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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SAM把手中的工作一一转给了我,由设计师荣升为设计总监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我并没有太大的高兴。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除了生命,其他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包括爱情。
这时的我并不奢望有爱情,所以尽管SAM是个不错的好男人,但我最终没让自己爱上他,我们仅仅是相拥了,但没有相爱,身体接触了,灵魂却没有接触。
喧嚣的城市里,一夜情比比皆是,男男女女们让身体接触易如反掌,但是让两颗灵魂作一次亲密的接触,也许就不那么容易了。SAM交接完所有的工作,离开了公司。
几天后,MAG也离开了,她的理由是,“想休息一段时间”,这是辞职时惯用的借口。DAVY在她的辞职报告上毫不犹豫地签了字,她的离去对公司并没有什么损失。
MAG收拾完东西,最后一次看着我时,我看到了她眼中的空洞。除了我没有人送她,我送她也并不是说明我有多么留恋她,是因为她眼中的空洞拨动了我心底的一根弦,在她眼中,我看到了和我一样的孤独和寂寞。
我送她到电梯口,她在进电梯的一刹那间对我笑了。我只见她对SAM笑过,有些不太适应。当然她笑得也很空洞,看不到一点内容。我回到办公室,站在窗边看MAG瘦小的身影走出写字楼,消失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那一刻我感觉到人的渺小,我想到了生与死。SAM走了,我的生活拐了道弯,我要一个人面对孤独了。
一个人的时候,我常怀念和SAM一起度过的日子,没有爱情,但有温情,很温馨,对于我这样一个不知道明天的人来说,已经足够。半个月后,我收到了SAM的结婚请柬,请柬上大红的喜字,喜气洋洋。在SAM的婚礼上,我穿了一条自己设计的旗袍,绿色的丝绸面料,上面绣了几朵红色的木芙蓉,红得令人炫目。尽管我设计过不少这样色彩艳丽的服装,但自己从来没有穿过,想穿不敢穿,我没有那种魄力,而且我不想吸引别人的眼球,但这次是个例外,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穿一条这样色彩鲜艳的旗袍。SAM看见我时眼睛直了,有些失态,他用了“惊艳”来形容我。DAVY也参加了SAM的婚礼,他看到我时也有些意外,同时也称赞了我的身材以及那条鲜艳的旗袍。我发现DAVY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以前没有过的东西,更加复杂,而他的神情有些失落,他是个让人难以捉摸的男人。我见到了SAM的新娘,一个很漂亮的女子,身材苗条,面容娇好,昂着天鹅般的脖颈,精致的眉眼之间藏着一丝内敛的张扬和犀利,然而脸上流露出来更多的是藏不住的喜气洋洋。SAM站在她身边,也是喜气洋洋。
婚礼上的每个人,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喜气洋洋。
然而,我的心里却有一丝酸楚,淡淡的,轻轻的,像那首简单纯洁的《Dreamcatcher》。在这简简单单中,我感觉到了人事的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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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错 了
朝来寒雨晚来风(一)
看到那个男人的一刹那,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那是一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那眉毛,那鼻子,那嘴唇。我突然觉得世界变得安静无比了,我只听到了我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心跳在加剧,越来越急促,我没法控制它的速度,它肆意地疯狂地急速地跳动着。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他在我面前倒下去了,看到了他痛苦的眼神,看到了他倒下的身体,看到了腥红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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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错 了
寂寞的灵魂
我的工位前面没有MAG了,是一面透明的玻璃墙,我坐进了SAM以前坐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不到十平方米,但有植物,苍翠的巴西木,浓绿的绿萝,还有阳光。
阳光在我的办公室里停留的时间不长,但我已经满足了,因为对面是一座钢筋水泥垒起来的庞然大物,阳光能够照进来已是不易。SAM已经离开公司了,他要陪他的新娘,不可能陪我了。爱一个人是一回事,结婚生子又是一回事。所以下班后我除了刺绣,就是上网打发孤独无聊的时间,我不能奢望他像以前那样一脸笑容地邀请我坐他的顺风车,或者带我去某个西餐厅一边聊音乐一边吃西餐了。我买了台笔记本,可以带回家上网,房子虽然旧,但是装了电话和ADSL,可以上网,估计是上一个房客装的。大多时候,我上“情缘似水”。网络是最好的伴侣,只要你不舍弃它,它就不会舍弃你。这晚,我又上了“情缘似水”,登录没几分钟,收到“在路上”用信使发来的信息。在忙什么,几天不见了。
瞎忙,你每天都来了?
是的,都是这个时候。
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
因为你好像喜欢在这个时候上来,我在等你。
我一愣,没说话,我不习惯在网上打情骂俏。
怎么,心里不平静了?
没有。
跟你开玩笑的,我习惯这个时候上来。
为什么习惯这个时候?
因为这个时候有很多颗寂寞的灵魂挂在网上。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寂寞的灵魂?
因为我是寂寞的,这个时候的你也是寂寞的,对不对?
也许吧,有时候可能会觉得有点寂寞。寂寞地面对租来的房子和冷冷的墙壁,寂寞地听隔壁传来的某一首歌,在歌声中回忆一些你想努力忘掉却忘不掉的人和事,寂寞地站在窗边看对面窗子里的灯光,猜想那些灯光里的人在干什么。我说的对不对?我心里一惊,他竟然如此深谙我心。我手按在键盘上,无从下力,敲不出一个字。怎么不说话?我是不是把你一个人在家里的情景描绘得非常形象?
