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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啊！”宁纤柔白了他一眼，巧笑嫣然地道：“你忘了，天心冰荷是从哪儿来的？那个地方可是传说中宇宙的中心，宇宙发源之地！存在一些超越现实法则的事物，应该不算稀奇吧？”
这么一说，方为登时恍然！神秘莫测的天心，莫说长出一朵能够施展绝对零度的小花，就连传说中开天劈地的盘古斧，貌似也是从那儿孕育而生的。不过，方炎还是感慨说道：“柔儿，你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那是！”宁纤柔喜滋滋地说着，神识转到外面游走一圈，忽然察觉到不远处已经奄奄一息的龙月亭，一时恻隐之心顿起。“方炎，你瞧瞧那位女性龙族，她的右爪彻底粉碎，腹部被轰开了一个口子，再不救治，晚了就来不及了！”
方炎叹道：“你倒是心肠好，连敌人都敢救！”宁纤柔正色道：“当日渡劫之时，若不是龙皇一番关于雷电本质的说法点醒了我，或许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灰飞烟灭了。投桃报李，尽管这位龙小姐试徒谋夺我们的神剑，但看在龙皇的面子上，我也要救她一救！”方炎点点头道：“你说得对。”随即以传音之法告知弑龙众人道：“各自聚拢到大首领周围护卫，安心恢复，不得妄动！”
“是！”
星河锁空大阵一闪，龙月亭的十丈龙躯，便已消失不见。不经意间看见这一幕的姬丝凯碧顿时大喜，忖道：“原来这小子还在附近，看样子是舍不是两个小美人，正好为我所用！”她大声喝道：“方炎，本座知道你在附近，快点出来与我合力对付米迦勒！否则后果如何，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妖女好毒的心肠，我出去试试！”宁纤柔心知论起疗伤，方炎或许还在自己之上，又怕姬丝凯碧当真对二女干出什么坏事，因此主动请缨出战。方炎哼道：“不急，她所在意的是我手中神剑，谅她现在也不敢对艾丝丽她们怎样。”他将大阵打开一道口子，沉声喝道：“妖女，我正在准备绝招，你再支持一会儿！”
“扑哧！”宁纤柔忍不住捂嘴大笑，似乎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正派的他，扯起谎来也是正儿八经。果然，姬丝凯碧听了这个说法，尽管依旧着急万分，但却已经放下心来。
不过她虽放心，对面的米迦勒却是提心吊胆了！为了尽快解决战斗，攻击更是一波猛似一波！很快，姬丝凯碧身上便已多了几乎轻伤。
“还好她是火属性的巨龙，不然就难办了！”方炎细致检查一番，立知龙月亭外伤倒在其次，关键是米迦勒与姬丝凯碧的光暗能量太过霸道，与她自身的火系元素三方冲突，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她的全身。方炎探知到她额头龙晶所在，伸手按了上去，火属真元，立时汹涌奔去！
若论火系能量，火属真元绝对算得上顶级！受它之助，龙月亭龙晶内的火系元素如逢大补，立即开始反扑，将那侵蚀到身体内的光暗元素，一点一点地自伤口逼出。米迦勒与姬丝凯碧强则强矣，毕竟只是一击，在方炎的全力施为之下，龙月亭的气息，开始渐渐稳定。
“行了柔儿，剩下一些外伤，就交给你了。”方炎收回按在龙月亭额上的右手，正准备起身时，龙月亭却蓦然睁开眼来，巨大的龙目深深凝视方炎，状似复杂无比。
宁纤柔依言为其注入水属真元，一圈圈冰蓝色的涟漪裹住龙月亭全身，两道狰狞可怖的伤口，流血渐渐止住。不得不说，水系力量在治疗方面实在不错，仅比木系略次一分。宁纤柔踱至方炎跟前，看着龙月亭淡淡说道：“你不用惊讶，我们救你只是看在龙皇的面子上，还他一个人情而已。”
龙月亭惊道：“你们欠龙皇人情？这怎么可能！那家伙可是极为刚愎甚至刻薄的，怎么会施恩于你们？”眼下她已极为虚弱，因此语气颇为嘶哑。
