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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情、她的婚姻、她的愿望,全都因为他而完满,她的心被眼前幸福的光景给紧紧地抓住了。
「忘掉在齐家那些不愉快的事,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这是属于我们的『家』。」齐定浚抚着她柔细的长发。
这是完全属于他们的天地,这里不会有伤害、猜忌、仇恨与算计,所有的利益纠葛与尖锐冲突,都将隔绝在这扇门之外。
「我会把过去不好的记忆全都删除,只留下美好的部分。」她爱娇地腻在他的怀里,不肯放开。
「在这个家里,我是男主人、你是女主人,我们唯一争执的事就是挤牙膏的方式。」他幽默地打趣道。
她松开手,隔着薄薄的泪光瞅着他,轻笑着说:「但我们挤牙膏的方式都一样,根本没得吵,怎么办?」
「那就永远都不要吵架。」他捧起她的小脸,拭去眼角的泪水,心疼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掉眼泪?」
「太感动了嘛!」她垂下浓密的眼睫,手指轻拨着他衬衫上的钮扣。
「感动也哭,难过也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爱哭鬼。」
「你后悔了吗?」她抬起脸,不安地问道:「你后悔跟我结婚吗?」
「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你流泪的表情,那会让我心疼。」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好温柔。
绮幽明白这些甜腻的情话不是单纯哄她开心,而是发自内心真挚的感情。每每看到他替她换药时自责心疼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替她承受灼烫之苦,那轻柔呵护的举措,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感情。
「我以后再也不会随便流泪,会戒掉爱哭的习惯。」她撒娇地环住他的腰,将脸贴近他的胸膛。
「你还没有看到最重要的地方。」齐定浚提醒她。
「我们的房间吗?」她钻出他的怀里,打开书房隔壁那扇门,踏进主卧室里。
她环视室内一眼,到处都可以看到他独特的小巧思,例如特地在浴室外另辟小区域摆上化妆台和穿衣镜,矮柜上摆着两人在关岛拍摄的结婚照。
她坐在床垫上抚摸触感柔和的埃及棉床单,没想到他连她喜欢浅蓝色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喜欢吗?」齐定浚走向床边,温柔地凝视着她。
「嗯。」她点点头,微笑问道:「另外一间房间是什么?」
「婴儿房。」齐定浚眼带笑意地说。
「你会不会准备得太早了?」
「我们很快就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孩……」他俯下脸,亲吻她红润的芳唇。
他纯男性的阳刚气息炽烈地扑面而来,令她晕眩,感觉到他宽伟的身躯轻轻压覆在她的身上,双双平躺在床垫上。
他细细密密的吻变得重实而充满占有欲,挑开她胸前的蝴蝶结,露出雪白的肌肤,轻柔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我们会把新床单给弄绉……」绮幽在他身下推拒着,在缠绵的热吻下喘息。
「没关系,就让它绉……」他火热的唇再次覆上欲语还休的小嘴,吞噬她未竟的话语,亲昵地缠吻……
秋日的阳光带着几分凉意,铺展在如棋盘交错纵横的街道上。
蓝绮幽踏出妇产科后,清丽的脸庞晕染上愉悦的笑意,小心地将护士递给她的超音波照片收进皮包里。
这一切都太神奇了,她几乎有点难以相信,现在她平坦的小腹里竟孕育着她和齐定浚相爱的结晶。
回想这一段日子,从婚前齐家人反对他们的婚事而引发的风波,到新婚的冲突与争执,仿佛所有的风雨都已平息。
除了五月份在齐定浚的陪同下,和齐家人上餐馆庆祝母亲节之外,她几乎不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离开妇产科后,她到附近的市场采买了一些食材,准备做一桌好菜庆祝新生命的到来。回到住家的大楼后,却在会客大厅见到一位不速之客。
齐定杰穿着一袭黑色的西服,放下手中的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来,轻笑着招呼。「大嫂,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她愣了愣,僵硬的嘴角勉强咧出笑容来。「你要找定浚吗?他现在在上班,不在家。」
「我是来找你的,怎么,不欢迎我吗?」他紧盯着她拘谨的模样。
「没有。」她连忙摇摇头。「那……要上楼坐坐吗?」
「也好,你和我大哥搬出来这么久,我都还没有拜访过你们的新家。」齐定杰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起搭乘电梯,登上七楼。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锁,领着齐定杰进屋。
「你先随便坐一下,我先把东西放进冰箱里。」绮幽连忙走进厨房,将采买回来的蔬果、鱼肉和牛奶一一放进冰箱。
她转身站在流理台前烧开水,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偷偷瞄向齐定杰,看见他若无其事般地把玩着矮柜上雅致的古玩和艺术品。
她不懂齐定杰为什么来找她?他们之间并没有交集,再说自从她和定浚搬出齐家后,他们就不曾来打扰两人的生活。
水开后,她泡了一杯咖啡端到客厅里,放在茶几上。
「大嫂,这束花叫什么名字?」齐定杰指着一边桌上的花卉。
「天堂鸟。」她忐忑不安地回答,他大老远跑来该不会就为了和她讨论植物花卉吧?
