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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有资格过目它。”
“那诗姊姊她已经立下七次功劳了吗?”
“不……若以她自己的算法,目前是五次。”
“五次?”
“是啊,五次……其实她替寡人挡下好几次刺客,甚至不下七次,但她是一个很有原则之人,好几次坚认自己并无功劳,例如今晚之事,她甚至还反过来自责不已呢……”
“这都怪我不好。”
“此事你别放在心上了!不过今晚你找到此龟甲之事,请务必先别告诉她。因为连寡人也看不懂这上头之古文,相信嬴姑娘自然更看不懂……因此寡人打算去选择可信之合适人选,替她事先解读出这些古文字,等她认为七样功劳皆满,即可当下告诉她文字之意义,省得她自己摸索……这便是寡人所想给她的惊喜。”
“嗯,那我一定会好好暂时保密的!请晋侯老爷爷您放心。”
“嗯,好孩子,此事就有劳你了。就由我们老少二人,一起合力来给她一个意外惊喜吧。”车芸微笑点头,晋文公此时道:“对了,夜也深了,你该去就寝了。嬴姑娘一定还在房内等你回去,你赶紧过去吧。”
“好的,我这就回去。晋侯老爷爷晚安。”车芸便自行回房而去。
………………
“接下来几天,我都留在曲沃城内,晋侯老爷爷快七十岁了,人十分和蔼,他常常讲些有趣的事给我听,逗得我非常开心!原来他年轻时,曾经在国外流浪了快二十年呢!因为他后母把他赶出去,他六十岁才终于又回到自己故乡。他流浪各国时,各国都不太敢收容他,让他吃了很多苦头。后来是因为楚国和秦国的帮助,才返回晋国。不过晋侯爷爷现在虽然是国君,他却被太辰宫的那些人赶出都城,住在曲沃的离宫,太辰宫的人用他名义,宣告说哪一些国家曾经在他流浪时,对他不太礼貌,然后就随便用他的名义去攻打他们,趁机来扩大晋国领土。连以前曾帮助他的楚国和秦国,也都被太辰宫攻打和敌视,甚至太辰宫还叫人家周王到晋国的国境之内,封晋国当什么霸主呢……这些事情,都让他很难过,但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终于知道,原来晋侯爷爷真的没有派兵攻打我们……好多事根本都不是我想的那一回事……可是,我想应该还是好多人仍然都相信,晋国的国君是一个很忘恩负义的人吧……”
…………………
这天夜里,嬴诗在房中跟车芸道:“车芸,最近成天没事,就跑去缠着姬大人,不怕姬大人会嫌你很烦吗?”
“哼,才不会呢。人家晋侯爷爷人好得很!他常常讲他以前的故事给我听呢!像是他早上告诉我,以前太辰宫强迫他,去和曾经帮过他的恩人楚王打仗,他一点也不想打,所以一路上努力编了好多藉口,像他说做了一个什么会被人家打败的怪梦,结果都没人理他……后来他又鼓起勇气说,他曾答应人家楚王,要先退让什么三舍(四十五公里)才能开战,结果好不容易终于让晋国的大军愿意先后退了,结果楚国人却不知他的好意,却又一路拼命追了上来,这时太辰宫的九龙子全到齐了,结果晋国就莫名其妙打赢,变成全天下最强的国……害得晋侯爷爷他羞愧得想去挖洞躲起来呢!”
嬴诗见车芸说得如此眉飞色舞,心中便想:“看来带车芸来曲沃,真的是做对了。不管是对姬大人或对车芸,都是不错的事。或许如果我走了以后,车芸还能够代替我,继续保护姬大人呢……”这时,嬴诗忽然听见一阵怪声响起,便道:“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声音是由大殿传来的。”
车芸猛然道:“啊,晋侯爷爷他人还留在大殿上啊!”
嬴诗惊道:“糟了,难道又是太辰宫派来的刺客。快去看看!”
二人立即一同奔出房去,径往大殿,谁知道走到通道的中段时,前面突然出现两只奇异的妖魔,二人便联手把这两只妖魔击倒。车芸便道:“不是太辰宫的妖术吗?”嬴诗道:“不……这和太辰宫的妖魔气息完全不同!我有一种很不安的预感。”二人继续向前,即将抵达大殿之际,前面突然又出现一人,挡住去路。
嬴诗喝道:“什么人?”
那人全身被黑袍所罩,但头发和胡须都呈赤色,全身也散着发阵阵炽热之气,只见那人默不作声,嬴诗再道:“答话,你到底什么身份?”
那人才道:“七曜使者!”
“七曜使者?从没听过,你怎会出现在这离宫中?”
“哼……来找个东西罢了!可是那老头子,竟然连话也答不上来了。”
“什么?你……你到底把姬大人怎么了?”
“哼,原来你们是那老头子的侍卫啊?既然在老头身上问不出来,那就由你们代劳吧!”说罢,他突然施展出强大的力量,冒出无数火光一般的赤色光环,把嬴诗给套住,然后悬于半空,使嬴诗痛苦异常。
车芸惊道:“诗姊姊!快放开诗姊姊!”
“小姑娘,你急什么?老子也正有话要问问你呢……”
“可恶,别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便急忙取出竹片,正要召唤云狐出来,谁知道对方又施展同样的招数,用光环把车芸套住,使她动弹不得。车芸惊道:“可恶,怎么搞的,身子动不了!”
“念你年幼,所以只对你下了较小的火劲。但由你来回答问题!若你隐瞒什么,你同伴立刻会变成一团焦炭!”
