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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时雨,给你弟弟治伤!”时原急得大喝。
然而,终是已来不及。
他们没有注意到,白袍上的血已一路流向了他腰间的玉佩!
时雨刚要念一个诀,却分明看到小玉如尸身般僵硬的身体,如终年冰雪一般面瘫的脸,竟似摆脱了桎梏,先是闭上了双眼,复又睁开,眸色已变得血红。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视角,终于要出现了,我激动了。前面她扮僵尸我写得快憋死了!
☆、冰冷如你(修)
时越腰际的玉佩闪烁出幽幽的绿光,当然,与拂烟此刻眼眸中的颜色相比,自是吸引不了任何人的注意。
待拂烟的眸色恢复为黑中带灰之后,玉发出的光芒已然黯淡下去,从此,黯淡下去。
眼前突变对雾中众人皆是隐隐望不真切,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再轻举妄动,只余余下四人茫然不知所措。
她打算如何做?难不成又是一次受到攻击后的狂性大发?只见她血红的眸光里闪过的是比麻木更令人冰冷彻骨的傲然和狠厉。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
好听的声音,却是极冰冷的语气,思及她这几日来本就不正常的模样,众人听到却没有大惊小怪,尤其是吴陌,这个时候还能保持住冷静自如的姿态,用无音传声术答道:“我们与姑娘只是萍水相逢,姑娘不必挂心,现下姑娘既已恢复,大可自行离去。”
拂烟便也会意地如法炮制,只不过,她做的却似信手拈来,连运气都用不上,“萍水相逢?我看这阵势可大得很!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们都是什么人!”
时雨刚想骂她恩将仇报,不知好歹,却又不由得被她凛冽的气场一震,竟是有些怵了。而时越,众人皆以为他会不知死活的上前去牵小玉的手,摆尾乞怜地摇着,可是,并没有。
这回在冰里的人,好像换成了时越。
他只是盯着她,眼眸凝聚汇在她那此刻让他觉得更加冰冷的面容,伤口还在流血,竟是连一个小小的治愈网都忘了覆上去。
若不是时原看不下去,眼疾手快地给他建了一个,只怕他血流尽了,也未必会回过神来。
像一座静立千年的雕塑,他怔怔地望着她,好像下一秒钟就会立刻失去她。不是没有料想过这一刻,只是不想会来的这么猝不及防,这么撕心裂肺。
拂烟总算注意到了身边这个离自己站的最近,而又神情呆滞的古怪男子,他又是谁?为什么这么稀奇古怪的看着自己?
没有人回答自己是吗?没关系,自己也没心思再应付这些陌生人。
而那个人呢,他又在什么地方?在他毫不留情的对她做了那些事之后,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终于如愿以偿?
拂烟见无人打算回答,心下也懒得继续与这些人周旋,刚要迈出一步,便觉手腕上重重的力道死死抓住了自己。
她不耐烦地回头,直接撞见了时越痴迷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自己的方向。
“不要走。”像是小孩子撒娇,可拂烟没那个功夫去照顾一个小孩子。
从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臂,拂烟感觉到了他体内微薄到近乎没有的灵力,再看他的脸,一副十七八岁的还算得上是英俊的模样,应该,便是十七八岁吧。呵,毛还没长齐的小子,配阻拦自己吗。
对面的众人,仍是云里雾里,只能不动声色地观望着,大气儿都不敢出。
剩余三人也只有叹息,时原本想趁这段时间,尽可能的解开这个女子身上的谜团,现在想来,自己大概永远也没机会知道了。
“放开我。”很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她想尽快甩掉这个麻烦。
“小玉,不要走。”他还是执着的不放手,复又眼眸一沉,转头对其他人言,“这里,交给你们了。”
转眼间,时越、拂烟二人已从他们眼前消失,这一回,对面的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再也沉不住气了。
时原心里一团怒火簇的冒了上来,这小子,还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过,这种行为,他永远也不会再容许有第二次!
“时门主,你们这戏也演够了,这妖女还带着贵公子跑了,现在,是不是得给我们个交代了?”
眼前之势,恐怕他们下一秒钟又要发动下一轮进攻,而这一回,等待着三人的惊喜,又将是什么?
时原勾唇一笑,重霄门,千百年来,岂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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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拂烟没有想到自己轻敌一时疏忽,竟让这没用的小子占了自己的便宜。他的手仍然不知死活的粘在她手上,她不想再被暗算,只好使出灵力将他震开。
他仍是一脸的不服输,哪怕被强大的灵力弹得颠簸着退后,他的眼神始终不愿意离开她。
“小玉,你不记得我了?”
“我不认识你,何谈记不记得?你莫再继续纠缠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他又向前迈了几步,拂烟却是岿然不动,四周静谧得连风都止住了呼吸,而拂烟怎么会知道,这里是她前不久还观过夕阳的山崖。
“我要证明,那个人说的,不是真的。你不会…”
“不会什么?你知道那个人?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他现在在哪?”
终于动容了吗?时越苦笑。原来,梦里面的话,还是得到了印证。
拂烟在他向自己走近时,眼神毫不躲闪地回应他的,只是骄傲,和无畏。那个人,果然还是和他有关。拂烟发誓,今生一定要找到那个人,问清楚,然后再十倍百倍地奉还!
