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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尚宣果然呆住,脸上情绪之多变难以表达,在她还未看清的时候又瞬间变换,什么情绪都是一闪而过,她根本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抱住,紧紧攥着,透不过气来。
颈间有滚烫的眼泪滑落,她心里一惊,刚一动弹,却听见了极度压抑的声音:“心儿,你――终是肯答应了我!我――我,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会有什么事情,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好,我们谈恋爱!”
他的激动,让她心底觉得隐隐的不安,微微撇嘴,能发生什么事呢?却还是把这些归咎于他太激动了,停了半晌,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抱住男子的腰身,也低低的道:“淡定一点,这么大的人了,别动不动就哭鼻子,你还是个男人诶!”
尚宣只是抱着她不松手,却点头道:“嗯,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她在心里暗暗的笑,这个傻瓜。
就着这个姿势,她开始审问他:“你怎么突然跑来了,是不是清源跟你告密的?”
他老老实实的摇头:“不是,我想你了,悄悄去你的院子看看,结果发现吴妈没睡觉,我心里好奇,一看才知道你居然不在,我、我就跟着来了。”
她点点头,却用鼻子在他颈间蹭来蹭去:“尚宣,我要把这个笑忘忧带回去,你让我带回去好不好?你就假装你今晚没来过,好不好?”
她蹭的他心里柔软一片,可原则性的问题不能更改:“不行,不告而拿,偷也。再说了,我明明看见了,怎么假装没看见?”他放软了语气,开始语重心长,“心儿,你把门口的侍卫放倒了,还迷晕了这么多人,这在皇上面前都已经不好交待了,你居然还要拿走笑忘忧,这肯定是不行的。”
她气急,开始胡乱指控:“你、你分明就是不爱我了!你把我骗到手了,就枉顾我的意愿,哼,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罢手了,我告诉你哦,今儿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把笑忘忧带走!你、你要拦着我,我就让你全身长满小痘痘!”
她鼓着腮帮子站在他面前,威胁性的举起手里的药粉。
尚宣其实想笑,却故作严肃道:“那也不行,我宁愿长满小痘痘。”
她真是没辙了,挠挠头发,很认真的道:“尚宣,我手里的药粉还能让人一个月不举,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他闻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转换了好几种神色,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可他方才站过来的地方却响起一阵大笑,她吓了一跳,循声看过去,走出来一个男子,走到光亮处一看,不认识。
尚宣却跪地道:“给皇上请安。”
那男子笑够了,叫尚宣平身。
她这才一愣,晟帝竟然来了。完了,这下笑忘忧铁定到不了手了。
晟帝回眸看了她一眼,她一愣,也忙给晟帝请安行礼。抬眼却看见四十多岁的帝王眸中一抹戏谑笑意,她心里紧张,低下头去了。
“尚宣,你跟朕说的丫头就是她么?怪不得呢,这么个模样性情,怪不得让你惦记了十年,她想要笑忘忧,朕就给她。”
她一愣:“真的么?”
晟帝一笑,看了尚宣一眼:“朕无戏言。”
尚宣被那一眼看的心里发毛,扯扯她的袖子,极低的声音道:“心儿,咱们不要了好么?皇上最喜//。345wx。欢找人做交易了,还不知他想找咱们要什么呢?”
仿佛是回应他的话一般,晟帝微微一笑:“不过朕有个要求。”
她眨眼:“您说。”
“擅闯藏宝楼,都是要杖毙的,但是朕和你这丫头投缘,不打算罚你,可是你闹的动静太大,朕没法子收场,总要象征性的惩罚你一下才好,你又受不得廷杖,不如就让尚宣替了你如何啊?”
她一愣,要罚尚宣?心里就开始犯难。
晟帝一眼瞧见她的模样,心里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道:“廷杖五十你看如何啊?”
“三十。”
“四十。”
“三十。”她坚持。
“三十五。”
“三十。”她再坚持。
“好吧。”
她得意一笑,回眸看了尚宣一眼,好像在说,没事儿,有我这个大夫在,没事的,只不过是些皮肉之伤罢了。尚宣无法只得回以苦笑。
等她心满意足的抱着笑忘忧走了。晟帝才对着尚宣笑道:“你摊上这丫头真不知是福是祸。”
尚宣也笑:“皇上真要打我么?”
晟帝忽而认真道:“朕早就该打你了,不单单为这事,你浪费我晟国多少女子,就为了她们也该罚罚你!”他背着手往外走,“你自个儿去领罚吧!这事儿闹的太大,你要想保护那丫头就得做出点牺牲才能堵得住悠悠众口。”
“臣――遵旨。”
第66章 惊变了结
尚宣趴在塌上,对着门口的青桓喊道:“不要放她进来!”
青桓面露为难,尚宣一看便知那人一定又威胁他了,示意青桓过来替他把锦被盖好,才无奈道:“算了,放她进来吧,想来你也是拦不住她的。”
青桓这才一笑,走到门口去开了门。
魏小双进来看着青桓撇撇嘴道:“这么慢,在做什么呢?”
青桓抿嘴一笑,没答话,只带上门出去了。
她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把手里的东西在桌案前放好,才道:“捂的这么严实,怕我非礼你么?”
尚宣呵呵一笑:“心儿怎么现在喜//。345wx。欢开玩笑了?”
她瞪了他一眼:“什么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很想咬你一口啊,你居然还让皇上真打呀,人家都说不用打三十了,就随便做个样子好了,只有你还一板一眼的要人家打你三十下!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么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啊?”
尚宣知道她数落就是担心自己,心里高兴,自己偷偷一笑,抿嘴道:“皇上的话是圣旨,我不能违抗的,人家虽是为我好,但是免不了日后皇上想起来秋后算账,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让他打好了,反正有你这个神医在,不是什么都不用怕么!”
