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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父亲的儿子,我也是有名的经商奇葩,那何以只有他可以继承父亲的衣钵、而我不能?!”
略显激动,柳相月如是想要进屋却无奈被门口木栏挡住,然越是如此他越是挣扎着想要靠自己进来。阻止住郁海潮前来想要帮忙的好意,他眼带不耐只得在轮椅上不住扭动着急。‘咚’一个不小心,他竟是狠狠的摔倒在地上。而一旁见此情形,郁海潮终是忍不住再次上前想要扶他起身,未想...
“滚!不用你多管闲事!”焦躁的怒吼一声,柳相月狼狈不堪,颤抖着双手支撑起自己的上身,缓缓爬进屋内!在他的心中只觉自己是如此的窝囊,如此的没用!竟是连个客房的门都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进入!
好不容易爬到桌前,又是费了一番气力后他才终是完全靠着自己坐到椅上,大口喘着粗气,他一抬眼便迎上了郁海潮那略带同情的双瞳,不觉又是一阵怒火中烧:“不要那样看着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哼,别忘了!即便是这样的我,可也是杀了两个人的杀人凶手!”
而乍一闻言,郁海潮不免更生同情泛滥,一个如此自卑之人那是带着多么深的妒忌才下得了手杀害了自己最亲的哥哥:“好,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们,你是如何做到的?就凭着...这样的身体...”
话来,这又是一个无奈的故事。
自幼便有着惊人商业头脑的柳相月正可谓是柳家老爷的心头肉,带着不能照顾其兄柳相叶的苦恼,柳家老爷可是对他关爱有加期望甚高,然可惜,他却打小就是一个病秧子。十岁那年,他更不幸身患麻风病,而后又因为治疗不及时烙下了双腿残疾的病根。见此,柳家老爷自是对他心疼不已。从那以后,去哪做生意都不会带上他了,且只要是他出门,身后的随从那定是犹如节日庆典的游行队伍般多到不行。
原想着这也是出于老爹对他的疼爱,柳相月倒也就无话可说。然不想伴随着其兄柳相叶回府日子的一天天接近,他却越发不安了起来。本是从未想过一定得自己来接替父亲的衣钵,而断看一年前,父亲竟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着手安排对其兄回府后的相关事宜,他不觉日益害怕起来,总觉得自己失去了在父亲心中那最重要的地位...
“上个月中的有一天,几位娘亲们一起去了庙里参拜,府邸内,尤剩我、以及正巧前来串门、大哥他私塾中的一个朋友。就坐于庭院中,我等二人原本是相谈甚欢,未想,忽而自门口传来了声音,回头一望,却才发现是三哥他提前回来了...”
柳相月的秘密(下)
“三哥他回来了,其实我也很高兴,然自他出生后阔别几近二十五年的时间,他竟是和我想象中的温文儒雅完全不搭边!”
但看他模样倒是风流倜傥,然过于阴冷的双眸却使人不寒而栗。天知道他这么多年是如何度过的,柳相月只觉此人心中载满了对他们柳家上下的恨!
“三哥?”尝试着开口一问,柳相月只见他那英挺的鼻梁以及微翘的凤眼竟是跟自己如出一辙,如此相像。
“哼,”未想,来人旦听他出声一喊竟是一个冷笑:“你就是那个柳家出了名的病秧子柳相月?都说百闻不如一见,如今看来倒也不过如此。”嚣张的态度溢满十足的轻蔑,柳相月乍一闻言顿觉天崩地裂。如此狂妄之人真的就是那个他书信了多年,一直憧憬着的至亲三哥——柳相叶?!
