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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溏笑了笑,道:“朕倒不担心这些,朕是担心可是会有其他跟相卿一样有身怀异能之人,把朕的前身拿去也让旁人重活一次,可如何是好?”
相卿笑:“不会。这天下,再不会有第二人有此之能,就算有,也不会有第二人愿意这般去做。陛下不必担心,臣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魏西溏低低道:“朕不是不信相卿,只是,朕身上匪夷所思之事本就多,就算是碰到了,朕也不会觉着奇怪,只是,朕容不得旁人占了朕的身子。那尸身一日未有下落,朕便一日不得安心。”说完,她又叹了口气,“罢了,朕与你说这些你又能如何?”
相卿握着她的手,沉默半响才道:“陛下苦恼,是因陛下前身下落不明一事?”
魏西溏反问:“要不然还有什么事让朕求而不得?唯有这样干着急?”她又笑道,“着急到把你唤入女帝王帐,找个人随便倾述?”
相卿低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口中低低道:“臣让陛下后顾无忧便是。”
魏西溏笑:“你如何能找到?朕不为难你?”
相卿应道:“是,臣能找到,陛下信臣便是。只是臣如何找到,臣请陛下勿要多问,臣必不会让陛下失望。”说完,他呼吸再次沉重起来,伸手要往魏西溏的衣内去探。
魏西溏伸手拉住他放肆的手,对他灿然一笑,道:“朕忘了告诉你,朕今晚怕是不便。”
相卿看着她:“陛下?”
魏西溏问:“你可知俗间女子皆有月事一说?朕是女子,自然也有这样的日子,这几日,便是朕的不便之日。”
相卿的脸上有种僵住的表情,半响才道:“陛下原就是想要跟臣说说话而已……”默了默又道:“陛下乃真龙天子,该是跟其他女子不一样才是。”
魏西溏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话说的有些差,若是朕真没有月事,只怕也生不得孩子了。”
提到孩子的话,相卿倒是有些兴致:“陛下何时才能生一个曦公主那般的孩儿?”
小曦儿和小墨儿被魏西溏送走,只有皇太后知道,等朝里其他朝臣都知道以后,一个个简直翻了天,都说皇子就该养在宫里,好好的怎么就要送去行宫了。
自然,有人不高兴,就有人高兴,比如董家和杨家各个党派之间,纷纷猜测陛下是不是对那两个孩子没了什么疼爱之下,毕竟他们的父王走了,陛下又是心怀天下之人,该是要诞下其他皇儿,来维持朝局才是。
魏西溏知道相卿一直对曦儿照顾有佳,她是看不出相卿是喜欢孩子之人,不过他对小曦儿确有几分用心,毕竟,每日送到宫里的糕点,都是现做的。
听到他问了孩子,魏西溏只是轻轻笑了一下,道:“孩子的事可不是想有就有的,就算有了,也不一定能平安生下,世间的女子每个生孩子之人,都如经过一次鬼门关,朕有没有那个命,便要看天意了。”
相卿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当即就把他刚要生出服药有子的话咽了下去。
原来世间女子这般辛苦,生个孩子也会死上一次。
魏西溏伸手一推,相卿便被她推到一侧,她伸手托腮,看着相卿道:“朕虽有月事在身,不过,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朕替你安排一个紫色绝佳的,想必你会也乐上一回……”
相卿问:“和陛下一样的吗?”
魏西溏笑:“自然比朕的容貌好上太多。”
相卿摇头:“若是和陛下,臣不肯受。臣仰慕之人乃是陛下,不是旁人,紫色再绝色又能如何?”
☆、第284章 你有法子吗?
听了他的话,魏西溏只是笑了一下,“说的也有些道理。”她侧身,伸出一只洁白的手,伸手撩起他面前的头发,慢条斯理的一圈圈绕着,口中低声道:“朕就知相卿不是那般随意之人。”
相卿的眼落在她轻轻绕着自己头发的手上,忍不住低头,落在她的手上,然后道:“臣也不知为何,臣唯有看到陛下才能心安。一日见不到,臣便一日心慌。分明早朝上见过了,却有盼着下了朝还能见到,臣通药理,却诊不出自己是何症状……”
魏西溏笑出声来,她抬眸,看着相卿应道:“你果真不知啊?那朕告诉你,这便是你仰慕朕的证据,若是你不能时时想着朕,念着朕,朕如何信你心中仰慕于朕?”
相卿的身体想要挨过去,却被她伸手止住,相卿停在原地,道:“陛下不信臣,便是臣之前并没有时时想着陛下,想着要亲近陛下吗?”
魏西溏的手轻轻一拽相卿的头发,笑道:“口是心非,说的便你是那样的,如今朕才信上几分。”她松开手,相卿那缕头发便快速回复了原本的模样,他的身体却没有因为她松开而退回去,魏西溏看着他的眼,竖起一根手指竖在他的唇上,道:“朕也是常人,有左相大人这般好模样的男子仰慕于朕,朕也颇为得意。”
相卿不敢再靠近,生怕自己身体的异常反应让他难以自持。
魏西溏缩回手,又道:“你应了朕的事,可还记得?”
“臣自然记得,”相卿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寻回陛下的前身,不让陛下落入把柄。”
魏西溏笑,她顺势翻了个身,刚好落入相卿怀中,抬头,发丝拂过他的脸,她笑道:“如今宫中上下,朕最为信任之人便是相卿,朕知相卿绝不会让朕失望的。”
相卿伸手扣在她的腰上,凑到她耳边,声音低低道:“陛下说身子不便,又何苦来撩拨于臣?”