宁纤柔“咦”了一声，片刻笑道：“想不到龙族之中，竟也有人敢这么评论龙皇。或许你说的不错，龙皇为人，确实有些自负。当初提点于我们，也是源于误会。”她轻轻搂了搂耳后长发。
方炎皱眉道：“别再说了，让她好好休息吧。我出去看看他们打得怎样。”宁纤柔笑着点了点头。
龙月亭急道：“等等！”方炎皱眉转身，神色有些不耐。龙月亭微微叹了口气，低道：“方炎，不管你信是不信，刚刚我出手夺取神剑，只是不想它落入别人手中，心底还是想着要还给你的。”
方炎目光闪动，反问道：“那又怎样？”
龙月亭苦笑道：“看来你还是不信。有些事情，还是告诉你吧。”她深吸一口气，久久凝视方炎，忽然问宁纤柔道：“你刚刚隐匿在暗处，应该瞧见过我的容貌吧。那你觉不觉得，方炎眉眼之间，和我有些相像？”
方炎闻言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头不受控制地怦怦大跳，一个困绕他极长时间的秘密，似乎就要浮出水面了……
卷四 破而后立 第八十六章 最后的BOSS——吴松！
宁纤柔吃惊地捂住小嘴，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又看看方炎，脑中不断闪过两人的面貌，终于吃吃说道：“你们两个，粗看之下没有任何关系……但看得久了，似乎、似乎鼻子眼睛等细腻之处，又仿若一个模子刻出……你是谁？难道……”她虽已知晓方炎龙人的身份，但一想到那个猜测，仍觉疯狂之极！
方炎身体隐隐发颤，双手不自觉地捏紧又放松，虽是沉默，但明眼人一看就知，他内心绝不平静。龙月亭将头伏在地上，低低叹道：“方炎，我与你母亲乃是亲生姐妹。如果没有以前的那许多波折，或许现在你会叫我一声‘小阿姨’。”
宁纤柔“啊”地低呼一声，却见方炎气势突然焕散，整个人一瞬间似茫然若失。心疼之下，她连忙将他大手紧紧握住，无声传递着自己的关心。
龙月亭将一切看在眼里，长长叹了口气：“冤孽，冤孽！方炎，你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吧。这二十年，我们确实欠你良多。”
方炎低头苦涩一笑，心情的大起大落，原来如此伤人。紧紧抓住宁纤柔素手，他深深吸气，问道：“她还好吗？”
“她”是谁，龙月亭自然知道。同样苦涩一笑，她长叹息道：“姐姐如果还好，又怎会二十年来对你不管不问。方炎，你不要怪她。”
“她怎么了？”方炎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问。龙月亭摇了摇头，叹道：“因为与那姓方的生下了你，长老们一致认定姐姐行止有亏，玷污了龙族声誉，所以将她囚禁在了困龙渊下，到现在，一晃就是二十三年了。”
“怎么会这样？”方炎一阵茫然，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浑身气势陡然一厉，森然道：“是不是龙皇提议囚禁她的？这些年来，与人类有染的巨龙多了去了，为什么单单只有她要承受那么重的惩罚？”
龙月亭垂首低道：“你说错了，大哥又怎会害她。可她是龙族的公主啊，一言一行，牵连出的影响，又怎能与一般龙族相比。即便是当初父皇在世，也没能阻止长老们的诀议。后来大哥继位后人心不稳，就更不可能冒龙族之大不韪放她出来了。方炎，龙族之中，并非只有龙皇说了算，长老们实力可怖，足以影响龙皇的地位。你也不要因此误会大哥。”
“误会？”方炎森然冷笑道：“若不是母亲舍身拿回幽业红莲，龙焰霆凭什么活到现在，又怎可继位龙皇？说到底，母亲对于龙族还有大恩。可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家伙，反倒恩将仇报将她囚禁！”
