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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忘了,大哥,把我忘了……”说着说着“他”又昏了过去。
“腾若!”浅野轻呼道。然后缓缓站起身,抱着“他”往屋子走去。
“浅野莫单!”足利义满出现在他的身后。
浅野一震,慢慢地转过身。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他眼神黯了下来,“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要你交出小东西。”长剑直指向浅野。
“不,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抱紧了手中的“他”。
“只要你交出‘他’,我就会放你一条生路。”心急如焚的他,忽略了他的动作。
“不,我不会……”浅野欲转身逃跑。
“你跑不了了,这里全被我包围了,你还是识相点,交出小东西。”
“我不会交出他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么,你休想从我剑下走过去。”脱销的剑折射着吞嗜人的杀意。
“哈!哈!哈!你爱上‘他’了……”浅野狂笑着。
“你在胡说些什么!”声音中有丝被看透的狼狈。
“可惜的是,‘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浅野猛地说。
“谁让你碰‘他’的,‘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你的?你凭什么拥有他?从你下令祭杀‘他’的时候,你就永远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了!”浅野狠声说,如果不是他,“他”也许会是他的。
“现在,‘他’只有两天可活了!你开心了?”
“你说什么?你把‘他’怎么样了?”足利发狂地攻向他。
“我对‘他’怎么样?哼,是你对‘他’怎么样吧!”本就不如他的浅里抱着“腾若”吃力地闪躲着。
“我?”
“没错,你难道没有想杀‘他’吗,你难道没有喂‘他’吃离魂丹吗?你该死……”
“你说什么?”足利被震住了,他停下了攻势,“离魂丹?”
“没错,不要说你没有喂‘他’离魂丹!你知道一日日看着‘他’年华老去,我有多无奈,有多心痛吗?你这狠心的混蛋,你这个猫哭耗子的假慈悲的家伙……”
“不,不会的,我没有喂他离魂散,我不想杀了‘他’了呀!”是的,他不想杀“他”了,他爱上“他”了。他不想再管那什么家族预言,他爱“他”啊。“是你在胡说,你胡说对不对!”
“我胡说,我会胡说吗?”浅野的眼眸看向手中的曲日绮,手轻抚上黑纱内凹陷的脸颊,“‘他’的头发变白了,‘他’的眼睛无神了,‘他’的手骨也悄悄露了出来……”
“你,你是说……”足利不敢置信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被浅野抱在手中的几乎只剩下骨头的“他”。
“没错,他就是‘他’!”
“不,不会的!”他猛然出手。
“不!啊……”
浅野闪身不及,黑色斗笠被蓦地掀了开来。般白的华发像芦花般飞散开来,现入足利眼帘的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白发苍苍,凹陷的双颊,苍白的双唇,深陷的眼帘,再也看不到往昔那个抱着他撒娇的可人儿的影子了。足利的身体不禁受不住地摇晃了几下,眼中满是不信。
“不……”像是天将灭,地将绝,来自人心深处的无奈而又悲痛的呼唤。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他还是迟了吗?他早就不想杀“他”了,还来得及吗?不,来不及了,离魂丹是至毒致命的药物。两行清泪缓缓地自他眼角流了出来。
时间像在那一瞬间停住了,只有那凋零的樱花稀疏地飞舞着。
终于,足利打破的沉寂,暗哑的声音透出他的情绪。
“你走吧。以前的事我一概不追究。”
“不,我不会放下他的,当你把他送到我手上时,我就决定与他同生共死,永远都不分开。谁知,他居然只有十四日可活了。现在,他只有两天的生命了,我一定要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
“滚开,你不是我的对手,看在你照顾小东西这么多天的份上,我不会杀你!”他不会知道,他有多想杀了他泻恨,可他答应了小东西不会杀他,否则……
“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放下手中的“他”,浅野提剑刺了过去。
“哗,哐!”只那一刹,胜负已定。
“你输了!”挥去剑中的血,走过去轻轻地抱起“他”,对着以剑支撑着身体的浅野说,“我不会杀你,你走吧。”
然后抱着“他”远去了,樱花林外响起“哒哒哒”的马蹄声。
他,输了!
第二十四章
“你醒了!”
仿佛回到梦中的地方,那里有她,也有他。那是她的房间,一个叫月宫的地方,可是怎么可能呢?
“我在做梦吗?”那还是“他”的声音吗?她想闭上眼睛。
“不,不要闭上眼!你不是在做梦。”他怕,他怕‘他’就此长眠,今日是最后一日了。
“是你,真的是你。”掀开重重的眼帘,梦中的他正对着她微笑,眼中湿湿的。
“不!不要看我。”她想伸手去遮住他的眼睛,她想在他心中一直是最美的,最最美的。
“让我看你!如果生命就只剩下这最后一刻,就让你的容颜注入永恒!你是我生命中的永恒!”他的眸中盛着深情,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你,是真的吗?我是在做梦吧!”原来在梦中的他是这么的温柔,原来她也是拥有爱的。
“不,你不是在做梦!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我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我不该为了她而想杀了你,我不该因为嫉妒而把你送离我身边,结果你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声音哽咽了。
“将军……”
“叫我义,我不要做你的将军,我只要做你的义。”“他”还在恨他吗?所以不愿叫他义,他的小东西,他终于知道他伤“他”有多重了。
“义……”嫉妒,她刚才听到这两个字了,是真的吗?她可以假装他也是有一点爱‘他’的,她的眼睛湿润了。
“嘘,不要哭,小东西,我再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就连我也……”太晚了,已经太晚了。他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耗尽。挽不住他的人,挽不了他的生命,也挽不回一切的一切。
“什么时候了?”
