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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替我转告王爷,我很感激他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叫他好好保重自己。还有,我叫林琉璃,不叫沈曜湘。”说完,我自颈上拿下匕首,拼尽全身的力气,用雷霆万钧的速度和力道将桥上的绳索割断。然后转身没命的跑,身后“轰”的一声,绳索桥坠落进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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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城郊五十里外有一座小镇,镇内田地遍植荔枝,故名荔枝岐。荔枝岐环境清幽,镇民勤劳朴实,我在荔枝岐住了两个月后,便彻底爱上了这里。
“琉璃姐,靠窗边的那桌客人还要两杯荔枝奶昔,这什锦沙拉好了吧,我先拿走了,客人都等不及了。”小灿风风火火的杀进厨房来,边嚷嚷边抄起案上的什锦沙拉,转身便要往外冲。
我连忙揪住他的后衣领,“等等,还没淋沙拉汁呢。”
他不好意思的冲我吐吐舌头,又将盘子放回了原处。我拿起自制的“沙拉酱”,唔,就将发酵的酸奶糊当作沙拉酱好了,舀了一匙淋在盘子里的什锦水果上。然后递给小灿:“小心点,别毛毛躁躁的又给打翻了。”
“知道啦,琉璃姐。”说完,小灿又像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小灿是春婶的儿子,今年十一岁,机灵讨喜的不得了。春婶是个寡妇,在荔枝岐的市集开了一间小茶肆。两个月前她收留了失魂落魄的我,我便留在了她的小茶肆帮忙。
起初我只是帮忙干些零活,后来在他们娘俩喝过我的西瓜奶昔后,他们便毅然将我赶进了厨房。
于是,果汁、奶昔、沙拉、刨冰……便一样一样的被推出来。直到奄奄一息勉强可以糊口的“春婶茶肆”,变成深受年轻人欢迎生意好到爆的“春婶水吧”。
端着刚做好的荔枝奶昔,我走出厨房,果然见到春婶和小灿正忙得脚不沾地。
“琉璃啊,你怎么出来了?厨房若是没什么活儿,你就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和小灿应付得来。”春婶一瞧见我,便接过我手里的奶昔,边推我边说。
“没关系春婶,我不累。”我柔声说。
“哎呀,你先找个地儿坐会儿,我把这奶昔送去,回头再跟你说。”
我扫视一圈爆满的座位,心里满满的特别充实。我来到夜阑国这么久,只有此刻在荔枝岐才真正的做了我自己。
“听说了没?最近沧州出大事了。”就在我兀自神游的时候,身后的一桌传来了一道标准的“官方狗仔队”声音。
“沧州哪天没大事?是左丞相又娶小老婆了,还是骁骑大将军又打胜仗了,或是皇上又颁布什么新政策了?”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随口问道。
“那些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出点事情早就不新鲜了,这次是另有其人。”先前那把声音语带玄机的摆明是在吊人胃口。
我好笑的摇了摇头,怎么古代人和现代人都热衷于讲别人的八卦呢?
“那是谁啊?”那懒洋洋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声调,语气里也充满了好奇。
懒得继续听他们无聊得话题,我抬起脚刚要走,先前那人神秘兮兮得声音飘进了我的耳中。只一句话,我的身体便再也动不了了。
“是七王爷大婚!”
“七王爷不是两个月前刚娶了左丞相的千金吗?怎么这 么 快‘炫’‘书’‘网’就要再娶了?”
“听说丞相千金在成亲的前一天逃婚了,像七王爷那么炙手可热的人物,当然有得是人等着钻空子,赶紧接手过来。”
“那这次又是娶谁呢?哪家的千金小姐动作这 么 快‘炫’‘书’‘网’啊?”
“骁骑大将军的妹妹……”
难怪呵……
我无力的苦笑了一下,原来不是行风行雨找人的功力退步了,而是苏夜玄根本忙得没时间找我。或者应该说,他也许没想过要找我。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其实不是小曜,我之于他没有任何意义,找到我也是徒劳。就算皇上给了我一个体面的身分,也或许这个身分对他们来说有所助益。但追根究底我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我走了,他们自然有办法找到别的棋子代替我。
所以……
是不是该回去了,既然没有人割舍不下我,那我还傻傻的等什么呢?回程芯片和古玉都在我手里,我随时——唉……沮丧的叹了口气,我发现我说服不了自己。至少在这里还能跟苏夜玄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可是如果回去了,我们之间隔着不同的时空,我无法想象到时候,该用什么方式安慰自己。
“琉璃!”
“啊?”感觉被重重的推了一下,我吓了一跳,猛然回过神来发现春婶正满脸担忧的望着我。
“琉璃,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到。”春婶皱着眉毛问我。
“没……没想什么。”我支支吾吾道。
“是不是累了?我不是说了吗,忙完了厨房的活儿,叫你去休息嘛。”
“我真的不……”看着春婶马上便欲拉开架势滔滔不绝的唠叨我,我抚额呻吟了一下,立刻改口:“我这就去后面休息。”
解决炮灰
今天一大早,我便被小灿拉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还来不及张嘴打个哈欠,就听见小灿惊天动地的嚷嚷声,随后我竟被他拖下了床。
“琉璃姐!快跟我走!那个曲公子又来了!我娘在前面挡着他,我现在就去把你藏起来!”
“哪个曲公子?”小灿看去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狐疑的问道。
“哎呀,就是那个每次看到你,口水就淹没整盘什锦沙拉的曲公子嘛。”小灿一边一脸嫌恶的回答,一边继续把我往门外拖。
原来是那个自命风流的富家子弟,怎么他还没死心啊。我叹气:“可是……”
“别可是了,我娘挡不了多久,再磨蹭一会儿,那该死的曲公子若是闯到这里来怎么办?”
