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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付铮听他说什么游医,突然就想起来:“慢着!请他进来!”
“将军不是说不认识?”将士嘀咕一句,抓抓头。
“刚刚没想起来现在倒是记起来了,请他进来,”付铮说着站起来,伸手一指外仗,道:“请到隔壁的仗里。”
这里是军事主帐,外人不能随意进入,自然,陛下是另当别论的。
不多时,付铮就听外头有铃铛摇晃的声音,越靠越近,他站起来,掀开大帐走出去,便看到游龙手里牵了头小毛驴,一只手的怀里抱了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小孩,小毛驴个头小小的,但是身上挂的东西多的不像话,最主要的是上头还半死不活的趴了个女人。
他愣了下,游龙倒是先开口:“付将军可还记得在下?”
付铮急忙道:“记得记得!游兄别来无恙?”
游龙只能单手行礼:“这是小女游蘑菇,见过将军。”
“游兄不必见外,快帐内请!”付铮说着,赶紧掀开帘子让他们进去。
游龙回头对小毛驴上的女人喊了句:“花花,这里暖和,快进来。”
刚刚还半死不活一动不动的女人便动了下,然后慢吞吞的从小毛驴身上滑下来,往游龙身上一挂,“人家要冬蜇,人家不想走……”
游龙只得说:“你不是蛇,你不需要冬蜇,快进来。”
付铮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初在金州时候的那个有些癔症的女子吗?
游龙当时说叫什么来着?蛇女!
对,叫蛇女,还说要研究人家的,结果孩子都研究出来了?
付铮的表情有些怪,当时就知道他把人家姑娘怎么着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孩子也有了。
游龙抱着小蘑菇,放到腿上,跟付铮:“付将军别见外,我这家里这大的小的都这样,一到冬天就犯懒,什么事都不愿意走。花花,不许无礼!”
蛇女正想往被窝钻呢,被游龙叫住,只得滑下来,委委屈屈的下来。
付铮擦汗,想起来,这些是真记得了。就是这德性,不过好似比以前好多了,最起码,不会看到人就要端茶暖床之类的。
付铮忍不住:“游兄如何找到这里的?”
游龙笑道:“我带着妻女一路走来,半途听说天禹军的统领与你一样的名字,我倒是没想到会是你,不过是过来碰碰运气罢了,若不是,自然会让我离开,不想还真是。”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又偷偷摸摸往被窝爬的蛇女,“若是不麻烦,不知付兄可有多余的地方,能我妻女略做小憩?”
付铮急忙道:“有!来人,即刻腾出一顶小帐来!”
然后让个婆子过来领着蛇女去歇息,小蘑菇赖在游龙怀里不走,就跟小蛇似得缠着他,要抱走她就哼哼唧唧的要哭,游龙只能抱着她。
付铮盯着小蘑菇,忍不住问:“不知游兄的这位千金几岁了?瞧着十分可爱。”
他是看到小蘑菇想到了小曦儿,倒是让两个父亲有了更多的话题。
小蘑菇就趴在游龙怀里睡觉,特别是坐在火炉旁边,她暖和了,就更困了。
等她睡着了,游龙才过去跟蛇女一块,他再回来跟付铮好好说话。
“当年在金州之时,见付兄对药理那般感兴趣,还以为付兄会对药理更有研究,哪里知道付兄还会领兵打仗,付将军威名,在下可是略有耳闻呀。”游龙是真的没想到。
不过他更没想到的是付铮是女帝王夫的身份。
一路听了不少传闻,再细想当年认识的那个叫付铮的公子,越想越觉得该不是凡人,便过来一探究竟,没想到让他探到了。
“游兄不乖当年隐瞒之事便好,”付铮笑道:“只是当时身份略有不便,让游兄见笑了。”
“对了,军中如今可缺刀伤风寒之类的药物?我这次来,特地在路上采了不少,虽少了些,不过,好歹算是尽了份绵薄之力。”说着,游龙到外头,解了小毛驴身上的两大包药物,提了进来,“付兄不嫌弃便好。”
付铮正是求之不得呢,军中物资都是天禹派人专程护送而来,再不缺这天寒地冻的时节,路上又不好走,总会匮乏的时候。军中最缺的就是刀剑伤口的药物以及风寒之药,不愧是行医之人,知道什么地方最缺什么药物,“游兄这药来的及时。前些日子刚有一场大战,则刀伤之药正缺乏!”
付铮赶紧站起来,命人把这药赶紧给军医送了过去,免得耽误了医治将士。
游龙这有备而来,倒是让付铮过意不去:“游兄有心,倒是叫我过意不去。”
“付兄说哪里话,”游龙笑道:“就算不是付兄,在下这会在离开之前把药留给营地,我与天禹有缘,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吧。”
付铮和游龙倒是有话说,两人聊天,志趣相投品性相近,自然是优化说的。
不过,魏西溏和贺兰词,就没这般和睦的气氛了。
如今的贺兰词,那可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特别落入魏西溏这种屠夫之手,那就更加不好过了。
☆、第210章 蛇镯
难得天禹女帝屈尊来探望临出嫁前的贺兰词,贺兰词面无表情的坐着。
即便柯大海一声“陛下驾到”,也没能让她站起来行礼。
魏西溏倒是不介意的,“公主可安好?”
