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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尔兰多绷紧了身体,这个矮人的话再一次证明星光巨龙欺骗了整个大陆的人民……
“……而我们也不能向他们提及任何有关的东西,一旦我们想要问或者写,仅仅是想,刻印都会用灼热来提醒我们三缄其口。直到两年前布兰人摧毁了奥古斯的圣泉,这个禁制的力量才减弱。”
昂赛看着迪尔兰多,小心的说:“两个月前,我们感受到这个禁制再一次的松动了,我在家对着家人试验过,几乎所有以前不能讨论的东西,现在想起来都不会带来灼痛。只除了一个——隆达瓦摩萨法耶!”
半矮人用叹息一样的音调重新念了一次这个称呼:“我看到幼龙与我们珍藏的秘本中的型态类似,就在脑中出现了这个名词。而这一次,它没有让我灼痛,所以我就可以肯定你是新的巨龙歌者,而他们也一定是与你休戚相关。”昂赛环视了一下房间内的几个人。
“也就是说你们还有着这片大陆当时真实情况的记载?你记得多少?”迪尔兰多忍不住好奇,被掩盖掉的到底是些什么样的真相。
“我知道得也不多,我们为了能够在这里守护宝藏,就是在成年前的一段时间会回到霍夫曼公国的大山矿坑中,学习我们的历史和责任。那是从十七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短短八年的时间,不是必要的东西,我们无瑕学习。”
迪尔兰多有点失望,不过他知道现在也不是探寻古代真相的时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些没有离开的裂齿矮人们也疯了么?丕斯船队的人是不是与他们有所勾结?”
“那些留下来的裂齿小偷们,本来就是疯疯癫癫的,他们都是疯狂的黑暗巫师,挖的坑道都要接近燃烧的地心了!地心的热力阻隔了巨龙的魔法,让他们在疯狂中还记得自己的仇恨。”昂赛面露桶恨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说着。
“他们会在半夜之中悄悄的潜入城堡,企图破坏密法龙柱,不过被巨龙的法力击退了无数次。还会在城堡的周围布下可怕的怨灵,袭击无辜的人类。所以我们带来了牧师培育的具有魔力的渡鸦。它们会在夜晚巡逻,一旦发现那些肮脏阴暗的东西就吞噬掉。”
“慢着……你说那种像女人一样尖叫的乌鸦是你们养的?专门吃那种怨灵的?而且以前这里的人也有死于寄生虫的袭击?为什么从来没有上报给国家?”迪尔兰多意识到昂塞说的就是海魂鸟,难怪说有死人就会出现那种鸟,那些鸟是怨灵吞金虫的克星。
昂赛擦了擦额头的汗,点头说:“是的,这里的人以为我们的除厄鸟会带来死亡,其实他们搞错了。不过这种误解也有好处,当他们听到除厄鸟的叫声就会躲起来,正好免于被怨灵吞金虫伤害。而且以前这种虫子并不多……直到那个邪恶女人的船队到来才徒然增加的。”
“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她和城堡幽灵们联系上的?”迪尔兰多踱了两步,现在基本上大部分谜团都解开了,所缺的就是对于敌人信息的了解。
昂赛伸出粗壮的左手,亮出上面的一个风格粗犷的金属手镯。这个手镯用精金打造,除了金属本身的瑰丽花纹没有其他任何装饰。昂赛把手镯摘了下来,拿到灯上烤了起来,很快一团红色的烟雾东西从手镯之上升腾了起来。
烟雾出来后,昂赛把手镯放在了石头的台面之上,当烟雾定型后,形成一个复杂的立体的网络状结构。
“这是我们当初在城堡中修建的地道总图,每次如果那些城堡幽灵从地下钻上来迁入城堡,就会在图上留下黑色的痕迹。因为我们的密道每一条都有刻入我们的祷文,与这个设计图息息相关。”
“我每天都会检查这个两次,而从三个月前开始,他们终于见面了……”昂赛的手指指着一段从地下到弯曲转折延伸到高处某个地方的地道线路,那段线路的颜色明显比其他的部分暗淡不少。
昂赛用手搓揉着自己的脸,疲惫的说:“从那以后,那些怨灵就开始失控了,除厄鸟来不及清除那些不断冒出来的东西。而且如你们所见,那东西还多出了会啃咬的嘴巴,我估计就是那个妖女带来了升级方法。”
半矮人布满血丝的眼睛中透出的都是绝望:“下午我听到霍姆少爷说城堡里面也发现了怨灵吞金虫,我真的害怕了。原本这种邪恶的的东西本应该无法在布满了密法龙柱的城堡内存在的。而现在居然直接就在我们的泵房中……”