“大胆!你乃何人竟敢口出狂言?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一旁,廖某人见状不由挺身上前,试图制止住此人欲加逼近的脚步。
而见此情形,那真的柳相叶倒是毫不在意,更显狂放一笑,他冷眼看到:“哼,我乃何人?!好一句我乃何人啊!算算也快二十五年了吧!自我出生为父的便弃我而不顾,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乃何人!柳家三少爷?呸!外面的人都笑我,说我连一个瘸子都不如!”右手赫然举起,他直指柳相月的鼻尖:“你告诉我!何以同为一母所产,那该死的老头却这般偏心、只要你而不要我!凭什么我就要跟着二叔他们在外面风餐露宿,遭人白眼。然你却是养尊处优,日日生活在柳家四少爷这个响当当的头衔下!”
语顿,真的柳相叶深呼一口气:“我不甘,我好不甘啊!如今二十五年的限期即将过去,那个围绕在我身边的‘流言’也该打破了吧。未想你等竟还是对我如此淡漠,头前二叔告诉我,那死老头却是全无接我回府的打算!”
闻言,柳相月一惊,父亲不是在一年前就已经开始张罗着他回府的事情吗?莫不是这一切都有二叔在从中作梗?!然正欲解释,柳相叶却也继续说道:“我好羡慕你!羡慕的要死!不过今日回来,倒看你原来是这幅鬼样,”语顿,他嘴角忽而上扬,带起一丝诡秘“哼!不怕告诉你,此番回来,我就是要让你们柳府、举家上下、鸡犬不宁!”
言罢,柳相月更是无言以对。就连一旁的廖某人都甚是诧异无比。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今这个模样呢?
“三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想这其中肯定有误会...父亲他...”语顿,柳相月忽而在心底掠过一丝阴冷。如果说三哥此次回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找我们柳家讨个说法,那么一切误会当他在见到父亲大人的时候不就是会迎刃而解?届时,他们都冰释前嫌了,这柳家之中可哪还有自己说话的份!
全部的家产都将落到他的名下,柳家三少爷、将带着当朝第一盐商世家的下一任继承人这无比光辉的头衔受到万众仰望,集万般宠爱于一身。到时,不管是外人,家人,其他兄姐,更甚连父亲都会...那么,我呢?我柳相月对这柳家来说是什么?!一个没用的废人?还是一个继续窝在壳里的可怜虫?
不,不行!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思及此,他立马换上一副和煦的微笑,对着其三哥,他谦和有礼道:“三哥,您别那么激动。这一切有可能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你看不如这样吧,我们去后花园一聚,话曰边喝茶边把这事情给弄清楚了。我们兄弟两人也好难得才见上一面,何必非要搞得这般沉重而不堪呢?再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咱们也可以等父亲他回来亲自对质罢。”
闻言,柳相叶再转身看向自己这个同母所出的弟弟,倒觉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想来,他们兄弟自打出生后便整整阔别了二十五年未见,如今这一回来自己就对他剑弩相向着实有些委屈他了...
从而轻咳一声,他看着和自己长相如此相像的兄弟柳相月,久久、他挤出一丝看似苦楚的微笑,“方才多有得罪了,相月...”话落,柳相月闻声轻笑摇头。
“哪里的话,三哥你太客气了。”回头看着廖某人,他温婉道:“来,还劳廖兄你带路了。”
转身离开后,柳相月却只道旦看柳相叶的眼神透出了如数的嗜杀之意...
“至此,我们三人便一起去了后花园,在那里还一度是相谈甚欢呢。我差点就不忍心杀他了...”
原来看似阴冷的柳相叶不过也只是个缺乏家庭温暖的可怜小孩,“哼,真是越看他越是令人怜惜啊。不过可惜,他愈是这样就愈发坚定了我的决心:让他消失!”
“话来真是曲高风轻,那个傻乎乎的柳相叶很快就被我和廖某人一起将其灌醉。还以为他有多难对付呢,结果不过如此。”
哗哗轮椅声,柳相月慢慢靠近已快神志不清的柳相叶,“三哥?三哥?”唤过两声,看他回答的极为含糊,他不由一声冷笑。
“廖兄,在下听闻你最近急需一笔钱来还债是吗?想今天你会这般突然的找到我们柳家,想必也就是为了...”
