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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份儿。”她对他一点希望都不抱。
侯竞琰的随身东西都被拿走了,自是无法打电话求援,低头看看手表,他消失也有一整天了,爸爸跟警局的朋友应该发现了吧?要不小瑞也会觉得有异状,因为他每天都会跟小瑞那孩子碰上一面的。
他倒没多大的忧虑,因为他相信警局的朋友一定会找到他,毕竟裴老大的一举一动早在警方的监视中,只是这老奸巨猾的家伙,很懂得不让自己陷入危险,早早安排了一群待宰的中辍生帮他脱罪。
“欸,你这律师干得真不称头,竟然被那人渣给抓来了。”张子希一古脑儿的坐起身,对他摇头说:“破坏了我想当律师的梦想,原本我还梦想到德国求学,成为专业的律师,但是看到你,我想我还是考个警专好了,当当警察,将来还可以海扁那人渣以消我心头之恨。”
“要不你以为律师该怎么来着?”
“要霸气凛然,不说话就让人感到威胁,一说话,就要让匪类浑身发抖,还要……”她细数着年轻学子对律师的刻板印象,随即又摇摇头,“总之不会是你这个样子,太软弱了,你比较像成天之乎者也的国文老师。”
瞧她说的,侯竞琰不禁失笑。
若不是生长在这黑暗的环境,她会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孩子吧?
多可惜,年纪轻轻的却要面对这样的遭遇,而她还能苦中作乐,真是一个特别女孩,十七岁时的恩渲还有侯家可以依靠,但她呢?不自觉的,他为她感到心疼。
张子希扯着身上不伦不类的衣服,感到说不出的厌恶,要不是面前还有这个白痴律师,她会选择裸体。
“欸,我问你,女人穿成这样,你们男人会比较兴奋吗?”她很质疑男人的眼光,怎么会如此……俗艳。
侯竞琰又忍不住闷笑,“端看个人喜好,我是不大喜欢啦。”
“可恶,要不是制服在他们手里,我宁可穿我那丑到太平洋去的制服,也不要穿成这鬼样子。”她一边嫌弃着衣服,还不忘捡起那老是掉下的手帕,试图把它平稳的贴在脸上。
“子希,如果没意外的话,我想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但是我们得想想你该怎么办?”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最好别想乱来,要不,当心我踢爆你,然后再免费奉送你数不清的五线谱,让你在法庭上风光。”她虚张声势的说。
“我对未成年少女没兴趣,而且你太粗鲁了,所以你不要想太多。”她脑袋瓜里就这么黑暗吗?是他老了,还是现在的年轻人太……“你最好想想怎么换下你这身衣服,要不救援的人来了,会先被你这身衣服吓死,然后把你送去警局或是雏妓中心关切。”
侯竞琰分明是口是心非,他才不是真的担心警察会对张子希怎么样,他比较怕自己会兽性大发,吃了这个有些泼辣却又孩子气的小女生。
说真的,她真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人生逆境中准备绽放她的美丽。
也对,正常的高二女生是不会穿成这样的,而且她得到学校去上课,过几天就要段考了,她宁愿跟她的三角函数多挑战几回合,也没空跟警察交代她为何穿成这样。
“欸,待会帮我个忙,我想办法把衣服跟书包拿回来,这样还可以念书消磨时间。”张子希抓下手帕还给侯竞琰,然后将今晚的晚餐——一块看来难以下咽的面包,塞给他,“快吃,吃完才有力气帮我。”
“帮你?”他不知道他能帮什么,抢回她的制服跟书包吗?他宁可多保留一点体力,免得到时候要逃跑都没力气。
不消多少时间,她已经把面包嗑完了,还灌了一大罐的水,“我好了,你呢?”
“要做什么?”mpanel(1);
她拖着他凑头蹲在门口,“你不要说话,只要大声呼吸就好。”然后看到他狐疑的眼神,她不悦的嘀咕着,“别说你办事时都不会大声呼吸的。”这种岁数的男人会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打死她都不相信。
“大声呼吸?”他努力的大口吸气,“这样够大声了吧?”
