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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被他抱进浴室,我心想,坏,我浴室里摆的全是他惯用的洗漱用品啊!从牙膏到沐浴露,就连浴巾都是一个牌子一个颜色。那些都是我逛超市时不经大脑买回来的,暴露了我一颗骚动的心。
奇怪他那么细心的人居然像是没发现似的,进去以后只顾给我放水,我忐忑不安地站在角落,偷偷将盥洗台上的男士洁面乳拨到地上,然后又拿脚踢了踢踢到柜子下面去。
他扭头喊我的时候我正在仔细观察还有没有什么解释不通的用品,跟他用一样的柠檬草洗发水神马的也就算了,若是他一向用惯的男士用品出现在我这就显得太诡异了,我可没巴着他什么,只不过……哎呦那真是脑子一抽买回来了啦。
他拿起沐浴露往手上挤的时候,拿眼挑着看了我一眼,好像不止是眼,连嘴角也微挑着。
“你干嘛?会不会好好看人啊?”
他笑了,笑的贼好看却还是不说话。
“啧,干嘛这是?你笑毛啊?”我很心虚,他应该已经发现了我对他的各种“追随”跟“缅怀”。
“呵呵,没什
么啊,没什么。”
我心想,嘿你个樊少年还敢学我说话了?这算是天蝎的报复心理?刚刚我扰的他分心时不也这么答的他么,可算叫他扳回来一局了是吧。
“爱说不说。”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拿起他最爱的柠檬草味洗发水挤到手上,刚要搓起,他说话了。
“不是说柠檬草味道刺鼻么?”
“……用多了觉得还好。”
“所以一开始不喜欢?越用越爱了?”
“也谈不上爱吧,只不过用着挺爽。”
“那用完这个再用别的还爽么?”
“没试过,回头试试。”
“你敢!”
他再受不了我一语双关,摘下花洒就惩罚我似的冲向我脑袋,和我一阵闹,我滋哇乱叫捂着耳朵制止他,他突然停下:“怎么了宝贝?水进耳朵里了?有棉签没我去拿——咝……”
我趁他背过去迈开腿时从后面一把掏住某物,他一惊差点没摔个大跟头。
“你等我回来的,你等着。”他只顾走出去盥洗台上找棉签,找了半天突然“哎?”了一声,等回来时手里除了拿着棉签还拿这一样东西,尼玛老天玩我吧,居然没清理干净!
他晃了晃手上的男士须后乳道:“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你还藏了男人?”
“呃啊、没……我这是……我这是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他斜眼挑眉一脸不信。
“是、啊……提前备着。”
他半信半疑瞪了我一眼走过去打开盥洗台上面的柜子搜查着,我的心一点点在滴血,可算在他面前暴露无遗了啊。直到他发现某个盒子里的电动剃须刀和电动牙刷,嘴角才又渐渐勾了起来,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唉,那些都是他惯用的牌子,从款式到颜色,一模一样。
半晌。
他笑着逗我:“难道我是你男神么?”
满嘴的开玩笑语气,说得我更加无地自容。
我回:“别逗了,那是我男人的。”
他听了却一把将我抱起,发出了格外爽朗的笑声。
我狂拍打着他的肩膀:“你干嘛你?放我下来!我又没说是你的!”
