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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时分,他又硬要她这个秘书做陪,两人到餐馆。他也是叫了一桌的山珍海味,高档又营养的菜色直往她的碗盘里堆,堆出了两座小山。
「午餐要吃得饱。」他是这么说的。
下班时间应该是六点,但他却在五点带她外出,原本以为要去办什么公事,没想到竟然还是往高级餐厅去,而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餐也已备妥。
「晚餐要吃得巧。」他笑著说。
因为仍在上班时间内,她也没有理由先行离开,只好跟著他吃了。
他是打算把她当猪养吗?一天如此,她还能接受,但一连几天都如此,她会变成「小腹婆」的。
抗议无效,他挑眉道:「我都不介意当『大腹翁』了,你罗唆什么!」这个女人太瘦了,他后半生的情欲可全仰赖她,不把她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怎么成。
可白静莹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她看来,他身上根本没有一丝赘肉,可以想见的,他回家一定很努力在健身房健身,才能维持这样精壮结实的体态。
他的转变让她有些慌乱,他不再冷嘲热讽、大呼小叫,对她细心呵护得像换了个人似的,这让她再也无法对他保持冷漠,也无力抗拒他,只能任由他继续这样照三餐喂养自己。
然而由于他现在对她可以说是到了极宠的地步,这让她更担心,担心他会提出要送她回家的要求,然后她卖屋的事就会曝光。
所以,她不得不麻烦骆子凡来接她,但令她意外的,范家伦对骆子凡天天来接送她的事,并未日出恶言、冷嘲热讽,反而只是静静的站在大楼的红砖道上,看著她坐上他的车离开后,才去开自己的车。
范家伦当然明白前妻的困惑,但他已下定决心要追回她,甚至跑去请教过情场圣手第二名的郭轩立,第一名当然是他自己,但事一关己则乱,前阵子他惨遭滑铁卢,再次出击,当然要更慎重小心,所以他找个高竿的旁观者来指点。
郭轩立给的方法很简单,不过他自己也做不来,除非遇上了让他真正心动的女人。
「尊重、信赖、温柔,能做到这三点,就可以双双对对的步人幸福殿堂啦!」
所以,他不得不尊重她找那个讨他厌的骆子凡当她的司机,虽然他在心中已暗骂他几千几百回。
他也信赖她在工作上的处理方式,他交代给她的事,她向来都能满分完成,而且他还会不吝惜的给她来个掌声鼓励。
当然,他也学著温柔的笑、温柔的凝睇、温柔的说话,但有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会躲到厕所或休息室里咬牙切齿的低吼发泄,像是--
「那个笨女人是怎样啊好男人、坏男人都搞不清楚!」
「可恶,我为了你改变自己,你怎么没半点感动,有没有良心!」总之,他天天在跟耐心拔河,期许自己变成一个可以守护她、让她放心依赖的成熟好男人。
不过,至于好友说的女人一听到男人说「我爱你」就挂了的另一个必杀技,他却说不出口,他一向认为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很娘、很恶。
所以,他只希望曾经把心给了他的女人神经千万不要太粗,感觉不出来她在他心中的重量。
好在,截至日前为止,一切进行的都还算顺利,至少她愿意跟他同桌吃饭,再也不见公事化的脸孔了。
而且她还吃得好可爱喔,他支著下巴,笑看著一小口一小口吃著牛排的白静莹,殊不知,她被他那近乎傻笑的表情看得浑身不对劲,连拿刀叉的手都有些僵硬,就连沾酱不小心沾到嘴角也不自知。
「看你,像个小孩一样,沾到嘴角了。」
「是吗?」
她直觉的要伸手去擦嘴角的沾酱,但他的手更快,以大拇指轻轻抹去,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温柔的抚触摩挲那红润的**。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对上他那双变得更为深幽的黑眸,感觉到他缓缓的贴靠向自己,就在两唇要碰上的刹那--
叩叩。
敲门声陡起,她吓了一跳,连忙将头一低,脸一红,不敢看他。
「抱歉。」
侍者打开包厢门,送上了最后的甜点及饮料,但也打坏了刚刚的亲密氛围。
范家伦自然是扼腕的,他相信他有机会可以吻上她的唇的,真是的那个侍者早不来晚不来,干么偏挑这个时间进来。
年轻侍者在他莫名其妙的怒眸瞪视下匆匆退下,再把门关上。
他做了个深呼吸,压抑心中的怒火,再看向白静莹时,俊脸上可是百分之两百的温柔。
「明天有个音乐会,你方不方便陪我出席?」她一时语塞,因为若是过去的范家伦,肯定是一句--「明天陪我出席音乐会!」
其实,她倒希望他霸道点,让她还知道如何抗拒他对她的吸引力。
但面对一个蜕变后的范家伦,她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何况,音乐会也是公事,她该应允的,她只能点点头。
何况他也真的转了性,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跟女人约会了,此时若要他找个女性朋友出席,她也说不出口。
*****
在下午六点前,他们用完了晚餐,范家伦开车载著白静莹回到公司,而那辆刺眼的白色宾士已经停在路旁,高大斯文的骆子凡一身白色衬衫、灰色西装裤的站在车旁,一样很惹人注目。
白静莹向他点个头,迳自下车朝骆子凡走去。
范家伦没有下车,安全带也仍系著,只有这样,他才能阻止自己不把白静莹给拉回身边。
他的视线跟骆子凡的对上,他对他礼貌一笑,他也只能逼自己回他一个同样有礼而有格调的笑容。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好几次,两人还礼貌的交谈了几句,虽然看他极度不顺眼,但天生的傲气梗在范家伦的胸口,令他无法说出要骆子凡离白静莹远点的话,那代表的是他的没自信以及畏惧。
所以,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将他心爱的女人从骆子凡身边抢回来
黑眸中闪烁的坚定,即使离他有三、四步远的骆子凡都能感受到,他坐进驾驶座内,看著白静莹美丽的侧脸。
范家伦不会放弃她的,这对他而言,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
白静莹第二天一到公司,范家伦已经在上班了。
咖啡煮好了,他已自行端上一杯,还有一份应该由她建档的资料档,他也已经完成了将近一半。
她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必做这些的。」
「没关系,我刚好有空,不过待会儿要开会,你得接力了。」这真是很不一样的范家伦,她拚命压抑心中的激动,因为她直的有被他疼爱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曾是她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的。
在她忍著翻涌的心绪时,他也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她今天穿的是俐落的香来儿白色套装,但他其实很爱看她穿那些粉嫩的连身洋装。
今天出席音乐会的都是商界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难怪她会这么穿,不过他印象中这种场合,她都是穿及地的晚礼服,毕竟这类音乐会,男士们都是一身正式西装礼服,女人则是长裙曳地。
「你有带礼服过来?」
她摇头,「没有,我想这样穿就行了。」其实那些比较有价值的设计师礼服,她全网拍卖掉了。
他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在她拿著文件走出去时,他立即打电话给一家熟识的精品店吩咐著什么。
这一天工作仍是满档,时间在开会、讨论半年营收报表、企划案等忙碌中匆匆流过,但即使再忙,范家伦都没有忘记要带她去吃丰富的三餐,而且今天最让他乐不可支的是,从餐厅回到公司大楼后,不见那辆刺眼的白色宾士了,也许他以后可以多想想哪儿有音乐会,或者自掏腰包多办几场呢!
