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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可以吧?”水寒嘟哝着:“真是,搞什么名堂?”夜子低头在纸上写了写,又抬起头:“下一题:请问你今天多大?” “……能不能问点正经的?”“我已经很正经了——答!”“是,答……我的年龄是一万二千(这里解释一下,他们通常把十岁叫为一万,十一就叫做一万一千,以此推类)。我怀疑你得失忆症了,连我这都不知道,还是不是我死党啊?”“鸭子吵什么,第三个问题……”“等等,请你别再问太白痴的问题,你是来找茬的吧,我可陪不了,我的时间比你宝贵!”“谁的时间不宝贵,我自己知道,别插话。也不想想我精灵是什么人物!第三个问题:请问你和王子是什么关系?”“你没长眼睛啊?自己不会看啊?当然是死党关系喽!”夜子听着往纸上记下,又说:“第四题……”“HA~~”水寒做着哈欠状,微微闭上眼,“我要困了……”他说困就倒,趴倒在桌子上。夜子嘟嘟嘴,一把把他揪起:“认真点……”“你认真吧……”“喂……”“呼——呼噜……”“小子别给我装睡!”
〃……〃
“哈呀,芝歌来了!”
水寒“腾”地一下站起,叫道:“芝歌,芝歌来了?”夜子本想用这招骗骗他,没想,罗芝还确实来了,可满脸的忧郁。“水侠,”她看看他,说:“可不可以帮我扫地?我有事。”水寒的心冷了下来:“哦,可以,你……”罗芝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夜子觉得莫名其妙。“好啦,下一题,第四题……”“等一下,精灵,你有没有发觉异样啊?”“异样?”夜子不懂他在说什么。“就是……芝歌是不是有点怪怪的?”“什么啊?”她刚开始以为水寒多虑了,可仔细一想,确实有点怪。前一阵子,她妈妈打来电话她却不接,这几天,她不像以前那样欢笑开心,脸上总抹不去一种淡淡的忧郁,话里行间藏着一丝丝轻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罗芝安静内向,平时也不多语,有什么心事就默默放在心里,也不吐露。怎么样才能知道她的心事到底是什么呢?伤脑筋!
“也许,我们想太多了吧?”夜子说。“但愿是这样……”水寒拿扫帚横扫竖扫,弄得灰尘漫天飞,她用手扇了扇,咳嗽两下吼道:“好啦,水侠,污染空气,该当何罪?”“我何罪之有?”他苦笑:“对啦,你不是该问第四题了吗?一寸光阴一寸金,你要懂得珍惜时间哇,我的大小姐!”“哦,是。”她看了看纸,转着笔,问:“请问你认为你和王子相处得怎么样?”“既然是死党,当然好喽!哎,告诉你一个C克软特(秘密),我和王子是同一个寝室上下铺!”“哦?那他晚上吵不吵?比如说……打呼噜?”“噢——不会啦,他的呼吸就像冻结的小河,安静到你无法想象,哈哈!”“是吗?第五题:你跟他交流顺畅吗?”“还好,这人不怎么爱说话,无幽默感,有时像你一样冷冰冰。”夜子往纸上立即记了下来,水寒看了看她的笔,笑道:“这笔真漂亮哇,跟芝歌的好像!”“不是好像,本来就是同一个款式。”她头也没抬:“上次去图书馆在旁边的文具店买的,是为了毕业考准备的。嗯,还有呢,第五题,请问你认为王子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怎么?问题老是围绕着王子?”水寒越说越兴奋:“喔噢——我知道了,你是要王子的报道吧?那你亲自去采访他啊,干嘛要从我这挖掘消息?”她听着一股无名火直往上窜:“哼哼,那人我见着心里难受!”“喔……”他点头,表示理解:“那好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他的性格啊……他这人爱装酷的!”“装酷的没出息。”“他心地很善良,这点无庸置疑!”“嗯嗯,那你最不能容忍他的是什么?”“……他家银子太多,多得可以拿来当柴火烧!”“太夸张了吧,哎?有钱不好?”“不是,怕别人说闲话,没办法,今年江湖流行八卦!”“切~那些三八大多数是在捕风捉影,乱讲的,不可信!”“唉,哎,问完了?”“没,好。咱来第八题:你喜欢王子什么?”“晕,我又不是白雪公主,干嘛喜欢王子?”“我是说死党的那种!”“那也不要用这个词啊,你说着轻松,我听着别扭……”“好好好,算我用词不当,你给我答啦!”“……”
