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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悠远呢?那个你目前最恨得咬牙切齿的人?”
“他?拜托,他是我的老师耶!何况他女朋友早有一大票了,你有创意一点儿好不好?敢情是黄脸婆当太久,连带脑筋也生锈不管用了。”
车子抵达超市后,秋水俐落地将车子弯进一格停车位后,这才有空丢给临波一个鬼脸。
两人走下车,临波依然不死心地动用攻心术,对秋水循循善诱:“秋水,你想想,要向白老师讨回公道总要有方法的,是不是?既然你不会使泼辣手段,又做不来大奸大恶的事,那你的仇要报到西元哪一年?眼前只能拿他做实验了。如果成功,交上了他后,你再甩了他,心中也没什么愧疚感;如果不能,学个经验也好。否则你被他骂那句“不学无术”的仇干脆作罢,行李打包一下跟我们回台北吧!”
秋水看着她,脑中开始朝这方面的可行性来想,会被临波一席话挑拨实在也是因为气不过白悠远在此处大大吃香之余,又常抓机会取笑她,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但是,恋爱要怎么谈呢?她心中浮现出无数问号的同时,也撩起一股莫名的激汤,不知打何处来?
“可是我不会勾引男人呀!”她还在犹豫。
“谁要你去勾引了?但有些事项得注意倒是真的:”临波深知攻心战术成功,接下来就好办多了:出国在即,康硕要以赛车告别台湾,那么她也要为自已找个方式对台湾saygood…bye!
※  ※ ※
康硕参加了为期五天的“林道车赛”,一批车队循着路径由埔里方向出发,穿梭在前往合欢山的路线上,其艰辛程度正是挑战者的最爱;不过也因为太辛苦了,再加上时间又长,所以康硕坚持不让爱妻跟随。临波没有异议,因为她有她玩的方法。倒是康硕取得冠军后便立即赶了回来,分了奖金后也不理庆功宴,什么冠军表扬会嘛,他向来不参加那些锦上添花的事。
原本以为会得到爱妻热情的亲吻搂抱,不料却只有遭儿子口水洗脸的礼遇。他那爱妻正锁在房中对她妹子面授机宜,几已到了欲罢不能之势,使得康硕那“现代妒夫”本色再次充分得到发挥。在洗去一身泥尘后,他扛着儿子坐上肩,右手搂爱妻,左手担行李,匆匆道了声“再见”后,便消失在大门外,速度快得连秋水想说声“一路顺风”都来不及。
不过,五天以来秋水得到了不少身为女人该知道的事。真可悲!因为她也是女人,却在二十三岁时才知道当女人可以有什么好处,以及运用手段迷男人的方法。如果不是临波很聪明,就是全天下的女人都知道如何运用男女问的差异来让男人疼惜;那么同时也代表她--江秋水,竟不男不女地白活了二十来年!
这个事实真叫人感伤;但是,住适当时候扮柔弱,不要强出头,不要对粗重的事表现得很神勇……那不是很假吗?临波说她就是凡事不需要男人效劳,才会让男人忘之却步,久而久之自然当她是同类而忘了她原也是个女人……有这么惨吗?
秋水不信邪地一通电话拨到大学朋友群之一的王大勇家中,劈头就问重点。
“王大,我是你的什么人?”
“好哥儿们呀!你丧失记忆啦?好小子。”
“但我是女人呀!”她犹不死心地挣扎。
“你是吗?哈!哈!哈!少开玩笑了,你只差忘了去变性而已!”
“混蛋王大!”她甩下电话,终于承认临波说的话“有一些”真实性;她那票朋友完全忘了她是女人!
以前别人这么想还不会太困扰她,但是一个长到二十三岁的女人,为了未来美好的生活着想,可不能再忽视下去了!