“可恶,你这个坏人……”
“说吧,玄武之璜究竟是被你们晋国的人藏到哪里了?”
“玄武之璜?那是什么?我根本从来就没听过那东西!”
“说谎。老子很清楚这东西,是被藏在你们晋国!”
“哼,我才不是晋国人!而且根本就不知道你讲那一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火曜使者怒道:“哼……你想替你同伴收尸吗?看来不下一下重手,你是不会害怕……”正要动手,忽然听见身后有女子声音喝道:“还不住手……”火曜使者登时怔住,回头一看,只见一身泛蓝光的女子走来,原来是他的同伴“水曜使者”。
水曜使者道:“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义父的,乐提?若你敢违背承诺,我绝不会坐视的!”
“哼,多事!眼看我都快逼问出来了!”
“哼,你可以逼问出什么?我们要找的那只玄武之璜,根本就不在曲沃!”
“什么?你怎知?”
“方才我以同为六祭器之一的苍螭之璧,去感应附近方圆十里范围,所以很确定玄武之璜确实未在曲沃中!我们必须再回晋都绛城,去找找看有无其他相关线索!”
“哼,是吗……难怪这小娃不知情……”
就在这时,水曜使者忽然从嬴诗那里有所发现,心道:“这位红衣姑娘手上的剑,怎会是……难不成……看来得在她身上做个印记才成……”于是便暗施力量,在嬴诗的身上留了一个暗记,旁人是无法看得出的。
光环解开,嬴诗也颓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车芸惊道:“啊,诗姊姊。”
水曜使者道:“别担心,小姑娘……你同伴没事的。倒是你们国君性命危在旦夕,最好快过去看看他!”
车芸怒道:“可恶,你们竟敢伤害了晋侯爷爷……”
水曜使者怔了一下,然后向火曜使者问道:“晋侯是否你动手的,乐提?”
“有你这么一位水曜使者跟在身边,老子敢吗?”
“若你没动手,大殿上为什么?”
“老子进来之时,那老头已倒在血泊中了!若是那老家伙死了,老子现今还能平安地站在这里吗?”
“不是你下手便好……替小姑娘也卸除火劲吧!”
火曜使者如言照办,车芸身上的光环消失了,全身也能动弹了。水曜使者接道:“那我们先离开此地,返回晋都去吧。”说完,转身便走。车芸道:“喂,你们……”火曜使者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她,便和水曜使者一同离去。
车芸无奈,只好先过来把嬴诗救醒,嬴诗一醒来便问:“那个怪人离开了?可恶……我们……得快去大殿才行!”二人便急忙继续赶来大殿。
到了殿上,只见晋文公果真满身鲜血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二人急忙上前来救,嬴诗道:“姬大人……您还好吗?”
晋文公微微睁眼看着二人道:“是……你们啊……”
车芸不由哭道:“晋侯爷爷!”
晋文公道:“嬴姑娘……寡人……”
嬴诗道:“姬大人,请您别说了……是我不好!都怪我太没用了,我对不起您!我立刻去找太医来,请您忍耐一下。”起身便欲走,晋文公忙道:“别费力气了……寡人自知伤重……行将不免……你快……坐下吧……趁现在……寡人……要告诉……告诉你……”
嬴诗道:“不成,我要先去找太医。”
“你听寡人的……咳……咳咳……算是寡人……最后请求你……”
“我……”
“听好……你……想要的……那龟甲……不……寡人……很早之前……就决定……把它交给你了……但你……却一直……不肯接受……其实……你……早有资格……得到它的……若非你的守护……其实寡人更早之前……早该已丧命了……”
“不,我绝不能!我最后连您都没保护好,根本没资格接受它的!”
“你别逞强了……好孩子!听好……这枚龟甲……你先拿去……看不懂的话……去齐国……找那里的太史……那是寡人……流亡齐国时的……好友……”
“我……”
“听好……快逃出晋国……不然……你会逃不走的……因为刺杀寡人的……是太辰宫的……九龙子……”
车芸吃惊道:“是太辰宫他们刺杀您的?”
晋文公接道:“是的……跟之前……完全一样……狐大夫……被他们……刺杀时……寡人就……已有觉悟了……你再不……离开晋国……你也会有危险……快往东行……去齐国……或回秦国……也行……”
嬴诗道:“我明白了……我会遵从您所嘱咐……”
“寡人已……不行了……若有机会……代寡人向……向秦君致歉……因为晋国……对不起……秦国……”
嬴诗不由流下泪来,晋文公又道:“谢谢你……这段日子……努力保护寡人……真的……非常谢谢……你……”说完,晋文公的脑袋一沉,便气绝身亡。
车芸不由呼天呛地道:“晋侯爷爷……”嬴诗也悲痛地跪倒在地,大叫道:“姬大人……”
纪元前六二八年,晋文公八年,晋侯姬重耳薨于曲沃,享岁六十八。在位期间,太辰宫以他的名义称霸天下,但自始至终,他都是被架空之君主……四年后,其子自太辰宫手中夺回君权,在史乘上,将所有霸业之功归于文公……
第六卷 苍之涛 第六章 太行八陉
第六章太行八陉
二人悲痛了良久,车芸首先起身道:“诗姊姊……诗姊姊,我们依照晋侯爷爷说的,离开晋国吧!”嬴诗没有答话,车芸再唤道:“诗姊姊。”嬴诗才回应道:“嗯,我明白。那是姬大人最后的心意……”于是她站起来,向晋文公的遗体道:“永别了,姬大人……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