“那你发现尸体不见了,怎么还帮那些城堡幽灵们掩护?”迪尔兰多对于昂赛下午的表现还是有点疑惑。
“城堡里面都不安全……只有天台是那些城堡幽灵们绝对无法到达的地方。霍姆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像我儿子一样。如果说明天这里注定会有一场可怕的变化,我希望他能逃过一劫。其实我原本是希望城主能把他赶出这座城市的……”
半矮人看着迪尔兰多认真的说:“我就算死也不会让这个宝藏落到邪恶之徒手中。我们建造了这里,所以比谁都了解这里,到了最后关头,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会与他们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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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偷换
昂赛的话说的很平淡,但是却让迪尔兰多心里面有点钦佩。如果说自己不是跟着马戏团碰巧来到了这里,碰巧发现了阴谋,明天也许就是这个孤独的守望人拼死打一场必败战斗的局面。
不过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碰巧,迪尔兰多摸了摸肩膀上的幼龙,感受着冰凉细滑的龙鳞在指尖滑过细腻触感,开口说:“既然命运指引我在此刻到来,就让我们一起化解这场危机吧。”
迪尔兰多把手上反带的戒指拿了下来,给昂赛看。半矮人吃惊的站了起来,接过去仔细察看,在发现连戒面下的浮雕都一样,诧异的问:“这是怎么做到的?”
“昨晚我看过一次,所以仿造了一个。下午霍姆帮我完善了一下,瑞塞斯从他激烈的情感中捕捉到了戒指的形象,所以现在它外观重量上应该和真品都没有区别。”迪尔兰多从昂赛的手上拿回戒指,然后说:“我打算晚上把真的换过来。”
那一瞬间,法伊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但是最终还是决定不开口。
昂赛搓着手开心的说:“也好,也好,这个方法可行。我带你走一条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密道,晚上我们悄悄的去换掉它。”
迪尔兰多环视了大家一下,开口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按照原计划行动吧。不过既然有昂塞给我带路,那么马丁你带上霍姆,随时保护他的安全。”
“他又不会潜伏什么的,带着会碍我的事啊!”马丁立刻抗议了起来。迪尔兰多不在意的说:“那你就把他丢在港口的红螺酒吧,别让他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待着。”
肯达安静的说:“我还是和这位法师一起去地下察看么?”
迪尔兰多看着肯达和法伊尔说:“你们此行的目的是找到地下疯狂矮人们的老窝,我估计地下有更多的怨灵吞金虫的茧,找到它们,消灭它们。我完成了手上的任务,也会过去协助你们的。今天我们解决掉的敌人越多,明天的麻烦就越少。”
“是!”马丁和肯达一起站直了身体,行了一个军礼。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迪尔兰多的指挥下行动,一种昂扬的斗志在三人心中流淌,即使是法伊尔和昂赛都能感觉到他们间良好的默契。
迪尔兰多又把瑞塞斯“借”给了法伊尔,让他去寻找昨晚自己在地下洞穴射出的那箭留下的残余魔力。法师这一次“干脆”的找到了目的地,然后拉着全副武装的肯达从房间中传送走了。
马丁直接从窗户爬了出去,纵身跃向黑暗,很快一头巨鹰在夜色的掩护下安静的滑翔着飞出了城堡的范围。他的任务是监视探查丕斯小姐的船队动静,当然额外还加上了霍姆的保姆一职。
昂赛见满屋子的人一下子走的就剩下自己和迪尔兰多了,擦了一把满脸的汗说:“他们的行动真快。”
迪尔兰多已经把瑞塞斯收了起来,开心的说:“那我们也立刻出发吧!”