“你都知道了？”龙月亭失声惊呼，眼见方炎强抑愤怒的模样，她心里也不禁软化下来，慢慢地将当年的事一点一点说出。末了才道：“龙族与龙人的恩怨纠缠数千年，大哥与我都不希望你又牵涉其中，所以只好让我走上一趟，送你一枚化龙果，彻底化解你与龙族之间一切血缘关系，只让你一辈子安安心心做名倍受人类景仰的圣阶强者便好。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你幼时离家出走，终究还是与弑龙走到了一起。若让长老们知道当初死亡深渊险些杀死龙行烈长老的人是你，那就糟了！”
“糟？呵呵，放心，还会有比那更糟的！”方炎神经质地低笑几声，就连宁纤柔，也是首次从他身上感受到那股刻意隐藏的澎湃杀意。龙月亭惊道：“你想做什么？”
方炎恨恨地道：“龙族囚禁母亲二十多年，你说我想做什么？无数龙人与龙族的恩怨，总有一天会彻底了断！”
“不！方炎，你不能一意孤行！”龙月亭挣扎着欲变回人形，但却力有不逮，“扑嗵”一声再次跌回原地。方炎冷冷地道：“柔儿，看住小阿姨，我出去找个沙包发泄发泄！”
“小心点！”宁纤柔抱了抱他，温婉一笑，随即趁着龙月亭还沉浸在那一声“小阿姨”中没回过神来，水属真元立时汹涌注入，让她不得不提前进入六识收摄的深层次恢复中去。
方炎出了阵外，胸中一腔郁气依旧难以平复。或许在此之前，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还有一丝怨怼，可是在听了龙月亭的解释之后，他心里却只剩了一股莫名的悲愤！如果母亲当年没被囚禁，现在的他，是否会拥有一个完整而又美好的童年？尽管换个方向想，他现在的际遇也着实不差，但哪个儿子又不希望能与父母共叙天伦之乐？此刻在他心底，想将母亲救出的念头越来越强。但理智却告诉他，他做不到！以他一己之力，顶多再拖上整个弑龙组织，却如何能应付龙族那许多高手？尤其是见识过龙皇那惊天动地的实力之后，他就愈觉现阶段希望渺茫。尽管时光荏苒，他有信心终有一天能够超越龙皇。但那个时间太过遥远，他现在内心时时刻刻备受煎熬，定然等之不起！
久思无果，他烦燥得仰天长啸！啸声犹如天空惊雷阵阵，响彻众人耳际！天空中正将姬丝凯碧迫得节节败退的米迦勒，身体登时一晃！主神分身最大的弊端，终于显露出来！
无尽剑气，如同蜂群一般密密麻麻地遍布方炎周围，“嗡嗡”颤鸣。随着方炎剑诀指引，“咻咻”破空声不断，尽皆射向猝不及防的主神分身，如同一个巨大的莲花剑阵，将其围在中央！剑气疯了一样的来回切割，打在米迦勒神体上面，泛出无数光点。不论米迦勒如何闪躲攻击，剑气如同附骨之蛆，就是不让分毫！姬丝凯碧立时大喜赞道：“好一式蚂蚁啃象，缠也要缠死他！”她哪知道，方炎只是想凭借那一剑又一剑的硬碰硬来发泄心中的抑郁悲愤，根本无虞其它。
吴松负手瞥了眼目放异彩的莫妮卡，忽然说道：“四年前，这小子不过圣阶实力，谁能想到，今日他竟能与九阶强者战得不分胜负！莫妮卡，不得不说，你的眼光确实不错！”
这一番话从他口中说出，不免就有些诡异了！莫妮卡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可是转瞬面对艾丝丽探究的目光，她又尴尬起来。或许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暗恋方炎的秘密没人知道，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一旁的夏洛特可不乐意了，同是黑暗部众，尽管吴松贵为神兽，但是这些深渊炼狱出身的嫡系部众，可没将吴松真正当盘子菜。狰狞的三角眼斜睨着吴松，他阴测测说道：“大人，你这番话，可有些不大妥当啊。莫非你在质疑姬丝凯碧大人的实力，以为那小子能与大人相抗？”
吴松根本懒得瞥他一眼，只是盯着空中三人的战斗，似有所思。夏洛特登时大怒，正欲发作，旁边有人小心地拉了拉他，低道：“如今吴松擒回人质，肯定要受大人嘉奖。此时与他对立，实属不智！”
夏洛特闻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