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阍诼闹匚淞昕こご螅粤瞬簧倏唷!
焉逢道:“原来她是在南蛮长大啊?难怪她的衣装,与我们大家都不同……”
疆梧接着问道:“那端蒙后来又怎会成为你们家中一员?”
尚章便继续说:“家父排行第五,自小与四伯感情深厚,后来局势安定后,有一日家父突然想起四伯生前曾有这么一位女儿,不知如今是否仍活着?于是他派人多方打听,终于查到她沦落南蛮之事。家父花了不少心血,终于把四伯的女儿——也就是家姐——带回了成都!他亲自教她读书写字,学习中原语文,视若己出。但家姐受了他的大恩,却从未说一声谢谢,让其他兄弟们都对她十分不满。但家父依旧疼爱她,从不因我们对她的态度,而有所改变。后来家父因为街亭战败,替丞相承担所有兵败之责而死。那时,我们家人都十分不平,但兄弟间无人敢出面,去为家父而向丞相、向朝廷表达异议。唯有家姐毅然挺身而出,写信向诸葛丞相请命!全所有上书最后都石沉大海……最后她决定以女儿之身毅然投入军戎,加入飞羽!她希望能建立显赫的战功,取得地位,好替恩重如山的家父一洗冤屈。我身为家父亲生儿子,看了并非亲生女儿的家姐,为了家父而做到如此地步,不禁深觉惭愧。我被她精神所感召,于是也开始积极习武,最后总算如愿也挤入了飞羽中。因为我不希望我们一家人,只有家姐一人在为家父的名誉,孤军而战!”
听了尚章一席话,焉逢等人恍然大悟,焉逢道:“没想到端蒙她竟是如此值得尊敬之女子!”
横艾也道:“嗯,听了之后,令人对她不由得肃然起敬!”
疆梧道:“没想到她有这么一段过去,原来过去我们都错怪她了。”
尚章忽然向疆梧下跪道:“所以疆梧大哥,求求您不要再逼家姐离开飞羽好吗?”
疆梧登时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尚章道:“她如今除了在‘羽之部’继续立功之外,真的无处能替家父荣誉平反。求求您不要再逼她走了,求求您!”
焉逢忙问:“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疆梧道:“呃,没什么……我有几次……曾暗示端蒙……希望她最好自行离开……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了‘羽之部’的大家着想……”
焉逢道:“子君,我都说我要收容端蒙了,你怎还私下要逼她走呢?我知你出自好意,但如此岂非更陷我于不义?”
疆梧道:“朝云,我以好友身份,再次劝你当真莫再继续把此事不当成一回事。我们飞羽乃是大汉最忠心之尖兵,岂容许一个意图谋刺丞相的刺客,留在队伍中?收容端蒙,会毁了飞羽的,她不值得我们冒着如此危险去收容!”
焉逢却道:“我既已决定接纳她,便是决定了。我十分感谢你的好意,但请不要再对端蒙说出那般话。”
疆梧道:“朝云,你还是没听懂。”
横艾这时道:“唉呀,别杞人忧天啦,疆梧!端蒙的事,不是连增长使他自己也都默认了吗?你若是有意见,应先跟增长使抗议才对,第一个也还轮不到朝云啊!”
疆梧顿时怔住,焉逢则对尚章道:“尚章,你别担心,我从未后悔过收容你姐姐!尤其方才听了你一席话之后,更加肯定自己的决定并没错!”
尚章当真站起来道:“谢谢你,焉逢大哥!”
疆梧道:“朝云……你的心实在太软!这个个性,迟早真的会害了你!”
焉逢道:“子君,先别想那么多……我们还是先返回成都吧!端蒙之事,若是多闻使、增长使他们也有异议,我们再来考虑不迟!”
疆梧只好说道:“好吧!事情似乎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焉逢便对尚章道:“尚章,麻烦你去通知端蒙,说我们要启程了!”
“是!”尚章便立即去跟端蒙说。
他们从钟山下来,回到猎场外面,却见那小孩仍在此地,正坐在地上发呆。耶亚希一见那小孩的衣饰,便惊讶道:“那果然是巴鲁的……”便立即走了上前,焉逢赶上来,只听那小孩喃喃道:“娘到底去哪了?”
耶亚希则向他问道:“小弟弟,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下?”
那小孩从地上爬起来道:“什么事?”
耶亚希道:“你身上这件衣服,能不能给姐姐呢?”
“为什么?”
“因为……这件衣服……是我弟弟的,对我很重要!所以你能不能还给姐姐呢?”
“可是不行耶,这衣服如果给你们了,那我不就没衣服穿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找娘呢,不能光溜溜的去呀。”
焉逢问道:“找娘?你娘呢?”
小孩道:“我也不知道。娘带我去成都,就要我待在马家,然后就不见了。”
“为什么?”
“据说她不是我娘,但娘就是娘,为什么要那么说呢?大哥哥你知不知道呢?”
“这……”焉逢心道:“难道是被弃养了?最近的确有许多人家养不起孩子就弃养的情形。但那位姑娘怎么看都不像这种人……”
耶亚希则也在心里嘀咕着:“好像啊,穿着巴鲁的衣服,就好像巴鲁还活着一样。”当即对焉逢道:“焉逢哥哥,我们带他去找娘好不好?这世上有人想和家人在一起都办不到,为什么有人却想将亲人往外推呢?”
焉逢听得心中一动,便道:“也好,我也想釐清一些问题。”
耶亚希听了,十分高兴,便对那小孩道:“你就跟着我们吧,我们一起找你的娘。”
小孩喜道:“真的吗?你们要帮我?”
