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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提到自己的伤,她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天湖边的情景,那回忆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好”。
昨天被项匀昊抱到湖边之后,面对着美丽的景色,她满脑子就是那夜赤裸着身子被他拎出湖中的尴尬情景。
她相信他肯定也想起来了,因为他嘴里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表情就是有些僵硬,他还故意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的模样,反而让她心里更不自在。
本来她后悔想赌气离开的,却被他半强迫地褪去鞋袜,用清澈沁凉的湖水帮她清洗伤口,还用随身携带的药帮她抹上,最后甚至还动手帮她推拿了一下,让她扭伤的情况立刻好转。
坦白说,她的脚伤会好得这么快,那男人确实功不可没,但是话说回来了,她之所以会受伤,还不都是因为他!
“好了,小碧,你先退下吧!”
“是。”
小碧收拾东西离开后,房里只剩下欧阳明瑄一个人,她抚着自己已好得差不多的脚踝,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他在湖边帮她疗伤的情景。
那时,他虽有些强硬地制伏赌气想离开的她,但为她处理伤口的举动却异常轻柔,像是怕将她给弄疼似的。
回想起他专注处理她伤口的神态,欧阳明瑄的心绪蓦地陷入一阵纷乱。
她有些不明白,面对一个打从一开始就质疑他的身分,甚至还出手想教训他的女人,为什么他还要理会她、帮她疗伤?他干么不索性将她扔在一旁,去办自己的事,让她根本追不上他就行了?
难道他想要采取“怀柔策略”,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削减对他的敌意,进而化解对他的怀疑,甚至是相信他?又或者……难道他真的是项匀昊?
欧阳明瑄蹙着眉头:心里开始有些动摇,毕竟今天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是事实,可……这能证明那男人就是项匀昊吗?
不,她知道自己的武功称不上高强,倘若他比她多认真练个几年武,身手比她厉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怎么能因此就判定他确实是项匀昊?
“哎呀!这样根本永远也不会有答案嘛!”欧阳明瑄有些气恼。
为了让自己心底的疑惑快些解开,她决定,最好还是早点查清楚那个男人的底细。
欧阳明瑄走出房间,原本想到花园里透透气,顺便想想接下来的对策,想不到,远远就看见了那男人的身影。
她赶紧躲在柱子后,悄俏地探头张望,就见他跟一名叫阿旺的家仆说了几句话,不知从阿旺的手中接过什么后,便转身离开。
“奇怪?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欧阳明瑄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将阿旺给叫过来问个清楚。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我问你,刚才他找你做什么?”
“他?小姐是指总管吗?总管刚才要我……”
“不是。”欧阳明瑄急急打断他,澄清道:“我说的不是总管,我说的是那个自称是项匀昊的人。”
“喔!原来小姐问的是项大侠,他刚才跟我要了一套衣衫哪。”阿旺据实以告。
“嗄?跟你要了一套衣衫?”欧阳明瑄惊讶地挑起眉梢。
“是啊!他说他的身材跟我差不多,我的衣服他应该也穿得下,然后就跟我借了一套衣服去。”
“他有没有说要做什么?”欧阳明瑄追问。
“这个……”阿旺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说:“项大侠没有透露,小的也不敢多嘴追问。”
“好吧!那没你的事了,你去忙吧!”
“是。”
阿旺离开后,欧阳明瑄百思不得其解。
她实在不懂,为什么项匀昊要跟家仆借衣衫?难道想乔装打扮成家仆?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问题欧阳明瑄怎么样也想不透,唯一一个肯定的答案就是——
“他果然是个可疑的家伙!”
好吧!既然他有这么诡异的举动,那正是她调查的好时机,她决定偷偷地跟踪那家伙,绝对要查清楚他的底!
※※※凤鸣轩独家制作※※※
隔着一段距离,欧阳明瑄小心翼翼地跟在项匀昊身后,就怕一个分心会跟丢他,因此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抹高大的身影。
换上一身家仆打扮的他走在街上,果然就不是那么起眼,若不是她打从一开始就锁定了他,很有可能没法儿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他来。
“哼!鬼鬼祟祟地打扮成这副模样,肯定是想做什么坏勾当!”
从他乔装打扮的举动,欧阳明瑄立刻肯定这男人必定有什么阴谋诡计,但其实项匀昊之所以会这么做,全都是为了要追查司徒越的行踪。
司徒越十分嗜赌,凡是有赌场的地方,都很可能出现他的踪迹,那家伙又十分阴险狡猞,若是不事先乔装打扮,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要是被司徒越先发现了他的形迹,那可就麻烦了。
见到项匀昊突然停下脚步,谨慎地回头张望附近是否有可疑的人物,吓得一段距离之外的欧阳明瑄赶紧就近寻找掩蔽,免得被他发现。
躲藏了一会儿后,她偷偷从墙边探出头窥视情况,想不到,竞看到他走进镇上最大的赌场!
“哼!这家伙乔装打扮,竟然是来赌场赌博的?他果然大有问题!”
欧阳明瑄觉得自己就快要抓住他的破绽了,这个大好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因此她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赌场里人声鼎沸,喧闹不已,夹杂着不曾停歇的骰子声,在这样的气氛感染下,很容易让人跃跃欲试,想要下场试试手气。
欧阳明瑄混在赌客之中,搜寻着项匀昊的身影,一眼就看见他站在赌桌旁边下注赌博,那让她的美眸闪着怒气。
哼!这样一个好赌的家伙,竟然也敢冒充成她仰慕的大侠,敢情是打算将她和她爹当傻瓜要玩?
