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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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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骑脚踏车出入,有钱一点的开四轮跑车。」不知道她那台铃声特亮的脚踏车还在不在。
            以不污染岛上环境为先,除了固定的几班环岛巴士外,大部份居民以脚踏车为主要交通工具,仅有少数「娇贵」人士以高级轿车代步。
            她记得外形如象牙的月牙湾鲜有下雪时候,岛上有一半上地属於寒家所有,她和外婆住房子还得向他们租,每月租金她们付得很吃力。
            後来她开始工作赚了些钱,才以高出市价两倍的价钱买下,前庭蒔花养兰,後院则是菜圃及养些鸡鸭。
            「那你算是有钱人还是穷人?」她可不想骑著脚踏车四处逛。
            她那些昂贵衣服只适合高级宴会使用,若穿上三宅一生的套装或香奈儿的晚礼服逛街,肯定会笑破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居民肚皮。
            冲著她直笑的夏天踢踢爱猫可乐,一副很乐的神情。「做人要懂得认命,你看我开保时捷来还是法拉利。」
            「噢!不要,我快死了,救我……」汉娜像垂死的乌贼朝夏天伸出求救的手。
            谁理她,谁不知道律师是全世界最没良心的冷血动物。「你慢慢爬吧!我先进去喝杯浓郁香醇的咖啡。」
            错愕的汉娜注视她消失在一座茅草搭起的小棚子,不是很大,大概只有二十坪左右,看来随时有颓倒的可能性,棚子旁边两棵大王椰子高高耸立。
            她一定是在开玩笑,这怎么会是咖啡屋,说是路边的小摊贩也不为过。
            不过她太累了,就算是稻草铺成的狗窝也不能嫌弃,能让她受苦受难的脚稍微休息一下,地狱的冷床也会变成玫瑰花床。
            「咦!你们是观光客吗?我们这里很少有外人知道。」除了渔民和水手。
            夏天看了老板娘一眼,随即热情的打了招呼,「嗨!乌龟,你不认得我了吗?」
            「你是……你是……」世上只有一个人会昵称她乌龟。「夏天?!」
            「宾果,猜对无奖,我就是夏天,夏天回来了。」她把夏天带回小岛。
            惊喜万分的老板娘笑得脸上多了好几条笑纹。「真的是你呀!好久不见了,打算回来看你外婆吗?」
            「我外婆还好吧!没给各位添麻烦?」外婆什么本事都没有,找麻烦她是权威。
            「还好啦!身子骨硬朗得不像七十岁的老人家,只是前阵子不小心拆了耆老的船屋。」她一想到那件事就想笑,那两个老活宝。
            「还在斗呀!从年轻斗到老,根本没完没了。」只有死亡能终止。
            她外婆二十一岁就守寡了,独力抚养三岁的女儿来到月牙湾,原本也算平和地建立起母女相依为命的生活,平淡无波地过了六、七年。
            後来中学部调来一位与外婆年纪相当的数学老师,两人一见面如世仇一般的斗个没完,你嘲我讽的好不热闹,从无和平相处的一日。
            不过她倒看出一些端倪,终身未娶的耆老常偷偷地帮外婆修竹篱笆,替她赶鸡赶鸭看守门户,在以为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露出淡淡的暖笑。
            而外婆也会藉口他多事帮了倒忙,所以要煮些鱼汤毒死他,再把剩菜剩饭丢给「老狗」吃,省得他死不瞑目来找她聊天。
            他们就是这么可爱,争争吵吵一辈子,也相互扶持了一生,看似无情却多情。
            这也是她鲜少回岛的理由,因为她知道有个人会默默的代她照顾外婆,她的存在反而让老人家下自在。
            汉娜忍不住苦哈哈的发声,「两位行行好吧!请改天再叙旧,我要一杯曼特宁。」别再漠视她了。
            两人相视一笑,老板娘转往後头冲泡咖啡,很快地送上曼特宁和一杯橙汁。
            「看你下次敢不敢跟。」学次教训受用终身,这叫现世报。
            再跟不误,只是……「我会查清楚你的落脚处,让你甩不掉我。」
            这次算是失误,被她骗了。
            「我哪敢甩你,你是老板的掌上明珠,我吓都吓死了,嘴唇发白眼发直……」
            「目瞪口呆对吧!」汉娜赏她一记白眼,真没创意,老用这招唬她。
            她笑得很夏天地喂她的爱猫喝可乐。「虽然不是很贴切,不过意思到了。」
            有谁看过猫喝可乐,全世界恐怕难再找到第二只。
            可乐是夏天三年前在垃圾堆找到的小白猫,原本以为它是野生灰猫,谁知水一冲才发现是只名贵的波斯猫,全身雪白的没一根杂毛。
            它不吃猫食不吃鲔鱼罐头,像人一样只吃熟食,很难取悦像是出身名门的贵夫人,头一昂仿佛蔑视著世界,在它眼中只有猫最优雅高贵。
            「可恶的女人,早知你不怀好心,存心要看我笑话。」忍不住一笑的汉娜看到自己的狼狈,很羡慕她的清爽。
            即使带了一只猫还是轻松惬意,就像来度假一般没有负担,根本看不出她肩任重大任务,顺便工作。
            同样是人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差别,一个是来享受生活中的美好,一个劳心劳力如同饭店提行李的服务生,谁的命比较苦一目了然。
            夏天耸耸肩,「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我一向向白雪公主的後母看齐。」心不狠毒成不了大事。