是的,很形象,你好像深谙我心。
呵呵,感到很奇怪吗?
是的,有一点。你在偷窥我吗?
放心,我没有那么龌龊。其实没什么可奇怪的,我描绘的是我自己,只不过和你很相似,所以你产生了错觉,以为我描绘的是你。我无话可说,原来这个世界上寂寞的人真的不止我一个。
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在想什么,呵呵,平时除了上网你干些什么?
看书,刺绣。
你不会是绣娘吧?
不是,绣娘哪有工夫上网聊天。
也是喔,是不是很喜欢绣木芙蓉?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绣木芙蓉?
我猜的。
以你的智力买彩票一定能中大奖。
借你吉言,我待会就去买彩票,中大奖了分你一半如何?
好啊,那我就不用上班了,可以天天待在家里睡大觉了。
是不是工作做得很辛苦?
很少有人说他的工作轻松吧。
呵呵,的确如此,佛曰:人到这个世上就是来受苦的。
你信佛?
不信,我信我自己,呵呵,你信什么?
什么都不信。
一个人什么都不信仰了,那她是真正的绝望了。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哈哈,那好吧,但愿你还没有绝望。你很喜欢刺绣吗?
是的。
你的木芙蓉一定绣得非常不错,白的似雪,红的似霞,是我描绘的这样子吗?没有你描绘的好看。你有没有十分用心地绣一幅“三醉芙蓉”送人?
送过,但算不上十分用心,只用了七八分心。
七八分已够了,如今还有谁会送人十分心呢,是送给男朋友吗?
不是,是以前的一位同事,他让我坐他的顺风车上班。
他喜欢你?
是的。
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
很多时候你都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是这样的吗?
有可能,你研究过心理学吧?
被你说中了,比较喜欢这门学问。
你是心理医生?
不是,我对当医生不感兴趣,如今有病的人太多了,我没那么高尚,也没那个精力,我只喜欢做我喜欢做的事情。比如旅游?是的,一路行走,一路看风景,感觉不错。
你真洒脱。
人生苦短,譬如朝露,没必要委屈自己的一生。
没有谁愿意委屈自己的一生,只是有时候她做不了自己的主,面对生活无能为力。不好意思,我得下线了,下次再聊,再见。女朋友回来了?
呵呵,不是,再见!
一秒钟后,“在路上”的资料显示他已处于离线状态。
我对着屏幕,鼠标在他的图像上划过,一个寂寞的背影,一颗寂寞的灵魂。我的心有些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颗寂寞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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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错 了
意外
一个丝绸服装展览会在上海举行,期间有个论坛,DAVY带我参加了。
我接替SAM的工作后,参加这种展览会、那种洽谈会的机会多了,但是在上海以外的城市举办的展会如需要坐飞机去我从不参加,我对DAVY说我晕机坐不了飞机。我不敢拿着假身份证买机票,万一查出来了惹一身麻烦,性命难保。好在DAVY对我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并不勉强。他其实是个好人,只是有些个性而已。
展览会吸引了四面八方的来客,南方的、北方的,买丝绸的、卖丝绸的,总之与丝绸有关的客商来了不少,论坛开得很热闹。举办方还把相关行业协会的大人物以及一些权威人士请来发言讲话,你方唱罢我登场,热热闹闹。我坐在台下,对那些空洞的发言并不怎么感兴趣,坐得很无聊。DAVY倒是爱听台上的人高谈阔论、胡说八道,上面坐的是权威人士,一言九鼎,不可不信一点。正听得无聊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什么,我在上海,一时回不去,你让小王先看看……”虽然他的声音不高,但我听得很清楚,这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有点低沉,有点沙哑,有点磁性,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声音。我心里一惊,猛然回头,循声望去———看到那个男人的一刹那,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那是一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那眉毛,那鼻子,那嘴唇。我突然觉得世界变得安静无比了,我只听到了我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心跳在加剧,越来越急促,我没法控制它的速度,它肆意地疯狂地急速地跳动着。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他在我面前倒下去了,看到了他痛苦的眼神,看到了他倒下的身体,看到了腥红的鲜血……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难道,难道他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
他是人还是鬼……
就在这时,男人也看到了我,他就坐在我斜后面的一个座位上,我们的距离不超过一米。他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反弹起来,他睁大眼睛盯着我,像看到了外星人,震惊写满了那张英气逼人的脸。
“小雯!”他脱口而出,叫出了我的名字。
千真万确!是他,正是周子芹!他居然没有死!
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欲望,然而喉咙却似乎被什么东西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我喘不过气来,几欲窒息,我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茫然。“是你吗,小雯?”周子芹提高了声音,他直直地盯着我。
我清醒过来,站起身,赶紧向外跑去。
“小雯!小雯!”周子芹的声音追了上来。
我不理会他,一个劲地跑,跑出了会议厅,跑出了大厅,我想跑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我不想见到他,再也不想见到他。“小雯!”周子芹的声音在后面紧追不舍,他终于抓住了我。
我看着他,身体僵硬。
“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