欧阳明瑄眯起眼,正打算走上前去,当面揭穿他的谎言,让他不能再做任何的狡辩,可半途却被人给拦住了——
“这位姑娘,可否打扰一下?”
欧阳明瑄停下脚步看了对方一眼,只见他是个其貌不扬、身形矮小的男人,但是她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因此也不会特别嫌恶对方。
“有什么事吗?”
“请问姑娘是否就是高柳县县令欧阳震雷的千金?”陌生人抱拳一揖,诚恳有礼地问。
“没错,我就是。”欧阳明瑄见他态度客气,不疑有他地答道:“不知这位大哥有何贵事?”
“是这样的,我在京城有位朋友是令尊的知交,他知道我这趟旅程正巧会经过高柳县,便交给我一封信,托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令尊,不知欧阳姑娘是否方便带个路引荐一下?”
“这样啊……”听他这么说,欧阳明瑄有一瞬间的犹豫。
虽然现在是揭开那个冒牌项匀昊真面目的大好时机,不过反正她已经抓到了他的把柄,知道了他其实只是个好赌的冒牌货,那家伙就算想赖也赖不掉,索性还是先带这位客人去找爹送信吧!
“好,那就随我来吧!”
欧阳明瑄转身带路,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猾光芒。
果然,才刚走出赌场,那人就趁她毫无戒心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扣住她的后颈,椎心的刺痛立刻直冲欧阳明瑄的脑门。
“你……你……做什么?”
“做什么?”那人狞笑,露出邪恶的真面目。“哼哼,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快放……放开我!”欧阳明瑄难受地叱喝,她拚了命想要挣扎反抗,然而因为颈子被牢牢扣住,不仅疼痛难当,全身更是使不上力。
她有些慌乱,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要惨遭这恶贼的毒手了。
“司徒越!放开她!”
一声低沉的低暍蓦地传来,那震怒的语调中充满了嫉恶如仇的浩然正气。
“又是你!项匀昊,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司徒越神情阴鸶地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识时务的话就快放了她!”
“哼!放了她?”司徒越见到项匀昊突然出现,内心虽然已有些退缩,却仍故意大剌刺地说:“我有这人质在手,就不信你这自讶为仁义大侠的家伙敢拿我怎么样!”
“司徒越,你要是胆敢伤害无辜,我绝对会将你碎尸万段!”项匀昊咬牙切齿地说。
“喔?看样子你好像挺在乎这小妮子的?很好,很好。”
司徒越狡猾一笑,忽然出手狠狠朝欧阳明瑄的背部击去。
一阵猛烈的剧痛传来,欧阳明瑄痛呼一声,整个人跌扑在地,痛苦不堪地喘气呻吟。
见她倒地,司徒越狞笑几声,随即几下纵跃,迅速逃离。他机关算尽,知道若他只打伤欧阳明瑄而不是杀了她,那项匀昊绝对不可能抛下她,这就给了他从容离开的机会。
果不其然,项匀昊虽然怒火冲天,却也只能眼睁睁地任由司徒越施展轻功开溜,没办法对受了伤的欧阳明瑄置之不理。
“欧阳姑娘,你还好吧?”
欧阳明瑄脸色苍白,眉心紧蹙,难受得说不出话来,项匀昊见状,赶紧让她盘腿坐在树下,运足了内力为她疗伤。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欧阳明瑄呕出一摊恶血,原本苍白的脸孔也逐渐恢复应有的血色。
大功告成之后,项匀昊回气收功,眼看欧阳明瑄已大致没事,他也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刚才见她被司徒越擒制住,他的胸口仿佛瞬间被引燃了狂暴的怒气,虽说自己嫉恶如仇,一向看不惯恶人为非作歹的行径,但刚才那怒火沸腾的程度在过去并不常见。
这是为什么呢?项匀昊并没有多想,只认为这是自己极度痛恨司徒越的“自然反应”。
欧阳明瑄心情复杂地望着他,从刚才所发生的事来看,这男人可能真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项匀昊,但若是这样,她先前岂不是一直误会了他,而现在又欠他一个大人情?
该为了刚才的事情向他道谢,并且为了先前一直怀疑他的身分而道歉吗?
不不,现在只是他的“嫌疑程度”降低了不少,就算要道谢或是道歉,也得等她完全确定了他的真实身分再说。
她这一连串复杂的心思项匀昊自然完全不明白,他迳自关心地说:“欧阳姑娘,若是你下次再见到那个人,千万要小心提防,他就是恶名昭彰的司徒越,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很有可能是打算要抓住你,以你当人质,要胁令尊交出传家之宝来。”
“原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现在形迹败露,企图又被发现了,说不定就会改变王意,放弃我家的传家之宝了?”欧阳明瑄天真地猜想道。
“不太可能。”项匀昊摇头说道:“毕竟他是受人之托要夺取你家的玉观音,倘若没有得手,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才一踏进大门,欧阳明瑄就突然想到一件严重的事情。
“对了,”她转过身,对项匀昊说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你可不许告诉我爹啊!”
“为什么?”项匀昊不解。
“我不希望他老人家多操心。”而且,要是爹限制她的行动,那她岂不是不能偷偷跟踪,调查他了吗?
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