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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凉……听到此话时,琼儿整个人便呆住了。
陆陆续续的,人散去。张翔也想拉琼儿走,可琼儿不睬。张翔无法,只好守着她一起站在风雪地里。
忽而一声马嘶叫,十六阿哥从“了然蓬莱”里走了出来,木着脸,干瞪着眼,表情甚为骇人,手里抱着小南。怀中的小南,一如平常:两弯乌眉,瞄的老长老长,她戏称这是赵飞燕的远山黛。素净的脸庞,施了瓷色的梨花粉,打了两个水滴状的腮红,她说那是桃花笑妆。嘴唇还是施着淡淡的胭脂,又加了点花油,涂的亮亮的,她说那是真正的樱桃小口,鲜艳欲滴。头发并未盘起,而是全部绾到一边,她说这样显得柔媚。她只裹了件薄衫,左手自然垂下,手上戒痕犹在。琼儿回过神,见小南果真已去,不觉扶了门框,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
“初见你时,一脸惊讶,继而顽皮一笑。再见你时,秋风高阳里,恍若隔世。”十六阿哥坐在秋千上,伸手抚了抚小南的发丝,继续回忆道,“不忍你站在寒风里挨冻,便去打了张顶好的狐皮来,与你做围脖。不想那可恶的马,竟跌伤了你。一时见了你,竟无一言相对。我这别扭的性子,害苦了你我……”
天空中的飘雪逐渐大了起来,一朵接着一朵,落在树杈上,落在泥地里,落在小南的脖间,都没化。十六阿哥瞥眼瞧见小南手里握着一把扇子,紧紧地握着,似怕被人夺了去。便把扇子拿了来,打开见是那晚他们吟的句子。翻过来看时,只见上面题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死而不可复生者,非情之至也。”看着这歪歪扭扭的字,想也知道是谁写的。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十六阿哥喃喃念着这两句,忽而转念一笑:“小南,我等你……等你醒来,看桃花飘舞,观结子压枝。”
“小南,这秋千可以坐两个人了呢……”
“小南,这回牢牢的抓住你了,你怎么不理我了?……”
十六福晋在初冬第一场雪里没了后,整个阿哥府便沉浸在一片茫茫白雪之中。一切都是那样的寂静无声,倘若有一点声响,那树杈上的积雪便如落泪一般,被惊地簌簌掉下。一阵风雪吹过,靠窗桌上的书,被翻的啪啪响。几片落雪,钻入了书缝,不久便化了,晕开了书里的字,似是泪痕一般,一点一点。
屋里人轻轻踱到书桌旁,拂了拂书面,见雪水晕开了字,便随手把书放好。瞥眼见那书竟是《牡丹亭》,不觉又坐下,痴看了一阵。见窗外依旧是雪打风霜,便提笔沾墨,沉思半晌,举笔写道:“昨夜未忘恩情暖,今晨见雪不觉寒。偶观冰豆化霜泪,一片晶心性使然。”写完,掉了几滴泪,也不去拭它,继续写道,“难得一腔真性情,顽声笑语屋里藏。命里无时留不住,锦瑟年华谁与度?”写完,一时又悲痛不已,撕了纸,揉做一团,扔在地下。
“爷,大冷天的,怎么也不唤奴才烧个炉子?”刘顺儿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手里捧了个小火炉,放在十六阿哥的身边。他也不接话,只坐着,望着飞雪凌人。忽听屋外一咯咯笑声,十六阿哥似被人打扰了清净一般,眉头紧皱。
“小阿哥给您请安来了。”宝儿抱了弘普,上了二楼。宝儿见十六阿哥还是呆坐在书桌前,并不理会他们,便叹了口气,准备下楼。不想他竟转过身来,唤弘普过去。宝儿见了,心里高兴,忙哄了孩子走过去。弘普走的摇摇晃晃,一到十六阿哥脚边,差点摔了个跟头。十六阿哥见了,不紧不慢的抱住。见这孩子长的特像自己,尤其是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小南总是戏称弘普是他的缩小版,他也不懂那个“版”是什么意思,只是随她说去。今儿仔细盯着自己的儿子瞧,便又想起了一些前尘往事,问道:“小宝,你额娘送你的面人呢?”
