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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拿着铁丝棒,火花呈蒲公英状的往上飞溅四射,看来十分耀眼美丽。
“仙女棒!”甄冠君笑了出来。
尹傲秋将点燃的仙女棒交到她手上。
多久没玩这东西了?好怀念啊!
美丽的火花在小铁棒上绽放,让人忍不住笑得开怀。
童年的记忆永远是美好的,小时候,好象也只有在中秋节或者过年才能玩仙女棒,也许能玩仙女棒的日子总是特别热闹开心,因此她对这小玩意有着很愉快的联想。
一支支的玩下去,她好奇的问:“怎么有这些仙女棒?”
尹傲秋不玩,只是贪看着她开心的笑颜。“某家PUB的周年庆送的。”
“你要不要玩?”她递了一支给他。
“妳玩吧!我看妳玩就好。”
感觉上好象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尽落他眼底似的,她有些不自在,一颗心又失了序。“一起玩比较有趣!”她硬是塞了一支在他手里。
好一会儿彼此间都无语,只有一波波的海浪声和风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甄冠君才又开口。
“我对你这个人的感觉真是复杂啊!”
“复杂?嗯,那算进步了,会造成复杂的原因,不外是感觉有好有坏,比起之前的『单纯』,清一色的不屑、一贯的坏,那我该放鞭炮庆祝了。”
她横了他一眼,“你这人还真是想得开。”
尹傲秋失笑,这女人的话还真是直接又劲爆啊!“想不开又能怎样,隔天社会新闻又多一桩吗?”
又是玩世不恭的挑眉!“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占的版面一定特别大。”MBP的头头呢!像他这种身分的人给刺了一刀,版面大概会比一般人家全家死光光还大。
她的话真令人发噱。“放心,绝不会有那一天的。本人的生活哲学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深信,人只要活着,一定有好事会发生的。”
“嗯……这个想法我喜欢,其实你……没有想象的讨厌嘛。”
“这样啊,那就是喜欢喽?”
甄冠君红了脸,一时间语塞。待她找回自己的舌头,声音高了八度,“你想死吗?谁……谁喜欢你了!别……别胡说八道!”
他大笑。“别激动、别激动!我很怕妳的拳头又挥了过来。”
“怕拳头就别乱说话。”她的拳脚功夫可不是什么花拳绣腿的,是真练过的,她本身就有跆拳的底子,在父母离婚的那段日子,她的压力很大,因为室友的关系,她也迷上了拳击来宣泄情绪。
“是、是。”
顿了顿,她忽然想起曾给他的两拳。早上看到他,他嘴角两边还青了两抹,都事隔几日了,可见那两拳还真的不含糊。“喂!你……你嘴角的伤……还好吧?”
“如果没有再有新伤的话,是快好了。”
现在想起来,她当时是有些狠,可那也是他自找的。“为什么把那条狗取名叫冠君?是我像那条狗,还是那条狗像我?若那条狗可爱一些也就算了,还长得一副精明的狐狸样,我就长得像狐狸吗?”
说着说着又发飙了!他觉得她真的好笑。“牠叫冠军,军和妳的君不一样。”
“我若养了一只乌龟名唤『奥鳅』,即使两个字都不是你的傲秋,当我唤牠的时候,你不会回头吗?”
乌龟?“妳这摆明整人嘛!”
“你就不是?!”就说嘛!男人最怕和乌龟同名了,同样的,女人也不希望和母狗同名。
“行了、行了!我将我家的冠军改名叫女王好了。”女王,这可是甄冠君国中时的绰号哩!
“那好,我即将养的那只乌龟就改叫眼镜猴,再要不,改特别一点,叫MBP总裁好了。”和她斗?也不先去打听打听,输了别来怨叹。
他摇头苦笑,“妳真是半点都不吃亏呢!”
“我这叫据理力争。”
那是因为妳不了解我!将疼爱的宠物取上自己心仪对象的名,他便可以唤那名字唤得理所当然。
她不会明白他唤着冠军的心情,那是一种挣脱不开的思念。
忽然注视着她,他漂亮的眸子幽深得像口井。
“你……干啥这么看着我?!”
“妳有没有发觉,桑妃晶的某些神情和妳有几分像?”
“什么?”方才有一阵风好大,乱了她的发,也使她没听清楚他的话,只听到桑妃晶三个字。
“妳们两个有些像。”因为像,所以造成了荒谬的交往理由。
他对桑妃晶的爱情只建筑在肤浅、薄弱的影像重叠上。
“你带我来这里,只是因为我和她有些像?”最后一支仙女棒灭了,一种不愉快的感觉上了心头,甄冠君站了起来,拍拍身后的沙子。
“我觉得,不管你当年是以什么荒谬的理由和她交往,直到现在,你还是忘不了她!”
她感觉得出来,尹傲秋是个冷情的男人,他今天会对她这么温柔,想必是因如他所说的,她长得像桑妃晶吧!“既然如此……”
“她长得像妳,尤其是笑的时候。”尹傲秋也站了起来。“这就是我说的那个荒谬的理由。”
他的话令她震惊不已,双脚像生了根似的钉在沙滩上,久久回不了神,只觉得海浪声好象越来越大……
他……他说什么?她是他和桑妃晶交往的那个谬因?那也就是说,是因为桑妃晶长得像她,他才和她交往?
那不表示……他喜欢的人其实是……
她?