是“冤”还是“缘” No。4(7)
夜子和水寒这么谈着,一直到晚自修的铃声响起。她觉得自己很累了,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埋头苦干。
半个小时插着翅膀飞走了,夜子的笔和脑子一同在转着。这个时候,她已不能再思考学习以外的事了。
“啪嗒”一个纸团飞来,夜子正思索一道英语题,未发觉。
“吧嗒”又一个。N秒后,她终于发觉了,吃惊地抬头在班里搜寻“投弹者”。可大家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纸团里有什么“军事机密”吗?夜子带着疑惑小心翼翼地打开,第一张纸条上写的是:英语练习本的第58页的第六题至第八题。另一张上写的是:数学手册2的第62页第十题到第十五题。她看着感到奇怪:什么嘛,鱼头沙拉?拜托,是谁?写清楚点!“啪啪”第三个又飞了过来,砸到了她的手背,有点痒。她又看了一遍教室,怎么看每个人都“可疑”!拆开一看,上面是:丁玲的代表作是《太阳照在桑乾河上》,作文题目是《歌园》。咦?这三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正想不透时,第四个纸团箭一般直朝她冲来,正打到她的后脑勺,她本能地叫起——
“Oh,痛!!!”她的身上很快聚集了大家投射过来的一束束诧异的目光。身为小班的罗芝应当询问,可她其实是出于对死党的关心:“怎么了?精灵,你没事吧?”“哦,没事!”夜子弯下腰捡起那个击她一脑的纸团,心里涌出一股火一样燃烧的愤怒:砸我精灵?哼,此仇不报非君子!罗芝还是不放心:“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打到你了?”她的话是没错,夜子点下头:“是,一个纸团,不过我没关系。”“打到是正常的。”一个欠扁的声音的熟悉之音响起:“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哇!”是同桌冷奕(这句准是他哪儿看来的)。她扭过头,心里愤怒不断:谁谁谁,暗算我精灵?小子,在哪混的?你还早十年呢!要是被我找出来,那一下我要打回来!冷奕不知道她心里正气愤的呢,还以为她刚才没听到他说的话,于是,又说:“精灵,正常,你在江湖飘对不对?自然得挨刀对不对?”“对你个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坐着的……” “汗~~你个白痴,我指的不是这个!”她说完,横手一挥,手挥到了冷奕的胸膛上,他立即感到疼痛:这丫头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打人这么痛!夜子却笑着说:“人在江湖飘呀,人人都挨刀呀!嘻嘻~”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冷奕气是气,但也不能怎么样,只好干瞪眼。
罗芝旁的水寒狠狠吸口气:“哎,你们,闹够了没?精灵,你好奇怪呀,往往纸团飞来,你都会敏感地察觉,然后用手接住。今天你怎么还被砸了哇?”夜子皱着眉心摸了摸脖子:“俺也搞不懂,郁闷,估计是这纸团没带杀气,我才没感觉到的,到底是谁呢?他是善意还是恶意哇?”“可能是善意的砸人吧?嘎嘎~”水寒鸭子一样地笑起来,她更搞不懂了。
待到课间休息,夜子才打开这第四个纸团看。一看,怒气全消,反倒感激起那个“投弹者”,他的失误她也不计较了,心里全是开满百合花的春天。原来,上面写的是:以上三张均为本次期末考重点考题!加油,精灵!不知道这位好心人是谁?若是被我寻到,一定杀鸡宰羊的重谢!她心里现在想的跟刚才截然不同。不过说来也怪,这家伙怎么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就连校长大人的孙子也未必知道哇!依次猜测,这家伙应该是咱班的,要不然咋投到她的课桌来的呢?那会是谁呢?而这个神秘不报署名的人怎么又怎么会知道期末考的重点考题呢?