魏西溏抬头,在他精致的下巴位置轻轻一吻,道:“自然是想给你些甜头,免得你他日变卦,朕可找不到第二个相卿了。”
这话说的天天腻腻,语调轻轻柔柔,只听的相卿气息再次混乱:“陛下……”
魏西溏已经开口:“夜色已晚,为防旁人看到,左相还是请回吧,若是他日方便了,朕自会让人传你再来。”说着,她抬手,露出洁白细长的手指,在他肩头一戳,“去吧!”
相卿长叹一声:“臣遵旨。”
待相卿走后,魏西溏再次传了柯大海进来,她吩咐道:“沐浴!”
柯大海发现了一个规律,但凡陛下召见左相大人之后,就必然是要沐浴的。
若说有了肌肤之亲,陛下沐浴还能让人理解,可如今这时辰看,左相大人分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陛下还要沐浴?
不过这是陛下的事,柯大海之前因为总管不利,被罚了俸禄还降了职,如今正是小心谨慎的时候,也只能心里想想了。
魏西溏召了相卿的三日后,相卿入宫禀报,说找到了大豫女帝的前身。
魏西溏眯了眯眼了,“找到了?这么快?”
相卿只是对她笑了笑,道:“算不得快,陛下和臣毕竟有些渊源,臣寻起陛下前身虽麻烦了些,不过却是事半功倍的。”
魏西溏看了眼他的身后,发现他并未带进宫来,便问:“在哪?朕如何才能看到?”
相卿应道:“毕竟是故去之人的尸身,如何能带入宫中?臣暂且把那尸身放在臣的左相府,若陛下想要看,还请陛下移驾才是。”
魏西溏点头,顺势站了起来:“这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日去吧,朕还颇为好奇,过了这么多年的尸身,还能是什么样的。”
去后面换了寻常衣裳,乘了一顶小轿,直接出宫去左相府。
显然,左相府早有帝驾要来的准备,整个左相府被清扫的一尘不染,到处被擦的雪亮,就连左相府大门口的石狮子,都比平日里和善了三分。
魏西溏率先进门,然后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相卿:“直接去看,茶水稍后再喝便是。”
那是自己的身体,若是假的魏西溏自然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相卿伸手:“陛下请,臣这就带陛下前去。”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抬脚朝着后园走去。
那棵老槐树愈发的枝叶茂盛,魏西溏抬头看了一眼,道:“这树和左相府倒是颇有缘分。”
相卿站在她身侧,眼中带笑,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都快溢出满满的水来,他柔声应道:“陛下说的是。多亏陛下当年是赐了这府邸给臣,否则臣如今还不知居住何处。”
这话就是恭维了,不过恭维话素来好听,魏西溏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还记得朕的恩典便好。”
相卿笑:“陛下说的是。”他伸手,不敢碰触到她的身体,只小心的、虚虚的搁了一段距离,另一手指了指一个房间:“陛下,这里!”
魏西溏站在门口,然后对他一挑眉,道:“带路。”
相卿的脸上依旧带着淡笑,然后抬脚走了进去,之后伸手扶着她进门。
房间内没有家具,就是一个单独的空屋子,里面站了六个小童,不过,在房屋的正中间,被挖了一个巨大的长方形坑洞,坑洞中间镶嵌的,正是一个巨大的,红色的棺木。
魏西溏朝着那棺木走去,“就是这个?”
相卿走过去,示意小童开棺,几个小童一起动手,直接把那棺盖推开。
红色的棺木里,还摆放着一口水晶棺,棺盖一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魏西溏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伸手就要去掩鼻,哪知相卿快她一步,已经伸手替她遮住:“陛下勿怕,那不过是为了防止尸身不腐兑的一些药物。”
相卿贴在她身侧,小心的替她遮掩了口鼻。魏西溏朝前走了一步,探头一看,果真看到的是自己早该腐烂化为枯骨的前身。
水晶棺内躺着的人猛一看还以为睡着了,只是再看时才发现那女人面容苍白,没有血色,怕是被那血水泡的旧了,即便遮掩了口鼻,她也闻得到那刺鼻的血腥味。
她伸手推开相卿的手:“不必,朕还收得住这味道。”说着,她已经站到了棺木旁边,她扫视着棺木中躺着的人,然后她伸手就要朝着血水中伸去,相卿一把拉住,“陛下!”
魏西溏问:“这血水可会伤人?”
相卿摇头,“不过是保持尸身不腐的血水,自不会伤人。只是血腥味颇重,陛下想要查看什么?臣帮陛下便是。”
魏西溏听了,直接白了他一眼,“这是朕的身体,你敢放肆?”
相卿哪里想到了这一层,被她这样一说,倒是低头应了句:“臣不敢。”不过却是命人去打了干净的水兑了温送进来,以免稍后陛下想要净手。
魏西溏那边已经再次伸手,把手探入了血水里,伸手脖颈间摸了一圈,最后伸手一扯,扯下块玉佩来,转身便看到相卿身侧站着的小童手里端了水,她看了相卿一眼,也没说话,不过抬脚过来,伸手把那玉佩扔到了水里,道:“洗干净拿个朕。”
她在另一个小童的水里净了手,口中道:“这是先帝所赐,当年先帝赐给朕时,是在群臣宴上,那时朕还是大豫公主,朕猜东方长青会把这玉随了朕一起葬了,没想到还找得到。”她一边说,一边看了他东方长青一眼,道:“你找到的确实朕的前身,不过朕对这具身体并无留恋之心。”
相卿看着她:“那陛下的意思?”
魏西溏道:“朕看还是烧了吧。”
相卿垂眸顿了顿,魏西溏看他:“怎么?舍不得?”
闻言,相卿扭头对她笑道:“陛下怎出此言,臣岂有舍不得之理。只是,”相卿犹豫了一下,才道:“若是此时烧了,怕是对陛下如今这副身子不利。”
魏西溏看着他,一脸怀疑的表情,并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