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小孙恭敬地行了一礼,返身疾掠而去。
「走吧。」段大教主这才笑嘻嘻地牵着钟明的手一步三摇地晃出了偏院。
「……」玉芳无限迷醉地望着段无文远去的背影,毕竟,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万两银子的人可不多见,泠月这小子真算是捡到宝了。
「玉芳,」想起钟明方才的态度,大胸脯愤恨难平,「方才我好象听见那位公子约你今晚……嘿嘿,无论如何你都要想个法子把段公子从泠月手里抢过来,让那个臭小子好好尝尝失宠的滋味。」
「放心吧,」玉芳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我一定会得到他的。」——为了我自己。
「你刚才为什么阻止我?」在穿过后院的树林,来到左右无人的木屋跟前,钟明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牢骚。「那女人分明是坐地起价,一万两这种离谱的价格你也肯给?」
「一万两算什么?」段无文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钟明,「在我心底,你……」
「停。」钟明及时把后面一大串既肉麻又恶心的话堵在某人的嘴里,「其实你根本没必要替我赎身,因为我跟杜末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别人不知道啊。」由于没能畅所欲言一抒自己蕴酿已久的甜言蜜语,段无文有些不满,「我这么做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你究竟是属于谁的,省得那个骆翼……」说到这里,急忙煞住,好险,差点说溜了嘴。
「这关骆翼什么事?」钟明不解地问。
「没……呵呵呵……当然不关他的事……」
「我觉得……你很可疑。」钟明偏过头盯着他的眼睛,「还有,」他慢吞吞地道,「关于怡香院和骆翼的事,你昨天就已经知道了吧?」
「呃……这个……呵呵呵呵……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某人一边发出自我催眠式的喃喃自语,一边上看看下看看,摆出一副死不承认能奈我何的耍赖嘴脸。
「你别给我在那儿装自闭!」钟明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自闭』是什么意思?」
「自闭就是……喂,你少岔开话题,咱们的帐还没算清楚……」
「阿明,现在已经中午了,不如我去拿点吃的,咱们一起在这里用餐如何?」
「唔……」
「你看,这儿绿草如茵,繁花似锦,风光旖旎,是多么适合我们这样的……」
「好吧。」钟明举手投降,「你去拿吃的,我在这儿等你。」
「太好了!我马上就回来。」段无文乐得把凤眼眯成了月牙,脚尖一点翩若惊鸿飞身而去,老远冲着钟明挥了挥手,方始消失不见。
真是的。钟明有点无力地坐在草地上,一霎不霎地直视着那人远去的方向,渐渐地,嘴角慢慢泛起一丝飘忽而又轻柔的微笑……
「钟公子。」一个沉稳而略带沙哑的语声自身后传来。
「哇!」钟明吓得跳起身来,回头一瞧,长出了一口气,「上官叔叔。」
「钟公子,」上官铮神色有些迟疑,语气沉吟不定。「有些话……老夫想与钟公子谈一谈,不知……」
「当然可以。」钟明欣然道,「上官叔叔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阿明就行了。」
「好吧,阿明。」上官铮的眼中闪过一缕极淡的欣赏之色,「你是个率直的人,也很坚强。」
「坚强?」钟明不明白——说率直倒也罢了,「坚强」这种东西可不是才见过一次面就能看得出来的。
「不错。」上官铮剖析道,「如果你是一个很脆弱的人,从来到此地的第一天开始只怕就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惶然之中,更不会安之若素地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
「您的意思是……」钟明小心地试探着,「莫非您知道我的来历?是无文……跟您说的吗?」
「我知道你从几百年后而来。」上官铮温和地笑了笑,「不过这并非少主所言,他对你的事可保密得很,就怕别人会打什么主意。」
「那……您怎么知道……」
「老夫稍懂一些奇门之术。」上官铮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缓缓道,「前段日子,老夫夜观星象发现此状,当是两个灵魂互相碰撞之下移了位,无巧不巧,你又落在了扬州……」
「这么说……您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易经八卦无一不晓了?!」钟明听得双眼发亮,兴奋莫名。
「只能说粗通一二罢了。」上官铮道,「在灵魂移位之际,你来到了我们这里,另一个灵魂却去了你的身体。」
「果然如此……」钟明颔首,「我猜的一点儿也没错。上官叔叔,」他望向上官铮,一字字地问,「我还会回去自己的世界吗?」
「会。」上官铮说得很肯定。
「真……真的?」一时之间,道不清内心是什么感受,就象倾倒了五味瓶,当真是什么滋味都有。「那我回去以后……」说到这里,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就……不会再回来了吗?」
「不知道。」上官铮神情凝重,「老夫只能看出你会在今年之内返回原来的地方,但却不能确定你哪一天去,更不能确定你是否还会回来。或许,这件事最终还得靠你自己来决定。」
「自己……决定……」钟明有些茫然。
「不错。」上官铮道,「只有当你完全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才能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孩子,」他拍了拍钟明的肩,语重心长地道,「如果你现在还不能够做出决定的话也不要着急,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的。」
上官铮走后,钟明陷入了深思之中。自己也不知道……回去了以后还会不会想回来……这件事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对无文的感情随着时光的迁移与日俱增,可是,陪着自己一同度过失去双亲那段痛苦日子的童年玩伴兼死党罗方凌和罗家慈祥可亲的叔叔、婶婶也同样让自己难以舍弃……不过,一想到回去后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外表轻浮内里温柔的人,一股深深的恐惧便紧紧地攫住了心脏,令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阿明、阿明……阿明!」突如其来的大声呼唤让钟明从似梦非梦的冥想中清醒过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焦急中带着关切的面容。
