎把每个主要人物的高度增加了一倍,并且,使用的装饰材料变化多姿——羽饰、切割的石头、毛皮、花样繁复的织物。另一个印象是在其中人物完全缺乏自我意识。每个人物都有许多闲聊、放松的个人的姿势。很难相信这些人是被严格的一系列的等级束缚着,而即便是他们瑰丽的服饰也有相当多的类别。
这些壁画提供了关于玛雅人祭司阶层的生活方面巨大且详尽的信息,我们的知识也会随着它给出的解释的增多而增加。兴趣之一即是大祭司的妻子和孩子们参加仪式——因为最初人们认为只有男人才可以参加祭祀。在后古典主义时期人祭的行为是完全或近乎完全禁止的,而在波安帕克则明显地有相当大规模的人祭。
在沿着凯克奇河的查马地区和乌瓦夏克吞、红穆尔发现的彩陶花瓶和碗是古典主义时期最优秀的艺术作品。最精致的作品是在乌瓦夏克吞建筑A-1的石头垒制成的坟墓中找到的。根据它的豪华的陪葬判断,这肯定是阶层较高的人的墓葬。其全身骨架伸直,头部朝向北方和两手紧握弯向右肩。另一个彩绘花瓶的背景色是鲜艳的桔红色,人物形象用褐色勾勒出轮廓,用黑色和不同深浅的黄色填充。顶部是一排象形文字,在人物之间穿插着象形文字的饰板。16个象形文字的主要饰板是画面的中心。所有的人物都朝向它。这些象形文字表示了一个在数学上不正确的玛雅日期——7.5.0.0.0 即8阿霍13坎金。日期可能本来是8.5.0.0.0,12 阿霍13坎金,这一日期只是对最初雕刻的两个极小的变动,但是即使是这一修正所给出的时间也是不确定的(公元后254年),从花瓶风格上可追述到大约500年前。图案刻画了一个坐在宝座上的祭司,面向中部的象形文字的饰板。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侍者,全身漆黑,手握着一个奇怪形状的燧石。另一个人在祭司头上打着羽毛华盖。象形文字饰板左边有三个人像。其中两个站立着的人像也被涂成黑颜色;一个拿着奇怪形状的燧石,而另一个拿矛;两个都穿精致的外衣。在他们之间是手捧着两个合扣的碗坐着的美洲虎。
这个坟墓也包括了其他同样精美的彩色容器。共有11件陶器,它们之中的九件是彩绘陶器。其中的三足平盘是一件尤其精致的作品。它的背景色是赤土色,图案用黑色勾勒,轮廓用黑色和红色描绘。一个用脚尖站立保持平衡的舞者正在演练一种舞步;他的右手轻轻地放在臀部旁边,左手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向外翻转。线条的流畅以及图案与圆盘令人惊叹的吻合都显示了艺术的娴熟。盘子在底部有个小孔,很明显这是容器的礼仪上的“精神的释放”,这样它可以陪伴盘子的主人走过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漫漫长路。
危地马拉凯克奇河谷上游发现的一个著名彩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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