“三十日,卯时了。”
“义,我想对你说,”没有多长时间了,既然老天爷让她回到他的身边,那就让她亲口对他说,“义,我爱……爱你。你,你呢?”“他”渴望地看着他的眼睛,但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你既然爱我,就看着我,不要走!”
在这个时候他还是这样霸道,“他”笑了,也失望了。
“义,其实我可以不服下离魂丹。在这世上,在我心中,人人生而平等,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而我却选择了死,是因为我心死了,心死了,还留着做什么呢?咳!我是如此地爱你……”“他”急切地喘息。“现在,我要走了,我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我……我好想家,我要回家了,回家了……”说着,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他”生命已慢慢地走到尽头。
“小东西,小东西!”他轻声地呼唤,他的手抖了起来。“不,不要闭上眼睛!我爱你,我也爱你啊,小东西,小东西……”他就要失去“他”了,他慌了,不,他不要。“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义,他也是爱“他”的,他也是爱“他”。她笑了,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边滑落。
“不,我不要你的眼泪,我要你醒来,我只要你醒来……你不是喜欢看书吗?你的《日本史书》还没看完呢,你怎么可以走呢?……”抱着逐渐冷却的“他”,他低呤着:“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着我,对我说话。对我说话呀!你喜欢甜点,我都准备好了,你怎么不醒过来呢,那是我特地准备好给你吃的。啊,你这么多时没有沐浴了,一定想先沐浴,你知道吗?这几日,我把那温泉引进月宫了,让你随时随地可以沐浴。现在,我就抱你去,好不好?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回答我呀!”不知不觉,足利的眼中盛满了泪。“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那你就醒过来打我,骂我,像以前那样,你为什么不骂了呢?啊……”“他”走了,他失去他了,他真的失去他了。
“啊……”他拿起剑像发了狂似的在屋内狂砍着。
“将军!”琉璃与北条带着数名侍卫冲了进来,皆被屋内的情景吓了一大跳。
“将军,请节哀顺便!”琉璃,北条偕同众侍卫跪了下来。
“是你,就是你夺走了‘他’的性命!”足利手执长剑直指向跪在首位的琉璃。
“将军,我这也是为足利家族,为了她的出现!”
“我可以不要权利,不要名位,也不要她的出现,我只要‘他’一人!”
“将军,他的死是必定的,若不是‘他’服了离魂散,你会知道你爱他吗?不会的,你还是会在明日晨时杀了他的,不是吗?”琉璃满意地看着足利被震得掉落了剑。
是的,他知道她说对了,他还是会杀了“他”的。难道真的只有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所爱吗?他明白得太晚了,从他下令要杀他时,他就失去了“他”,他就没有资格拥有“他”了。
“将军,这若大的国家还得靠将军您哪!”北条接着说。
“是啊,请将军节哀顺便!”一干人又是齐声道。
挥了挥袖,强忍住悲伤,“吩咐下去,厚葬‘他’。”足利甩袖走了出去,背影里的冷寂与哀伤让满室的侍从感到心酸。
而琉璃与北条共同交换过一个狡诈的眼神。
第二十五章
“啊,醒了醒了,绮醒了!”耳边传来像是好友的声音,曲日绮慢慢适应了屋内的光线。雪白的墙面,雪白的床单,一切都是白色的,这里是医院。
“我回来了。”她轻喃道。
“你在说什么呀,你当然回来了,回到中国了嘛。”柳清高兴地说。
“哎呀!你不要这么吵嘛,绮刚醒来,一定很渴。来,绮,喝口水润润口。”欣然说。
“我好饿!”润了一口茶后,她觉得她的肚子也饿了。
“来来来,你昏迷了这么多天,怪不得你饿了。这是我们今晨带来的黑森林蛋糕和巧克力派。”清高兴地拎来一只小巧的篮子,“那是你最喜欢的‘蓝’咖啡屋里的哦!”
“太棒了!”曲日绮口齿不清地回道。
“吃慢点,吃慢点,当心噎着了。”欣然端来了玫瑰花茶。“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三个多月了。”
“是啊!送到医院里,却说没什么大碍,只有一点皮肉伤,结果却昏迷了这么多日,我们都快急死了。”
“幸好你今日醒来了。”欣然用手靠了靠柳清:“瞧,我多有预感,我就说绮今天会醒来的。”
“噢,小姐,那你可以当预言家去了!”吃饱喝足后,曲日绮也就有劲闹了。
“哼,还说呢,你昏迷了这么多天不会是没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