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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逢讶异道:“什么,怎么可能?莫非是陷阱?”
尚章道:“一定是故意引诱家姐的陷阱。我们得快去救她才成啊!”
横艾道:“朝云,我觉得不妥。若明知是陷阱,当真还要往里头跳?”
焉逢道:“无妨,我愿意去冒险试试看。毕竟端蒙她……”
尚章道:“谢谢您,焉逢大哥!”
横艾只得道:“算了……我也随行吧。耶亚希,你这个小跟班不可能不去吧?徒维,我去了你也会去吧?”大家都点点头。
焉逢接道:“对了,各位……你们觉得我们之前暗杀丞相这件事,究竟是对是错?”
横艾问道:“你怎突然问此问题?”
“老实说,昨晚端蒙再次邀我去刺杀丞相,被我拒绝了……”
尚章“啊”地叫了一声,焉逢道:“我认为她之所以自己行动,一定是跟此事有关。”
横艾道:“朝云,诸葛丞相当然该被暗杀。”
尚章问:“什么?横艾姊,你之前不是还有点不以为然吗?”
横艾道:“不,我认真想了想持国使大人的话……我发现,他所担忧极有道理!”
焉逢问:“怎么说?”
横艾便取出一份大竹简道:“我前些阵子设法弄到这份资料来,唸出来给大家听听。阎卓——阎家长子;姚平——遗腹子,孤母从小将他养大;徐大、徐二——徐家继承香火的最后两名儿子;李乐——李家唯一独子;高平——四个子女的父亲;赵步——家中只剩他与七十岁老父母……”
听到这里,尚章打断她道:“等一下,这是什么资料啊?”
横艾道:“这是一份名单,后面还很长。这是三年前丞相第四次北伐时的阵亡名单的一部份,共四千六百人。为了丞相屡次北伐,益州许多百姓人家必须提心吊胆,不知何时要被征召,不知能否平安返回故乡。若丞相那次北伐打赢了,你们说……史册将如何记载?”
焉逢道:“大汉诸葛亮,北伐大捷?”
横艾道:“是的,如此而已!那些老叟、孤儿、寡妇、亡魂们的哭声,从没人听到,也不会有人记录史册。”
焉逢道:“但是战争哪一次不是如此呢,横艾?”
横艾道:“是啊……看起来似乎是理所当然,不是吗?但是当这些事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好比发生在你姐姐和弟弟身上时,仍是如此理所当然吗,朝云?”
焉逢不由愣住,横艾接道:“我最近偷偷以符鸟探查,得知因本次丞相动员十万人北伐,税赋负担极重……他即将下令征收更多的税赋、粮草,以支援北伐!我渐渐明白,何以持国使大人会下达如此命令!如今大汉日益疲惫,只成就了一个人千古英名——诸葛亮!因为如此,我不由得改变了想法。”
焉逢沉思良久,才叹道:“也罢……此事先别讨论,还是先去找回端蒙要紧。”
横艾只好道:“嗯,对不起。说得没错,我们还是快动身要紧。”众人便立即出发,往观星台赶去。
同一时间,观星台顶,端蒙已经与诸葛亮、白衣尊者形成对峙,诸葛亮道:“马蕴,你果然依约前来?看来你……咳咳……似乎仍希望杀死本府?”
端蒙道:“没错……”
诸葛亮道:“唉……本府已给你一次机会了!本府与先帝……咳咳……有承诺在先,无论如何,必须替他实现北伐大业……咳咳……若你坚持行刺,本府若再不……咳咳……对屡次谋刺本府的你有所处置……恐将无法……咳咳……对先帝与其他人,有所交代……”
端蒙道:“诸葛亮,你屡次北伐,劳而无功,此罪可比我更大!”
诸葛亮道:“本府再给你……咳咳……再一次的机会!你乃是季常、幼常女儿……你若愿意现在离去,永远离开大汉,本府愿意法外施恩……咳咳……不再追究!所以今日才接受你私下之约!”
端蒙道:“你不必假仁假义了,诸葛亮!我今日敢来,就是抱着必死决心而来。”
白衣尊者道:“您亲耳听到了吧,诸葛大人。既然如此,这一次我不再客气了!今日非杀了这个人,好替师父报仇不可。”诸葛亮也知道无法改变端蒙,只有长叹一声!
焉逢一行人来到观星台时,果然不见有任何守卫,他们一路畅行无阻,可是当他们抵达观星台上的时候,却已经来迟一步。端蒙已被白衣尊者所重创,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焉逢和尚章急忙跑上前去,二人齐声呼唤端蒙,焉逢道:“端蒙,你这又是何苦?”
尚章道:“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跑來涉险送死?”
端蒙这时勉力吐出话来:“焉逢……你冒着……很大危險……收容我……此事……我至今……从未……向你言谢……如今……总算……还……来得及……谢……谢你……焉逢……”说完之后,端蒙的头往旁一垂,便告身亡。
焉逢不由哀叫道:“端蒙!”尚章更是悲痛欲绝,放声哭喊道:“不,姐姐——姐姐——呜……呜呜……”
尚章仍在哭泣不止,焉逢却是愤怒无比地向诸葛亮和白衣尊者道:“是你们,杀了端蒙吗?”
诸葛亮道:“端蒙屡次行刺,本府必须有所处置……”
白衣尊者道:“难不成,要我们让她活着离开,他日再来行刺吗?”
