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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低泣,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看到她的狼狈、她的崩溃。她仅存而强撑的自尊也没了,此刻的她,就像是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脆弱而无助,她突然之间觉得好累、好累。
房间里,只剩下她低低的哭泣声。
范家伦那双黑眸中的怒火在她的哭声中也渐渐平息下来,随即浮现的是认栽了的无奈。
他吐了口长气,在她身边坐下,将哭得颤抖的她圈入怀中,轻轻的抚著她的头发。「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不哭……别哭……」
但她仍抽抽噎噎的哭了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来,退出了他的怀抱。「对,没事了,所以,你也别再纠缠我了!」
「纠缠?」这话很刺耳。这女人有没有说错?
「也许我用词不当,可是,你毕竟放弃了我不是吗?」其实她心里还是有怨也有恨,但没来爱又哪来的恨。
「该死的是你提出离婚的,你少把责任往我身上倒,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第二次栽赃了。」真是的,这个女人说话很没有良心,他刚才熄灭的怒火马上又燃烧起来。
「但你没有异议,甚至连原因都没有问就答应了,虽然前阵子你终于开口问了,但当初、当初……你什么也没说!」她哽咽,声音仍是难以克制的微微颤抖。
这也是她最痛苦的地方,她做什么,他从不问原因,好听的说法是他给了她最大的自由.事实上是他从不在乎她要什么。
而他,尽管有满肚子的火,在看到她那双痛苦的眼眸时,所有翻滚的怒涛又平息下来。真是的,他的喜怒哀乐竟然全跟著她起伏,说来还真窝囊,但谁叫他的心就栽在这个女人身上……
他嘎哑著嗓音,「我重重的伤害了你,是吗?」想起这段时间他的付出和体贴,知道了原来他也能这么温柔,但她真的不懂,在她打算死心后,他要再给她希望吗?
看著她困惑的美眸,范家伦不得不先妥协,「好吧,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可以不介入你的债务,但是,我要我们在一起,重新在一起!」她怔怔的瞪著一脸认真的他。
叮咚!叮咚!叮咚!
一阵急遽的门铃声突地响起。她连忙拭去脸上的残泪后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竟然是骆子凡。
他一脸惊惶,但在看到她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我一直打你手机都没人接,又不知道你家里的电话,想到今晚让你在那里下车,所以很担心。」
「那是因为……」她咬著下唇,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要说她在被范家伦逼供时,因为手机一直响,他火大的关机。
「因为什--」骆子凡突地住了口,这才看到坐在她床上的范家伦,脸色蓦地一变。
范家伦像在自己的家一样,泰然自若的起身。「请进,虽然这房间塞我们三人实在嫌挤了点,但我刚刚正跟我的前妻表白,要重新和她在一起,你怎么说?」范家伦对自己一向有信心,但骆子凡身上有某种他没有的斯文与温柔,他把球丢出去了,他要看看骆子凡是主动退出打击区,还是仍要拿起球棒挥击。
骆子凡走进来,原本就狭小的房间感觉更拥挤,空气也更闷了。他看著一脸尴尬而无措的白静莹,再看向范家伦,「应该是看静莹自己怎么说吧!」他尊重她的想法吗?她诧异的看向他。
「而我,已经在岸边等著她很久了。」
范家伦大概明白他在暗喻什么,「她不会上岸的,因为我已经跳下去,跟她在一起了。」
白静莹一愣,这次是她错愕的看向范家伦。
骆子凡突然温柔的对白静莹说:「你一直都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我自认比你这个骄傲而狂妄的前夫还要适合你。」
也许吧,但她对他并没有心动的感觉。何况,她很清楚自己那颗心始终没变过,或许她的执念太深,逃不了范家伦无意布下的情网。
她就算可以不看那双此刻正紧紧盯视著她的炽热黑眸,也无法不去感觉,所以,对温柔体贴的骆子凡,她不知该说什么。
「没关系,静莹,我可以等,你不必在此时说什么。」
一贯的温柔,这是属于骆子凡的,可是她摇摇头,「我不想辜负你。」此话一出,即便她没有看著范家伦,她都能感觉到凝睇她的眸光更强烈了。
相反的,骆子凡的眼眸则黯淡下来。
「但我跟范家伦也不可能复合。」
此话一出,两个男人眸中的光亮顿时交换。
她深吸口气,看著骆子凡,「你是很好的男人,不该将美好的生命浪费在我身上,那对你一点也不公平。」
「我不在乎。」
「我很在乎!」这句话是被当成隐形人的范家伦说的。
白静莹瞪他一眼,再看著骆子凡,「我也在乎,但我在乎是因为我当你是好朋友。」
「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骆子凡的眼神好认真,那眸中的爱意也很深,但爱情从来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错的时间碰到错的人也只是枉然,这一生,她的爱情是不会转弯的!
