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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攸关到女子的名节,再加上她哭哭啼啼的寻死寻活说要退婚,她没脸见重病在床的未婚夫,因此众人心中有疑也不好点破,由着事情发展到退弟婚嫁兄长的荒谬情事。
只是一嫁人柳月山庄没多久她就后悔了,原来百般算计的丈夫并非谪长子,经由高人调理已能下床走动的楚天魂才是元配所出,她一子算错全盘皆输,悔时已晚。
“嫂子莫道人之过,说不定大哥一听见你的埋怨会不忍,夜里与你再续夫妻缘。”人死为大,万般过错一笔抹销。
“呸!呸!呸!你别吓我,我这人胆子最小了,不要拿你大哥来磨我的胆。”
一段孽缘早该结束了,谁还牵牵盼盼。
“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鬼来敲门心下惊,自己的夫婿有什么好怕,他又不是你害死的。”心中有鬼的人才会胆战心惊。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秋染香恼怒地一喝,“你在指责我没顾好他吗?让他半夜急症死去却浑然不知。”
没人愿意身边睡了个死人长达一夜,七孔流血满目狰狞,仿佛恶鬼撕身的捉破自己的脸,面目全非几乎无法辨认。
“嫂子言重了,我是说鬼并不可怕,有时活着的人比鬼更令人畏惧。”人心才是可怕的狂兽‘永远不懂何谓饱足的吞食。
“是不是言重你心里有数,你大哥不在了,我一个无人依靠的妇道人家若是受了委屈能找谁出头?”别想叫她认命。
命是捉在自己手上的,运也不是不能改,只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配合得天衣无缝,她会时来运转。
她不让别人受委屈就是菩萨有眼了。楚天魂在心里冷笑着。“嫂子是嫌食糟,还是衣着太单薄呢?”
手一扬,他命人取来外衫强为她披上,不让她以撩人之姿故做受尽欺凌的弃妇。
楚家的名声还是得维护,他不能任人笑话柳月山庄出荡妇,勾引小叔淫乱人伦,衣不敝体地让下人看尽丑态。
“我……我要裁两匹布做新裙,前些日子的衣衫都旧了。”还要记着多要些金钗银链,她头上的珠花老少了一朵,叫人看了不顺眼。
“前些日子是什么时候?”这么快就旧了呀!
咦!这声音怪怪的,有点轻。“不就是上个月月底嘛!我都穿了三回。”
“不会吧!你这么奢侈,月底距今不到二十天光景,你穿三回就嫌旧,那外头游民乞妇怎么办?他们可能一件衣服穿到死。”草席一裹还见得到补丁。
“你拿我和外面的乞丐比?!你大哥一死你就嫌弃我,老想着赶我走是不是?”
她才不会如他的愿离开,她会一辈子赖着他。
“我没有大哥。”真的。
秋染香脸一沉的呼天抢地,“原来你真是狼子野心呀!不认兄长不认嫂,想霸占楚家所有的产业!”
“噫!你到底在嚷什么?我是没兄长也没嫂呀!我只有两个古怪的姐姐和一个迷糊的妹妹,我们一家都不姓楚。”哇!有鬼。
俏生生的小脸由楚天魂身后探出,两眼瞠大露出受惊吓的神情,好像不解人事地动了动眼皮子,不相信一会儿工夫人会丑陋至此。
姑娘家的柔腻嗓音终究与男子有别,她到底在心慌什么?居然没听出她刻意搅局的声音。
“你……怎么会是你这野女人?!我们楚家的人在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余地,还不快给我滚出去!”恼羞成怒的秋染香气红了脸,指着大门方向要罗菊衣滚。
“我有手有脚干么要滚,大娘你的脾气真的很糟糕,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姓楚。”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决定赖着不走了。
难得出走一趟怎不玩个过瘾,她的快活林还在等着她呢!没把血玉蟾蜍的秘密摸清楚她誓不罢休。
“你……你叫我什么……”她双手微颤的一指,浓艳的粉妆为之脱落一角。
“大娘呀!你年纪看来和我娘亲差不多,大概也有三十几了吧!”要是她娘也像她一样装扮,阿爹肯定吓得马上酒醒。
“你这该死的小贱人,我才二十五,二十五听到了没,我不是大娘!”秋染香气愤难休得像要扑过去捉花她的脸般。
罗菊衣一脸惊讶地玩着胸前的羊脂白玉。“可我怎么瞧你都是徐娘半老的模样,风姿犹在却不再年轻了,毕竟我才十六岁嘛!”
二十五对她来说已经很老很老了,娘亲的不老童颜看来比她年少了许多。
“十六……”好遥远的记忆,那年她还是不懂心机的小姑娘。
秋染香像被击败的眼倏地一厉,瞳眸放大的瞪向她手中的那抹白,脸上乍青乍白地透出狠厉,无法相信的再看向楚天魂。
“你……你把当家主母的信物给了她?!”那她怎么办?她一心布署的心计不全落了空!
“她喜欢就给了她,大嫂不会跟个小丫头争吧!”他笑得不当一回事,仿佛给的是一颗无关紧要的琉璃珠子。
她气得失去理智的大吼,“我也喜欢呀!为什么你不给我?我有哪点不如她?”