「很美的名字。」他冷峻的面容勾起一抹笑,继续说:「要是不知道的人,光听这名字会以为是一只鸟。」
「它的花办很像一只被折去羽翼,禁锢在花丛间的鸟。」她顺着他的话题,接口说道。
「被折去翅膀又被软禁起来,岂不可怜?」他转过身,炯亮的目光徘徊在她美丽的面容上。「大嫂,你好像有把自己喜欢的事物,断去他的生路、囚禁起来的兴趣。」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眼底浮现问号。
「你不觉得这株天堂鸟和我大哥的命运很像吗?」齐定杰反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不安地往后退,他冷肃的脸庞藏不住怒气,令她十分害怕。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齐定杰眼中进出凶恶的眸光,定定地锁在她无辜的小脸上,冷斥地逼问。「因为你的出现,坏了我们的计划,你知道吧!」
「定浚有选择的权利,我没有逼他和我结婚,为什么你们要把所有的错归咎到我的身上呢?为什么你们不能认同我们的爱情呢?」绮幽懊恼地皱起眉心。
「因为我大哥该娶的人不是你!」齐定杰低吼道。
「但是,他爱的人是我,我是他最后的选择,而且现在我是他的妻子,这是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实。」她轻柔的语气透出一股坚定的勇气。
「错!」齐定杰厉声反驳。「我大哥根本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你,他会娶你完全是出自无奈与反抗。」
「他为什么无奈?我又没有拿着枪逼他和我结婚。」她愠怒地咬着下唇。
「他会娶你的原因是为了反抗我爸妈的高压政策,因为我妈向媒体宣告他和魏伊娜的婚事让他不高兴,这一切全都是大哥向我爸妈示威的手段。」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想涉入你们家族的纷争。」她别过头不看他,想终止这个话题。
「但是你已经卷入这场纷争了,你就像一颗大石头堵住大哥的前途,成为他的负担。」齐定杰阴寒地指控。
他实在受不了父亲与大哥敌对的状态,他们两个都太过骄傲,谁也不肯先软化下来。两虎争斗的结果,折损的是「齐亚科技」与大哥的前途,他不能再坐视下管。
「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负担,他是因为爱我才娶我,根本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你一点都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怎么可以随便下结论呢?」她摇着头,拒绝接受他的说法。
绮幽下意识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这里已经有了她和定浚的小孩,她要当妈妈了,要更坚强、不能轻易被击垮,应该要更相信他对她的爱。
「也许我大哥是爱你的,但你爱我大哥吗?」齐定杰沈声问道。
「我当然爱他!」她坚定地宣示。
「你爱他?」齐定杰冷嗤一声,讥讽地问:「你如果真的爱他,会让他跟我爸妈闹僵吗?你如果爱他,会阻碍他的前程吗?」
绮幽摇着头,拒绝接受他的指控,莹亮的眼睛泛起薄薄的泪光。
「你知道我大哥为了爱你,变成什么样吗?」他指着花瓶中的植物吼道:「他就像那株天堂鸟一样,被你的爱折去了羽翼,永远都不能飞,只能在那里渐渐地枯萎。」
闻言,绮幽的脸庞倏地刷下一层颜色,只剩下骇人的苍白。
「因为你的存在,所以我爸把大哥驱逐出『齐飞电通』,让他当一个有名无权的资讯长,什么作为也没有。不管他提什么案子,我爸一律否决,狠狠地削去他的权力。」
齐定杰的指控犹如一根根利箭,剠向她柔软的心房,痛得她连呼吸都显得吃力。
「只要我大哥一天不妥协,他就被放逐到边疆无法回来。」他缓缓地逼近她,狠绝地说:「你应该知道,我大哥从小就被当成『齐飞电通』的接班人培养长大,有旺盛的企图心,现在被拔除职权和能力,就像一只被折去翅膀的鸟。」
他尖锐的指控令她无力承受,整个人虚软地跌坐在沙发上,任凭眼眶里的泪水扑簌簌地流淌,落在浅色的裙摆上。
「大嫂,如果这就是你对我大哥的爱,那还真是残忍到可怕。原来你所谓的爱,就是让他闷闷不乐,让他失去生气地困在你的身边。」齐定杰不想对她慈悲,因为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再说,一年多的婚姻生活,应该也满足了两人的恋爱美梦,梦醒了,是该回到现实的时候了。
齐定杰深深地瞅了一眼她垂泪的侧面,甩上门离开。
绮幽捣着脸,难受地痛哭了起来,想到齐定杰的指控,难道她真的成为定浚的负累吗?
她根本不知道他与他父亲之间的恶斗,还以为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原来是他把翻涌的浪潮抵挡在门外,独自承受压力与冲突。
失去权力,被禁锢在她的身边,他快乐吗?
她要如何才能消弭他们之间的歧见与纷争呢?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她不能离开他,不想失去他,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小宝宝,这不只是一个新生命,更是他们爱情的延续。
这个家,就是要有她和齐定浚,才会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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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阳台上的香水百合吐露清香,床头上的一盏小夜灯映出蓝绮幽愁悒的侧脸,白天与齐定杰争执过后,她静下心来整顿好思绪,认为应该要劝诱定浚与齐家人停止冷战。
齐定浚关上浴室的门,走向床边,掀起被毯,搂住她的肩膀。「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她朝他甜甜一笑,神秘地说道:「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礼物?」他一脸纳闷。
她将放在床头上的照片递给他。
「这是什么东西?」他盯着那张黑白照片上的「小黑枣」,看不出它和她口中说的礼物有什么关联。
「我们的小孩。」她羞涩地咬着红润的下唇。
「你是说……我要当爸爸了?」他见她点点头,脸上立即浮现一抹难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