我要我们在一起,重新在一起。
一想到范家伦那坚定的语气、专汪而炽烈的眼神,她承认自己仍然对他心动,但在心理上,她却会害怕他又变回「丈夫」后,她再次的被忽视,又在家中当起秘书……
她一脸认真的看著两个男人,「我们大家当普通朋友就好,这样谁也不会受到伤害。」包括她自己在内。
男女之间哪有什么普通朋友?!说她单纯,她还不承认。范家伦并未将心中所思道出,反而很阿沙力的点头,「好吧,既然你需要时间,那就别再说了,你也累了,早点睡。」他再看骆子凡一眼,「还不走?」骆子凡跟她道了声「晚安」后,也走出去了。
她看著两名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套房,将房门关上后,她在床上躺了下来。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范家伦这么干脆答应她的话,怪怪的……
但是,这两个男人,她谁都不想伤害。
*****
他们在离开公寓后,范家伦就站定不动,骆子凡也停下脚步,直视著他,「我不相信你会放弃她,只当一个普通朋友。」
看来这家伙并不像外表上那般的钝,挺敏锐的。「没错,她说她的,我照我的计画走。」
「你这么诚实,那我也必须说,她是单身,所以我也有追求她的权利,你则没有阻挡的资格。」
这话可真够呛,如果不是在情场狭路相逢,他应该会很欣赏他。「好,那就公平竞争。」
「你放弃过她。」骆子凡想听的并不是这些。
「我从没有放弃过她,我只是搞错了一件事。」他突然笑了起来,是啊,他只是一直以为她会留在他身边,所以忽视了她的感受。「她是因为这个错误而放弃我,所以我要做的就是重新将她追回来。」
「你会让她再失望一次。」不是他要唱衰他,这个男人有著狂野的魅力,容易招蜂引蝶,当然也很容易受诱惑。
但范家伦却很有自信,「谢谢你对我的『信心』,但是,我不会因为你这么说就放弃她。」
何况,他有著比他还珍贵的筹码,那就是--白静莹看到他的裸体仍会脸红红,脸红红后,还愿意用领带套住他、让他抱著……他愈想愈得意,俊睑上的笑容自然也愈来愈大。
骆子凡实在不知道他在自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他不需要去知道,免得让自己在起跑点上就慢了好几步。
四目相对,火花劈哩吧啦的在空气中流窜,男人间的战争宣告开打了。
*****
既然情敌都宣战了,范家伦当然要使出把妹的看家本领,所以还是请教把妹经验较丰富的郭轩立,因为他实在不懂要怎么把前妻给追回来。
「苦肉计吧!」
好友如此说.他就照著做。
所以放著千万豪宅里的席梦思高级名床不睡,他蜷缩在前妻的套房门口,像只没人要的流浪狗--不,是流浪汉。
金色晨曦从楼梯间的窗户洒在他身上,整晚乔来乔去都找不到一个好姿势睡觉的范家伦感觉到那暖暖的热度,睁开眼睛,对上那刺眼的灿光,他眨眨眼,侧过身时,却不小心撞了门一下。
「砰」地一声,在这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大声,也将门后的白静莹给吓醒了。她从床上起身,看了闹钟一眼,才早上五点多,刚刚的声音是什么她下了床,有些紧张的走到房门前,从猫眼看出去,却什么也没有。
才刚想著,突然又「砰」地一声,木门明显的被撞击一下,接著,门外传来一阵低咒声。
「该死的,好痛!」
她一愣,这声音不是--她飞快的将门锁转开,一拉开门,原本就靠著木门的范家伦在没有心理准备下,整个人就往后倒在地上,不过上面的风景还算不错,是一双美腿儿。
但白静莹毫无所觉,她一脸惊愕的蹲下,看著缓缓坐起身来的范家伦,瞧他那张俊睑上冒著青色的胡须,她很困惑。「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替你守夜,可没想到跟地板相亲相爱那么困难,我全身腰酸背痛。」手长脚长的他真的全身酸痛到连起身都有难,没办法,他从小到大都太好命了,根本没吃过这种苦。
她瞠目结舌的瞪著他。这、这--他睡在她门口
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但事实摆在眼前,因为他身上穿的仍是昨晚的衣服,此该他浓眉纠拢著,可以想见在这么硬邦邦的地板上睡觉有多不舒服。
在听到楼梯间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时,她才回过神,「你先进来吧。」他很乐意,微笑的走进去。而她这时才从小小的穿衣镜里看到她身上穿了一件长及膝盖的长睡衣,而且她睡觉时不穿胸罩,他也是知道的。
她粉脸一红,急忙的拿了一套衣服就要往浴室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臂。
「我好热。」他的声音沙哑,前妻睡觉的好习惯,除了让睡衣激凸外,更让他回想起他的手握住那对丰盈的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流窜,真的好热……
但白静莹的想法跟他截然不同,以为他昨晚睡外头著凉了。她紧张的看著他,「你发烧了?」
丢下手中的衣服,她拉著他到床上坐下,右手要去摸他的额头,他却突地拉下她的手,反而以额头抵住她的额,她一愣,脸一红,两人的呼吸是如此的接近而交融,她的心开始卜通卜通的狂跳起来。
「我是不是很热?」他的声音带著灼热的气息吹拂向她。
她微微喘息著,只能点头,但不知道是她热、还是他热,只觉得两人相抵的额头温度烫人,而他的唇离她也只有咫尺,这样的轻声呢喃,此时的氛围,让她觉得连她的身体都要燃烧起来。
「跟我回家,静莹。」
「不……」
「那我就天天睡在你门外。」
「你这是何苦?」
「再怎么说,你是我的前妻,你住在这种鬼地方,万一被什么狗仔拍到了,我的脸、我家族的脸又要往哪儿搁!」
她错愕的看著他,那个曾经把她的真心真意弃若敝屐的男人真的不见了?
狂傲霸气的他何曾在乎过报导,媒体把他写得花心、写得臭名,他大少爷也毫不在意,视为垃圾;若把他歌颂赞扬一番,他还要视心情决定是否要看,但基本上都是不怎么在乎的。但此时,他竟然以此为理由要她跟他回家……
更何况,他的原则那些记者都很清楚,他们绝不可能得罪这个只要肯接受采访,随便就能卖出几万本销量的黄金单身汉。
见她久久不语,他忍不住轻叹一声,「难道我们那个家只有不堪的回忆吗?」他开始怀疑他有自虐倾向,而引出他性格里这一环的,就是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们的家……不,她眼眶微红的摇头,那个房子从来就不像一个家只是另一间办公室,一名上司与下属的工作场合,除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