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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晓莉也知道她在乎什么,但这也是范家伦那个怪咖的错,夫妻谈离婚会谈到孩子跟财产,他却只在乎她能不能留在公司继续当他的秘书。
方法是不错,「可是,测试他的心固然很重要,但这份工作给我的薪水更重要,你不要忘记我每个月都得付债款。」也因为按时付款,那家融资公司的人才没有找她父亲的麻烦,她也能安心的工作。
「白静莹,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冷静归冷静,但脑筋却很死耶!」麦晓莉有种被她打败的感觉,若不是知道好友太死心眼,就她讨厌范家伦的程度,她绝对不会这么鸡婆。「如果测试出来,他真的被雷劈了、转性了,爱上你这个人,而非你的工作能力,你难道不嫁他吗?嫁了他,你还怕没钱还债?!」
「可是--」
「夫妻是生命共同体,是上辈子相互欠债,什么叫同甘共苦,就是这样。」
白静莹忍俊不住的笑出来,「真难相信这些话是从你这个男人婆的嘴里出来的。」
她也笑了,「总之,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他帮你还债。你当他一辈子的老婆,身体随便他使用,肯定相抵了。」
「没正经!」她真是有好气又好笑,但相爱的两人若组成家庭,肯定能圆满了吧此时,她手机响起,一看到来电显示的电话,她连忙接起,「何经理,有Casw由我去吗?好,谢谢。」
麦晓莉看著她挂断手机,「又有新客户了?」
她笑笑的直点头,「不过还不是客户,要过去谈谈,只是最近一直很顺利,有的客人甚至在电话里交谈后,就确定投保了。」
「那何经理是谁?」
「是总行的经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我是由子凡在带的,但前阵子上面的人重新编组,我成为他的组员之一,何经理的客源好多,他给我名单,我就去跑,套句其他保险业务的话,她们说我最近的业绩还真的是抢抢滚……」
「那骆子凡一定很失望了,没有近水楼台的机会。」
「他其实也很忙的,常常我们有时谈话到一半,就有客户找他,而且,他最近都在忙财团或公司的团保……」
麦晓莉看著侃侃而谈的好友,显然情场得意、工作也满分,但旁观者清,她怎么觉得有个地方怪怪的啊?!
*****
骆子凡的确忙得不可开交,而且,就算他夜以继曰的努力工作,希望可以腾出时间去见见白静莹,但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永远有下一个工作等著他,而且都是比较棘手的Case,总是得密集的与被投保单位的主管开会,打好的投保内容不是被打回票就是一修再修,连向来好脾气的他,有数次都被磨出怒火来。
原因很简单,不是因为业务进行不顺利,而在他挪不出时间陪白静莹,她不要礼物、不要花,现在他连陪她的机会都没了,范家伦也许已经趁机重新赢回她的心了,叫他怎么不急。
好不容易打完投保书,他爬爬刘海,看了手表一眼,下午三点,她应该在办公室,他拿起电话拨打她的手机。「是我,最近好吗?」
「呃很好,不过我现在在忙,所以……」
「好吧,那再见。」
「再见。」白静莹可以听出他话里的失望,但是她把手机放回皮包,一脸歉然的看向坐在她对面的范家伦,他看来心情也不太好,因为她刚刚才丢出一个交换条件,就是她可以搬回去跟他同住,但强调她是要向他租一间房,所以也要付房租,且她想辞掉工作,专心在保险业务上。
范家伦对她想划清界线的做法感到不高兴,但是他死缠烂打的去她门前打地铺,然后进入她的套房,再逼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愿意搬回他们曾经住在一起的豪宅,所以若是提出婚前协议,说她不得离职来抗辩不是太恶劣了?那就得换套说词,「我以为你会很需要这份工作。」
他并不是舍不得她的工作能力,只是近水楼台,若是辞了工作,他可以看见她的时间就变少了,怎么可以让她走,要辞职也得等她再成为他老婆吧!
「我是,可是我最近接了好几笔业务,愈做愈顺手,所以--」那是他的功劳好不好。
「在给你答案之前,我想知道除了你想专心在保险业务外,有没有其他原因,我是指比如说我这个人?」这才是他最在乎的。
「你?」她不懂。
「我是说,若搬回家同住,你晚上跟我在同一个屋檐下,白天又在公司,可以说从早到晚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你是因为无法忍受这一点,所以要离职的吗?」
她明白了,想也没想的就答,「你最近不都是二十四小时看著我吗?所以哪有什么我无法忍受的问题,而是……」她倏地住了口,她真笨,她这一说不是证明了她离职的原因中也包括他。
他浓眉一蹙,「是什么?」
她咬著下唇,怎么说说她怕日久生情,自己会「更」爱他其实她早已丢失她的心了,再这么日夜相处,她肯定会陷得更深。
「是……」她搜寻著其他的答案,却找不到。
他拧眉接近她,却看到她脸上突然飞上两抹嫣红,顿时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他邪魅一笑,「你是怕又被我这张俊脸给吸引了而再次动了心,但这是正常反应呀!」自吹自擂的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因为从小到大,他的确就是万人迷。
真是让人受不了的自大狂耶她又好气又好笑,存心想挫挫他的锐气,她故意说起反话,「并不是,而是我希望可以保留一些自己的空间跟时间,独自一人,不受打扰,但依我们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不可能的。」他会错意了?那张俊脸上的光彩顿时去了一半。原来,她怕他会一直黏她,所以才要离职……
但她不觉得能被他黏也是一种很难得的幸福吗?他范家伦何日黏过女人了,唉!「那这样吧,先暂时别辞职,但换个工作环境和内容,而你搬过来后,我会在房子里画条红线,在没有你的允许下,绝不踏入你的活动范围。」
「什么?」她有些听不懂。
「就是房子里画条红线分左右,一半属于你,我不可以过去,这样行吗?」
「这不是太奇怪了?!」她一半震撼于他这不曾属于范家伦的「妥协」,一半感动于他竟然开始懂得「尊重」她了。
「总之,我不可能让你辞了这里的工作专职在保险上,尤其上回不是有个案子谈到天亮,我觉得太不安全,也太伤身体了。」
「可是……」
「我不管!」范家伦的霸道又出来了,「何况」他突然又笑,「我刚接到一通电话,我们待会儿一起去看一间房子,你之后将会在那里工作,而且,我保证你一定很乐意去做的!」
房子?乐意?她真的被搞迷糊了。
第九章
有这样的男人吗?为了让她有事忙、为了让她有薪水拿,竟然特地投资开设一家小而温馨的咖啡馆?!