“银色的头发,萧索的宫殿,是不是他?你要找的那个人?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去…”
“你是什么身份,竟敢拦我,我一次一次放过你,你难道还学不会适可而止?你们凡人的命在我眼里,连我们的一根狐狸毛都比不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如果非要如此,那么,我愿意,”时越抽出剑,指向她,“拿命一搏!”
拂烟不屑的嗤笑一声,是吗?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只好奉陪到底!
时越不是没有看过拂烟杀人,她比这世上任何一个武林高手的动作都要灵巧高超,好像连杀人都嫌费力,总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妙的招式,最狠的动作,卸下你全部设防,让你根本无从还手,最后,只能被取中命门。
可是,他却还是要挑衅她,哪怕拼尽所有也有拦住她,不是因为自视甚高,毕竟他明知是死路一条,却是因为,一个荒诞得不可思议的梦,一个他看到她眼眸变红,便突然在脑海里闪过的梦。
她的身体被冰封印成永恒的枷锁,如同那一日的初见,而她闭上眼之前中,眸中的倒影,分明是梦里的白发男子的面容,只是,他的头发,尚未变成雪白。
他隐约觉得,这个梦,就是答案,那个一切谜团的答案。所以,他要不顾一切去阻止,哪怕,他真的要用自己的命,来让她明白。
而此时的时越,总算能理解那些从前死于她手下的人,那种不甘,那种不服,可是,怎么会还有一点不舍,和心痛,好像本来一个小小的伤口,被一双手直接撕裂开来的痛呢?
拂烟冷冷地看了倒在地上的他一眼,时越手臂上的血迹刚干不久,胸口上的红色在白色的衣袍上迅速地晕染开来。
真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凡人,明明都该死!
她捏着两根指头,吹出响亮的口哨声,顿时,长空万里中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点,然后放大,又放大,是一只身躯大如凤凰的苍鹰,她跳上去,俯身在它耳边,仍是冰冷的语气,“带我去见他。”
苍鹰扇动巨翅,雄伟的身姿很快消失在云丛中,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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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就是凡人,没有神器的帮助,怎么可能敌得过山障的力量,要知道,山障,也是神的力量。
迷雾中一干武林人士,很快在时原,吴陌,时雨三人操纵山障的抵御下,节节败退。
只是,那个神器,无时山的秘密,时原相信,绝不可能是凭一个小小的店掌柜透露了一个疑点,便如此容易到手的。这整件事的背后,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只是,那个神器,恐怕也是再平凡不过的神器,否则,光凭重霄门的弟子,怎可能轻而易举地便将其摧毁?可光是对付这最没用的神器,都得如此费力,看来自己得好好在教导后辈上下点功夫了。
“吴陌,你去寻寻你师弟,看他又带着妖女上哪野去了?今天他敢如此恣意妄为,叫他做好准备,家法伺候!”
“是,师父。”吴陌垂眸,时越啊时越,看来今天你是躲不过去了。
吴陌退下去,唤来灵鸽,刚想让它带路去找时越,只见小家伙一副哆嗦颤抖的模样,吴陌顿时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让小家伙指路。
急匆匆地赶到山崖边,只见满目的血,刺得吴陌眼睛生疼,而血泊中躺着的不正是自己的师弟?
雪白的袍子已浸满了血,眼睛仍是睁得老大,空洞地看向天空,现在,是夕阳啊。
温暖的霞光洒在时越苍白的脸上,他还有呼吸,呵呵,看来他是她唯一放过了的人呢,自己在她心中至少会是特别的吧。
只是,为什么夕阳会如此冰冷,冰冷如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修)
时雨正磨刀霍霍,把玩着手里的鞭子,边暗暗想象着,这条比她手臂还要粗的鞭子即将落在时越身上,他杀猪般好笑的尖叫,不自觉便笑出了声。
“哈,你小子,今天落在我手里,看你不…”这后半句就这么生生咽下去了。
时雨从来没有见过时越如此虚弱的模样,他已盍上双眼,两只手无力地垂在吴陌的胸前,身上的血几乎浸满了整件白袍。
“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重霄门的弟子,一律穿白色的衣袍?不是显示我们什么仙风道骨,而是为了筛选出真正青出于蓝的弟子。”
时雨不明白,为什么时越都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了,爹还在扯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一场战役下来,衣服上染血最多的人,不是被敌人重伤,就是注定要被淘汰,而那些真正的凤毛麟角,哪怕连敌人的血,也不会沾半点在身上。”
吴陌立马想到了小玉,那个祸水,那个现在已不知所踪的女子,不对,是狐妖。
“重霄门这条规矩,我从来没与你们说过,你们的白袍上,染不得血。所以,时越他,从今往后,他不再是我重霄门的弟子,直到他能向我证明他自己有资格的那一日,他都不再是我重霄门的弟子!”
静谧如死水的竹屋里,时原雄浑有力的声音不停在吴陌和时雨耳边回响。
这是哪来的狗屁规矩!时越他,伤成这幅模样,爹不但不立马施术救他,还要将他逐下山,虎毒不食子,爹他的心肠,怎么能狠到这个地步!
“可是爹,时越他现在快死了啊,你快救他!我知道他平日里偷懒,找借口,不努力,逛青楼,可是他毕竟是我弟弟,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
“这还不是他自找的!是我儿子便高人一等吗?吴陌也是自小和你们一起长大,这些年来他的用功我也看在眼里,人都要为自己去争取,他时越算什么,有什么资本不练功?他伤好以后,吴陌,你带他下山,听着,从今以后,他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