孩子自然早忘了面人的事,不过眼前的宝儿却是记得,咬了牙,替儿子回道:“孩子贪玩,也不知掉那里去了。”
“去找来。”十六阿哥放下孩子,让他自己回到宝儿身边。宝儿拧了帕子,心中自是万般不甘,却又不敢回,便抱起儿子,转身想下楼。还未下得楼,便听身后的声音道:“人走,戒指留下。”
宝儿右手紧了紧,抿了抿嘴道:“这是小南姐临终交给我的……”
“留下!”没有多余的字。这命令让宝儿不得不褪下戒指,交给一旁的刘顺儿。
“我给她的东西,她怎么会不要呢?……”
宝儿听不清后面他还要说什么,她只知道她还是不被待见,就算生了个阿哥,也难进他的心。可她不甘,她的大好年华,日后都只能对他展颜,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就算不完整,也要分到一杯半杯羹,这便是为人侍妾的命。宝儿收了泪,抱紧了儿子,也不顾丫鬟打伞,一头冲进了雪中,头也不回的跑向揽玫阁。
揽玫阁,到了来年春天,又是一片姹紫嫣红了呢……
马路上,积雪堆的有五寸余,暗示了隆冬的到来。好在这日天气晴朗,路上行人的步子也变得轻快。张翔踢了踢冻僵的脚趾,踏进了一名为品茗楼的茶楼。小二一见张翔,立马上前扯开笑容,唤了声“张爷”。
“沏壶热茶来。”张翔找了张空桌坐下,放下了手中的药。他一坐,立马就有人围了上来。
“前儿的丧,还真是大呀!”一白面书生坐到张翔面前,显然这人与张翔很熟。张翔还未接嘴,另一人又凑了上来道:“听闻闹了一场,是怎的?”
“咳!”张翔喝了口热茶,险些舌头被烫,砸了砸嘴说道,“可不闹的慌?出殡那天,我们家爷拦着不要出,我们好说歹说都不听。”
“那后来怎的?”有人急于想知道下文,便出言打断。只见张翔又呷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后来四爷来了,一巴掌把爷打晕了,才能抬棺出殡。”
“就这样?听说十六福晋容颜不变呀?”这些闲人杂嘴似还没挖完这些旧闻,便又拉着张翔闲扯。
“这也是件罕事。福晋在庄里养病时,容颜甚为憔悴,天可怜见的。可不想那日初下雪时,竟然美成那样。我当时见了也觉着怪异呢。”张翔摇摇头,提起药袋子,准备起身。却又被人按了下来。“听说阿哥府里头闹过鬼?传言就是那福晋不干净,十六爷才建了座桃花园子镇压的?”
“嗨……”张翔摆了摆手,“没见过这样的,我听我女人说,爷对福晋是关怀备至,那院子还是爷的梯己拿出来建的。外头怎么传的乱七八糟?就算福晋不干净,这会子人都没了。”张翔两手一滩。众人听了也点头称是。那白面书生听了,也点头感慨道:“想来是福晋有可爱之处,得了十六爷的心,也未可知。只是这有心人造谣,把一段美好姻缘传成了鬼怪神谈,着实可恶。”
众人听了这一番感言,也沉思半晌。
“罢了,我还得回去交差。”张翔指了指桌上的药。
“是十六爷病了?”
张翔点了点头,付了茶钱,拿了药。抬头见天又转暗,知道又要下一场大雪,便缩了脖子,赶紧回去。
“哎……不到死别,怎知情深如许?”
