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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小腿传来一阵痉挛的抽痛感,顿时身一缩地没入海面下,她知道不能惊慌必须镇定,看似温柔的大海其实最无情,随时会夺去人们宝贵的生命。
知是一回事,做到底却很难,当第一口海水灌入肺里时,她的神智也渐渐涣散,极力划动的双手使不上劲,变得虚软无力。
夏天很不甘心的想著,没过完这一季夏天就此死去,她的灵魂肯定徘徊不肯上天堂,非要挥洒完热情才愿舍弃执著。
突地一口气渡入了肺中,她感觉自己在上升,莫非有人救了她?
「咳!咳!是你?!」
「我第一次看到鱼也会溺水。」幸好他学了游泳,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生命中的夏天差点又被寒冬夺了去,他需要她的温暖。
「你少取笑我了,对於一个死里逃生的美女而言,你该给予温柔的安慰。」呼!她当自己真的完了。
眼底浮动些许笑意的寒冬夜拂开黏在她眉毛的发。「你的身材很动人。」
「啊!」她忘了自己穿著单薄。「是君子会转过头去当没看见。」
要命,她怎么胡涂地让他给救了。
「可是我不想当君子。」他被她吓到了,惊惶的心尚未平复。
「你……呃!寒什么……」她一时想不起寒家短命鬼的名字。
可怜的短命鬼,不过她却为他所救,头脑真是乱得没法思考。
「寒冬夜。」
什么怪名字嘛!听来冷飕飕的。「虽然你不是君子,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以身相许?」眼中燃起炽热,他的视线停在两两成峰的浑圆上。
「作你的大头梦,现在不流行报恩这一套,收下我的感谢是你今生最大的福气。」她才不想被汉娜恨死。
说起汉娜真是可笑得紧,一面之缘竟也能神魂颠倒的自编自演,幻想著白马王子骑著白色骏马来,满足她当公主的所有愿望。
也不想想她结婚都几年了,还作著时下年轻人都不作的蠢梦,她要不学著清醒清醒,迟早实际的汉斯也会受不了而要求离异。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她能捞到一大笔赡养费。
「你很冷漠。」一如以往的只会自己设想。
「这是赞美还是讽刺,比起你话少得让人想跳海,我的亲切倒成了美德。」和他比起来她还不够冷,夏天只给人温暖。
「你跳过。」寒冬夜简短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讶异不已的夏天瞠大眼,有点怀疑他是如何得知。
手一推,她蓦然发现掌心下的胸肌十分结实,冷不防心跳漏掉了一拍,有股冲动想停留上头一会儿,好好感受那份悸动。
咀!太糟糕了,她一定被汉娜染上花痴病了,所以出现初期的相同症状,竞觉得他好看。
「我看过,在你十岁的时候。」在她面前,他不想掩饰自我。
「天呀!你八成是疯了,我那是落海哪是跳海,你居然见死不救。」他欠她一次。
「落海?!」眉头一蹙,难道他真看错了?
干么!不相信吗?「我是为了捡飞到悬崖上的图书纸才失足落海,吓得我回去收了三次惊才勉强魂魄归位。」
「但是後来我又瞧见了几回……」总不可能次次巧合吧!
夏天不太高兴的讽了一句,「你是监视器呀!」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生了横胆。
第一次落海时海风很大,不足二十公斤的她坠下的速度并不快,卷起的海风由下头托著她,让她有种轻飘飘的凌空感,既惊险又显得刺激,宛如巨鹰凌霄一般。
隔了一个月她把胆子养大了,趁著起风时再度尝试,当时她站在上头怕得要命,一度曾想打退堂鼓的回家写功课,可是一道强风往她背後一推,於是二度落海。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以致以後的几次是因为习惯了,她发现她喜欢飞的感觉,因此常趁外婆不注意的时候偷跑来飞翔。
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现在再叫她试一次打死不点头,她已丧失当时的勇气。
「不,我是雷达。」近距离扫描。
没想寒冬夜会开玩笑的夏天噗哧一笑。「我以为你们寒家的人都很傲慢。」
「偏见。」他们只是严肃,刻板了些。
「哈,有件事绝对错不了,你住在「咆哮山庄」。」一个鬼魅丛生的老宅邸。
表情微微一黯,寒冬夜的眼中失去温度。「你害怕?」
「怕你家的老巫婆,还是深夜传出的凄厉声?」她一直不喜欢那幢老房子。
说不上来的诡异,每隔一段时间总会由地底传来类似野兽的低狺,凄冷而悲愤地叫人不得入眠,初踏上月牙湾的人会吓得骤然惊醒,以为狼来了。
不过岛上的居民早习以为常,老一辈的人指称是地鸣的声音,但她从来没相信过。
「你听见了?」他不该心软的。
「我没聋,掉下几次床而已,你别内疚。」其实他才该引疚谢罪。
瞧见夏天脸上并无惧意,寒冬夜飘动的心才略微定位。「以後别一个人到海边来,危险。」