            为了钱途著想,她早把灵魂卖给撒旦。
            「去你的,我……哇!好帅……」天呀!她兴奋得快要晕倒了。
            感谢上帝赐她养眼的帅哥,她不再抱怨了。
            真是死而无憾。
            「你好帅?!」有人说自己帅吗?她真的病得不轻。
            回纽约得向老板多请一份出差费。
            「死相,我看那儿去了,我是指外头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汉娜的心跳几乎停上了。
            如果她的老公有他一半长相,她一定死心塌地的黏著他,绝不让他走出视线半步。
            「外头?」瞟了一眼的夏天只觉得面熟,他应该是……
            「寒家大少,还记得吧!」老板娘蓦然的插进一句。
            「从年头咳到年尾的咳咳男?」夏天的印象中他很瘦,脸色苍白得像快断气似。
            老板娘忍笑的多送上一块蛋糕。「人家身体好很多了,很少听见他咳嗽。」
            「原来月牙湾也有春天呀!奇迹降临了。」她对姓寒的一家人没什么好感。
            并非有钱得令人反感,而是对人的态度实在很傲慢,永远高高在上的蔑视人,不曾对其他人展露过微笑。
            她无法想像有人不会笑,脸皮绷得有如石岗岩千年不化,一号表情能维持二、三十年不变,脸部神经八成僵化了。
            「你这张嘴真恶毒,人家可没得罪你。」现在全岛的居民全靠他生活。
            夏天故作哀怨的叹了一口气。「看到别人比我有钱心就痛。」
            「痛死好了,见著帅哥不懂欣赏等於废物一堆,你闪一边别碍我的眼。」真是幸福呀!心花朵朵开。
            「格兰特女士,你的婚戒还在。」都死会的女人了还像小女人一样两眼发亮,太丢脸了。
            她可以拒绝承认她是她的朋友吧!
            「别提醒我,今天我未婚。」妩媚的一笑,取下戒指的汉娜顺顺发,打算来场夏日邂逅。
            不会吧!这个疯女人。「坐下,不许抛媚眼。」
            不理会夏天的汉娜更加激动的低喊,「你瞧,他在看我耶!」
            「你想太多了,他不过转个头……」奇怪,她怎么觉得墨镜下的视线是停在她身上。
            嗯!她一定多想了,被身边的小疯子影响,以为他多了一双电光眼能透视人心。
            「啊!他走过来了,他定过来了,快捏我一把!」喔!多美的梦,千万别醒。
            高大的身影像是笔直走近,到了咖啡屋门口迟疑了一下定住,似在考虑要进还是要退。
            「别热情过度,他家有个会吃人的虎姑婆,咱们赶快走吧!」不知为什么,夏天有点怕和他接近。
            仿佛有什么未知的东西隐隐蠢动。
            「吃人的虎姑婆……」中童话故事的毒太深了,哪来的虎姑婆。
            迷恋帅哥的汉娜情不自禁的起身,她无法抗拒的受吸引,举步上前——
            jjjjjj
            「你家有吃人的虎姑婆我怎么不晓得?」
            没料到会提前遇见夏天的寒冬夜眯起了双眼,墨镜的遮掩叫人看不清他起伏的情绪,没人知晓他的心跳得多快,几乎要超出负荷。
            她变了很多,差点让人认不出来,不再飞扬的黑亮发丝短薄俏丽,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了七、八岁,活似高中刚毕业的小女生。
            可是他不会错认她,因为她身上有著夏天的气息,温暖而充满对生命的热情。
            与他相反。
            「她指的是卡莱儿夫人。」他严厉又不近人情的管家。
            卡莱儿夫人?「你和那女的很熟?」练长文好奇的问。
            「不熟。」却是光源的来处。
            「不熟?」这话听来好刺耳,有点欲盖弥彰之意。「不熟你会盯得镜片快著火了?」
            寒冬夜不语,记忆既残忍而且现实的浮现。
            阳光底下那抹小白点赤足走过白色星砂,小小的脚印一前一後时轻时重,踩出一个又一个的笑声,回荡在风中传至耳边。
            那年,一个蜻蜒造型的风筝落在庭院的矮灌木上,站在阳台上的他好奇是谁家的孩子那么不小心,居然扯断了风筝让它跌落。
            正欲叫人把风筝扔到墙外时,一双沾染草汁的绿手攀上围墙,艰辛万分的用小短腿蹭高。
            当时他在心里笑了,又是那个好动的小女孩,脸上还沾著一条乾掉的水草,看来好笑地用著心虚及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四下眺望。
            他知道她是来找她的风筝,可是他舍不得她太早离去,因此藏在窗帘後头偷看她的一举一动。
            她有张红通通似苹果的小脸,红润的肤色十分健康,穿著满布红点的白色洋装像个小淑女,但她的表现却似个野丫头。
            那时的他真的很羡慕她在太阳底下奔跑的快乐,幻想著自己在她身边分享喜悦,一同迈开步伐追逐天空的一抹灿阳。
            不过他的幸福短暂而无情,一发现庭院中有异样的卡莱儿夫人立即命人取下风筝,但是她的出发点不是还给小女孩,而是当小女孩的面撕了蜻蜓翅膀,让它再也飞不起来。
            他以为她会哭,像一般失去心爱之物的小女孩嚎啕大哭。
            但她没有。
            不但一滴泪也没掉,反而像个顽皮的林中精灵朝卡莱儿夫人吐吐舌头,灵活的眼珠子转了转,趁机用她的脏手抹绿卡莱儿夫人的裙摆,轻快的笑声无忧的拉长,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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