贺兰词根本不理她,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听这里的丫头婆子讲,她自被带到金州以后,便是这副表情,每日吃的不多,大多时间都睡。
人生地不熟就罢了,关键还是俘虏,她似乎有种认命的态度。
魏西溏又笑:“公主这是怎了?莫非是朕派的这些人照顾不周?若是谁敢让公主受了委屈,只管跟朕说便是,朕自会替公主教训他们。朕今日过来,是给公主报个喜讯。”
贺兰词听到最后一句话,倒是看了她一眼,却还是没说话。
魏西溏笑眯眯的在她身侧坐下,道:“朕知道,你父王原本是打算不你嫁给宁焱的,既然你从北贡来到金州,朕也不能委屈了,更何况你还是付铮的好友。是以,朕决定不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依旧照着你父王的意思,把你嫁给宁焱,他似乎很喜欢你,听说以后很是高兴。”
贺兰词猛的抬头看着她,她自然知道魏西溏的话背后所代表的意思。说白了,不过就是拿她当棋子,分文不出却占大便宜。
贺兰词当然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个,如果当时她去的是北贡大营而不是天禹军的属地,或许就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可那时候,她心里其实是想着付铮的,她有预感,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再次和付铮相遇。
她确实遇到了,可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贺兰词深呼吸一口气,“如果陛下就是过来跟我说这些话,我听到了。”
魏西溏依旧笑眯眯道:“还有件事,才是朕要跟公主解释的。朕与你父王比,自然要晚了一辈,朕与你也算是平辈,是以,朕送你出嫁的,怕是没你父王那样的阵势,公主不要觉得委屈才好。”
贺兰词被气的胸脯距离起伏,半响才道:“陛下真是有心……”
魏西溏笑,视线无意中一扫,突然看到梳妆台边跪在地上的宫女手里拿捧着个什么东西,那花纹她觉得有些眼熟,便眯了眯,朝那边走了两步:“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那宫女跪在地上,小心的回答:“回陛下,奴婢在替公主擦洗饰品,这是公主的饰品……”
魏西溏伸手,直接把那镯子捏了起来,她问:“这是公主的?”
“是,奴婢正消息拭擦的时候,陛下驾到,陛下一时心急,便捧在手里,陛下饶命,陛下不是有意的。”小宫女的声音都在打着哆嗦,从陛下的语气,她似乎觉察到了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魏西溏举着手镯,送到自己眼前,咬着牙,冷笑:“这是公主的镯子?你说的,可是千真万确?!”
小宫女全身都在打着哆嗦,“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贺兰词开始不知道说的是什么镯子,等她意识到之后,镯子已经被魏西溏捏在手里。
魏西溏冷笑,颠着那只镯子,慢悠悠的转身,走到贺兰词的身边,道:“这只镯子倒是特别,不知公主哪里才能买到这样特别的手镯?”
贺兰词实在不知道脸上的笑是什么意思,偏偏那只手镯又是她在意的,如今魏西溏发现了手镯,还追问来历,贺兰词怕付铮说过,更怕他说买了一只特别是手镯丢了,这样便显得她像小偷一般。
可魏西溏追问宫女的态度,又让她不知如何应答,犹豫半响,才道:“这只手镯,是我在北贡皇宫的时候,一个好友相赠,并非能随意买到。”
魏西溏嗤笑一声:“哦?这样一只特别的手镯,想必也是买不到的。”她捏着手镯,慢悠悠的转了一圈,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好友相赠,公主这位好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贺兰词的心莫名的觉得紧张,她不知自己说的对不对,可这位陛下似乎对手镯很感兴趣,“是北贡一位官员家的千金,与我自幼交好,她知我惧怕蛇虫,便特地找技艺高超的工匠做了此物……”
魏西溏伸手,把那镯子握到掌心,“千金?惧怕蛇虫?”
贺兰词站在原地,莫名的觉得气息有些喘不过来,眼前这位陛下似乎正在酝酿怒意,最终,她却转身,笑了笑,道:“朕倒是喜欢的紧。”
贺兰词急忙一步上前,“陛下!此手镯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确实友人所赠,还望陛下高抬贵手,把它还于我。”
魏西溏抬眸,眼中一片狂风暴雨,她依旧笑:“公主在朕的皇宫,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朕还就是喜欢这手镯,朕也要定了,怎么?公主还能如何?”
贺兰词在看到她眼中的情绪时,不由自主后退两步,直到魏西溏离开都未曾动一下,魏西溏彻底离开之后,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魏西溏一言不发的回到宫中,当即吩咐:“让左相来见朕!”
相卿即刻被召入宫中,“臣叩见陛下……”
魏西溏什么胡没说突然伸手,把一个什么东西从上门砸了下来,“你看看,这手镯,可是当年你献给朕的那只。”
手镯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滚了几圈之后,“格朗”一声撞到柱子,倒了下来。
相卿走过去,弯腰捡起,看了一眼,又慢慢走回去,道:“回陛下,此手镯正是当年臣所献。不知此镯有何不妥,陛下……”
魏西溏抿着唇,死死的盯着那手镯,道:“你确认这就是当年的那只手镯?这天下就找不到第二只这样的手镯?”
相卿在殿下缓缓跪下,道:“陛下,此镯是臣亲手所制,这天下,怕是无第二人能用活蛇做出这样一只蛇镯,臣不敢欺瞒陛下。”
魏西溏挺的笔直的腰杆在听到相卿的话之后,突然松了下来,她冷笑了一下,这天下找不到第二只,那这蛇镯怎么就到了贺兰词的手里?
付铮亲笔写信告诉她,他弄丢了蛇镯,贺兰词说那是友人所赠。
友人所赠?
魏西溏突然站起来,直接朝着内寝奔走。
相卿拧着眉头:“陛下!”
魏西溏头也没回的走了,她回到内寝,开始翻找付铮写给她的所有信,挨个拿出来看,直到她找到付铮告诉她丢了蛇镯的那几段。
飞鸽传书,寥寥数语。
她甚至找不出他话里的半分漏洞。
那东西他定是随身携带,怎就丢了呢?
他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