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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宝图?〃
〃没错,余天送在知道自己起义的消息走漏後,便将一些募集来的金银珠宝埋在隐密处,并画好藏宝图,以作为日後有志之士的抗日经费,不过距今年代久远、人事全非,相信所埋藏的宝藏应该早被发掘殆尽,所以这张藏宝图根本已经失去效用,只是有些人仍不相信。〃
〃那么镇上传说的无价之宝指的是……〃
〃这些珍贵的文件资料,对于研究台湾史与生活在台湾的子孙而言,不就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余品媗如释重负地点头,〃是啊!这对余家子孙来说,的确是一项更高无上的宝物,值得永远珍藏。〃
〃对,因此你的祖先才会将这些文件封藏起来,一方面躲避日本人的追查,一方面也可以收作纪念,以示对历史的珍藏。〃
〃那么所谓的跨国性犯罪组织又是怎么一回事?〃
〃据我所知,你父亲过世後,余家就几乎落在余世伦手里,其实他真是个难得的经营人才,眼光和抱负都很远大,可惜有点好高骛远。五年前因为全球性的经济萧条,使得他在日本投资失败,积欠下不少债务。〃
〃所以他必须得到这批传说中的宝藏,好还清债务,对吧?〃听到这里,余品媗已经猜出个大概,没想到自己从小喊到大的哥哥,居然是这种人!
〃思!他和日本黑道合作,他负责在余家找宝藏,而日本方面则是替他免除一些不必耍的麻烦,因为余家後山有宝藏一事,几乎全雾峰的人都知道。〃
〃那么你被人追杀和此事有何关系?〃她转向席浩问。
〃其实这并不关刑天会的事,只是那些日本人捞过界,居然想在台湾落地生根,而我,绝不容许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冷冷回道。
席浩脸上那种冷酷的表情,教余品媗看了浑身一颤,虽然早知道他是黑帮头子,心中却一直不肯相信,因为他对自己是那么温柔、宠爱,直到现在她终于了解,原来他真的是个黑帮头子!
云之叡将这一切全数看在眼底,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再告诉你一件事,余世伦本是农家子弟,家里有几亩地,但是因为父亲好赌,所以在牌桌上输掉所有的田地家产,最後羞愧自尽,因此,余世伦从小就是由母亲带大的。或许是母亲影响了他,他竟然以为父亲的死是余家所害,因此买通你姑丈,让一直为余家没有後代可传香火而忧虑的余老夫人收了他当孙子。〃
听到此,余品媗不禁打了个寒颤,〃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她一向认为父亲是因为煞车失灵而坠下山谷死亡,母亲则被闯入的盗匪所杀,如今回想起来,才惊觉其中可能有蹊跷,只不过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云之教摇头,〃这点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
〃一定是他,刚刚那个女人也说了,余世伦是害媗媗家庭破碎,父母双亡的凶手,所以铁定没错!〃听了好久的席爱忍不住插嘴。
〃你们……你们刚刚都在场?〃余品媗惊愕极了,这些人如果刚才都在场,岂不是将席浩与自己亲热的一幕全看光了?
席浩恶狠狠地瞪了席爱一眼,知道自己说错话的席爱吐吐舌头,将脸埋在丈夫怀中,躲避他那杀人似的目光。
〃媗媗,听我说……〃
〃你……〃红云顿时染满俏颜,她气得直跺脚,〃你……你是色狼、大骗子,我……我讨厌你!〃说罢,她便转身往门口奔去。
身後的比比见主人跑了,汪汪两声,也跟著跑走。
〃臭水鸟,快把她拦下来,否则我们这赵就白来了!〃席爱躲在丈夫怀中仍不忘指挥发号施令。
云之鸿微微一笑,伸手拦住余品媗,〃别走,少了你,我们的擒凶计画就无法上演了,你可是最重要的女主角呢!〃
余品媗一听怒上加怒,怒瞪著席浩,〃你又设计我?〃
席浩急忙否认,〃我没有设计你,我只是想帮你解开谜团、抓到凶手,顺便洗清自己的冤枉罢了。〃
〃没错,这一切就像个连环结,处处环扣在一起,而你,是这一切问题的中心,所以现在不能走。〃云之叡也跟著走上前说服她。
余品媗有点迷糊了,她愣愣地瞪著席浩,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席爱见状笑吟吟地说:〃这几个臭男人要请你当女主角,演个美人计。〃
〃美人计?〃
〃是啊!〃席爱拼命点头,再度跑上前握住她的手,脚则不安分地踢踢比比,想赶它离开,这只小笨狗从一进门就缠著她猛流口水哪!〃能不能缉凶报仇,顺便替大黑怪洗刷冤枉端视此计了!〃
〃大黑怪?〃
〃就是我那个好色哥哥啦!他老爱穿一身黑,你不觉得他很像倩女幽魂里的黑山老妖嚼?想不想整整他?〃席爱怂恿著她,故意忽略康哲绪和席浩的警告眼神,极尽煽动之能事,谁教他老欺负人!