“嗯,继续。”她点点头,随后她清清喉咙,对着门缝发出声音。“喔……”
侯竞琰吓得差点没呛着,她赏他一记白眼,“少罗唆,快呼吸。”
摸摸鼻子,他只得认分的大声喘息,张子希则继续她那暧昧异常的呻吟,只是没料到,她演得有些过火,害得他开始方寸大乱。
“子希,这是谁教你的?”他忍不住问。
“在满是人渣的环境下成长,有点聪明才智的人都会。”别忘了她的生活圈子都是些人生的黑暗面,那些酒色的东西她很难不懂。不理会他她继续哀叫,好让门外的人真以为他们在办事。
她蹲在门口呻吟到口干舌燥,终于她拍了他额头一记,“好了,你退后吧!”
只见她敲打着门,不忘佯装整理衣物的模样。看不出她小小年纪,演来却极为熟练。一旁的侯竞琰一脸佩服。
门开了,门外窃听的看门狗差点跌得四脚朝天,连忙稳住脚步,淫秽的说:“叫那么大声,做完了?”
张子希故作无辜的半弯着身,露出胸口的雪白,“把我学校的制服拿来好不好?”她的声音还刻意装得娇弱。
“干什么?”怕她开溜,那人机警的问:“你别又想溜,这房子里里外外都有人看着呢!”
这丫头有太多次纪录了,名堂超多,每一次都让她狡猾溜走,要不哪轮到现在被这个小律师占到便宜。
“那个律师说想要看我穿制服啊,要不你拿护士服也行啊……”生涩的媚眼抛呀抛的,还别有风情呢!
门后的侯竞琰帮忙开口,“好了没,宝贝?”
“你等一下啦!”她娇嗔的回应,转身又对看门的人下功夫说:“拜托啦!你不拿来,万一他不高兴,我又要被我爸说是赔钱货,我禁不起揍的……”她表情可怜兮兮的跟条流浪狗似的。
看门狗想想也是,老大交代的事情没办好,下场肯定很惨,万一这丫头把罪过都推给他,就算他有十条命,也不够让裴老大折腾。
那喽罗碎念着,“啐,人模人样的律师,还不就是个男人,遇到免钱的,还不是一个德行。”他抓来张子希的书包跟制服,一把塞给她,“叫小声一点啦,弄得我心痒痒的。”
“喔。”她一脸无辜,转过身又在心里咒骂着。
一锁上门,她抱着衣服,兴高采烈的进了浴室,还不忘回头恐吓侯竞琰,“我要换衣服,你给我安分一点!”随即又补上一句,“你刚才那声宝贝叫得满欠扁的。”说完,砰的一声,将他隔绝在浴室外。
“是,大小姐。”他无奈的对着门板回答。也不瞧瞧她瘦弱的样子,他真要对她胡来,岂是她能抵挡的,不过这鬼方法也真只有这丫头想得出来,刚好对付门口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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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希缩在沙发上看书,左手托着腮帮子,右手执笔甩着,用功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正被软禁着,反倒像是在K 书中心。
侯竞琰拿着一支铅笔,在空白的纸上标注许多事情,可怜他的公事包,就这样石沉大海一去不回,还得百般讨好,张子希才龙心大悦的赏他一支笔和一张纸,免去他发呆的窘境。
“呼,我真是天才!”看完大半本书,张子希毫不考虑的称赞自己。
“是啊,天才……”侯竞琰却别有用意的附和说。
当然是天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大小姐还有心思看书,完全不怕她即将被抓去私娼寮,真不知道她是乐天还是怎的。
“看啥看?你这虚度光阴的家伙。”她神情睥睨的收起书包来。
不理会她的出言不逊,他比较关心其他事,“子希,有没有想过要早点脱离裴老大自己生活?”
是被折磨惯了,还是对生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要不她怎能在那样的环境下继续生活下去?