难能可贵真性情
这个女主,这个林辰南,可以说是清穿文女主中没特点的一个,但也是比较特别的一个,为什么呢?因为她不知道历史,不会陷入“我是不是该告诉他/她怎么样怎么样”这样的问题中,或者一看到四四就马上上去拍马屁等。四四在此文中是个路人甲=。=。
不过,我一直在表现女主的一个个性,虽然她很无知,白痴,闹情绪,搞怪等,但她有一样东西,至少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变的,就是她的真性情。有人说小南要长大,确实,处在她这样的位置,就算她不长大,环境也会逼她成长,让她懂事,让她知道什么东西要割舍,什么东西要放弃。
什么叫真性情,这词我也百度一下,居然发现没确切的解释。大概要看各自的理解了吧。而我认为,能表露真实的自己,人前不虚伪,不做作,才是我心中的真性情。一个人在读书的时候,是最纯的。(当然有些人除外。)所以就安排在女主考上大学时,穿越回来。这个时候的小南应该还是个毫无心机的女子吧。
正是这样的女子,才获得十六阿哥的青睐。为何?因为他见多了装满心机的女子,这些女子或者满腹经纶,或者形容妙美,等等。但就是缺个至真至诚的人。我在文中一再的强调,皇宫是个“不干净”的地方。其实也隐隐的在比喻我们现在的社会。我在大学里还不觉得,只是一门心思的读书。当我一踏进求职场所的时候,身边的同学,连昔日的同桌共饭的好朋友,都会为了一个待遇比较好的工作而算计、反目。进了工作单位后更是了不得,溜须拍马的,人面兽心的,比比皆是。只要关系到切身利益,就会有不当竞争的存在。我自然是对此现象深恶痛绝。而这是社会普遍现象,为了生存,只有适应,接受,甚至是学会这样的方式。
再讲文中的男主十六阿哥,他是生活在没有人身自由,没有思想自由的封建社会的高层建筑里。而这个接受封建正统思想的人,也会有自我的一面。他接受了几宗包办婚姻,是他的无奈。而在这些无奈的婚姻里,他很好运气的遇到了他所爱的人。(当然都是我安排的。)我看了一下历史,发现历史中的十六阿哥与嫡福晋的关系确实不错。(不过他也挺花的……)而在他眼里,林辰南的这一优点,已可以覆盖了她所有的缺点,比如细胸,疯癫,神经,人黑……不过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她的家族。这个优点在十六阿哥看来,是非(霸…提供下载…)常可贵的。而他也看到了,小南这个真性情将要失去。十六阿哥也曾坦言:“保护你好难。”正如一汪清水,要在一片污泥中不受污染,那是不可能的,而十六阿哥却在极力的保持着,维持着。例如为她建了一座花园桃源居等。而这,也正如我自己一直在维持着自己的良好心态一样,努力着。
再说一下结局。女主必死。原因很多。第一个原因就是我写不下去了。我也很想写王子与公主幸福美好的生活在一起。不过就历史上嫡福晋的孩子夭折的数量上来看,似乎“幸福美好”有点难啊!不过有人叫我不要遵照历史,但是既然我前文已经大部分按照历史来写,下面又来个“幸福美好”,似乎有点不伦不类。因此还是让早点女主死掉吧。不过有人问女主死了不是也和历史相冲突了吗?放心,我会安排后事的。第二,也是比较现实的一点吧。我大概的看了一下十三阿哥的婚姻,似乎他的嫡福晋是一直得宠到最后。而十六阿哥的嫡福晋似乎在雍正元年后,就不怎么得宠了,而且女人多多。这有可能和当时的政治有关,或者是其他原因,比如无法生育,或者已死,或者色衰而不再得宠了。我最不喜(霸…提供下载)欢一个男人不能从一而终,就算是以上任何一个原因,我都无法接受。与其失宠还不如让女主在最美丽的时刻离开,能在男主心里留下一个深刻的烙印。活着时或许不怎么在意,但是在情深之最时离去,才能让人铭记远久。当然还有人说,说不定十六的嫡福晋是在雍正元年那时候死的,不存在什么失宠不失宠的。这我也要说了,我见到十六阿哥的子女图时,那个悲哀啊……怎么孩子夭折,早亡的就那么多!十六不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少次。我已经写过一个孩子夭折了。(含玉那个算流产,不算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