“可是你得让我穿上衣服啊。”我哭笑不得。
小灿这才反应过来,我只穿着中衣。蓦地脸儿一红放开我的手,匆匆跑到床边抱起我的衣服塞进我怀里,然后转过身去把门拉开一条小缝,小心翼翼往外查看。
我飞快的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对小灿说:“我们走吧。”说着伸手去开门。
“不行啊,琉璃姐,你从这里出去会撞见他的。他这次来恐怕没什么好事,不仅带了一大批人,还抬了两个大箱子呢,搞不好是聘礼也说不一定,所以我还是带你跳窗子从后面逃跑吧。”小灿紧张的捏着我欲开门的手。
我感激的望着小灿,柔声道:“如果我不出去,他们会为难你娘的。”
“没关系,等我把你藏起来之后,再回来保护我娘!”小灿坚定的大声说道。
我失笑,这孩子真是单纯,但也懂事的让人窝心。
我想了想,对他说:“小灿,你去前面把曲公子请到我的房间来,就说我想找他单独谈谈。”
“请他到你的房间来?!你疯了!”小灿瞪大眼睛尖叫。
“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好,而且是……永绝后患!”我朝小灿眨眨眼睛。
“可是……”小灿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满脸的担忧。
“要相信你琉璃姐。”我绽开一朵安抚性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小灿的脸颊。
他咬着下唇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好,我去带他过来,然后我就守在门外,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我。”
“快去吧,省得春婶招架不住了。”
小灿跑走后,我缓缓的来到梳妆台前,拿起胭脂水粉,唇边勾起一抹诡谲的笑。
片刻后,我满意的瞧了瞧镜中的自己,苍白的唇,灰败的眼,满脸的红斑。嘿嘿,不信吓不跑那个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
刚把胭脂水粉收好,便响起了敲门声,并伴着一道十分不讨喜的男声:“琉璃姑娘,曲克玉前来拜访。”
“曲公子请进。”我“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几乎就在我刚吐出最后一个字的那一瞬间,门便被推开了。曲克玉大步流星的迈了进来,小灿抬脚就要跟进来,我连忙重重的咳了一声,小灿不情不愿的收回了脚,随即迅速的关上了门。
站起身慢慢的朝曲克玉走去,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我哑着嗓子道:“曲公子大驾光临,小女子荣幸之至。”说罢以手掩唇低声轻咳了几下。
曲克玉先是愣了一会儿,待看清我的脸后,失声惊叫:“琉璃姑娘,你的脸怎么了?”
“咳咳……大夫说小女子偶感风寒,咳咳……不碍事的。”我逐渐加重了咳嗽的力道。
“什么风寒脸上还会生出这许多小红疹子?该不会是痘症吧?”曲克玉颤声问。
我强忍着不笑出声来,继续慢慢靠近他,“我这是麻风病,咳咳……大夫说也是风寒的一种,要不了几天就会好的。咳咳……曲公子请坐,让小女子为公子泡壶茶。咳咳……”每咳一下我都会掩唇偷笑一番。
“麻……麻风?!”曲克玉踉跄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不安的吞了下口水,震惊的看着我。
我再上前,并伸手去拉他,“曲公子您怎么不坐呢?咳咳……是嫌弃小女子的房间太简陋吗?”
我的手才一碰到他的衣袖,他便吓得立即用折扇挥开我的手,见他那副活象我手上有牛粪似的嫌恶表情,我心里都快笑翻了。
“曲公子,您怎么这样粗鲁的对待小女子呢?咳咳……令小女子好生伤心呢。”我硬是挤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来,并试图再去靠近他。
曲克玉直接一步蹦到门口,慌慌张张的撞开房门,然后匆匆忙忙丢下一句话:“琉璃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扰,就此告辞。”说完连再看我一眼都不敢,拔腿就跑。大概是脚步太慌乱,一下子绊在门槛上,差点跌个狗□。狼狈的稳住身形后,火烧屁股似的逃走了。
我倚在门边狂笑不止,小灿走过来一头雾水的望着我:“琉璃姐,你笑什么?那曲公子怎么了,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我笑得喘不过气来,一把抓住小灿拉他进屋,走向梳妆台。
小灿疑惑的盯着我,突然尖叫着指着我的脸:“哎呀!琉璃姐!你的脸怎么了?!我去找大夫!”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我一把揪住他,拉开妆匣指了指里面的胭脂,好不容易笑够了,呼吸顺畅了,我神秘兮兮的对小灿说:“用这个画的。”
小灿目瞪口呆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我的额头,片刻后松了一口气嚷道:“真的擦掉了,琉璃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稍后蓦地眼睛一亮,抓着我的手兴奋的问:“琉璃姐你就是用这个法子把曲公子吓跑的?”
我洋洋得意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头:“答对了,小灿真聪明,一会儿琉璃姐给你做好吃的。”
“好耶!咦?为什么不是现在?”小脸上的光彩瞬间又化作了狐疑。
“因为,现在你要帮我把脸上、脖子上还有手腕上的胭脂弄掉。”
“我就知道!”
自从那日我将曲克玉吓跑后,已经一个月了他都没有来过一次,看来我是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日子继续平静而忙碌的过着,每天早上和小灿一起去荔枝园摘荔枝,然后去荔枝岐第一富户罗老爷家买冰块,再去陈师傅的牛棚提两桶牛奶,跟着就回到店里招呼上门的客人。
忙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提醒”还赖着不走的客人店铺就快打烊,然后等客人都走光了和小灿还有春婶一起关掉铺子,再来开始准备晚饭。
最后一道菜摆到桌子上之后,春婶摘下腰间的围裙吆喝我和小灿:“吃饭喽,不赶快过来就没得吃喽。”
闻言,疯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