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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卡诺夫默然不语。
“想想看,”维克托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同时说道,“当初你可以背着几十千克重的装备,连续奔行十公里。现在呢,呵呵,即便是让着轻装上阵,你恐怕也跑不了几步了吧?”
“可我还能拿枪,而且枪法比现在大部分年轻人要有准头地多,”冈卡诺夫说道,“最重要的是,我有经验,丰富而老道的经验。这一点,现在那些年轻人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
“你说的或许有道理吧,”将酒杯放到唇边,维克托思索着说道,“不过你也不得不承认,你地经验已经保留不了多久了,你今年多大了?快七十了吧?如今这分精神头,你还能保留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所以啊,总的来说,这个世界的未来。还是属于年轻人的。是属于。。。。。。新生一代的。”
“可主席同志,你所说的新生一代究竟是指地哪些人呢?”冈卡诺夫皱眉说道。“像现在莫斯科的那些人,我想他们根本不配称为一代,或许,他们只能算是衍生在历史夹缝里的渣滓、污垢,一场涤荡的风雨,便能将他们冲刷的无影无踪。试想,百年之后,他们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炫耀?分裂国家还是制造灾难?当然,如果这也能算是功绩的话,那他们可以留下去的东西的确不少。”
“我一直以为我的思想够极端了,没想到,你地思想比我的还要极端很多啊,”摇摇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维克托笑道,“这样不好,我的冈卡诺夫,这样真的不好,你应该放开眼光,用一种全新的视线来观察这个世界,思考你所看到的种种问题,等你做到这一点的时候,你会豁然发现,哈哈,原来历史竟然是这样,生活竟然是这样的,嗯,奇妙,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妙。^^^^”
“主席同志。。。。。。”冈卡诺夫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光打量着“主席同志”,在他地印象中,维克托可不是这种随波逐流的人。
“放心好啦,我没有发疯,”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地想法,维克托笑道,“知道我在得知自己病情之后最庆幸的一个想法是什么吗?”
摇摇头,冈卡诺夫没有说话。
“我当时就想啊,嘿嘿,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担心自己会患上老年痴呆症了,”维克托摆弄着手中的酒杯,笑呵呵的说道,“作为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浑浑噩噩的,如果走的时候也是浑浑噩噩的,那未免过于可悲了。而现在呢,我似乎成为了一个幸运的人,在走到生命尽头的这一刻,我这个干干瘪瘪的老头子,竟然有了外孙,哈哈,你告诉我,难道这件事不值得好好庆祝一下吗?”
“是,值得庆祝,值得庆祝,”冈卡诺夫的眼眶湿润了,他双拳紧握,声调哽咽的说道。*****
“好啦好啦,别再在的面前掉泪了,”维克托摆摆手,说道,“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应该是为我高兴,而不是为我难过,嗯,来,把这杯酒喝了。算起来,从你第一天给我做警卫员的时候起,咱们似乎还没有面对面的喝过酒呢,而这两年里,你一直在外面奔忙,咱们之间更是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这次好不容易凑在一起,你说什么也要把这杯酒给我喝了。”
“是,主席同志,”冈卡诺夫没有客套,他直接上前一步,端起酒杯,一仰脖,酒杯中的红酒一滴不剩的饮了下去。
“亲爱的冈卡诺夫同志,”看着曾经的下属,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维克托满意的点点头,转口说道,“你知道我今天急匆匆的找你过来,主要为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主席同志,”冈卡诺夫说道,“不过我相信,您的每一个决定必然都有深层的考虑,而对于我来说,今生唯一的原则,就是服从命令,执行命令,完成任务,所以,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不不不,我的冈卡诺夫同志,我现在不是在向你分派任务,而是要向你提出两项嘱托,”维克托摇头说道,“一项是关乎到这个国家未来命运的,二另一项,则可以看作是我私人的请求。”
“为什么这样说?主席同志?”冈卡诺夫讶然道,“您应该知道,我对您是忠诚的,所以,您对我无须说什么嘱托,更不用提什么请求,对我来说,有机会为您效劳,那是一份荣幸,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仍旧是如此。”
“那如果我让你将契卡俱乐部转交给别人,或者说是解散了它,你会有什么想法?”维克托说道。
“我会毫不犹豫的执行您的命令,”冈卡诺夫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对我来说,契卡俱乐部只是为了实现您政治抱负而拼凑起来的组织,它的未来应何去何从,也应该由您来做决定。不过,不过现在的契卡俱乐部已经与当初截然不同了,从建立起来的那天起,我在里面的发言权便一步步缩减,否则的话,那个叶列娜也不可能从咱们的手底下溜过去了。”“呵呵,无所谓,”维克托笑道,“其实契卡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了。权力是一个可以腐蚀一切的东西,即便是对于你们这类人来说,它也同样在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我的冈卡诺夫,你是一个直肠子的人,与那些心怀野心的人打交道,原本就不是你的长项,也许,当初我让你出面去办理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必须对此承担主要的责任。”
“对不起,主席同志,我让您失望了。”冈卡诺夫垂着头,低声说道。
“好啦,不说这些,咱们来谈正事,”维克托摇摇头。他现在总算是认识到一个很尖锐的矛盾问题,凡是懂得什么叫忠诚的人,往往都智计平庸,而那些睿智过人的人,却又都是无法控制的,对于为上者来说,这或许就是一个最大的悲哀。
“我的冈卡诺夫同志,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希望你能为我做两件事,”沉默片刻,维克托说道,“第一,我希望你能够利用里在契卡俱乐部里的有限力量,全力支持一个人。”
“谁?”冈卡诺夫说道,“是不是郭守云?”