MyGod!原来他喜欢的人是她!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回来台湾也好一段时间了,这却是甄冠君第一次来到施薇仙工作的地方。
这条街大概就是有名的婚纱街吧?长长的一大条街上,清一色的都是婚纱店,即使偶尔有几家不是,也几乎是和结婚两字扯上关系的“周边商品”,举凡喜饼店、内衣店、花店……等等。
这里的婚纱店各有各的特色,橱窗的设计和摆设更是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给。不过一路上看下来,老实说,其实好象也大同小异。
直到一个转角,她看到了一栋巴洛克式风格的建筑物,才从麻木的视觉中找到新的震撼和感动。
一抬起头,灰白色花岗石上阳刻着“潘朵拉婚纱会馆”。
原来在这里!甄冠君拾级而上,才要推开门,就有一个高大,长得十分中性的美……男子替她开了门。
“我们等了妳很久了,拜托妳下次准时一点好不好?”
“呃……我……”她莫名其妙的给拉进门,然后被强迫坐在一个高椅上,阴柔的男人替她围上了化妆用的布围。“我想……”
她话都还没说全,二楼下来一名穿著合宜,风华绝代的美女。“Wind,好了没有?楼上情商的摄影师两个小时后还有事,急着走了。”
技巧纯熟的把粉往甄冠君脸上搓,这叫Wind的化妆师忍不住的抱怨道:“模特儿公司也太没时间观念了,终止合作算了。”气归气,他还是得把完美的妆容够水准呈现出来。“模特儿现在才来,我即使动作再快,今天也不可能把六组妆完成。”
看来这人正是潘朵拉婚纱会馆的六大天才之一的Wind,天才化妆师,甄冠君听施薇仙说过,这人至今“性向”不明,忽男忽女,化妆技巧之高明,听说连再复杂难搞定的舞台妆,他都能在半个小时内完成。
站在楼梯口那位,衣着有品味,举止优雅,长得如天仙一般……总之看到她的感觉就让人想到完美。
这位想必就是薇仙口中的美女老板--华倾容。
她瞥到对面古色古香、和这婚纱会馆有些格格不入的一隅,上头挂了几面匾额--神机妙算、铁口直断、刘基再世……
区额下的古董桌前坐了个身着长袍马褂的斯文男子,正拿着毛笔挥毫。
这人一定就是薇仙口中的神算香景幽了。
“小姐,眼睛闭上别乱看,待会儿妆化得不好看可别怪我。”嗤!那死算命的有什么好看,不就是一袭三百六十五天同款的长袍暝!
呵……果如同薇仙说的,她家的化妆师和神算全身上下,包含几十万个毛孔没有一个是兼容的。甄冠君心想。
薇仙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她若在这里,她就不会给误当成模特儿的任人摆布了。
时下流行的“娃娃妆”眼看要完成之际,工读小妹接了通电话给华倾容。
“喂,华倾容。丽莎啊?什么?模特儿还要二十分钟才到……”放下电话后,她看着妆容已到修饰阶段的甄冠君。
“小姐,请问妳是……”方才合作的模特儿公司打电话来,因为塞车的原故,模特儿还在路上,那她是……
“我是来找施薇仙的。”
Wind也怔住了,许久才开口,“妳……妳是说……妳不是模特儿?”
“我是薇仙的朋友,有事来找她的。”
“啊!妳为什么不早说?!”
“我早想说,可是你一把捉住我就往我脸上上妆,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甄冠君也觉得好笑。
“我的天--”Wind几乎崩溃。“那现在该怎么办?”现在已经不是他还愿不愿意再重化一个模特儿的问题,而是上面那个大师愿不愿意等人的问题了。
华倾容打量了一下甄冠君,除了身材娇小些,她的身段和脸蛋都没得挑剔。“如果这位小姐妳不介意,是否可以充当一下我们的模特儿?”
“我?”
“就是妳。”
甄冠君很犹豫,她一向不喜欢在镜头前搔首弄姿的感觉,可是,此际六七双眼睛盯着她,压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好……好吧!”
就这样,她由找施薇仙算放她鸽子的帐,变成了充当两个小时的平面模特儿。
两个小时后,终于也拍完了最后一组造型,甄冠君换下白纱礼服,卸下浓厚的烟熏妆,得以以真面目见人了。
甫下楼,正好和踏入潘朵拉的施薇仙打了个照面。
“咦?”施薇仙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冠君,妳怎么会在这里?”
“找妳算帐来的。”语气阴森森的,她脚步加快的下楼,手上若有家伙,看起来就更像来寻仇的了。
“呃……我……”
“说,妳昨天为什么放我鸽子?”
“我昨天有去找妳啊,可我到的时候妳已经走了。”施薇仙吶吶的解释,“我也很哀怨啊!搭上捷运,结果捷运列车出了问题,拖了近一个小时,我想用手机通知妳,结果哪知我错拿了香景幽的手机,那时他的手机又正好没电。”
遇到了这种综合式的衰事,甄冠君直想翻白眼。
“回到家后我有打妳的手机,可又进入语音信箱。”
“然后妳就在电话中『我』了半天,什么事也没说的就算『留言』了?”幸亏她了解她胆小怕事又少根筋的性子,要不然还以为自己接到了什么病危电话。
她小小声的说:“我想妳一定很生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妳这天兵!”气归气,甄冠君也说不下去了,她被骂时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又很无辜的样子,向她发飙像是在欺负她似的。“算了!”抚着额,她虽强势,可无法欺负“弱小”。
“妳昨天找我喝酒,心情不好吗?”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