她的工作暂时由他的贴身秘书转为筹备咖啡店开幕,她明白这是他的体贴,让她可以给自己多些空间。
而且那个地点真的很好,位于淡水河畔,不在热闹的淡水老街,但离热闹的商圈距离又不算太远,适合悠闲的有情人散步而至。于是,她必须花时间去找好喝的咖啡,学习煮咖啡、辨认各式咖啡豆的特性,挑选咖啡杯样式及桌椅等等处理大小不一的细节。
虽然忙碌,但她忙得很快乐,而且在这筹备期间,他会先代垫她父亲的债款,日后再从她的薪资收入扣除,为的就是要她无后顾之忧的去忙开店的大小事。
不过对这件事:她心中一直有疑问,她以前曾经不经意的跟他提过,等她跟他老了,她只想开一间小而温馨的咖啡馆,一间可以聊心事、让人沉淀心灵、让情人含情脉脉的喝杯咖啡的好地方。
是他记在心坎里还是那么凑巧她没问,他也不提,但这确是她深埋在心里的愿望,她很难不心动,也很难不同意辞去保险业务。
好在,一切进行得很顺利,甚至可以用「非常顺利」来形容,何经理在听到她的开店计画后,还很帮忙的为她处理那些保户转移的事,以免他们成了保单孤儿,要她不必担心,就连她要找骆子凡谈她要离职的事,他也说了会帮她转达,因为他最近也很忙。
一切都很好,只是眼前这条红色的线是怎么回事?
白静莹难以置信的看著范家伦提著她的行李,放在地板上这条红漆线的右边,他则站线上的左边,她原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她其实有点想笑,但也很感动,「你其实不必这样的。」
「我要说话算话嘛,而你也可以保留你想要的空间跟时间,不受我打扰一一」他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等等。」
他转身往楼上跑,她注意到就连楼梯也被划上一条红线。她笑笑的摇摇头,不一会儿,她突然听到响亮的叮当声,接著,她就看到他跑下楼来,伴著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原来是他手上那只系著漂亮锻带的铜铃所发出来的。
「这给你。」
她困惑的接过手,「为什么要拿个铃铛而且还不小。」对了,这是欧洲特有的牛铃嘛,当牛走到哪儿时,这铜铃就会叮叮当当响到哪里,不怕找不到在山坡上放牧的牛只。
「以后你在客厅的时间,我就尽量不出来,但你要记得摇铃就是了。」
「也就是当你听到铃声时要避开?」她努力憋住一肚子的笑意,但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笑我,可是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个方法。」说来,他还真的很委屈,他在镜子里好好的看过自己,他身材精壮匀称,没有一丝赘肉,媲美太阳神阿波罗,再说自己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多少女人曾经看痴了眼,但这几天,他却得想尽办法让她看不到他,好让她可以安心的留在他的屋子里,不怕他像牛皮糖的黏著她。
当然喽,委屈所换来的代价还算可以接受,至少在这里,没有其他男人可以看到她的美丽,只有他可以独享想到这里,他俊睑上的笑容可得意咧。
不过对麦晓莉这位来参观白静莹「新房」其实是替好友检查检查,以免羊入虎口的好友,对这一点却很不满。
她像个稽查人员般仔细检查著,并发现好友是住在一楼,离前门不远,而范家伦睡楼上主卧房,也就是两人曾经相亲相爱的地方,这样的安排还算可以,没有故意让好友「睹物思人」。藉熟悉的卧室勾起她的回忆,还算可取。
不过,当她看著好友拿来当成手环、戴在手上的牛铃时,她可是很不顺眼了,她伸手去拨铜铃,听著叮叮的响音,「为什么挂在她身上,干么不挂你身上?」
「麦晓莉,是她不想看到我,又不是我不想看到她!」这男人婆也搞清楚点行不行,鸡蛋里挑骨头也不是这样。
但他的说法显然取悦了男人婆,她笑咪咪的看向同样忍俊不住笑出声来的好朋友。「你不想看到他,是因为他很顾人怨!」她只是笑,没有说话。
「喂!」他是用心良苦好不好?
没想到男人婆突然贼兮兮的又转过头来看他,「而你想看她。是因为总算知道她很迷人了?」
这点他没有反驳,还笑得很大方。
她愈看愈得他的缘,虽然两人曾经那么亲密,但在婚前或当夫妻的短暂日子里,他都很少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他的心一向比他的感觉要来得诚实,这颗心一点一滴的在乎起她。是慢慢累积,聚沙成塔的,也因为这转变太过缓慢,他一直没有察觉,直到这段日子,才发觉他的心早已对她臣服。
她的声音听来如此舒服,她的矜持与纤细更令他忍不住的想细心呵护,尤其在回想起她双眸里所泄露出对他的深情与寂寞,更令他心疼,然而当时的他,只想到她是个好帮手,不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