两人相偕搭乘电梯回到办公楼层后,一踏出电梯,白静莹就看到她的办公桌上有好大的一个白色蕾丝礼盒。
「送你。」
范家伦拉著她的手走到桌旁,笑笑的看著她。
她一愣,抬头看他。
「你一定很难想像,当我在打给精品店时,我突然想到我们婚礼的所有细节都是你在安排的,当然也包括我们的婚戒和礼服,」他扬唇一笑,「而婚前的你替我处理那些女人,包括送花和礼物,」他深邃的黑眸凝睇著她,「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除了给你钱外,还送过你什么?更糟糕是,我们连蜜月也没去。」她眼眶微红,他会去回想这一切,对她而言,意义很重大。
「这样的我,你怎么还会傻得来爱我?」
他的口气几乎是心疼的,这令她的喉头酸涩,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突然温柔一笑,双手抱起那个大纸盒,往休息室里走去,头也不回但带著满满的笑容道:「小笨蛋,快过来吧,洗个澡好换上衣服。」她眼眶一热,很快的走进去,接过他手上的纸盒,进入浴室。
这间浴室很大,几乎占了这间休息室的一半,所以完全没有压迫感。
在很快的冲好澡后,她穿上这件典雅又不失女性柔美的银白镶金穗及地礼服,她不知道范家伦如此贴心,连整套内衣裤也是同色系的。
她看著镜子里的自己,稍微将长发梳理一下后,这才走出浴室。
他几近著迷的看著她,在此时,他真的觉得她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
在他灼热而赞叹的眼神中,她相信自己是很美丽的,即便他没有说出口。
这间舒适休息室里,一向也备有几套让范家伦可以在正式场合换穿的整套西装,所以在他走到浴室淋浴时,她已备好衣服,但却不知道该不该去敲门,因为他一向习惯沐浴后再走出来穿衣的。
她终究没去敲门,不久,范家伦沐浴完出来,不意外的,他仅在腰间系了大毛巾,看著她整齐叠放在床上的衣服,他朝她微微一笑。
他走到床边,很自然的扯下身上的大毛巾,他的裸体,身为他的前妻应该再熟悉不过了,然而她竟仍像个青涩的女孩,怔怔的瞪著他匀称健美的体型,看著他肌肉上的微亮水珠,她的身体竟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她略微不自然的转身背对他。
他看到了她在转身时那粉脸上的两团酡红,暗自心喜,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是很新鲜的,毕竟哪个女人对他的裸体会没有感觉但因为是白静莹,他竟然可以如此开心,就像个情卖初开的小男孩。
「过来。」
他穿好衣服后喊了她一声。
她暗暗吐口长气,转过身来,他把手上的领带交给她,她不得不再深吸口气,因为他看来好英俊,眸中的温柔更是前所未有,像是要让她沉溺其中。
她拿著领带的手微微颤抖,在她踮起脚尖欲套住他的脖子时,他突然伸手环住了她的纤腰,把娇小的她往上提,吓得她惊呼一声。
「别怕。我只是想抱你一下就好。」
他的声音几乎带著一点点恳求,她好错愕,过去的范家伦绝对不会这样说话的,尤其是对一个女人。
他抱著她,眼神与她平视,他的拥抱带著温柔疼惜。「你相信吗?我居然好想念抱著你的感觉。」
她喉头哽咽,他的意思是他终于开始懂得「想念」了?!
「静莹,让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她眼眶一红,但不是开心,因为他们曾经在一起啊,他们结婚了、成家了,但并没有家的温暖,「在一起」成了沉重的名词,她从期待转为害怕,他能了解吗?
如果要她选择,她宁愿他继续当她的前夫……
她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趁著他抱著她时,将领带替他调整好。「我们动作得快一点,不是七点音乐会就要开始了?」
答非所问,他瞪著这个一点也不坦率的女人,但能怎么办套句好友给他的建议一一耐心。
毕竟她曾被他的无心伤害过,而他一向粗线条、霸道又狂妄,要她感受到他的诚意与改变,的确需要时间。
「好吧,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