「无文?」钟明怔怔地瞅着面前的人。
「你怎么了?」段无文担忧地问,「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痛?还是生病了……唔……」
什么??这堵在自己嘴上的软软的感觉是什么?哇!不、不会吧……阿明他怎么可能这么、这么……这该不会是天崩地裂的前兆吧……可是……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唔……不管了!段无文一个翻身,反被动为主动,将少年纤细的身体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个够,直到两个人都透不过气来方才罢休。
「呼……」急促地喘息着,仿佛心脏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方才的激情拥吻令钟明清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无文……」
「阿明……」紧紧盯着恋人红肿的嘴唇和从那松散襟口中透露出来的白皙肌肤,段无文只觉口干舌燥、饥渴难耐,他用力咬牙忍住下腹的骚动,征求着恋人的同意。「我们……做吧……」
「……好。」
一个「好」字霎时让某人坠入了天堂,模糊地欢呼一声后便胡乱扯开身下人的腰带,急不可待地抚上温润滑腻的肌肤,在少年仰起的颈项上印下一长串的吻,一瞬间激情迸射,一发不可收拾……
「等……等一下……」
「什么……」听到这几个字,段无文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不会吧……
「别在这里……到……房里去……」钟明有点不好意思地将头藏进某人怀中,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想在这种人人都有可能窥探的地方从事那么隐私的活动。
原来是地点的问题……段无文大大松了口气,匆匆抱起怀里的人,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不远处的木屋,「砰」地一声踢上了房门……
若干时辰以后。
「你这禽兽……」等段某人终于心满意足停下来的时候,钟明觉得自己仿佛只剩下了半条命,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气力,只有嘴巴还能动。「这都几次了……你有完没完……想要我的命啊……混蛋色狼……」
「呵呵呵……」段无文笑得象只偷了鸡的狐狸,「这个……累积的时间太久,实在是……呵呵呵呵……」
「很好。」钟明咬牙切齿地瞪着害自己起不了床的罪魁祸首,「接下去你就等着禁欲一个月吧。」
「哇!这怎么可以……」某人的大声抱怨被少年凌厉的视线逼得吞回了肚里,只得委委屈屈地道,「那……半个月行不行?」
「不行。」
「阿明……」
「说不行就不行。谁让你刚才做得那么过火?!」钟明火大地撑起身,「我这可是……哎哟……」还没等坐起一半就又倒了下去。
「阿明,」段无文赶紧环住少年软倒的腰,一面替他轻轻揉捏,一面心疼地道,「抱歉,都怪我高兴过了头,明知道你是第一次,实在不该一再……」
「废话少说。」钟明板起了脸,努力不让热潮涌上面颊,「这件事是我自己愿意的,你道什么歉?」
「啊?」段无文瞪大了双眼,「可是……你不是觉得不舒服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舒服的?」钟明乜目睇着他,「我只是觉得这个后遗症让人不太受得了。」
「什么是……后遗症?」段无文张大了嘴巴。
「就是……算了,反正跟你也说不清楚。」
「那么,」段无文呆呆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渐渐地,唇边漾开一丝愈扩愈大的笑意。「其实……你是觉得很舒服了?」
「呃……」钟明跟他面面相觑了半晌,亦是忍不住地想笑,「是啊……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舒服过……真是……哈哈哈……过瘾……」最终仍是止不住笑出了声,「你……技术不错啊……」
「哪里哪里,你太过奖了……」段无文面含得色正想吹嘘几句,猛然省起现在是在什么状况下跟谁说话,慌忙咳嗽几声以作掩饰。「咳咳咳……其实……你也知道……我……那个……」
「算了。」看着某人一脸尴尬的表情,钟明决定暂且放他一马,稍稍调整了一下在某人怀里的位置,半阖着眼睛轻声呼唤,「无文。」
「什么事?」
「我刚才碰见上官叔叔了。」
「哦?」段无文略略一怔,即刻明白了恋人方才神色不对的原因,神情骤然严肃起来。「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钟明深深吸了口气,将上官铮的话从头至尾原原本本述说了一遍。
「……」室内一片沉寂,许久,段无文默然放开搂着钟明的手臂,翻身捞起床上的衣物匆匆套上,一声不吭地迳自往外走去。
「站住!」见他居然是这种反应,钟明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你去哪儿?」
「我去哪儿?」段无文蓦然回身,满眸阴霾。「这还用得着问?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你以为只要用身体就能补偿一切么?告诉你,本教主可还没堕落到要人同情的地步!」说罢,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钟明愣住,隔了片刻才省过神来大叫道,「你误会了!哎哟……好痛……」说完后才发现自己正对着满室空气,至于那个人,早就跑得不见了踪迹。
第七章
下午申时。
钟明现在的心情很郁闷。
试想,如果一个人刚刚结束了某项激烈而又极费体力的运动之后,那个前一刻还跟他亲密接触、一起嘿咻了好几个小时的薄情家伙居然头也不回地甩手而去,就这样把一个浑身酸痛、连穿衣下床的气力都没有的可怜人抛在一边不管——谁遇到这种事不得郁闷得要命才怪。
无可奈何地卷着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钟明心里已经将某个欠扁的混蛋痛骂了几百遍——
「王八蛋!」脑海中反复浮现出那家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