“不,他不用你去支持了,”维克托笑道,“我想,等我走了之后,整个契卡俱乐部,将会有半数以上的力量被他拉拢过去,那对于联邦来说已经相当不利了,所以,你就更不能跟着他走了。我想在要你去支持的,是这个人。。。。。。”
嘴里这么说着,维克托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纸片,悄无声息的递到冈卡诺夫手里,这才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够摒弃成见,在有生之年里,倾尽所能的帮助他。”
“为什么是他?”冈卡诺夫扫了一眼纸片上的名字,愕然道,“主席同志,你要知道,他可是索布恰克的人,而索布恰克他。。。。。。”
“索布恰克的人,不一定与他是一条心,”不等对方说完,维克托便微笑着插口说道,“这就像索布恰克与我不是一条心一样,在这个问题上,我想了很久了,也观察了很久,而今,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真正引导联邦的未来。”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六六四章 七人集团
“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他深沉但是权力欲望很大,”摆弄着手中的酒杯,维克托若有所思的说道,“正是因为深沉的缘故,他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一直同包括克里姆林宫、左翼反对派、六大巨头之间,都保持着非常暧昧的关系,而根据我得到的情报显示,他与远东的联系尤为密切,不知出于哪一点的考虑,郭氏集团一直都在背后为他提供资金支持。”
“主席同志,那这个人岂不是更不能相信了?”冈卡诺夫皱眉说道。
“不,不,不,你没有全面的去看待这个问题,”维克托摇头笑道,“就像我所说的,这个人的权力欲望很大,他的那一份深沉与兼容并包,只能维系在起家阶段,换句话说,他就是一个只可以共患难而不能共富贵的人。现在,他因为没有掌握自己的势力,或者说,因为自己的力量太弱小,所以才会屈从于各方势力,而在将来的某一天,一旦他掌握了真正的权力,呵呵,类似六巨头那样的人物,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主席同志,您的意思是”冈卡诺夫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恍然道。
“我这些天想了很多东西,”维克托说道,“纷繁复杂的政治斗争,使曾经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一朝分裂,而现在呢,我们却不得不借助于同样的政治斗争,来保证这个国家的团结统一。我曾经寄予厚望的人,现在成了我的心腹大患,面对所剩不多的时日,我没有办法亲手消除这个隐患了,所以,为了不使这个麻烦演化为灾难,我唯一能够选择的道路,就是期盼着利用另外一个心腹大患来消灭他。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主席同志。我能明白。”冈卡诺夫点头说道。
“那就好,”维克托笑了笑,继续说道,“至于我希望你去做的第二件事,就可以算是私事了。”
“您请说。”冈卡诺夫说道。
“我现在最放心不下地事情有两件,其一。就是我那位宝贝女婿的野心,”维克托继续说道,“如果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相信我就算是现在死了,也能够瞑目了。至于我放心不下的第二件事,就是我那位刚刚出生的外孙了。我们伊万诺夫一家,到现在为止,可以算是只剩下妮娜一个人了,而这个新生的外孙。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应该算是我们伊万诺夫家地血脉延续。小狐狸曾经跟我说过,我的思想落伍了。过时了,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新生一代的年轻人,都不可能走那一条与我相同的道路了。哈哈,两年了,我算是跟这个小狐狸斗了个不分胜负,说实话,我不甘心,所以。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我要让他的儿子,继承我的衣钵,做一个与我相同的、有着同一种意志地人,嘿嘿,想想吧,二三十年之后,当臭小子与我一样年迈的时候。他的儿子却成了他那种思维方式地最大叛道者那将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您的意思是说,希望我能亲自出面教导那个孩子?”冈卡诺夫双目一亮,脱口问道。
“不错,”维克托点点头,回答道,“捷尔任斯基特别学校不是还在你的控制之下吗?把他送去那里吧,十五年的时间,我相信可以完全洗去那孩子身上天生的全部污垢,将他变成一个与你我相同的人。”
“可是妮娜小姐能同意吗?”冈卡诺夫犹豫道。
“她会同意地。”维克托摆摆手。说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对她说。”
听老上司这么说。冈卡诺夫没有再提什么意义。他面色严肃地点点头。接下了这个异常艰巨地任务。
“好啦。你去吧。”交代完了自己地事情。病重再加上酗酒地维克托。再也没有精力继续坚持下去了。他虚弱地摆摆手。说道。“记住走三号回廊地密道出去。不要走正门。“是。主席同志。”冈卡诺夫点点头。向老上级行了一个礼。转身朝门口地方向走去。
“咚咚咚”
就在他即将走到门前地时候。一阵儿急促地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维克托睁开刚刚合上的眼睛,询问道。
“是科斯宾同志,”冈卡诺夫拉开房门,看了一眼。此时,门外站着一位面带兴奋之色地年轻人。
“哦,什么事?”维克托直起身,问道。
“先生,克留奇科夫几位先生出狱了!”年轻人不等进门,便迫不及待的大声说道,“就在半小时前,最高检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