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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小可爱却笑不出来了,她满脑袋都是莫棋落荒而逃的影像。是她老了,年华不再,还是他变心了?为什么一向爱她入骨的老公居然会拒绝她的求欢?
他们夫妻才二十八岁,正值人生黄金期,没道理不冲动的啊!
到底怎么回事,她百思不得其解。
“小可爱,苦着一张脸干什么?欲求不满吗?”清冷的语调、圣洁到会发光的脸庞,却吐出那样的语句;听云芸说话总让人有股呕血的冲动。
“是啊!”路露翻翻眼皮子。“欲火快烧尽九重天了。”
“是怒火烧尽九重天吧!”蓝岚娇懒的声音响起。“我记得喔!这是清香白莲素还真的成名绝招。”她是霹雳布袋戏迷。
路露和云芸都没有理她,绰号“祸水”的蓝岚一旦胡闹起来,很麻烦的。
“怎么,你老公不行了?”云芸直接跳过蓝岚,对着路露说。“他才二十八岁,不是八十二岁,哪这么快不行!”路露直接吐回去。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他毫无节制,早早消耗光了。”云芸推推鼻上的无框眼镜。“我记得以前听人说过,男人一辈子的存货量大约一个宝特瓶那么多,不节制着用,是很容易干枯的。”
几个女人围在一起谈天的话题,比男人们讲黄色笑话更夸张。
路露俏眼一瞪。“我像是那种愚蠢的把铁杵磨成绣花针的人吗?”
“光你一个人当然不可能啊!”云芸笑得就像一个正在酒店风流快活、大行不道德之事的大老板。“可多加几个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蓝岚不甘地插了句。
云芸好心解释:“小露她闺房生活不和谐,我怀疑她老公吃外食。”
“不可能。”路露还没反应,倒是蓝岚先开了口。“莫棋那么老实的人,怎么会吃外食?一定是搞错了。小露,你不要听信谣言,我有认识很厉害的侦探,请他帮你查过再说。”
“有没有听到?谣言。”路露睨了云芸一眼。“要说木头外遇,我也不信。”
“哼!”被人倒打一靶,云芸恼得冷哼一声。“男人跟色狼是画上等号的,要叫男人不好色,就跟猫儿不偷腥一样,不可能。”
“但是我跟木头从结婚之后感情一直很好啊!”路露辩解道。
“再火热的爱情也有烧尽的一天。”云芸继续泼冷水。
“芸。”蓝岚拉拉云芸的衣袖。“我怎么觉得你在挑拨离间?”
“我是啊!”云芸回得理所当然。“你们不知道吗?红茶是我的第一爱好,第二爱好就是拆散鸳鸯。”
“你不得好死啦!”路露随手拿起一张纸巾丢她。
“好死难死不一样是死。”云芸才不在乎那些。
“呿;!”路露不理她,兀自把头埋进两手里生闷气。
“芸……小露……”蓝岚在中间当和事佬,这边扯扯、那边拉拉。
路露和云芸身上的鸡皮疙瘩同时起立敬礼。“得了,你别冲着我们撒娇,我们受不了。”路露和云芸一同举手投降。
“那开始说正经事吧!”蓝岚拍着手笑说。云芸转了转眼睛。“要我说……小露,再好的感情呢,也会被平淡给磨光。重点是,你要怎么去营造那种气氛,让你老公再度迷恋上你!”
“浪漫吗?我有啊!”今儿个大清早,她还半露着酥胸勾引老公呢!可惜不管用。
“你的招式肯定都落伍了,要想些别的办法才行。”云芸继续帮她出主意。“比如香氛蜡烛、情趣内衣什么的。”
“我有、我有。”蓝岚一阵风似地冲进休息室,抱出一只大袋子。“早上才买的,都没用过,送你。”她把袋子推到路露怀里。路露接过袋子打开一瞧,一套薄纱制的情趣内衣,上身像肚兜,露出整个后背;下面是条丁字裤,前头缀满了蕾丝和羽毛。至于香氛蜡烛,则有两打之多,看得她差点昏倒。
“岚岚,你买这玩意儿干什么?”以蓝岚祸国殃民的美貌已经堪称万人迷了,还需要这些俗气的东西吗?