「你还不是一个人……」啊!等等,他穿的是泳裤。「你会游泳?!」
「很惊讶吗?」
「岂止惊讶!你的身体能承受激烈的运动吗?」记忆中他只是躲在家中足不出户的大少爷,最多晒两天太阳就不行。
唇角扬起讥诮波纹,他眼里多了一丝苦涩。「适当的运动能扩张我的肺叶,咳嗽的机率少了很多。」
「我听说游泳会让肺变得更健康,可是你能在大海中游吗?未免太冒险了。」她不赞同的予以劝阻。
「差点溺毙的人没资格当圣人,我在这片海洋中游了将近十年。」自从她离开後。
像是想到什么的夏天不假思索的说道:「你干么在我走後才来游,难道你爱上我不成……」
气氛突然变得很暧昧,她硬是挤出一丝微笑退了一步,但是伸出的长臂一揽,她的笑意顿时凝结,心跳加快的不敢大口喘气。
一触即发的灰色地带变得透明,寒冬夜深幽的眼盯著她的唇。
「吻我。」
「吻你?」这玩笑开大了,他不会认真的。
「吻我。」他的眼只看著她。
夏天的心变得很不夏天,鼓噪得让她口乾舌燥。「给我个理由。」
「理由是……我救了你一命。」得以吻来抚平他受惊的心。
「喔!」不知是失望还是落寞,一股酸意涌了上来。
脚尖一踮,她的唇轻轻刷过充满男性气味的唇,瞬间的电流通过两人的身体,她微慌的失去镇定,不相信会为他心动。
一定是度假的心情太愉快引起的错觉,她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感觉,他们是处在两个世界的人。
「太敷衍了,夏小姐,真正的吻应该是这样。」全心投入。
托高她的下颚烙下深吻,寒冬夜的霸气让人心慌,蛮横掠夺地将舌探入,似狂狮般只懂得撕咬猎物,一口也不放过的咬嚼。
他太专注地吻她了,像要吸出她的灵魂似的不肯放手,相贴的肌肤滚烫如火,无法分离地几乎融为一体。
殊不知远处一双窥视的眼伺机而动,满是怒意和阴沉。
「等……等一下,你的手在干什么?」酥麻感由下腹隐隐传来,她差点站不住脚。
「失控了。」紊乱的气息打乱了他的自制,克制不住的男性冲动想要占有她。
他压抑了太久了,寒冷的冬夜一碰上夏天只有融化的份。
轻喘的夏天拉开两人距离。「说什么鬼话,这种事能失控吗?」
她不是满脑子罗曼蒂克的怀春少女,也非浪漫的女人,讲求实际是她一贯的原则,她可以为了钱出卖良知,但是她绝不让自己陷入拔不出脚的泥沼。
有些事可以谈笑风生的带过,可是爱情不能开玩笑,一坠下是万丈深渊,连後悔的机会都不留。
「我想要你。」这是他身体的语言。
她有种受屈辱的感觉。「去找汉娜,她能满足每一个男人的性幻想。」
「不。」寒冬夜拉住她不让她愤而离去。「我只要你。」
「因为我看起来纯朴又好欺,让你激起前所未有的征服欲。」他要敢点头,她马上让他变成女人。
微微的发出叹息声,他的心诚实的说道:「因为我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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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嘛!故意扰乱她平静的心,嫌她日子过得太平顺想找她麻烦不成。
「度假」顾名思义是短暂停留,让心情休假别再理会烦心的事,放下一切重担好好休息,当个红尘外的懒猫负责晒太阳、打哈欠,诸事不宜。
可是老天似乎偏不让人顺心如意,硬要打下一道响雷提醒红男绿女,掌控权仍握在弛手中,绝不许人间男女抢了神仙的自在。
她该怎么做才好,爱情的课题太深奥难以理解,修也难,不修也难,超过她身为律师的专业领域。
总不能再落荒而逃吧!等她休息过了还是得上寒家一趟,原本没交集的两人突然多了条拉扯的线,他们算不算另类的青梅竹马?
「喝!你躲在石头後面挖尸体呀!要吓人请挑晚上来,白天的效果比较差。」要有金银珠宝早被她挖光了,只能埋死人。
「我正想挖个洞把你给埋了。」阴沉的女音怀著怨恨,倾吐她的狠毒。
「睡不够再回去躺上十天、八天,我会通知你老公来收尸。」八成她的梦没有完美的结局。
神经质的女人。
「我看到了。」汉娜阴恻恻的说起,似有万年的不平要申诉。
「看到鬼了。」真不幸,她献上一秒钟的默哀。「请节哀顺变。」
汉娜发起狂地要掐夏天的颈子。「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还敢消遣我,我今天一定要为民除害斩了你这祸根。」
「别玩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掉出来。」孕妇还不知检点,她非常同情她老公。
「妖孽,你……你罪该万死,我代全天下的女人谴责你。」瞪!瞪!瞪!瞪死她。
叛徒,贼寇,恶魔党,千秋万世的大罪人,她要诅咒她……呃!诅咒她以後生女儿嫁到她家受她茶毒,否则她绝不可能饶恕她。
好笑的夏天倒出鞋子内的细砂穿上。「敢问锺大师,小妖身犯何罪?」
「你犯了滔天大罪还要我写万言书声讨吗?你可恶得令人想掐死你。」手段太卑鄙了。
「请便,希望老板能帮你请位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