她哼了一声,不想跟他纠结,站在塌沿道:“也不知打了是谁会心疼!真是!”
刚要转身就走,手却被拉住,映入眼帘的是他含着一丝喜意的笑脸:“心儿,你这话,是不是在说――心疼我啊?”
她眼睛四处乱看就是不看他:“啊,这里还有别人么?”脸却有点红。
自从答应了和他试试以后,心境竟大不同于从前了,以前把别人和自己分的格外的清楚,除了她自己以外,别人就都是别人。可自从答应自己要试着接受他之后,竟觉得尚宣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与自己万分契合,每每总能生出一丝自然的默契来。
他自己低低一笑,放开了手,视线却不曾旁落,眼睛一直看着她,她却哪里他的目光就跟到哪里,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单单看着她就觉得开心。
她拿着伤药,站在塌沿瞅他,望着他额上的汗,笑道:“盖这么厚的被子,不热么?”
他窘迫,怎么可能不热?他呐呐:“有一点。”
她装作没看见他的窘迫,依旧笑道:“回来以后,谁替你上药的?”
他低低答道:“青桓。”她这么站在床边注视着他,他觉得身上额上的汗流的更快了。
她挑眉:“哦,青桓啊。那是不是你都被他看光了啊,你以前身上那些旧伤也都是青桓替你上药的么?青桓貌似跟了你好多年了吧?”
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个没完,闲聊闲聊,尚宣却越来越不自在,随着她的话,脸上的表情又是千千万万的变换,轻轻抿嘴,她、她还要说到什么时候去啊?被子热,想掀开,可是身上只有***啊,呜呜。
“青桓跟我了十年了。”他希望她打住。
“十年了啊,那就是兄弟情深了,诶,你有没有觉得青桓其实长的挺好的,很沉稳啊很干练,嗯,他也没有娶亲吧?”他额间的汗越来越多,她还是装作没看见啊没看见。
“心儿,你、你怎么了啊?”终于鼓起勇气,尚宣弱弱的问道。
她一愣,眨眨眼睛:“我没怎么啊,”可一眼看到他那一副难以言说的模样,到底没有憋住,自己低低的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却道,“你要跟我在一起,就不准人家看的身子,女子铁定不行,男子更不行!就算是青桓也不行!你晓得么?”
尚宣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却觉得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开了。
他心里一惊,一个瓷瓶却丢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再看时,那个人却走了。
“别捂着了,汗出多了伤口容易发炎的。把身上擦净了,再把这个药洒在伤处,你的伤啊,过个三五天就好了。我去给你熬药,你乖乖躺着不许动啊。对了,里衣我放在床边了,你自己穿着吧,没事的,是丝绸的。”
女子带笑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一一嘱咐清楚了,就只剩下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了。
尚宣低眉看了看手上的瓷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慢慢的慢慢的,那嘴角却又撇了下来,笑不出来了,细看时,眸中竟重又聚集着一抹苦意,眼底似有水光。
魏小双扯了一个幌子跑出来,实在是为了不让他难堪。她喜//。345wx。欢逗他,看着他茫然憋屈的模样心里就好笑,觉得一个大男人那样很可爱,可是她也知道,逗可以,但是不能太过了,她可不希望尚宣恼了她。
这是尚宣的院子,她不熟悉,却到处都是喜//。345wx。欢的花草清幽,在庭院里转了转,却看见廊下东面也种着几棵青梅树,她心里悄悄一笑,这个傻瓜。
视线一转,却看见那树掩映之下还有一间屋子,看起来挺神秘的,她抬脚就往那里走去,刚刚靠近门口,青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伸手一拦:“姑娘,这是王爷的书房,王爷从不让别人进去的。”
她眸中似笑非笑:“我是别人吗?”
青桓噎住,但还是拦着不让进。
她撇撇嘴,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瓷瓶,自言自语道:“啊,最近姑娘我又做了两个,正愁没人试药呢,你是想脚心长脓包呢,还是想后背痒痒抓不着?”
青桓往后退了三步:“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撇撇嘴,还算识相!
尚宣的书房里除了墨香什么味道都没有,光线充足,看着很是舒服,一整面墙的藏书,整整齐齐的摆着,桌案上还摆着几部文书,练字的宣纸,还有还未干透的毛笔,她一件件的看过。心里有一种充实的感觉,因为在这里,她可以了解尚宣。
坐在他做过的木椅上,却一眼看见桌案上摆着几本医书,她心里好奇,拿起来一看,忍不住一个人低低的笑起来。
这几本医书都是她常看的,只不过在她那里找不到了,问吴妈,吴妈还说怕是不见了,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偷偷找吴妈要了来也不一定啊。
她在书上的批注旁边还看到了他的批注,嘴角忍不住牵起一丝笑意,心底深处最空的那一部分在慢慢的被填充。
他对自己的心思,当真细腻。
手肘不知碰到了何处,桌案上的一摞书被碰到在地,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她一愣,往门口看了一眼,幸好没人发现,忙离了座位,蹲下身子收拾那一摞掉在地上乱七八糟的书。
一本本捡起来放好,却看见最下面的那一本书里面散落出许多的纸张来,看那样子,像是书信,有些都泛黄了,似乎年代很久远。
她实在好奇,就都抓在手里,拿起来细细的看。谁知这一看,竟看出了她一生的魔障。
原本还在微微笑着的嘴角因为看的越多,渐渐淡漠了笑意,嘴角最后抿成一条直线。眸中有原本的平和温暖渐渐变成了惊异震惊,手一抖,手里的信就飘落在地上。
她的心在颤抖,此刻才真是觉得有种末日来了的感觉,或者,不是末日,只是天塌了,或者,也不是天塌了,只