处心积虑这么些年,她要的就是掌权的威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敢说她一句不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高高在上。
可是不知哪冒出的丫头竟然抢了她的殊荣,打乱了她精心的计划,让她一脚踩空的跌个粉碎。
一直以来她以为她的对手只有杜月红那贱蹄子,只要想办法将她嫁出柳月山庄,当家主母的位置就非她莫属了。
“不为什么,因为我比较喜欢她讨喜的模样吧!不会一天到晚想爬上我的床,这点嫂子就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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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荒谬,你怎么会糊涂至此?不先考虑周详就妄不决定,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点也没将我这二姨娘放在眼里。”
不知是多年的委屈一时爆发,还是真为侄女的未来着想而大发雷霆,表情冷肃的沈玉娘端起长者的威仪,权威不可侵犯的注视楚家唯一的血脉。
当她看到家传的羊脂白玉挂在一位年仅十六的小姑娘颈上,她不免想到元配夫人弥留之际,紧握她的手要她照顾好楚家老小。
当时她以为夫人会把羊脂白玉给了她,让她由妾扶正的成为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不用受人鄙视地认为她只是为了荣华富贵才嫁人柳月山庄。
没想到她当着她的面解下祖传之物,在她又惊又喜的情况下交给自己的儿子,那时她的心口像被人击了一拳,又涩又失望的疼痛不堪。
那时候她便知道她永远也取代不了夫人的地位,即使夫人过世了,夫君的眼神也不曾停留在她身上,妻子一过百日便云游四海去了,闲云野鹤地不把家当家看待。
她心冷了,也死心了,放弃所有的期盼专心理家,她想她也只剩下这个可堪利用的价值了。
事隔多年她当真认为自己已经不心痛、不在乎了,心已麻木如石不再有感觉,只要庄里还需要她,她就会竭尽所能的奉献。
但今时今地她又有被狠刺一刀的麻痛感,纯白无瑕的羊脂白玉似在嘲笑她的无能,为人做牛做马一辈子还是得不到尊重。
“二姨娘请息怒。别把事态想得太严重,天魂还不致愚昧的下错判断,无视你为柳月山庄所付出的一切。”她的恩义,他领受了。
沈玉娘的神情依然严厉,不曾有一丝放松,“我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你择一门好亲事,是我忙于庄务疏忽了。”
“二姨娘的辛劳众所皆知,天魂从不敢一天或忘。”她的确为楚家耗费了不少心力,发丝已有些斑白。
“我不是在向你索取功劳,更非抱怨一身的责任重大,你在做这件事之前可有想清楚,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儿就能接下这身重担。”
她一直以为自己无欲无求的甘心承受,打理庄内大小事宜甘之如饴,她不认为会有人比她做得更好,包括贤良有名的夫人。
可是直到今日她才明了自己也是有野心的,不忍割舍手握大权的感受,她不愿今时的一切遭人夺走。
“天魂了解,二姨娘是担心我看走偏,娶进一名不适宜的妻子造成家族不宁。”
他暗指的是心贪不是的秋染香。
“你明白就好,不要随便将祖传之物给了别人,你要有心成亲,二姨娘会为你安排。”由她挑中的女子她才安心的交予信任。“
楚天魂的眼一闪,笑着婉拒她的好意,“二姨娘忘了羊脂白玉已有了主人吗?我总不能出尔反尔的去抢回来吧!”
“这……”顿了顿,她的神情像老了十岁。“不能和那位姑娘商量商量吗?毕竟是我们楚家的东西呀!”
“恐怕很难,她已经玩上手了,爱不释手地当宝贝藏在怀里,我也无能为力。”
他的语气中透露着娇宠,笑意盈眼。
一旁的杜月红忍不住插嘴,“什么叫无能为力?那是我们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拿回来?一个没身没份的丫头没资格得到羊脂白玉。”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红儿,不许多嘴。”这么急躁哪能成大事。
“可是……”
“恩!你不听姑母的话了吗?”沈玉娘面色一整,威严立现。
心急地位全被抢的杜月红气闷在心,咬着下唇绷紧脸,含怨带怒的低视绣鞋上的鸳鸯。
“表妹姓杜不姓楚,怎么会是我们呢?菊儿就算再没身份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教训,你说是吧!”人不能忘本,一旦忘本就不晓得自己是谁了。
“我……”不知怎么了,一瞧见他含笑的眼眸,杜月红竟一句话也说小出口。
“你挑剔她也等于挑剔我,毕竟她是我所中意的姑娘,你说她没资格那谁有资格呢?我可不想娶一名空有文才却没口德的女子为妻。”
他的一句话就将杜月红打人万劫不复之地,让她连翻身都觉得困难,明嘲暗讽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她哪会不懂他的意思。
一时间她乱了手脚,眼神微慌的看向沈玉娘,希望她能出言挽回劣势,别让她一片痴心付诸流水。
“天魂,你别怪罪红儿的一时口快,二姨娘也认为你的决定太过仓卒,世上好姑娘多得是,你不必急着订下终身。”好歹让她先琢磨琢磨。
“什么叫好姑娘呢?如果我说她是将军之女呢?”世人皆重表面浮名,不求真心。
什么?!将军之女?!“呃!这个……我们高攀得起吗?”
“若是商贾之家呢?”总该无异议了吧!
“同行相忌。”女孩家总是护着娘家,难保不会在商场竞争中偏私。
“官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