“你不觉得它们很漂亮吗?你看这些羽毛和亮片多可爱,还有蜡烛,这个像苹果,这个是凤梨,还有桃子……我就全买啦!小露,你不要客气,这些东西我家还有很多,如果你不够用,尽管来我家拿。”蓝岚很大方的。
原来三个女人中蓝岚才是最深藏不露的,路露和云芸深感佩服。
现在道具齐全,只差执行方案了。
“小露,今晚你就换上这套情趣内衣,然后把家里灯都关了,点上香氛蜡烛,躺在沙发上,给你老公一个大大的惊喜。”云芸道。
“我只要躺着就好,不必做别的事?”路露有点儿怀疑,她今天早上又磨又蹭的都没让老公擦枪走火,光是躺着行吗?
“你会跳脱衣舞?”云芸问。
路露摇头。“钢管舞?”云芸再问。
路露再摇头。“那你还是躺着好了。”既然路露不擅勾引之道,还是乖乖躺着等老公扑上来快一些。
“点蜡烛、躺着。”路露一个弹指。“好,了解。”
蓝岚伸出她的柔荑,路露和云芸同时有默契地举高自己的手,三个女人,三只纤手在半空中一击。“耶!正义必胜!”
不过这关正义什么事?
第二章
傍晚,当莫棋搭捷运、又转了两趟巴士回到家时,下巴差点掉下来。
怎么回事?屋里黑抹抹的,浑不似以往,有着温暖的灯光和饭菜香气迎接他回家。
“老婆还没回来吗?”他脱下皮鞋,放上鞋架,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迎面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让他鼻子抽动两下。
“唔!”眉头皱起,什么怪味,那样刺鼻,莫非……“瓦斯外泄!”
他吓得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客厅。
“老婆,你在不在?老婆……”赶快赶快,关瓦斯。“咦?”倏忽间,昏昏黄黄的烛火晃花了他的眼。
“哈啾!”紧接着,他鼻子一阵痒,连续喷嚏不停。“哈啾、哈啾……老……老婆哈啾……”
一连几十个喷嚏下来,岂只是头昏眼花、眼泪鼻涕直流,连喉咙都一直烧痛起来。
在沙发上躺得好好的、准备给莫棋一个大大惊喜的路露,听到喷嚏声不绝于耳,心头警钟大响。
“木头!”她赶紧跳起来,打开灯。
莫棋被香氛蜡烛的香味刺激得眼泪鼻涕齐飞,再见路露一身情趣内衣,小巧的肚兜遮不住旖旎春光,随即,点点鲜红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啊!木头,你怎么流鼻血了?”路露急忙跑过去将莫棋拉到沙发边坐下。“头抬高,对对对,小心点,我去帮你拿条毛巾。”
“唔唔唔……那个……”他指着满客厅的香氛蜡烛,快薰死他了。
“蜡烛有什么不对吗?”虽然点了两打是有些多,但味道挺香的。
“我……过敏……”说话间,又是几个喷嚏冲出来。
“啊!”该死,云芸这狗头军师,出什么烂主意嘛!“我立刻去把蜡烛都吹熄。”路露马上跳下沙发,吹蜡烛去。
莫棋看着她若隐若现的俏丽春光,一阵晕眩冲入脑门,更多的鼻血涌了出来。
“咳咳咳……”又被鼻血呛到了,可是他最最亲爱的老婆大人怎么会……喔,天啊,看她迈动纤细的双腿来回奔跑,浑圆小屁股来回晃动,他眼花、神又乱。
有没有人是这样失血而亡的,他不知道,但如果他真的是这样挂掉的,那墓志铭绝对会笑死人。
“老婆……”他有气无力地叫着路露。
路露终于吹熄最后一根蜡烛,再转身。“哇,木头,你要不要去看医生?”他鼻血流得衣服都染成鲜红色了。
“不用,我……哈啾、哈啾……”好难过,眼前闪满金星、下腹胀得发痛,真的要死人了。“衣服……”只要她穿上衣服,他的凄惨起码可以减掉三分。
“啊?”她眨眨眼,走到他身边,窝入他怀里,小手摸上他的胸膛。“你的衣服沾到鼻血了,黏黏的,不舒服,要我帮你脱掉吗?”