焉逢这时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呀!”便运起剑气,两臂同时放出强大的金色气芒。
白衣尊者冷冷道:“哼,意料之中!”便也挥出一股强大的剑气向焉逢袭来,焉逢贯以全力,同样挥出强大剑气相抗。白衣尊者道:“什么?可笑,想与我抗衡,你还早得很!”两人都拼尽全力,两股剑气在互相碰撞,难分难解。却在这时,焉逢功力突然暴升,结果两人的力量激撞破裂,白衣尊者被排退开去,而余劲则向诸葛亮直扑过去。白衣尊者惊呼:“啊,丞相!”
诸葛亮哪里闪避得及,不由惨叫一声:“啊!”便被剑气击中,倒下车来,全身被血染红。
白衣尊者急忙飞奔上前道:“丞相……糟糕,这个伤势……你这家伙……!”恼怒之余,白衣尊者正欲再发强招,忽然漫天射来一阵乱箭,焉逢急忙挥动双臂把乱箭拨开,接着就见疆梧率领一队弓箭手疾驰而至,焉逢吃惊道:“子君?”
疆梧则对白衣尊者唤道:“快带丞相离开,这里交给我应付!”
白衣尊者马上运起剑气,化出一股巨大的黄金剑气来,把他和诸葛亮一同载乘在剑气之上,然后御着剑气,便飞向天际而去。
疆梧率众拦住焉逢等人,与他们形成对峙,焉逢道:“子君,你我之间,何以会落至如此地步?”
疆梧道:“焉逢,你这逆国叛臣,没资格再唤我名字!我今日就算杀了你,也不足以向丞相谢罪。”说罢,双方便展开混战,可是这些等闲的士兵哪里是焉逢等人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焉逢他们全部击毙,而疆梧用剑气射出一支强箭来,可是被焉逢轻松接下,并回敬一击,登时把疆梧击倒在地。
焉逢忙呼道:“子君……”横艾看得出焉逢对疆梧还是很关心的,只是不便表露出来,而耶亚希这时道:“我、我们放过疆梧大人,好不好?朝云哥哥……”
焉逢道:“嗯……我本来便无意为难他!徒维,快替子君治疗……”
谁知道,疆梧却大笑着站起身道:“哈……哈哈……不必了……我欠你……一只手臂……已经够了……我不愿……再受你……任何恩情……”
“子君……”
“焉逢……我以身为……大汉忠臣……为荣……我们是……大汉的尖兵……大汉最忠心的……飞羽战士……你忘了吗……你……难道……全忘了吗……焉逢……”
“我……”焉逢听着,不由低下头来。
却在这时,横艾忽然惊呼:“他想自刎,快阻止!”焉逢才猛然抬头,喝止道:“不,子君!”可是已经迟了一步,疆梧已然用利箭穿透了自己的要害,最终仰面倒下,就此气绝。
焉逢激动地哭叫道:“子君……呜……呜……”焉逢的哭声是何等的凄厉,横艾看见,也不由悲叹道:“疆梧……我……很高兴……能与你相处这么一段时日……疆梧!感谢你一路上,对我许多戏谑言语,始终大度包容……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你这位朋友的……再会了……”
这时,焉逢突然跃起道:“不,可恶!凭什么非要我们如此自相残杀不可,真有必要吗?我必须找师父——持国使大人问个明白!一定要问个明白。”横艾见他如此激动,也为他感到难过,却不知从何安慰才是。
三日之后,横艾来到焉逢的帐中,对焉逢道:“朝云,持国使大人他返回飞羽营区了。虽然身子依旧虚弱,但精神似乎尚不错。”
“真的吗?”
“他正在崖边,远眺汉营。我方才告诉他说你想见他,他已答应了。”
“好的,谢谢你。”焉逢这时看见横艾的眼睛有些红,便问:“你怎眼睛红红的,刚哭过?”
“没什么……刚才追忆已故老友,心中不禁略有感伤。”
“你是说子君吗?子君,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永远平安。”说完,焉逢便立好动身去见持国使。
来到崖边,持国使果然在此等候,焉逢马上上前拜道:“朝云拜见师父!”
持国使道:“朝云……这一阵子发生了许许多多事,方才横艾已告知为师。对不起,让你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为师心里很难过。”
焉逢道:“师父,徒儿不懂,为何我们非要去以行刺丞相这般激烈之手段,来解决北伐的问题?飞羽为此背负叛国罪名不说,许多同伴们也为了此事而理念不合,分道扬镳……最后甚至彼此干戈相向,彼此相残,飞羽为之崩解……”
持国使道:“孩子……看着如今飞羽演变为如此局面,为师心里也十分苦痛。甚至连老夫的孙儿也……局势的演变,超出老夫预料之外,这一点老夫或许当真错了……”
“师父……以您崇高的辈份,大可当初直接去找丞相,当面说服他停止北伐,如此不便成了吗?”
“此事为师自然做过了……若非丞相坚拒采纳,否则为师也不愿采用如此激烈手段……”
“原来……您在下令行刺前,已见过丞相了?”
“是啊……孩子!然而,即使连我——赵云如此苦苦恳求他中止北伐,他也坚不接受……”
回说十余日之前,赵云来到观星台上,与诸葛亮相见,诸葛亮见赵云突然出现,也颇为惊讶道:“什么,子龙,你仍活着?”
赵云道:“是的,孔明老友。”
“我一直以为在我们首次北伐失利,返回成都不久之后,你便因病过世了……”
“是的,当时我染病垂危……但我深切渴望仍有机会报效汉室,亲眼见你带领着大汉,实现先帝遗愿,克复中原,所以我恳求一位懂得法术的术士,以‘续命之法’将自己暂予封存。如今,总算顺利复活。”
诸葛亮叹道:“实在难以想像……不过实在太好了,子龙!如此一来,我们又可并肩而战,为大汉及先帝遗愿而奋斗,成就千古功业!”
赵云却道:“不,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