耶亚希道:“当然是真的!对了,你娘叫什么名字呢?”
小孩道:“我娘的名字是华妍,我叫作马弃唷。”
“华妍……华妍……好,我记住了,那我们以后就一起行动吧。”
“嗯!”于是,众人便把马弃也带上,随即便离开钟山。
由于此去将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公主府,耶亚希就恳求焉逢他们能带她再回一次公主府,与大家话别。焉逢只好答应她,于是便和横艾带着炼妖壶一起,潜回城中,来到公主府,再把耶亚希释放出来,一起去见府中各人。
可惜孙夫人不在,但是耶亚希还是见到了和她最要好的婢女阿湘,阿湘见耶亚希回来,不由激动地说:“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阿湘姐姐,你别哭嘛。”
“呜,阿湘怎么能不哭呢?阿湘听说小姐的手被人砍断了,之后又没小姐的消息。对了,手,小姐的手……”
“没事,夷娃没事,焉逢哥哥他们替夷娃治好了!”
“真的?”
“真的,真的!你看,夷娃真的没事!”
阿湘便向焉逢诸般致谢,焉逢觉得阿湘对耶亚希这么好,不禁有些疑惑,便问:“你对耶亚希的关爱,似乎超乎一般主仆的关系……”
“咦?公子的意思是……这样不对吗?”
“不,不是,只是见你与耶亚希如此相好,有些疑惑。”
“呵,公子多虑了。其实阿湘并非建业人,多年前为了家计和小妹被卖做女婢。后来阿湘转入公主府,小妹也从原来服侍的全琮大人府被转卖了,也因如此,阿湘从此便与小妹断了联系。夷娃小姐入府时与妹子同年,所以阿湘才会将对小妹的亲情投射在小姐身上。唉,不知道小妹现在如何了?”
焉逢见阿湘这样,便提出为她访寻妹妹的下落,阿湘喜出望外道:“真的吗?公子真的有办法吗?”焉逢称是,阿湘便道:“家妹叫作苏巧,当年经我打听,得知小妹是被卖到蜀中去了。”
“蜀中?知道是哪家哪府吗?”
“不清楚……啊,想起来了,好像是一户姓马人家。只是蜀中姓马的不知几十、甚至几百户呢?而我远在江东,也不知如何找起?”
“不,或许有办法!从事贩奴生意的人多在固定客户中经营。全大人是吴将,令妹从全府被转卖,多半是被卖到官家。因此很可能是蜀中某位姓马的官员府中。”
“真的吗?唉,可是,蜀中何处也不知道?蜀汉姓马的官员也不少吧!?”
“请问一下,全大人在江东地位如何?”
“全大人是江东大将,深受陛下喜爱,几年前娶了陛下的长公主,在朝更是荣显了!”
“原来是驸马大人呀!看来,这位仲介的奴贩多半是经营达官府生意的。”焉逢心想:“大汉姓马的达官不多,想来只有马岱与马忠两位大人,而两位大人都在成都!”想到这里,便对阿湘道:“放心吧,我心中已有线索,就让我帮你去打探令妹的下落吧!”
“真的吗?真是谢谢公子了!”
出了公主府,他们继续赶路,但是大家都觉得饿了,于是就先到城中的客栈里面填饱肚子再上路。他们来到客栈里坐下来,刚点完菜,忽然就见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走过来,指着马弃道:“咦?公子,您将我的阿布里找回来啦?”众人听得一阵糊涂,那商人便把情况告知众人,原来他是向一成都商人买了马弃做佣工的。
马弃忙道:“我是马弃,不是阿布里。对了对了,我找不到我娘,所以要跟大哥哥们一起去找。谢谢叔叔你带我来这里。”
那商人愕然道:“什么?但你是我的佣工呀!”
焉逢道:“这太奇怪了,你们说的都不同,会不会是那成都商人骗人呢?”
那商人道:“说的没错,这果然有问题,我就说哪个汉人孩子会取一个这么蛮夷的名字嘛!我这就回成都去找程老板理论!”说完,就匆匆离去。
众人吃完一顿饱饭之后,便正式动身返回成都。经过几天的行程,他们终于抵达成都,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就停歇下来,而是立即在城中去两个马府里打听关于阿湘妹子的消息。
结果,他们在马岱的府中向他们的管家打听到了关于苏巧的情况,管家听说他们要打听苏巧的事,便说:“苏巧?啊,你说的应该是巧儿吧?公子若要找巧儿,怕要失望了,她已不在我们府里做事了。”
“不在了?那您可知她现今上了哪儿?”
“如果没猜错,可能是会在……江东的建业吧!以前她常说还有家人在江东建业,非常思念的样子。我家将军也是个软心肠。看她思念亲人,索性放她自由,还给了笔旅费呢!”
“可知她在建业的下落吗?”
“我记得……曾听府里下人们耳语,说她成了建业大商贾的如夫人哩!只是我也不确定是真是假。”
焉逢心道:“建业……大商贾……如夫人……”于是,焉逢让大家先回成都客栈里面歇息,自己则单独返回建业,去找苏巧。
原来当初在建业的时候,焉逢曾经听人说起过如夫人,所以他回到建业之后,马上就打听出关于如夫人的消息。立即来到一家酒居中,果然找到了那位如夫人,她正在听歌女唱戏,焉逢当即上前抱拳道:“请问,夫人可是柳家二夫人?”
“是,请问公子是……”
“再请问,夫人是否姓苏单名一个巧字?”
“那是奴家未嫁时的名,为何公子会知道?公子究竟是……”
“其实在下是受夫人姐姐所托,特来寻访夫人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