不是!他拚命摇头,一个更剧烈的喷嚏冲出来。
“啊!”她小小惊叫一声。“你要打喷嚏怎么不用手捣起来?”看,弄得她一手黏腻,多恶心!
她努力把那些鼻血、鼻涕擦在他的裤子上。
“我……”拜托,不要再摸他了,他已经被撩拨得快喷血而亡了。“老婆,求求你去穿件……哈啾……衣服吧!”
“咦!”她低头瞧瞧自己一身性感的穿着,薄纱半遮掩中,举手投足尽是风情,应该很吸引人啊,怎么亲亲老公却不爱?“不好看吗?”
就是太好看了才糟糕!莫棋本也不是气虚体弱之人,唯一小小的缺憾就是—;—;容易过敏。
举凡花粉、小动物的毛发、香水、香氛蜡烛之类的,是他最大的过敏原,每回一过敏,总要连打两、三个小时喷嚏。
当然,抗组织胺能给他一点帮助,让他不那么难受;但也仅仅是缓解,在这段严重过敏期,他如同小学生那样脆弱。
而给小学生如此强烈的感官刺激,不仅不道德,还有碍身心健康。
“好看,我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此话绝对出自真心,只漏了一点,现在的他承受不起。
“真的。”路露又喜又羞,脸都红了。和莫棋也算老夫老妻了,虽然他平常就像根木头一样,认识到现在,玫瑰没送过一朵,为人也被动得紧,每次的缠绵甜蜜都是由她主动挑起,但他从不吝惜表现对她的迷恋。
这也是为什么她第一次求欢被拒,会感到如此挫折的原因。
她爱这个男人,她不在乎他不解风情,她懂就好;他们夫妻间的情事自然是照着他们习惯的步调走,管别人怎么说、外界的规则如何订?
“那你不想多看一会儿?”她更加偎进他怀中,小手在他的胸膛上一边画着圈圈,一边慢慢爬呀爬地,摸进了他的衣服里。“也许这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大饱眼福的机会喔!”
眼看着她的手指就要摸上那抹厚实的胸膛,蓦地,他鼻间一阵热,鼻黏膜再度破裂,涌出更多的鼻血。
“老婆,再美丽的风景,也要有那小命去享受啊!”现在他全身上下只有两个地方“充满活力”,一是鼻子,负责打喷嚏兼喷血;二是男性象征,专职发热胀痛。
偏偏,他此刻既无办法、也无能力去解决这两处问题。
她当然注意到了他的肿胀,还有……那滴滴不停的鼻血。
“你……这是因为我?”好复杂的心情喔!以前她也没少勾引他,但无论她如何诱惑,他也没有如此大的反应过,如今不过换了件衣服,一切大不相同。
很惭愧、很害羞地,他红着一张脸点头。
“啊!”她大受打击。“木头,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发现你喜欢这玩意儿。”情趣内衣真的这么好用,她考虑是否要在家里常备几套,以增进夫妻情趣。
“我才不喜欢这种东西。”他可爱的老婆平时就够迷人了。
“你平时反应没这么激动。”这鲜红的鼻血就是证据。
“那是因为香氛蜡烛让我过敏,本来打喷嚏过了头,鼻黏膜就容易破裂,你又刺激我……”那他还不血如泉涌。
“噢!我去穿衣服。”了解了。她可不想整死老公,年纪轻轻守寡很可怜的,快快跳下他怀里,蹦蹦跳跳回房去。
那性感十足的背影一下子又刺激得莫棋血脉偾张,当然,哈啾声中,鼻血又多添了一些。
“上帝啊,可怜可怜我吧!”他又打了两个喷嚏,真的好难受,鼻涕和鼻血倒流,弄得他整个人头昏脑胀的。
“不行了。”他努力撑起身体,要去弄点温热的运动饮料来补充水分和电解质,否则他就要虚脱了。
但他一走动,头更晕,喷嚏连声中,鼻血滴滴答答落了一客厅。
“唉呀!”路露匆匆套了件浴袍就跑出来,看到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忙将他按回沙发上坐好。“你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