她决定了!明天开始实验性地学习女人风情。
临波说只要保有本性,再将她那些大而化之的动作增添一点柔劲,她就会有致命的吸引力了。反正她现在很有空,试试看吧!就在今天勾引一个可怜的家伙来谈谈恋爱。如果恋爱很好玩的话,她决定一年谈一次,最后再绑一个顺眼的人进礼堂;至于那个白悠远,已经有太多人喜欢他了,不妨将他列为最高目标好了。等她谈过两、三次恋爱,较有信心之后,她才有胆去与那些柔媚的女子争夺他。
嗯,太明智的决定了!试想,在没半个初恋的情况下,她要是呆呆地去勾引他,势必不得其门而入,只会给其他女老师当陪衬的分,哪有她出头的机会?搞不好弄巧成拙,反而给他多了一个嘲笑她的理由,那她真的是躲到棺材去,怎么翻也翻不了身了。
就这么办,第一个绝不能找他!
那找谁好呢?啊!就那个古志明老师好了。他长得又矮又丑,没有女老师肯理他!不过,他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耶!每天一大早都见他自动提来茶水为全办公室的老师们泡上一杯热茶,也没看他追过谁,如果找他恋爱,应该比较不会受到拒绝吧。毕竟他是全校国文老师里,第一个找她聊天、对她笑的人,应该是对她存有好感的。
决定人选之后,江秋水小姐终于要展开她轰轰烈烈的初恋了!
第一卷 第七章
嫚那个小丫头片子在做些什么呀?
白悠远坐在餐厅里靠窗的一角吃午餐,可以将外头的蓝天白云尽收眼底,又得以躲去吵杂声浪的肆虐;可是接下来步入餐厅的一男一女瘸吸引了他的注意。
对于曾是他名下的学生,即使已与他平起平坐地当了老师,但本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伟大信念,他自是会密切注意着学生的一举一动,无法将她提升到同事阶层来看。
说真的,那丫头实在是好玩!害他每次看到她都想笑,忍得十分辛苦,加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每每蕴含怒意图瞪着他时,他更是忍俊不住。
她每次瞪他是要警告他不许笑,可是效果却适得其反。他那个“上邪”学生已被他气得快成了“上吊”学生了!不知为了什么?他看到她就是想笑,他从来也不是这么没气量的人,怎么就是会忍不住拿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大笑呢?要是给母亲知道了,肯定会被狠狠地训诫一顿。
他们进来已有五分钟了,点了餐之后坐在他左侧前方约三张桌子远的地方。由于来用餐的老师已减少了,学生们又已回教室午休,所以他们中度声量的谈话,他可以听得很清楚。餐厅里头还有其他吵杂的声音干扰着,但他的武功修为使得他的耳朵灵敏度比他人强,这才会听得一字不漏。
我的天啊!那小女子正在对古老师求爱,还兴高采烈地列举了肯与她交往的十大好处!白悠远听到第五条时就再也听不下去了。什么可以替他洗衣烧饭、可以载他上下班、可以给他一半薪水、可以免费在周末为他的家大扫除……她以为她在做什么?应征女佣顺便倒贴钱是吗?
他无声无息地朝那一对男女移近。
秋水喝了一口水,双手合十,一脸诚意,很期待那几乎被吓呆的古老师接下来的表情是--开心地大力应允,而不是落荒而逃;因为老实的古老师看起来在冒冷汗,并且已有准备逃走或昏倒的迹象。
“古老师,我会是个很好的女朋友,你要相信我,即使一时之间我不会太完美,但是经验会使人成长,相信我们会渐入佳境,我--”秋水还没说完话,即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截断。
“你发烧了!忘了吃药吗?”