昂赛把放在桌上已经冷却的手镯重新带了起来,然后在拿了一盏灯重新走回了浴室,他澡盆和墙壁的夹缝里面掏了掏,澡盆突然无声无息的往外滑了一尺多。
然后他把手镯对着墙角一个不明显的弧形凹槽印了上去,岩石如同被驯服的羊群一样安静的退开了,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半矮人转头对着迪尔兰多笑了笑解释:“霍姆少爷虽然了解了这个矮人密道的绝大部分,但是有些地方必须有钥匙才能打开。”
迪尔兰多点头,这是完全合乎情理的做法。然后两人就鱼贯挤入了小小的地道。进了地道,昂赛把油灯放在旁边的一个凹槽中,然后打开了墙上的一个小壁柜,从里面掏出一顶闪闪发光的帽子,带在头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围的情景。
昂赛低头歉意的说:“巨龙歌者,抱歉,只有一顶,我会为您照明的。”
迪尔兰多笑着回答:“你叫我名字吧,我是迪尔兰多·伯明尔顿。你平时叫我迪尔就可以了。不用照明,我在黑暗之中也能看得见。还有……我为我之前的粗鲁向你道歉。”
昂赛窘迫的搓着手,连忙推辞:“别……您也是有理由怀疑的,您这样尊贵的人,不用为任何事情向我道歉。”
迪尔兰多笑了笑,也不坚持,而是抬手示意让他带路。这条仅供矮人使用的道路,更加的狭窄低矮,让肩宽腿长的迪尔兰多走得很辛苦,不过好在城主的卧室就在四楼,两个人走了没有多远,昂赛就停了下来,示意到了。
从一个非常窄的,几乎是贴着前胸后背的地方爬上去以后,昂赛打开了一个小门,里面通过镜子的反射,奇妙的可以看清楚房间中大部分的地方。
城堡的主人没有睡觉,而是开着窗户坐在窗前喝酒。打开的戒指盒就那么放在几个酒瓶旁边,古朴的戒指反射着油灯的火光,看上去给人一种沉静的力量。
格鲁德伯爵沉默的喝着酒,似乎就是在发呆。迪尔兰多用口型问:“他会喝醉么?”昂赛摇摇头,也用口型回答:“酒量非常好!”然后指了指那个酒瓶,又比划了一个六,接着说:“或许更多。”
又看了一会,见格鲁德伯爵完全没有休息的意思,两个人又顺着原路退了回去。回到昂赛的房间后,迪尔兰多一拍墙壁说:“不行,我们不能这样等下去,肯达那边还需要我去支援。这样吧,你想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我从窗口去偷换!”
昂赛说:“要不我干脆带点加料的酒过去,实在不行就弄晕他!”迪尔兰多大喜:“原来你有啊,我刚才法伊尔走了以后才想起来没找他要点迷药。你快去准备,我从外面爬过去!”
半矮人又爬回了密道,在里面摸索了一会,拿了一个白色金属的小瓶子,得意的晃了一下:“只要一滴!龙也会倒下!”看到迪尔兰多露出怀疑的神色后,立马解释:“夸张……夸张的说法!反正就算是北方冰原的蒙玛,也是一滴都能放倒!”
然后他揣起了迷药,和迪尔兰多约好时间就出门去酒窖找上好的美酒了。迪尔兰多在他走后,把两手的护手都解开收好,然后把瑞塞斯又放了出来,从窗口爬了出去。借助城堡表面的那些缝隙和凸起,他安静的爬向刚才所看到的城主所在的窗口。
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