光芒缓缓出现在余品媗眼里,她开始有点兴趣了,眼前这个可恶的好色男,是该好好的整整,而这,就得靠鬼灵精的席爱罗!
第八章
台湾的夏天从南到北部很炎热,位在中部的雾峰虽然没有台北那种令人发狂的闷热,但今天也确实够热了!别说风,连站在树荫下部忍不住汗涔涔,加上空气中弥漫著一股窒闷的沉重,更教人想尖叫,逃离这里。
用手帕擦擦脸上、额头上的汗水,余品媗紧张到一颗心快从嘴巴跳出来了,她频频抬头往树上望,似乎在找什么人,又像在徵询意见。
好整以暇躺在树上的席浩,轻松地挥挥手,又指指手表,示意她快点进去。
余品媗咬咬唇,心下老大不高兴,这个臭男人,居然要她假装答应余世伦,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有个什么闪失吗?
〃小可爱,快点进去,别让他起疑,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席浩终于开口安慰道,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却知道她在想什么、害怕什么。
〃嗯!〃点点头,余品媗深深吸了口气,举步下楼梯,再穿过拱门,来到余家大厅,大厅中几乎所有余家的人都到齐,其中当然包括余世伦和沈逸婷两人。
怀著忐忑不安的心,余品媗挑了张最角落的椅子坐下。才刚坐定,比比便摇摇晃晃地跑进来,嘴里还汪汪两声。
〃又是这只脏狗,媗媗,你就不能把它绑起来吗?这样放任它到处乱跑,万一弄脏、弄坏东西该怎么办?〃余月梅刻薄的说。她是沈逸婷的母亲,也就是余品媗的姑姑。
〃妈,它已经弄坏东西了!〃沈逸婷没好气的回答,眼睛恶狠狠地在余品媗和余世伦身上流转,从刚刚到现在,余世伦的视线便没离开过那丫头身上,她不懂,那丫头到底哪里好?
〃它弄坏什么东西?〃
〃我的鞋,我一双在义大利买的鞋被它咬得稀巴烂,你说气不气人?〃
〃什么?这只小杂种竟然敢咬坏你的鞋?看我怎么修理这小畜生!〃说著,余月梅站起身就要去踢比比。
护狗心切的余品媗连忙冲上前想阻止,岂料有人动作比她更快。
〃住手,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余世伦厉声指责,同时弯下腰,抓起比比想递给余品媗。
但比比不领情,它汪汪两声便自己跳到主人身上,还回过头龇牙咧嘴一番。
可是余世伦丝毫不以为忤,〃媗媗,你找我们来一定有事吧?〃
余品媗艰涩地点头,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僵硬,连手都差点自动抬起来赏他一巴掌,可是在真相混沌未明之际,她什么也不能做,只是像抱著什么护身符般抱紧比比,然後清清喉咙,〃今天要大家来这儿,是有一件事要宣布……〃
〃有话快说,我可是忙得很,没空陪你和这只小笨狗玩耍!〃余月梅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余品媗脸色一白,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才转向余世伦,〃我答应你!〃
余世伦一愣,这话是针对自己说的吗?〃媗媗,你是说……〃
〃我答应嫁给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四个条件,否则这件事就作罢。〃
喜色倏地爬上脸庞,她终究抵抗不了家族的压力答应嫁给他了,她终于要属于他了!