“是么?你男人品味还挺好,居然跟我完全一样。”
“臭美!咯咯……哈……痒痒……樊晟年你别闹了好不……”
我被他揉在怀里嗔笑着,他突然将我放下,认认真真盯着我的眸子轻声道:“没闹,我从来没跟你闹过,从来都没。”
说罢他闭起了那迷离的眼睛,细密的睫毛上带着水汽,这一次,我主动将唇迎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趁今儿梨儿生日,补个梨儿心中YY的樊少年形象,许个愿让少年来到我碗里!哈爱死。
没戳中萌点的乃就忽略掉然后自行脑补一个别的嘿~
同好的就来跟梨儿一起流流哈喇子。
睡前码的这章,是目前梨子自己最喜欢的一章呦!~~
码完都睡不着了!简直酥到一个不行!矮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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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姐;阵间导演话要请班手足食野喔,为庆祝今年最后一个节目顺利完成;唔好迟到喔。”(译:姿姐;一会儿导演说要请全体工作人员吃饭,为庆祝今年最后一个节目顺利完成;不要迟到哦。)
“得噶啦,去边度食吖?唔会又系海鲜呱?次次都海鲜真系食到呕喔。”(译:好的;去哪里吃啊?不会又是海鲜吧?次次都是海鲜,吃到想吐啊。)
“边个叫你最中意海鲜喔,你斗胆话佢唔系为咗你?宜家你又话食到呕?”(译:谁叫你最喜欢海鲜啊,你敢说他不是为了你?现在你又说你吃腻了?)
“乱讲野!”(译:瞎说八道!)
就在刚刚;我们同组人员共同录完了今年最后一个节目;也是台庆特别节目——《今晚我做大厨神》。
过了今晚狂欢倒数;就将步入新的一年了。
这是三个月前我和梁信道共同构思并一手创办的新栏目,三个月以来我们日夜艰辛,最终栏目在今晚正式问世。
为打响第一炮,我这个栏目编导还费尽口舌请来了香港某著名演员为节目坐镇,一名德高望重的老演员,今晚她亲自下厨奉上两道自家私房菜。
如果不出意外可以获得好收视的话,此节目将晚晚在黄金时段播出,每天都会有一位观众或者名人嘉宾带来私房菜在镜头前给观众朋友示范。
转眼来香港已经快三年了。
三年前我不顾一切抛开那个城市的所有跑来这里,然后从零开始。也算是我幸运吧,初来乍到的我就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香港某著名电视台的知名电视导演梁信道,那时候我便开始跟着他做学徒。
一开始本就打算退隐幕后的我认为这简直是天赐良机,于是当即我便表了心态拜了师,从此踏踏实实学艺。
我很喜欢现在的新环境,兴许是我人缘好悟性高,不出两年我就从打杂学徒被提拔成了副编导,而三个月前刚刚转正的我又借机趁热打铁和梁信道创了新栏目,以巩固我在台里的地位。
其实能在短时间内在这片完全陌生的领域站住脚,除了我自己的踏实勤力以外,不得不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梁信道。
梁信道不仅全力栽培我提拔我,还教会了我许多人生的道理。这几年在他身边我学到了不少本事,三个月前我们更是携手走遍香港采资料拉人脉打基础。他就像是我人生的一个导师,而我唯一不愿提及的是他对我的禁忌之情。
为什么说是禁忌,因为,他有个很美满的家庭。他是
数一数二的好丈夫好爸爸,至少台前台后提及他都是这样说的。凡是看过香港报纸杂志的人都知道,梁信道年轻有为今年三十七岁,家有贤妻兢兢业业为他相夫教子,并有个乖巧的女儿今年十二岁。
不难得出结论,梁信道结婚很早。他和太太是初恋,过往种种实属不易。大学毕业以后结婚生子,几乎是马不停蹄,所以无暇留意外面这花花世界。
他的成功有目共睹,他的忠贞也众所周知。但是他仍然在不久前某次喝的微醺的状态下向我吐露了心声。
我很少看到梁信道那么柔情似水的一面,三年来我看他最多的样子便是一丝不苟地趴在录影机后面,然后满场挥着手臂铺排指点。
然而那晚整组聚会完他送我回家时,停车挂挡后他突然将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隔着手背的我的腿在瑟瑟发抖,我深知那不是师徒该有的行为。
我默默地抖着,梁信道叹气缓缓开口:“小姿来香港也快三年了吧,时间过的好快。”
他是深圳人,所以普通话很好,为了尊重我,一开始认识时他就坚持和我用普通话交流。