“想,当然想,但是想又能怎么样?”她回道。
早在母亲认识这个人渣后,她没有一天不想脱离这人渣,但是,她这人微言轻、势单力薄的小丫头,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始终在逃跑与被逮的恶性循环中继续她黑暗的人生。
“如果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你希望我怎么帮忙你?”他不知道这丫头领不领情。
“大律师,我想,前提是我们能够离开这里,而且是要活着喔,还得不被逮回来才行。”虽然她对自己的人生还有一点希冀,不过现实面她还是考量在内,免得空欢喜一场。
正当两人意兴阑珊的说着话,外头传来打斗声响,侯竞琰连忙靠近窗户窥探着,而张子希也一古脑儿的跳下她盘据多时的沙发,趴在地上,从门缝好奇的往外瞧。
“欸,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回头问着他。
“是警察!”终于来了,要不他真怕会误了出庭的时间呢!
“那我们要怎么办?”两军交锋,他们该夺门而出,还是乖乖留在原处等待救援?贸然闯出去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炮灰喔?
“把门堵住。”侯竞琰率先推着沙发往门口去。
“干么堵住门?”这律师嫌被关得不够尽兴啊!还得堵门满足自己被囚的乐趣,存心累死救援的警察嘛!
“不要让我们成为被挟持的对象,这样会阻挠警方逮捕这些混蛋。”他简单扼要的说明。
“喔。”早说嘛!这样她就懂啦!
张子希赶忙推着另一张沙发,两人同心协力的将唯一的门牢牢堵住,静待警方攻坚后,两人得以脱困的机会。
抹去一头大汗,侯竞琰一回头,差点没叫张子希给骇着。“你坐在上面做啥?”
瞧外头都枪林弹雨的了,这大小姐平常的机伶怎么不见了?竟然还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活像尊小菩萨。
“用我微薄的体重,增加阻力,让别人进不来。”她洋洋得意的说。
好样的,果然是个孩子,天真得离谱。
外头警察正在与裴老大的手下枪战呢!没空解释这么多,侯竞琰连忙拖下她,推倒在地,压覆在她身上。
“啊!你这色老头做什么——”她两手一击,差点没把他的鼻子给打歪。
“安静,外头在开枪厮杀,你不趴着,当心等不到警察来救你,你这条小命就会因为遭流弹击中而一命呜呼。”
他话才一落,果然一颗流弹穿破门板,射到角落的木柜嵌在上头。
“死丫头,开门——”小喽罗在外头吆喝着,他们两人是仅剩的筹码,有了这两个家伙当人质,谅警方也不敢贸然对他们开枪。
“怎么办?”张子希露出不安的神色。
“开门,死丫头,要不我把你们两个的脑袋给轰了,让你们先到阴曹地府去为老子开路。”警方已经将四周都围住了,他们想突围非得有人质才行,紧急时刻,小喽罗什么狠话都脱口而出了。
侯竞琰安抚她,“不会有事的,忍耐一下。”他知道警方人多势众,不是这几个小喽罗可以抵抗的。
见她紧张得脸色发白,他捂住她的耳朵,不让枪声和警匪对峙的声音吓着这高二的小女生。
瞬间枪声再起,两人只感觉一阵震耳欲聋后,四周突然整个安静了下来,张子希看着他,拉下他手问:“怎么样?结束了吗?”
正在犹豫,门外传来呼声,“竞琰、竞琰!”是警员小陈的声音。
“得救了!”他抱住她,重重的朝她前额一吻,赶紧拉着她起身,努力推开那救命的椅子。
“竞琰,你没事吧?”隔着门板,小陈又问。
“没事,我们没事。”
待他们搬开了椅子,打开门,警员们赫然发现,被软禁在房间的不单只有侯竞琰,还有一个女高中生。
“她是谁?”众警员们不约而同的问。
“回去再说,小瑞这几天怎么样?”侯竞琰首要关心他当事人的情绪。
“他很担心你,在警局等着你呢!”小陈边走边交代,突然又回过头严肃的说:“还有你父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