闻言,廖某人果真立马跪下。“原来柳四少爷都知道啊!那么,您可以...”
抢过说话:“当然可以,只要你帮我一个忙,别说你的债,就连你以后的日子,本少爷保证,绝对让你享尽荣华、富贵!”眼带阴暗,廖某人只见得不觉打了一个冷战。
“只要四少爷愿意帮我这个忙,廖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话虽是这样说着,但当他真的看到柳相月竟是自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他终还是犹豫了。“四少爷你...”
“别怕,这把匕首是父亲他几年前赠与我防身用的,说了是防身,自然不会伤害你这样于我无害之人...”
语毕,顿时银光一闪,刀落血出。半晌才敢微睁双眼的廖某只觉这柳相月竟是如此残忍。说杀就杀,全无丝毫犹豫。更甚那刀刃所落之位就是咽喉,果真是让人一点反抗余力都没有...
“杀了柳相叶,其实就这么简单。哼,倒是那该死的廖正齐(就是他大哥的朋友)...”
杀了他后,为了更好的藏尸不被发觉,再加之我答应了要给廖正齐一些甜头。
于是我们便一起合谋了那次轰动全菱州城的柳府偷盗事件。
“实不相瞒,那仓库里的几箱官盐就是我拿去,用来防止尸体腐化的...”
语顿,柳相月抬眼,看向假的柳相叶一脸鄙夷:“这个人就是次日,我假借出门实际是放走廖正齐的时候,在城门外一家破庙里所救下的一个脏乞丐罢了!”
闻言,回头来,郁海潮略显吃惊地看着冒牌柳相叶,如此雍容华贵之人...竟然只是一个乞丐?!
而后,继续听得柳相月讲话,郁海潮不由严重同情起那个从头到尾被利用还身怀无比感激的廖某人廖正齐!
保持沉默
给了廖正齐钱,柳相月告诉他这是在逃命人少为妙,也答应了他会好好安顿他的家人让他就此放心离去,然在他未想到的同时,那一场密谋使其心甘情愿的自杀便也就此展开了...
“我想,用亲人去威胁他自杀,这也算不上什么新奇的招数了吧。从之前的述说中你们也应该早就猜到了吧。廖正齐虽然不是个什么有为之人,但怎么说也是我大哥私塾里的兄弟,他的为人我了若指掌。勉强算起来,也能称得上是一个文汝书生。此番若不是因他那不争气的父亲欠下如此多的债务,他也就不会卷入这场杀人闹剧,更不会为此而丢了性命。哼,如此一说,竟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残忍了。”
“那你既然这般肯定了他的为人,又何必还要逼得他走上绝境呢?”闻言,郁海潮久而问曰。
“这还不简单吗?”转头再次眼带恨意的看着冒牌柳相叶。“一个貌似忠良之人都可以不眨眼的出卖自己往日来救命恩人,更何况是一个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人证呢?我这样做,不过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活路,正所谓斩草就要除根!你说我说的对吗?三、哥?!”
言罢,那端假的柳相叶顿生倾城一笑,徐徐微风迎面而来,只见他平和言道:“柳四公子何需如此耿耿于怀呢。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耐你无何。现如今大家把话说清楚了,你也不必再终日守着这个秘密过活,实则对您来说不也是一种解脱吗?出来吧,柳大老爷。站在门口偷听对您这般大人物来说,未免也太过有失身份了吧。”
不想话落,从门后面竟真的慢步走出柳家大老爷那和蔼可亲的脸!
而此时不觉潸然泪下,他忽就向着众人猛地一声跪地:“求求你们,不要再将此事说给外人听了!其实月儿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内心歹毒,要怪就怪我吧!我是一个没用的老爹,是我不配为人父没有把他教育好,让他一时间竟起了邪念,走了歪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果当初不是因为我迷信,将叶儿打小就给送了出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