我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顺他的话,并提醒我们的关系,我说:“嗯,当初要不是遇到师傅你,我现在搞不好在某餐厅刷盘子呢。”
他闻声看过来,眼里露出一丝警醒:“哪里的话,你一身本事,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会有今天。”说完他在我手上轻拍了两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起。
不一会儿他又停住:“都忘了你还在车上。”
我忙摇头:“没事师傅你抽吧,我现在又用不到嗓子,不打紧。”
梁信道抽烟时从不顾及周围的人,导演嘛压力大,随时随地都需要来一根,有时也是为了找灵感。但是初初认识时我提到过我因为做主播所以很闻不得烟味,于是有留意到这几年他每次抽烟都会躲得我远远的,躲不开的时候就会忍着。
一支烟毕,梁信道叹了口气:“是故意的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口中指的是什么,只是头皮一阵发麻。他有家室我知道,所以当他把手叩在我手上时我便开始头皮发麻了。小三有多令人厌恶,不用你们提醒我也知道,毕竟我自己也曾经深受其害。
我没说话,他接着道:“故意提醒我是你师傅么?天天这么叫我我怎么会不记得。”
我还是不说话。
“只是我今天很想说说心里话,你就当是我……借酒发疯吧。”他淡淡说道,转过斯斯
文文的脸,配上一双历经沧桑的眸子,我被盯得有些局促。
梁信道的眼眸不同于他人,让人看了觉得,有故事。我想他的成功必定是经历了无数历练,于是才显得格外老练。
“很晚了,我得上楼了。”我避开他的目光想要回家。
他说:“我的话你也不想听了。”语气里听不出任何霸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只好硬着头皮回他:“我哪敢,只是觉得太晚了嫂子要担心的。”
我不习惯叫他太太作师母,于是一直以来我都喊她一声嫂子。
梁信道见我时时破坏气氛,所以最后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在我额头处轻轻吻了一下算作道晚安,我来不及躲避那一吻,一排胡茬扎在我脑门时,让我突然又怀念起了樊晟年。
樊晟年以前几乎每天都剃须,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光鲜耀人。但是我离开之前消失的那段日子,他怕是过得很颓废吧。
我记得他在台里堵我的那天,看着他满脸青胡茬的那一瞬,我心疼坏了。因为他从不会这么不照顾自己,人不但消瘦一圈不说,以那样一副颓废尊荣出现在我面前,实在叫我不忍直视。
那天他第一次冲我发脾气,我也算本事了,能让樊晟年这样一个好好先生冲我发那么大的火。
他的眼神绝望之极并泛着泪光,愤怒中像是要把我按在地上杀了,他把我推在墙上死死盯了很久,然后闭了闭眼哽咽着说:“非要这么对我么?”
我默默将泪吞到肚里,别过脸道:“对不起。”
“汪姿你真是没心没肺么!你要真那样我樊晟年也认了,但是我找不出任何一个理由你会这么对我啊!当真就那么狠心??什么都不管不顾地你就走了?你要任性到何时你说!宠着你你还真当你自己三岁小孩了?白爱你了是么?!——你快告诉我你跟我闹着玩的,然后我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咱们回家。”本来还在气头上的他突然拉起我的手要将我拽走,一拉一扯中我手中的零碎物散落了一地,那是我在台里的所有物品,被我抱在一个大盒子里捧在胸前。
不知怎地崔正彦这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一把打掉樊晟年的手吼着说:“让她走!你就让她走!我就不懂了,这女人有毛好叫人留恋的!你特么出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寒碜不寒碜!滚滚滚她愿意滚你就让她滚!”崔正彦气急败坏地边说边推搡着我,最后我含着泪连东西都没捡就离开了电视台。
那是辞职那天发生的事,我一辈子
都不会忘记。
樊晟年和崔正彦的每一个表情,都深深虐着我的心。但我想,虐心的不止是我一个人吧,而现在我知道,也许当初真的是我任性了。可又能怎样呢,人总得往前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