九点半,“叮零零——”,晚自修结束的铃声响起,给每个自修者带来愉快的解脱。夜子囫囵吞枣地收拾课桌,等着罗芝甜糯米般的声音响起,约她一起回寝室。女生宿舍楼和教学楼隔了三百米,路灯橘红色的灯光是幽幽亮亮的,所以女生总是结三成五地回家,一个人总说太怕、太孤单。可罗芝今天反常地没说一句话,独自一个人走了。走廊一下变得好漫长、好陌生。夜子看着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低下头,走出教室。千缘和雯羽叫住了她:“嗨,精灵,一起走吧,同寝室的人耶!”夜子于是就和她们两个人一起走。千缘很快就觉得怪了:“芝歌先走了吗?怎么不一起?”“哦,”夜子赶忙答应,惟恐她们也发现罗芝的不正常:“她……她肚子疼,先回去休息了……”“是这样啊!”她们也认为是这样,便不再多问,夜子呼了一口气。三个人沐浴着月光肩并肩地走,影子很淡很长很寂寞地拖在她们走过的地上。
是“冤”还是“缘” No。4(8)
“喂,精灵,有东西给!”身后远远地传来水寒好听带有磁性的声音,夜子停脚转头。他冲了过来,扬了扬手上的卡片,嚷道:“暑假快乐,暑假快乐,送给你的,精灵!”夜子接过还没道谢,他就飞身跑掉了,跑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再说一下,那个卡片不是我送的,是王子,听见了没?是王子哦,我只是个邮递员!”他的声音拉得好长好长,碎了满地……
雯羽用胳膊推推她:“真想不到,精灵你这么受欢迎,好羡慕哦!”千缘也挤挤眼:“快看看啊,王子写的,哈,搞不好这是……”她说到这里,看了她俩一眼,神秘地说:“有可能是情书哦——噢!”“瞎说些什么啊,K你K你K你K死你!”夜子拿着卡片纵身跑掉了,雯羽和千缘哈哈大笑。
她跑得很快很快,在皎洁的明月下,她的身姿很优美,头发在背后随着身子的起伏而散乱地跳动。她越跑越远,可似乎还能听到她们的笑声。她靠在大树上,手捂着胸口,不断喘气,累得跟头牛似的,心里矛盾地很:罗芝的反常、冷奕的报道、水寒送来的卡片,还有神秘的纸团,即将到来的考试全都乱成一团,头都要胀破了!她使劲摇摇头,又往前跑,试图让吹起的风清醒她的大脑,她心很乱,脑里也乱。
窗外叶子长得好茂密,黄金般的阳光万缕千丝从细缝透进教室,爬上桌子,爬上夜子的发梢。她望了望明信片好久,这是一张很漂亮的明信片,上面有花园、湖泊、小鸟和蝴蝶,还有轻抚人心的那温柔的微风,看着心里平静了许多。明信片上只写了一句话: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记得语文老师曾教过,这一段是出自于我国五经中的《诗经》。意思是你送我一只木瓜,我拿佩玉来报答。不是仅仅为报答,想结友情永不乏。夜子早就知道冷奕他已经知道这里的生活了,不会再总让别人帮他做事,学会了独立。那写这一段话给她又是什么用意呢?莫非……莫非想和自己结友?她笑,这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她已经把心里的位置交给了语欣和罗芝,还有水寒。这样她和冷奕注定只能成为普通同学,不可能再升级为死党的关系。
“嗨,精灵,起那么早?昨晚睡得好么?”珊琴,琴老大。
“是,还没吃早饭。”夜子伸了伸胳膊,走出教室路过珊琴时,顺便给了她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