白悠远一把拾起秋水的衣领,彬彬有礼地告知那已呆若木鸡的古老师:
“志明兄,失陪了,我的爱徒需要再管教管教,她说过的话请自动视为废话,不具任何效力,你可别将一个神智不清的小丫头所说的话当真。”说罢,他像抓一只小猫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松松地将秋水拎出了餐厅,直接往辅导室走去。
“白悠远,你放开我!你怎么可以让我那么丢脸?”她觉得很没面子,气得大叫。
“叫老师:”他敲了她一记响头,关上门后直接把她扔到沙发中,以跑百米的速度坐到她面前的茶几上,让她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下,没处可退。
“我也是老师!”她叉着腰怒瞪他,心里思忖:想占她便宜,门儿都没有;不过,他的力气似乎很大……
“那就请你有为人师表的言行可以吗?否则我会把你扔回幼稚园重读。”他的鼻子几乎抵住了她的鼻尖,热呼呼的气息冲到她唇瓣上。
“我哪里不像老师了?我上课认真、教材准备充足、讲课内容生动活泼,都可以去拿师铎奖了。”她有些不习惯这么靠近他。却又不服输地辩驳。
他扯高一边唇角,似笑非笑地说:“我去请学校替你报名。”
“不必了。”她突然举起手,将他逼近的脸推开到一臂之遥以外,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刚才的窒息感一定是他频频地吸气,抢走了她身边的氧气才造成她缺氧。这男人太可恶了,连氧气也要跟人家抢!
此举反使她的右手陷入他掌握中。他以左手手指分开她右手五指,与之交错合握。蓦地,情势有些变了!白悠远抬头看到秋水单纯又好奇的表情掺杂了少许的不悦,他的心悸动了一下。他只是想找她来训话的不是吗?那么,是什么地方不对了呢?此刻感觉多奇特,竟令他--心动!
“会痛啦!”秋水被他呆着了好一会儿,决定自力救济。
这家伙居然拿她的手去摩挲他下巴的胡渣子。拜托!她的手还没有进化为刮胡刀,他以为他在做什么?偏偏她那可怜的手还拉不回来,他握得不紧,但很牢。
“痛?”他找回了失落的意识,低头看她的手。小小的纤手离雪白还有一段距离,以她天天随便曝晒在阳光下的情形,太阳先生实在太厚待她了,没将她烤成黑炭,只让她稍微呈健康的浅麦色而已。此刻,她的手背被他下巴的胡渣磨出微红的痕迹,也许会有点痛、有点痒,但还不至于太严重,除非……她是个非常怕痛的女人!他邪恶地笑了:“那,这样痛不痛?”他低头在她手背上小咬了一口。
“痛呀!”她开始用力地尝试以左手扳开他的箝制,可惜一时之间还见不到成效。她怀疑这男人上辈子是螃蟹吗?
很好!她果然超级怕痛。白悠远很得意,抓到她的弱点了,宾果!
“秋水,不许再让我知道你找古老师求爱,你不可以去挑逗老实人,要玩游戏也得找好对象。”
“我是真的决定和他谈恋爱,这又关你什么事?”
“我是你的老师。”光这句话已足以代表绝对的权威。
“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白悠远,我告诉你--呀--”她来不及迸出骂人的话,因为他又咬了她一口!
“叫老师。”他威胁着她,嘴巴张得大大地,准备要再咬下去。
尽管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威赫不足惧,但……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师大人,你可否偶尔停止“体罚”我?”
“得看你的表现了;不过,你先回答我,古老师有什么地方吸引你?让你要找他恋爱?”他不解,这丫头根本是一副不识爱情滋味的迷糊样,哪来那个兴致去追求别人?
“他没有人追呀!所以找可以捡来追,这并不犯法。”
“然后呢?追他做什么?”
“当我的男朋友,不然还会是什么?追来当标本陈列在墙上吗?”秋水以怀疑的眼光斜睨着他,这人那么多美女追,难道会不明白男女交往的用意?
“女孩子不可以斜眼看人,难看。”他又敲了她一记响头。
“是个绅士就不会打女孩子的头!你也半斤八两,好不到哪里去!”
“等你有女孩子的表现时,别人自然会给你应有的尊重。你我师生一场,我是管定你了!问题丫头。”
“我只不过要谈恋爱而已:白悠--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