强忍著心头的雀跃,余世伦故作镇定道:〃不管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办到。〃
〃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你必须入赘余家,将来所生的孩子也都姓余,以继承余家香火。〃
〃这当然,余家没有男丁可以继承香火,身为余家女婿,理当负起延续香火的责任。〃
〃第二,我父母亲活著的时候得不到家人的谅解与祝福,连死了都得各葬东西,所以我要求将爸爸、妈妈合葬,好完成他们生前最後的心愿。〃
〃我反对,奶奶生前曾经说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女人进余家祖坟,如果将舅舅与她合葬,岂不是违背了奶奶的话?〃沈逸婷振振有辞的说道。
余品媗望向余世伦,〃你呢?你也反对吗?〃
他摇头,〃现在余家是你作主,你想怎么做,别人没有置喙的余地。况且就算你没提,我也会在奶奶满孝後将爸妈重新合葬。〃
〃第三,余家从爸爸过世後就分崩离析,每况愈下,身为余家长女与继承人,
虽背负振兴家道之责,奈何力不从心。因此,我想请县政府出面收购余家大宅,这一座百年古厝,应该可以列为二级古迹吧?至于收购所得,还有其他剩下的田地、房屋、古董,就依法平分,这点,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余世伦笑笑,现在他已经不是余家的养子,依法也没有权利继承财产,但他仍愿意答应,毕竟分家产可以堵住余月梅夫妇和沈逸婷的嘴,让他们没有话说,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虽然答应嫁给你,但这不代表我接受你,也不意味著我们必须马上结婚。〃
〃什么意思?〃
〃过去,我一直把你当成兄长对待,因此要我突然嫁给一个我一直喊哥哥的男人,实在有点困难,所以我想……我想一年後再结婚,可以吗?〃
余世伦闻言,脸上露出大惑不解的表情,既然都答应嫁给他,为何又要延迟一年?他是那么急于得到她啊!况且他也不知道那些日本人是否愿意等一年。
〃如果我想马上结婚呢?〃他问。
余品媗心中一惊,没想到竟然让席浩料到了!他的回答和席浩事先所设想的一模一样,幸好她做过事前排练,否则还真招架不住呢!
〃现在你对我而言仍旧是哥哥,我实在没有办法嫁给自己的哥哥。如果你不愿意给我一年的调整适应期,那么这件婚事就作罢,先前的约定也无效!〃
〃奶奶才过世没多久,何不在百日之内完婚?〃聪明如余世伦,自然也想得出办法反驳,只是他没想到余品媗经过高人调教,这点自然也在事前的预习范围内。
余品媗脸色一黯,装出可怜兮兮的悔恨样,〃如果不是我带席浩来,奶奶又怎么会走得如此突然?所以我想在这一年里为奶奶守孝,虽然她生前不是很喜欢我,但我总不能不尽为人子孙的责任吧!〃
〃世伦,你就答应她吧,她说的有道理,全余家就剩下她一个直系孙女,她不尽孝,谁来尽孝?〃生怕到手财产飞掉的余月梅赞同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儿眼中那道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
老实说,余世伦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七年中,余品媗的转变竟如此之大,思虑也变得如此周详,居然让他想不出话来反驳;何况她说得合情合理,任谁都狠不下心拒绝她!于是他点头,〃好,我答应你。〃
余品媗的脸上浮起丝丝复杂,他答应,他真的答应了?看来席浩没有说错,这个男人真的是鬼迷心窍,否则怎么会答应如此不具说服力的条件?
〃你答应了?〃她仍旧有点无法相信。
〃怎么?不相信?〃余世伦笑著走上前,可是他一靠近,比比便汪汪叫起来,一副狗仗人势的凶样。
余品媗赶忙摇头,〃没有,我只是有点不习惯……〃她边抱著比比边後退,〃我还有事,先走了!〃
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